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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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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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趁着酒兴,汹汹而至,人多胆壮。他们来到王宅前,便有人上前敲门,“砰砰砰”的响声在夜空中极为响亮,惹得洛阳城一片犬吠之声。

“开门!开门!”一边有人用力的敲门,一边有人高声叫道:“姓萧的,快快出来送死!”

萧月生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仿佛凭空出现。他脸色沉肃,低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人们纷纷转身,颇是惊诧。看了看他,他们大多是识得萧月生的模样,毕竟三人每天早上皆到状元楼吃早膳。

“他便是萧一寒!”有人喝道。

此时天上明月如轮,散发着淡淡清辉,虽然不如白天,却也能看清人的脸廓。

“在下便是萧一寒,诸位有何指教?!”萧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闻到了他们的酒气。他虽然好酒,却最恨耍酒疯之举,太过丢酒喝之人的面子。

“好啊,没想到,竟真的敢出来送死!”有人大叫。

宋屏山站了出来,干枯的身形一挺,颇有几分渊停岳峙之气度。他双眼寒光大闪,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废人武功,手段太过毒辣。今天,若不交出辟邪剑谱,咱们便替武林除害!”

“辟邪剑谱?!”萧月生目光温润,缓缓掠过众人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摇了摇头,叹道:“又是辟邪剑谱!”

“不错,你自己练了辟邪剑谱,岂能独吞?!”宋屏山大声说道,目光鄙夷。

萧月生脸色一沉,宛如能够滴出水来,他缓缓说道:“在下已下了决心,若有人觊觎辟邪剑谱,动手抢夺者,必废其武功!”

“好啊,那就将咱们的武功都废了吧!”宋屏山哈哈大笑。

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彼此互相壮胆,个个胆气极豪,再加上酒气上涌,只觉得老天爷最大,自己第二,岂会怕一个小小的萧一寒?!

“想要辟邪剑谱,便动手吧!”萧月生淡淡说道,右手握上剑柄,将寒霜剑缓缓抽出。

剑光如清泉流动,在月光的清辉下闪烁着清冷的寒光,人们一看,便知是一柄宝剑,不由起了觊觎之心。

若是不能抢到辟邪剑谱,抢到这柄宝剑,也是不白走一遭了。

“诸位,辟邪剑谱必然在他身上,还等什么,动手!”宋屏山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子母双剑,怒喝一声,扑了上去。

众人被他豪迈的声音一激,顿时血气上涌,纷纷抽剑,如潮水般涌上,将萧月生围了起来。

宋屏山双剑呈十字,直扑萧月生,寒光四射,人未到,一股寒气已经扑面而至,单是这股杀气,便能令很多人胆寒,未战先怯。

萧月生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

“各位兄弟,咱们一起上吧!”其中一人喝道,挺身而出,手中长剑化为一点寒芒,直刺萧月生,封住他的退路。

宋屏山发送请帖时,经过了慎重挑选,这些人皆武功极强,仅稍次于他,既能驾驭得了,又不至于不济事。

这一剑刺得又狠又准,极见功力。

看到他动手,众人纷纷抛弃了心中的束缚,也各自举剑刺来,或挥刀劈至。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笼罩向萧月生,将他全部的退路皆已封死,似乎陷入了绝境。

萧月生脸色再沉,冷哼一声:“你们自己前来寻死,可莫要怪我心狠了!”

说罢,身形不动,手中寒霜剑一挥,一道雪白的匹练升空,在胸前洒下一道剑光,宛如光幕一般护住了自己。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挥剑上前的人们皆如电噬,身体一颤,动作顿止,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他们尚未动弹,剑光如匹练,再次亮起,亮得眩目,他们虽不想闭眼,却不由自主,眼睛自行眯了一下,只觉手腕一凉,随即手上一阵酸麻,长剑或短刀纷纷坠落。

“叮叮叮叮……”再次不绝于耳,是长剑或短刀跌落青石地面所发。

宋屏山首当其冲,两柄子母剑皆脱手落地,心中暗叫不妙,拼命催动内力,一恢复运转便脚尖一点,欲要逃之夭夭,这是清风剑客许晓风千叮咛万嘱咐之话。

但身形刚一动,却再次一颤,萧月生出现在他身后,食指点中他百会,然后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另一人身后,点上了他百会穴。

宋屏山只觉内力仿佛融化的雪一般,转眼之间,化为虚无,体内空荡荡的,无一丝力气,随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其余诸人,皆是如此,毫无反抗之力,萧月生看似悠然,一指一指点下去,偏偏他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纷纷倒地,昏迷不醒。

第045章 余波

将这些人的武功废了,萧月生施施然回到了屋子,盘膝坐到榻上,很快入定。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窗户上时,他双眼一睁,醒了过来,自从紫丹成形,他的作息已然与太阳隐隐相联。

“萧镖头,可是醒了?”窗外响起林震南的声音。

萧月生坐于榻上不动,右袖隔空一拂,窗户无声无息打开,露出斜进来的梅花枝条与院中站着的林震南。

见到窗户打开,林震南急步上前,推开房门,挑开帘子,进了萧月生的卧室。

“总镖头可是有急事?”萧月生下了榻相迎,微微笑道。

“萧镖头,外面那些人可是你下的手吧?”林震南脸色激动,声音颤动,紧盯着萧月生。

萧月生点点头:“昨天晚上他们一起,欲冲进宅子,我便出手将他们撂倒了。”

“他们的武功也废了?!”林震南忙问。

“嗯。”萧月生淡然点头,浑不在意。

“哎哟,这可糟糕!”林震南一拍大腿,唉声叹气,不住地摇头。

萧月生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所想,摇摇头,笑道:“这也是无奈,若是再不能震慑住他们,往后,来犯之人可是无穷无尽了!”

林震南苦笑一声,道:“我数了数,那可是三十六个,个个都是名闻于世的高手,这个梁子可算是结大了!”

“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萧月生满不在乎地一摆手。

“萧镖头,可千万不可小瞧这些人!”林震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们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皆有亲朋好友,纠集在一起,再次发难,怕是防不胜防啊!”

“若是再敢来犯,我可不会再手软了,来一个杀一个。”萧月生冷哼一声,脸上淡淡的紫气一闪而逝。

看到他如此煞气,林震南滞了滞,无奈地苦笑,摇头道:“……这一次,怕是难以善了了!”

“总镖头不必担心。大不了,你们再回华山脚下的庄子,难不成,他们还敢闯入华山派的地界?”萧月生摆手一笑,仍旧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你呢?!”林震南叹道,摇头苦笑:“恶人都由你来做,他们岂能放过?”

“我嘛……”萧月生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微微一笑:“世间如此之大。岂能没有藏身之处?!”

王元霸也走了进来,左手的金胆已经不在,他甫一进来,便大声说道:“萧先生。重了!出手重了啊!”

“老爷子不必担心。这一次狠手,他们应该老实一段日子!”萧月生温声劝慰。

王元霸一身锦袍,抚着白髯,苦恼地皱着眉头,叹道:“他们这么多人,武功一起被废,怕是会生出同仇敌忾之心,结合在一起,若是再联合一些朋友,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若他们敢再来,杀了便是!”萧月生淡淡一哼。

“唉……”王元霸叹息一声,看了看林震南,无奈道:“如今的情形,也只能以杀立威,震住他们了!”

他实在没想到,竟能闹到如今的场面,本以为废两个人的武功,已经足以吓住他们,却低估了辟邪剑谱的威力。

人们传言,萧月生的武功来自辟邪剑谱,他的武功越高,人们越发觉得辟邪剑谱的威力强,自然也更难以抵挡住诱惑。

……

萧月生再次扬名天下。

这一次却是凶名,将子母剑宋屏山等三十几个高手同时废了武功,既彰显他武功的可怕,也表明他的心狠手辣。

对于武林人而言,废其武功,无异于取其性命,若是有仇家的,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登门报仇。

他们必然要偷偷逃走,以后的日子,只能在逃亡中挣扎,实是生不如死。

故武林中一片哗然,对于这个萧月生的心狠手辣大是不以为然。

对于辟邪剑谱,人们却更是热衷,只是惧于萧月生的威风,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暗中观望,期望有更强的高手出来对付他。

……

华山,清晨后山的小树林旁,一块儿空地上,林平之身穿一身青衫,面如敷粉,凝神而立。

晨风吹拂,不断吹起他的衣角,他冠玉般的脸上,双目如朗星般镶嵌,目光坚毅。

他背对着小树林,朝向远处的山林之景,右手搭在剑柄上,两脚不丁不八而立,身体似是松弛下来。

蓦然间,寒光一闪,剑已出鞘,随即,再次一黯,复又归鞘,这一剑,并非华山派的剑法,而是萧月生所授的拔剑术。

这种拔剑术,威力并不大,却可最大限度地锻炼出剑之速,况且,若是突然出手,也能趁人不备,有奇袭之效。

这一段日子下来,林平之越发坚信,华山派的剑法并不适合自己,反而萧镖头的剑法,招式简单,虽然一直练这几招,有些枯躁,但感受着自己的剑比原来快一点点儿,却极有成就感。

但既然拜入华山派,自是不能光明正大地习练,只能偷偷摸摸,这更增了他的渴望,一有机会,便偷偷苦练,乐此不疲。

故这一段日子下来,心不在焉之下,华山派的入门剑法仍未练好,不断受岳灵珊的取笑。

他收剑凝立,平心静气,不断运行萧月生所授的静心诀,将头脑变得越发清明,能够感受到清风吹拂时,掠过脸颊的微微痒意。

“林师弟,又在练功呢?”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自身后,林平之身形霍然一转,手搭上剑柄。

“原来是六师兄。”林平之见到来人,忙松开了剑柄,抱拳躬身恭敬地说道。

他自入门始,便知道华山派的门规极严。尤其是弟子之间的关系,师兄师弟,规矩甚大,以下犯上,可是了不得的大罪。

“小师弟,入门剑法练得如何了?”陆大有笑眯眯地问。他依旧一幅尖嘴猴腮的模样,背着手,却又偻着腰,看着颇有几分滑稽。

“惭愧……”林平之脸色一红,摸了摸后脑勺。

“不要紧,慢慢练。当初我刚开始练的时候,也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练会。”陆大有笑眯眯地说道。

“多谢六师兄关心。”林平之忙道。

“要不,咱们拆几招吧。也可让你练得快一些。”陆大有忽然说道,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林平之不由迟疑,看了看他,见他嘴角抿着,虽然是笑眯眯的,却是一幅不怀好意的模样。

有那三招剑法,林平之底气甚足,并不害怕。只是甫一入门,若是打了六师兄,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

见他迟疑,陆大有说道:“林师弟,不知你是否晓得,大师兄喜欢小师妹?”

林平之慢慢点头,有些明白了六师兄的意思。

他从几位师兄嘴里也听说过,大师兄与小师妹两情相悦。这一段日子小师妹一直粘着自己,看来是惹起了六师兄的误会了。

六师兄对于大师兄可是极为崇拜,如今大师兄在思过崖上思过,一天三餐皆由他送去,而且,他还看到,每次他都要偷偷地带一些酒过去,掌门可是不让大师兄喝酒的。

“来,我也用入门剑法,咱们切磋一下,必会大有益处。”陆大有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笑眯眯说道。

“……请六师兄赐教。”林平之迟疑了一下,便不再推辞,缓缓抽出腰间长剑,摆了一个起手式。

“看招。”陆大有轻喝一声,一剑刺来,施展的正是入门剑法,却是娴熟而凌厉。

虽然是华山派的入门剑法,其威力也不容小觑,非是寻常的剑法可比,若是由高手使来,可化腐朽为神奇。

林平之并非没有对敌经验,小师妹岳灵珊虽然取笑他,却也帮着他,不断地跟他比试。

见林平之似模似样,陆大有“咦”了一声,笑道:“林师弟的剑法也不俗呀!”

说罢,不再留手,一剑一剑,连绵不绝,如江河之水,他虽貌不惊人,便施展起剑法来,却是剑光闪烁,颇是凌厉。

几招过后,林平之便有些招架不住,左右支绌,二十几招过后,一不留心,嗤的一剑,他左臂中了一剑。

陆大有剑下有数,仅是挑破了他的衣衫,未伤及他皮肉,林平之心下一惊,不由自主,剑光蓦的一剑,比先前亮了几分,陆大有只觉一道亮光逼来,来不及躲闪,已至喉咙前。

林平之急忙撤剑,剑光一暗,长剑已然归鞘。

陆大有摸着自己的喉咙,那里的鸡皮疙瘩仍未褪去,森冷的寒气仿佛犹在,他惊异地问道:“林师弟,这一招是什么剑法?!”

林平之迟疑了一下,想了想,道:“这是我学自萧镖头的剑招,六师兄,我败了。”

陆大有忙摆手,摇头道:“这一招好厉害,是我输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传来清脆如百灵的声音:“六师兄,小林子,你们在干嘛叫?!”

岳灵珊穿着淡粉色的罗衫,轻盈地走上前,看了看陆大有,又看了看林平之,看到了他左臂衣衫破损处,不由道:“小林子,你的衣裳破了!”

林平之歪头看了看破损处,点点头:“师姐,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能来么?!”岳灵珊一瞪秀眸,娇哼一声,双手叉到纤细的柳腰上,薄怒带嗔。

林平之默然不语,看了一眼陆大有。

陆大有忙笑道:“小师妹。你这两天怎么不去大师兄那里了?”

“这两天忙着教小林子剑法呢!”岳灵珊娇笑道,瞧了瞧陆大有,哼道:“趁着我没去,是不是又偷酒给大师兄喝了?!”

陆大有嘿嘿直笑,默认无遗。

“哼,大师兄全是被你给带坏的!”岳灵珊娇叱。

“大师兄那般英明,怎么会被我带坏?!”陆大有忙喊冤不迭。

“就是你就是你!”岳灵珊娇哼,明眸转了转,娇声道:“今天我就去瞧大师兄,看看能不能找到酒。若是找到了,定要去爹爹那里告你一状!”

陆大有急忙讨饶,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对了。小林子,我得到了一个大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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