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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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8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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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淡淡一笑,想要破解萧一寒的心法,无异痴人说梦,他武功之强,已脱离了武功的范畴,与神通一般。

“他怎么废了爹爹你的武功?!”任盈盈淡淡问,扫他一眼:“依我看来,爹爹你武功仍在啊!”

“唉……”任我行长长叹息一声,脸色露出苦笑:“这个萧一寒,委实可恶!”

任盈盈微微一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任我行。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呵呵道:“当初与他对了一掌,我下了化血神针的。他这一阵子没有动静,想必是在自救呢!说不定啊……,已经一命呜呼了!”

“啊?!”任盈盈惊呼。

“这化血神针,在咱们教内,怕是已经失传了!”任我行得意地一笑,懒洋洋拿起茶盏,轻啜一口。

任盈盈紧盯着他,红唇轻颤,半晌之后,喃喃道:“他,他饶了你的性命,你却暗算他……?”

她忽然涌起强烈的自责,若不是自己替父亲求情,他怕不会遭受暗算,但若是不求情,他又会杀了父亲。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头脑一片混沌,难以理清。

任我行冷笑:“盈盈,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任盈盈抬头,呆呆望着他。

“我呸!”任我行毫无风度地破口大骂,显然气极,怒哼道:“他竟然也暗算了我!”

“他如何暗算了爹爹?!”任盈盈下意识地问,眼神仍有几分呆滞。

“他竟在我体内下了一道真气,难以驱除!”任我行怒骂,满脸愤然之色。

“哦,一道真气。”任盈盈点点头。

“这道真气,古怪异常,无论我用什么法子,都难以化解,反而在慢慢地吞噬我的内力,占据了我的丹田。”任我行苦恼地道。

“如今,我无法运功,吸星大法也算是废了!”任我行重重一拍桌子,愤然大哼。

任盈盈默然不语,对于吸星大法,她早就不让想父亲使用,有违天和,终必是要受报的。

“现在,我看着与以前一样,但却是废人一个,根本没办法使用内力,一幅空架子罢了,只能唬人!”任我行冷笑道。

任盈盈慢慢抬头,道:“你不会像从前一样,将内力慢慢炼化成自己的?”

“我估摸着,这个法子怕是不成了!”任我行摇头。

任盈盈勉强收拾心情,问:“为何?……上一次不就是炼化了内力,重新恢复武功了么?”

“你以为那姓萧的是傻瓜,同样的错误会犯第二次?!”任我行冷笑着问。

任盈盈默然,论及聪明,自己在萧一寒身前,像是小女孩一般,跳不出他的掌心。

“他心肠狠毒,我想,这股内力,说不定什么时候爆发,让我全身爆烈而亡!”任我行脸色再次狰狞。

“不……不会的……”任盈盈轻声道。

“不会?!”任我行冷笑,斜眼睨她:“女大外向,果然不假,盈盈呀,你是不是恨不得爹爹死了,好嫁给那姓萧的?!”

“爹爹!”任盈盈勃然变色,顿时站起,明眸怒睁,狠狠瞪着他,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剧烈。

见她如此气愤,任我行反而欢喜,哈哈一笑:“爹爹逗你玩呢!莫要胡乱生气!”

任盈盈扭身便走,房门重重带上,撞得“砰”的一响,声震夜空。

她一边走,心中烦乱,难以理清,萧月生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浮现,在眼前微笑。

若他真了中了化血神针,那可实在让人担心,即使他武功通神,却难以发觉化血神针,待到发作时,再想化解,已然不及。

她回到屋中,坐立不安,眼前不时浮现萧月生的脸庞,想到他五窍流血则亡,顿时打了个冷颤,寒气自后面涌上来,浑身发抖。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时而坐下,时而起身,急步来回,在房内走来走去,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色快亮时,她猛地起身,玉脸一片坚毅,拿起长剑,脸前挂上黑纱,推门便走,穿过庭院时,扫了一眼任我行卧室的方向。

“圣姑,教主吩咐,不得他允许,不能出院。”两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当任盈盈推开大门,想要出去时,挡在任盈盈身前。

任盈盈黛眉一蹙,沉声哼道:“让开,我有急事!”

“没有教主法令,我们不敢放圣姑离开。”中年男子不卑不亢,语气歉然。

“我若非要走呢?!”任盈盈冷冷道,远黛般的眉毛轻蹙。

“那就杀了属下罢!”中年男子昂然挺身,手上并不拿剑,走上一步,靠近任盈盈。

“你好大的胆子!”任盈盈气得眉头跳动,明眸微眯,煞气在明眸中流转,慑人心魄。

她一直身居日月神教圣姑之位,一呼万应,颐指气使,已然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度。

“属下不敢。”中年人躬身弯腰,低声说道。

“盈盈,你真的要走么?!”任我行站在庭院中,沉声问道。

任盈盈转身,看着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的任我行,抱拳道:“爹爹,我不想你们哪一个死!”

“你是要给那小子报讯罢?!”任我行微眯眼睛,淡淡道。

任盈盈点头:“嗯,我要去告知他一声。”

任我行冷笑一声,摇摇头:“此时你去,已经晚了,化血神针早就发作,何必白费功夫?!”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任盈盈坚决地道。

“你倒是痴情!”任我行冷笑,一脸嘲讽之色,摇头道:“你今天踏出这个门,便不再是我任我行的女儿!”

“爹……!”任盈盈皱眉。

任我行冷冰冰地一笑:“被情所困,一心记挂我的仇家,这样的女儿,我可受不起!”

“爹——!”任盈盈没想到,父亲竟如此不可理喻。

“你或回来,或是与我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有关系!”任我行淡淡说道,转过身,负手走进屋去。

任盈盈站在大门口,怔怔不动,宛如雕像。

晨曦初露时,任盈盈抬起头,清风吹拂着她的衣衫,迎面寒气刺骨,冷得厉害。

她跪倒在地,朝着任我行卧室的方向,磕了九个头,转身便走。

两个中年人呆呆看着她,没有阻拦,实在被惊,意外之极,眼睁睁看着她纵马而去。

任我行走出来,脸色铁青,冷冷道:“她走了?!”

“小姐她……她走了!”两个中年人迟疑,小心翼翼地道,不敢抬头看任我行的脸色。

“这个不孝女,从此之后,她不再是我的女儿!”任我行仰头望天,冷冷笑道。

“教主,小姐她……”一个中年人迟疑着道。

他在日月神教时,受过任盈盈的大恩,心中感激。

“住嘴!……我说话一向说一不二,休得嗦!”任我行霍然转头,冷冷盯着他。

中年人被他目光一盯,顿时打了个寒颤,忙住嘴,不敢再多说,想日后找个机会,慢慢劝导。

任我行看着大门,冷笑:“嘿,看你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孝女能不能救回情郎!”

他自湖底出来,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对于自己的女儿,也并没有完全放心,总觉得有一天,他们都会背叛自己。

自己所料,果然没错,先是救自己的向问天,如今又是自己的女儿,男子汉大丈夫,想要成就顶天立地的功业,一向都是孤家寡人,数千年来,概莫能外。

想到此,他心中苍凉之余,反倒有几分痛快,没有了羁绊,行事再也不必有所顾忌!

……

江南云正在后花园中苦练武功,浑身热气腾腾,宛如身在蒸笼之中。她自洛阳城回来,已经有两天了。

这一次,她再次亲自出手,废了十余人的武功,只是偷偷出手,没有让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但这样的事,很难瞒得过人,人们不必细想,一猜便知,有如此修为者,举世寥寥,江南云最符合。

回来之后,萧月生已经收到了消息,将她训斥了一通,一连两天,都没有好声气。

江南云只有乖乖地练功,不敢再多嘴。清平别院之事,也懒得理会,只是让慕容玉婉一天过来禀报一次。

萧月生行功,也到了紧要关头。体内的阴气越来越厚重,几乎与天雷之力相抗。

只是他迟迟不敢,想要继续温养,将性子摸熟之后,再行融合,这件事委实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爆体而亡。

这些事情,他谁也没告诉,刘菁她们以为他正在练什么奇功绝艺,并无好奇之念。

他身上的奇功绝艺多不胜数,往往自己都会忘记,被人提起,才发觉自己精通。

清晨的太阳,明媚而柔和,生机盎然,照在身上,别有一番感觉,她极喜欢。

忽然,一道白影自月亮门飘进来,穿过竹林夹着的小径,来到花圃旁,白衣飘飘,无声无息,轻功绝顶,却是向问天。

“小姐,盈盈来了,说是找庄主呢!”向问天来到江南云身边,抱拳恭声道。

对于江南云的武功,他亦已见识,深自钦服,神态也恭敬。

江南云收剑,神情一怔,忙道:“任妹妹?!我去迎接,你去告诉师父罢。”

“是。”向问天应道,转身便走,朝向寒烟阁而去。

萧月生正盘膝坐在榻上,双眼微阖,垂帘返观,眸子间光华隐隐流转。

他双手结印于小腹,脸色庄重肃穆,正凝神运功,一道青气,一道紫气,交替在脸庞上闪过,说不出的诡异模样。

敲门声响起,他皱了皱眉,睁开双眼,一只眼眸闪过紫电,另一只眸子闪过青气,脸上的异状消散无遗。

他轻轻朝门口的方向一拂袖子,放下手,淡淡道:“向总管,进来说话。”

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仿佛有人慢慢拉开,向问天见怪不怪,跨步进来,抱拳道:“庄主,盈盈来了,……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要马上见庄主。”

“急事?!”萧月生一怔,想了想,道:“难不成,任我行遇到危险了?!”

向问天神色一动,旋即恢复,他跟任我行算是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去看看罢。”萧月生飘然而起,双腿放下,站到地上,再一飘,直接出了房门,转眼间消失不见。

向问天忙赶在后面,朝外面行去,脚下行云流水,看不出快来,速度却奇快无比。

大厅中,任盈盈坐立不安,鬓发凌乱,神色憔悴,浑面风霜之色,好在身着玄黑罗衫,看不出灰尘。

“任妹妹,你这是赶几天路了?!”江南云商量着她,关切的问道:“可是有人追杀你?!”

“不是!”任盈盈摇头,拿起茶盏,也不管热不热,喝一大口,急忙道:“萧先生呢?!”

“我师父这一阵子练功甚勤,现在正练功呢!”江南云抿嘴轻笑,眸子光华流转。

“萧先生他……他不要紧吧?!”任盈盈忙问,满脸关“要紧……?”江南云疑惑,摇摇头:“师父有什么要紧的么?”

“他伤势没有发作?!”任盈盈问,神色一舒,显然,化血神针还没有发作,幸好幸好!

“师父何时受伤了?!”江南云更觉讶异,疑惑地问。

任盈盈觉得说不清楚,闭上嘴巴,想理清楚之后再说,拿起茶盏,轻啜几口。

萧月生飘然而入,抱拳温声道:“任姑娘,你来啦?!”

他神情亲切,却又不显得过于热情,温润的目光紧盯着她宜喜宜嗔的脸庞。

“萧……萧先生,你中了家父的化血神针,快检查一下罢!”任盈盈顾不得客套,急切地道。

“化血神针?!”萧月生一怔,心中恍然。

当初与任我行对掌时,曾有一股内力,细如牛毛,钻入体内,至阴至寒,防不胜防。

“什么化血神针?!”江南云疑惑地问。

“这是神教一门奇异的武功,只有家父掌握,旁人未得传授,暗算人于无形无际间,待得发觉,已然发作,中者无救!”任盈盈一股脑的吐出来,急切地盯着萧月生看。

萧月生点点头,微阖双眼,似是运功。

其实,这股至精至纯的阴寒内力,若是射入寻常武林高手体内,确实威力奇大,但却遇到了他。

这股内力,早就被天雷之力所融,只是见任盈盈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便是为了这个消息,他自是不会说明。

半晌过后,萧月生慢慢睁开眼,淡淡道:“已然化解了!”

“化解了?!”任盈盈忙问。

萧月生点头:“它一直在劳宫穴潜伏着,很易忽略,若是不仔细查找,还真是找不到!”

“这门化血神针,看来可是厉害得紧呢!”江南云揣测一番,吐了吐舌头。

“这门暗器,我也曾隐隐听说过。”向问天点点头。

任盈盈叮嘱道:“萧先生,万不可大意,若是此针发作,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嗯,这股真气极细,却是阴寒至极,对经脉的破坏力惊人,待发觉已经晚了。”萧月生点点头。

“好是歹毒的暗器!”江南云嗔道。

“若不是任姑娘相告,我怕是一直不知晓。”萧月生摇头一笑,对任盈盈抱拳道:“多谢了!”

任盈盈吁了口气,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身形一晃。

江南云眼疾手快,一跨步来到她身边,扶住她,忙道:“任妹妹,不要紧吧?!”

“没……没什么……”任盈盈脸色苍白如纸,摇摇头。

“她是太累了,你带着她下去休息。”萧月生摆摆手,温声说道,目光温润,看了一眼任盈盈。

江南云点头,两人退下。

向问天看着任盈盈远去的身影,摇头叹息不已,转过身来,望向萧月生:“庄主,盈盈她……,唉……!”

萧月生点头:“嗯,我明白,……向总管,你好好照顾一下任姑娘,让她像在自己家中一般。”

向问天点头,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萧月生站在大厅中,走来走去,脸上一幅若有所思神情,不时挣扎,苦笑连连。

他正值生死关头,偏偏任盈盈出现,可谓是一大考验,令他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他更不敢开始融合阴阳,只能推迟下去。

第二日,萧月生正在寒烟阁的榻上盘坐,圆月形轩窗打开,凉风习习,吹面温暖。

他正在温养阴阳之气,它们一个占左边身子,一个占右边身子,左阳右阴,各自流转,以任督二脉为界,泾渭分明。

任盈盈昨晚时,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讲出,刘菁在一旁听得叹息不已,大是同情,明眸望向萧月生时,白眼连连。

当时,江南云不解地问:“师父,你为何不索性废去他的内力?!这样他还会施展吸星大法的!”

他摇头:“他的吸星大法,我已经破去,再难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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