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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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0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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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寒暄了一番,介绍得知,另一个老者,乃王剑杰兄长,王剑英,那中年俊逸男子,叫福公子,他们在这个福公子手下当差。

徐铮笑道:“福公子气度高华,果然位于朝堂之上!”

福公子只是一笑,轻轻颌首,神态托大,瞟一眼马春花。

马行空心怀大开,哈哈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如这样,小老儿做东,三位赏脸,到镖局做客,如何?”

王剑英与王剑杰望向福公子,福公子折扇轻拍左掌心,微微一笑,道:“甚好,正想见识一二!”

第028章 比箫

马行空在飞马镖局的大厅,布置了一桌酒席,款待福公子一行人,算是化解干戈。

徐铮稳坐如钟,沉着的脸庞微微一笑,道:“福公子,何不让外面的三位朋友一起坐下?”

福公子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点点头,对王剑英使了个眼色。

王剑英一躬身,站起来,撮唇低啸,如鹤唳九天,悠扬传出大厅,久久不散,显出内力之精纯。

三道人影自墙外翻入,快如奔马,转眼间冲至大厅,他们横行无忌,硬生生直闯进来。

“什么人?!”吆喝声响起,随即是尖厉的啸声,轻疾脚步声匆匆而至,来至大厅外。

徐铮脸色微沉,目射寒电,扫一眼三人,扬声喝道:“稍安毋躁,来的是朋友!”

尖厉啸声顿停,脚步声顿一下,随即后退,转眼之间,来到大厅外的人们消失不见。

见如此声势,王剑英与王剑杰对视一下,眼神露出惊异神色,没想到小小的飞马镖局,竟有如此反应。

他们兄弟二人,出身京城的镇远镖局,其父威震河朔王维扬,是镇远镖局的总镖头。

镇远镖局当年雄霸一方,能在强手林立的京城站住脚,可见其实力。但二人心中叹息,论及反应,当年的镇远镖局,远远不如。

福公子坐在主客席,轻摇折扇,气度从容,点头轻笑:“训练有素,反应迅疾,果然不愧飞马镖局!”

王剑英与王剑杰兄弟再对视一眼,福公子眼界极高,平生罕见赞扬别人。

徐铮却是不甚满意,反应再快,没拦住人,又有何用?!

他脸色沉如水,摇头道:“惭愧,福公子谬赞,让人闯了进来,有何可赞之处?!”

福公子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王剑杰呵呵笑道:“我说,徐总镖头,你就不必过谦啦。来来,容我介绍这三位。”

说罢,一一指向肃立的三人:太极门的陈禹,天龙门的殷仲翔,以及少林派的古般若。

这三人当中,年轻最轻的是少林的古般若,不过双眼精芒闪动,凌厉如剑光,不容小觑。

马春花明眸闪动,波光在他手上流转,他十指干枯如枝,关节粗大,定是外门高手。

……

这一张松木桌子极大,可容十几个人,他们坐在一起,仍显宽裕。

福公子坐在主席,萧月生次席,马行空再次,然后是徐铮,马春花坐在徐铮下首。

福公子另一边,是王剑英与王剑杰,还有陈禹三位高手。

马行空见多识广,虽然学识不高,却胜在广博,说起各处的风俗与奇闻异事,如数家珍,滔滔不绝,满脸红光。

他今天格外得高兴,这六年来,马春花虽寄来几封家书,他仍不放心,想起女儿时,便是一番叹息。

如今女儿活生生在眼前,他心中喜悦,难以言表,话便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福公子涵养甚佳,静静听着,不时插嘴问一句,便搔到了马行空的痒处。

萧月生静静坐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很少说话。

马行空与徐铮皆晓得他性子,并不去搭讪。他坐在那里,拿着酒杯,轻轻把玩,神情悠然,又带着几分超脱气度。

他如今的气质,非是先前的威严如海,而是云淡风轻,飘飘有几分超逸出群之气,如博带长袍,站在巍巍山巅,罡风猎猎吹拂,飘飘如欲乘风而去,状如仙人。

他虽带着笑,但目光一扫过来,威严气势仍是森森而至,令人心跳加快。

福公子轻摇折扇,眼望马行空,不时说上一句,却一直暗自打量着萧月生。

他眼力极毒,感觉眼前这个道士高深莫测,不是寻常人。

过了一会儿,见萧月生一言不发,默然独坐,仿佛独成一世界,外人难入,便放弃,心神转向马春花。

马春花见到父亲,亦是兴奋,浅笑嫣然,顾盼之间,眼波流转,美艳不可方物。

福公子见过的美人多矣,但论及风情,皆逊马春花一筹,她仿佛由白玉所雕成,身上散发着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转不开眼睛。

除了福公子,众人都是练武之人,酒量亦好。

徐铮劝酒热情,后来干脆换上大碗,一碗一碗下去,喝得豪气干云,酣畅淋漓。

他看似放松,已经放下刚才的恩怨,却是因为师妹发话,还有师父做主,心中却极不服气的。

他近两年来,武功日益精深,再未逢敌手,心气极高,难以容忍别人的挑衅。

刚才与王剑杰动手,他只施展凌波微步,三招散手一招未出,未能尽兴,这口气总是憋着。

如今,他暗中使劲,较量起了酒量。

……

清晨时分,马春花正在萧月生的小院中练武。

她一身月白绸缎练功服,甚是宽松,仅是手腕腰腕,还有腰间扎紧,清纯绝俗,偏偏又风情万种。

她神情专注,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动作舒展,轻飘飘的,似在舞蹈,曼妙优美。

忽然,一阵幽咽箫声隐隐传了过来,穿过庭院,飘到她耳中,清扬悠缓。

箫声变幻,似是情人的低语,又是母亲温暖的抚摸,令人欲顺势躺下来,悠然入梦乡。

马春花练功入神,却耳听八方,心神清醒灵动,瞬间感觉到吹箫之人的方位,飘然掠过去。

经过两座小院,来到镖局的贵宾区,凡是身份尊贵之人来镖局,多是住在这里。

这座小院布置得清幽雅至,却是马春花临走时,亲手布置而成,西边种着青竹,窗前是花圃,推窗即可闻花香。

小院竹林前,福公子一身紫色长衫,更衬得面如冠玉,洁白无瑕,丰神俊朗。

他双手按箫,幽幽咽咽,箫声飘扬开去。

他手中之箫是羊脂玉所制,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的光彩,细腻的忍不住想抚摸,如同抚摸女人绸缎一样的肌肤。

他身后站着王剑英与古般若,两人微阖双眼,双手垂下,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福公子冠玉般脸庞带着痴迷,眼前再次闪现出马春花的玉脸,浅笑嫣然,如梦如幻。

他隔了一夜,马春花的玉脸仿佛更加清晰,如同烙印在他脑海中,无法忘却。

心中情动如潮,难以自抑,便拿出玉箫排遣,却也有试探之意。

昨夜喝酒时听得,马春花也是精通音律的高手,尤其吹箫,更是一绝。

……

白影一闪,马春花蓦然出现在他身前,静静不动,俏生生站在那里,一阵清风吹来,竹林簌簌,她月白衣衫一动不动,如同粘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上。

她站在一棵青竹下,看着福公子,嘴角翘起,似笑非笑,明眸斜睇,眼波流转。

“咳!”见福公子沉浸于箫声中,而身后两人一动不动,如两棵树扎根,委实有无趣,便轻咳了一声。

福公子的箫声是极好的,可马春花是听着萧月生的琴声与箫声而学音律,珠玉在前,福公子的箫声黯然无光,觉得无趣。

王剑英与古般若猛地睁眼,寒光迸射,望向马春花,他们竟未发觉她到来!

“马姑娘。”福公子放下玉箫,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她。

马春花裣衽一礼,抿嘴一笑:“福公子好雅兴,……嗯,箫声甚好。”

福公子虽然温和从容,却隐隐弥漫着威严,只是马春花一直在萧月生身边,受他如山般威严的压迫,早已麻木。

“马姑娘过奖了。”福公子轻微笑道,心下却暗恼,听出她的言不由衷,自己的箫声,京师一绝,寻常人物,想一听而不可得。

王剑英与古般若目光如刃,紧盯着马春花,神情戒备,毫不掩饰,他们心中之震惊,难以言喻。

若是马春花意图不轨,早已得手!

福公子递过玉箫,温文尔雅:“马姑娘,听闻你箫技高明,不如奏一曲听听。”

马春花摆摆手,抿嘴笑道:“师父说,我的音律之道,差得远,还未入门呢。”

她对这个福公子,却是存了戏弄之意,知道他心思不正,却装做不知,想玩一玩捉迷藏。

“听听无妨。”福公子笑了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马春花点头一笑:“好罢,我回去取箫来。”

说罢,身形一闪,蓦地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唯余香风袅袅,凝而不散。

……

王剑英低声道:“公子,这位马姑娘,太危险!”

“哦——?”福公子正怔怔失神,闻声转头,挑挑眉毛,看王剑英一眼。

王剑英低下头,苦笑道:“小的惭愧,这位马姑娘,武功奇高,防不胜防,万一她想对公子不利,怕是无法拦住。”

福公子淡淡一笑,摆摆手:“毋须担心,不会如此。”

“……是。”王剑英心仍提着,却不再多说,深知主子的脾气,再劝也无用,徒惹反感,唯有小心提防。

他对古般若低语几句,抱拳对福公子一礼,后退离开,转眼间带了其余三个高手回来。

他们五人各站方位,前面两个,后面三个,将福公子护在当中,形成一个阵势。

福公子抚箫而立,望着院门方向,不理会五人。

……

片刻过后,院门被推开,马春花已经换下练功服,穿一件素雅的月白罗衫,样式简洁,穿在她身上,却将她的清纯气质彰显无遗。

马春花手上拿着一只绿箫,看上去平平无奇。

见福公子盯着箫看。马春花微一拨指,绿箫旋动,她笑道:“福公子,这是家师所赠,我一直随身带着。”

“我洗耳恭听。”福公子收回目光,温柔笑道。

他对于此箫,实不看好,平常的青竹所制罢了,与自己手上的玉箫,相差十万入千里。

马春花点头,竖箫于红唇前,幽咽声音袅袅而起,仿佛一缕炊烟升起来。

福公子艰难地转开眼,让目光离开她的红唇,委实不易,她的唇极为诱人,闪着致致光泽。

箫声缓缓传入他耳中,神情为之一变,肃然下来,阖上双眼。

王剑英五人担心戒备,紧盯着马春花,目光炯炯,犀利如鹰。

箫声响起,十次呼吸过后,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慢慢的,眼神迷茫,似是神思飞离身体。

当六人醒来时,却发觉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明媚的阳光照在头顶,头皮发烫。

福公子神情惆怅,摇头叹息:“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马春花踪影不见,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门外忽然有人靠近,在门外停住,声音响起:“福公子,我家小姐说,请你过去进膳。”

第029章 招揽

福公子点点头,王剑英忙扬声道:“有劳,我家公子已经晓得,马上过去。”

“是。”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福公子回到屋里,放回玉箫,换了一身华贵衣衫,手持折扇,来到大厅中。

进了大厅,便见马行空已经坐在那里,徐铮坐下首。

“福公子,可还住得惯?”马行空起身抱拳,呵呵笑问,满面红光,喜笑颜开。

福公子点头,抱拳回礼,笑道:“小院甚雅,我睡得很香。”

“那便好,那便好!”马行空忙不迭地道:“呵呵,那是小女亲自布置的,就怕她胡闹,做得不好。”

福公子神情一动,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小院有一份淡雅之气,好像不似男人所为。

王剑英五人暗自惊异,打量几眼马行空,不知他有何奇异处,竟劳得眼高于顶的福公子如此客气。

细细一想,王剑英隐隐猜得,福公子待马行空如此客气,非是其它,是爱屋及乌。

正说话功夫,厅前一暗,两道人影飘然进来,无声无息。当前的是萧月生,一身青色道袍,飘逸洒脱。身后紧跟着马春花,一身月白罗衫,剪裁合体,将曼妙身材尽显,有勾魂摄魄之美。

徐铮双眼一亮,随即又是一暗,忙起身上前,对萧月生抱拳拱手,恭身道:“道长,快快请坐!”

萧月生点头,温和说道:“徐总镖头,不必多礼。”

“要得,要得!”徐铮笑道,亲自拉开椅子,请萧月生坐下。

福公子扫一眼徐铮,不明白他们的关系。

徐铮也不多加解释,请萧月生坐下,便坐回原位,脸色微沉,不去看师妹马春花。

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若是师妹当初答应,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那该多么美妙!

马春花扫一眼福公子,抿嘴笑道:“福公子,刚才小女子献丑了,莫要见怪才是!”

福公子笑了笑,摇摇头,坦然而真诚,道:“姑娘箫技无双,我惭愧无地,甘拜下风!”

马春花嫣然微笑,瞥一眼萧月生,见他脸色沉下来,忙道:“公子客气啦。师父,咱们开膳吧?”

萧月生淡淡道:“开膳!”

他扫一眼马春花,目光平淡,却是吓了她一身冷汗,眼前一股庞然浩大气势喷涌过来,如惊涛拍案,遮天蔽日扑过来,自己仿佛一艘小舟,垂垂欲坠。

她明白,这是犯了师父的忌讳,他最反感炫耀。

……

吃过早膳,众人出了大厅,便要散开,王剑英忽然道:“马姑娘,老朽手痒,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马春花一怔,看了看众人,众人亦是神情古怪,尤其徐铮,更是如此,瞟一眼王剑英,透出幸灾乐祸。

马春花望向萧月生,妙目盈盈,如两汪深潭秋水,映着询问眼神。

萧月生点点头,淡淡道:“去吧,用心点儿!”

“是,师父!”马春花忙不迭点头,听明白了师父的话。

她练功日久,越发精深,难得有高手想练练,正中下怀。

于是马春花、马行空,还有徐铮,陪着福公子一行六人,来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此时人不多,稀稀拉拉,人们多是回去吃饭,吃过饭后,不宜马上练功,需得休息半个时辰。

来到场中,马春花轻飘飘一步,双掌抬起,竖在身前,道:“王大侠,咱们快些罢。待会儿师父要喝茶了!”

王剑英神情凝重,闻言一怔,随即勃然大怒,她说话的语气,根本未将自己放在眼中!

“好啊!”王剑英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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