《逢魔时刻之极恶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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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时刻之极恶死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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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他的抗议,爱德华转身走到药柜前,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来回翻看,最后拿出一个包装花稍的盒子,「总之这种事习惯了就好,这个你拿去,随时带在身上,需要的时候就用,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何治朗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药,傻傻接过来一看,包装外赫然写着「润滑剂」三个大宇……

上午一连两次遭受刺激,何治朗像是干瘪的茄子一样没精神,可下午的篮球队训练还是得去。
当他换好球衣在体育馆内热身的时候,教练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一见教练身后的人,正在拉筋的何治朗差点闪到腰。
「大家过来集合!」教练吹了声哨子,等众人排好队之后,介绍起旁边高大威严的男人,「这位是新来的体育老师,旭阳老师。」
此刻的旭阳已不见一头乌黑长发,但留着黑色短发的他仍然沉稳到快要变成死气沉沉。
何治朗这时已经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了,接二连三的刺激,终究有麻木的时候。
「以后旭阳老师有空便会参加篮球队的训练,他曾经是有名的篮球选手,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他。」
何治朗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谎话编得也太夸张了,前几天还在山里当管家,现在就成了有名的篮球选手?!
旭阳微微一颔首,「大家多指教。」
接下来的训练时间,很多人都围在旭阳身边问着各种问题,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解释的时候却很有耐心,特别是在亲自示范各种动作的时候,姿势标准又漂亮,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何治朗只是在角落里一个人运球,偶尔瞥那边一眼,完全不想参与。
这时一个乎时和他关系不错的队友过来跟他说话,两人聊了几句之后开始作伸展操,他坐到地上,双腿向两边分开,队友则站在他身后,慢慢把他的背往下按。
长年的训练让何治朗的腰很柔软,上身和腿几乎保持在一条直线上。
两人一边伸展一边聊天,结束的时候,何治朗直起上身,刚要站起来,就发现不远处的旭阳正在看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他楞了一下,第一个想到的是对方是不是要去向雷萨打小报告,结果这念头一出,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的,大量紧凑的训练便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认真参加完训练后,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在他和三个队友一起留下清理场地时,却发现除了他们,旭阳也没有走,毫无疑问的是在等他。
等到体育馆里只剩他们两人时,旭阳才来到何治朗面前,但先开口的是何治朗。
「你们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整天都毫无头绪,而眼前这个人比医护室那个看起来正经的多,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来这里想干么?」
旭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不用害怕。」
何治朗其实已经很害怕了,体育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说话大声点都会有回音,而眼前这位虽然穿着一身运动服,但那冷酷得可比杀手的气质可丝毫没有减弱。如果他记的没错,眼前这位是「骷髅」,绝对不会比刚才的「猫头鹰」可爱。
「伯爵只是很久没有到人世来,所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听起来是不错,但是——「你确定?」
「……」
他就知道!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忍住骂人的冲动,何治朗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第四章

走出体育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何治朗就跑去菜市场买了两串大蒜,一个一个串在一起绑在草绳上,个个又大又白,散发一股浓郁的「香气」。
回学校的时候,他一边走还一边想着要不要再去弄点符或者十字架之类的。
当他经过操场时,足球队的人正在练习,看到他手里拿的那串东西,个个笑得东倒西歪。足球球队和篮球队一向不合,因为后者的成绩年年都比前者好,福利自然也比一般的社团多,让足球队不平衡了很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取笑对方,他们当然不放过。
「何治朗,你这条项链超特别啊!哪里买的?什么品牌?」
「不会你们这次比赛之前就是吃大蒜才打赢的吧?」
「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平时,何治朗可能会给他们一记白眼,但是今天讽刺和嘲笑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的头等大事就是防范那只披着人皮的幽灵!
不过当他回到宿舍,打开门,最初那个「如果雷萨不来找他麻烦,他也绝对不会去找对方麻烦,大蒜什么的,只是预防万一」的想法,就全数灰飞烟灭了。
坐在他床上的男人伸直了腿,靠在他的被子上翻着杂志,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画面让何治朗几乎认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但是四周的摆设和墙上的海报又让他肯定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雷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一点「鸠占鹊巢」的自觉,视线一转,在看到何治朗手中的两串大蒜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何治朗顿时不知道答什么好,总不能说这是用来对付你的。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这家伙并不怕大蒜,把他跟吸血鬼归到同一类,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拎着两串大蒜站在门口,他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倒是雷萨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还朝他笑。
「愣在门口干么?进来。」
虽然很想骂一句不要脸,可何治朗还是咬着牙乖乖进门了,因为这是他的房间。
「你想怎么样?」关上门,他开门见山地问。
雷萨打量了一下穿着运动外套和球衣的何治朗,蓝白相间的球衣上写着10,的确是英气十足的打扮,应该迷倒过不少少女。
「你穿这样很好看。」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何治朗有点不适应,他扔掉手里的大蒜,没好气地低吼。
「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别来这套!」
「你好像不怎么怕我了?」
雷萨的问话让何治朗瞬间一顿,的确,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气。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的雷萨太过真实,没有了红色长发的他,完全是个普通男人的样子,所以他也暂时没有害怕的感觉——虽然对方「身首分离」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
没回答,何治朗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算眼前这位真的只是单纯来渡假,他也不觉得自己有招待的必要,而且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为了吸他精气而来,心里便有种比恐惧更难以言喻的感觉。
「放心,我不吃人,也对吸人的精气没兴趣。」雷萨头也不抬的翻着杂志,准确无误地猜中他的心事,「我只是很好奇现在人世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出来体验一下而已。」
以你现在的熟练程度,完全不需要体验什么生活了吧?!何治朗在心中大吼。
「那你到底——」
他还没问完,雷萨就举起手中的杂志,那一页是个半裸的金发美女,摆着诱人的姿势,「你喜欢这样的女人?」雷萨用公式化的表情和语气问。
何治朗忍不住红了脸,这次完全是羞的。
「还给我!」那是班上男同学上次来他房间玩的时候留下的成人杂志,虽然男人看这种杂志自给自足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雷萨这样一脸正经地问,反而让他不自在。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抢回杂志,但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后只能匆匆塞到床底下。
「害羞了?」单手撑在床上,雷萨促狭地看着他。
何治朗压下心中的怒火,鼓起勇气恶狠狠地抬起头,「这位先生,我们——」
「何必这么生疏的叫先生?」雷萨微微一笑。
何治朗很忍耐的闭了闭眼,「大哥——」但是一叫出口,就发现更加不适合,让他直起鸡皮疙瘩。
倒是雷萨似乎对他这一声「大哥」很满意。「什么事?」别说是他死后的几百年,就是生前也没人这么叫过他,真有趣!
调整着情绪,何治朗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当然。」
得到响应,何治朗挤出一抹微笑,「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上次在山里纯粹是喝多了迷了路——」还因为你手下那两个该死的男人!「才会打扰到你……」明明吃亏的是他,为什么他要这么窝囊?!
仿佛能听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雷萨扬起嘴角,好笑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总而言之我是无辜的,希望雷萨先生不要再计较,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继续回山里当山大王,我继续当我的大学生,你看如何?」
自认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何治朗忐忑地看着雷萨。他不知道这样说是否有意义,但至少得为自己争取一下。
雷萨没有马上说话,过了几秒才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何治朗其实是因为上午在教室里他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才想起来的,但是他不敢说实话。
「放心。」在床上懒懒地换了个姿势,雷萨优雅的像是躺在高级精美的躺椅上,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我来只是想看看现在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基本上,与你无关。」只是会顺便逗逗你。说完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充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基本上」三个字,让何治朗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反正雷萨都开口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了,他想自己至少不用再担心被吸干精气这件事。
「真的,只是这样?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一次。
雷萨露出一个要他放心的笑容,然后说:「只要你能保守秘密的话。」
这绝对是威胁!明明表情温柔得可以,但是眼神里那股邪气,让何治朗瞬间浑身发毛。
「您请便,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看他一脸恐慌的样子,雷萨又笑了笑安抚,「放心,除非是特殊情况,不然我们一般是不会……嗯,杀生的。」
何治朗觉得这真是个好消息。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似乎都已经解决完了,但是雷萨接着又宣布一个让何治朗难以置信的决定——「我要住在这里。」
什么?!何治朗几乎要尖叫了,「为什么不去外面住?!」
雷萨扬眉,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要体验生活。」
「不是有教师宿舍吗?」
「教师宿舍不够,只剩下两间房,正好没有我的。」说是这样说,雷萨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没有可惜的感觉。
何治朗听了很想喷他一脸口水。房间让给两个手下住,自己跑来跟学生挤宿舍,这算是体贴下属吗?
但是无论他同意或不同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一来对方摆明了就是要赖着不走的样子,二来,他还是在内心深处「敬畏」着眼前这位伯爵的,光那一招「脑袋搬家」就够他膜拜好一阵子了,所以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只是他的房间虽然不算小,但要塞进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是有点挤,最重要的是房里只有一张床,现在雷萨已经躺在上面了,原本简单的格子床单和被子也换成花纹精美的高级寝具。何治朗没有用武力夺回床铺的信心,只好接受现实,一边在心里骂一边在地上打地铺。
「其实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睡啊!」雷萨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他身上穿着月白色的真丝睡袍,胸口大敞,垂坠感十足的布料在胸前微微晃动,像是一种无声和无意的诱惑。
何治朗在心里骂了一句「死妖怪」然后狠狠把枕头按到被褥上。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雷萨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这时何治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他,犹豫片刻之后问:「你的头……还能拿下来吗?」
眉一挑,雷萨的眼神顿时邪恶起来,「你想看?」说着就抬起手往脖子上放。
「不不不!您放着吧!好好放着!」他只是想要他别再那样子做而已啊!
折腾了好一会,等到铺好床躺下之后,何治朗还有点恍惚。
不过是一天而已,他的人生怎么就起了这样的变化?
而且房间里突然多了另一个人,还真是不习惯。
床上的男人此时已安静下来。
一时的沉默可以让人忽视,但是在夜深人静时待在同一间房的两人却安静成这样,何治朗觉得很别扭。但是他又没办法开口找话题,有些事他觉得自己不能问、不应该问——也不敢问。
好吧!他其实挺窝囊的。侧过身弓起身体,何治朗把自己包得像是一个蛹。
他以为自己有的愤怒和恐惧夹杂在一起最后会是绝望,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情绪竟然异常平和,至少比想象中好很多。
雷萨的确让他害怕,但好像并没有到恐惧的地步,反而还有越来越能习惯的错觉。
当他正在怀疑自己疯了的时候,床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
「我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月亮了。」眯起眼,雷萨看向窗外半掩在云朵间的月亮。
何治朗也望了过去。城市里的月亮,没有山里的好看,不是纯净的白。
「灰蒙蒙的。」雷萨又说了一句。
「想看白的干么不回山里去……」
何治朗小声嘀咕,真的很小声,他以为只有自己听见,却不知道雷萨的听力非比寻常的好。
雷萨听了只是无声地笑了笑,目光移回窗外,月光映在他脸上,一片冷清。
下一秒,地上的何治朗像想起了什么般突然动了几下,然后掀被坐了起来。
「我警告你,你不准——」何治朗结结巴巴,涨红了脸吼。这话要他一个大男人说实在有点怪,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雷萨却故意问:「不准什么?嗯?」
「你半夜要是敢对我……我、我……」是说他能怎么样?总不能咬舌自尽吧?何治朗有些懊恼。
雷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了。
「放心,今天我没那个兴致。」
今天没有,那意思就是以后会有吗?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取什么保障,就听雷萨又补了一句,「而且,还是那天晚上喝醉的你比较诱人——」
就算这是夸奖的话,何治朗听了也绝对没有感到荣幸。
他只是想杀人或是自杀而已。

第二天一早,何治朗睡眼惺忪地从地上爬起来,心灵上的疲乏让他觉得最近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夜里香艳和恐怖的「恶梦」又一个接着一个,就算他是铁打的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
半闭着眼来到浴室,走到洗脸台前,往脸上泼了几次水,摸了摸下巴之后,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镜子后面的柜子想拿刮胡刀,可门一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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