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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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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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从右驰来,三名长枪兵手中长枪同时从上中下三个方向攻出,上刺敌胸,中刺马腹,下攻马腿。三把长枪隐隐封住敌人的所有退路,之前便有数十匈奴骑兵在这合击之下,一招便亡。只见来人毫不惊慌,人在马上迅速俯下,左手紧紧抱住马脖子,猛然用力,战马发出一声长鸣,双腿离地而起,凭着两只前腿竟向长枪兵转来。右手弯刀用力挥出,“叮!”刀枪相交发出轻脆的金属鸣音。枪剌马腹的长枪兵手臂一阵酸麻,“蹬蹬!”从手中长枪传来的巨大力量让长枪兵站立不稳,向后退去,手中长枪几欲脱手飞出。另两名长枪兵攻击落空,还未来得及抽回长枪,战马的两只后腿带着乎乎的风声已然横扫而来。

“嘭嘭!”战马两只后腿重重的撞在一名长枪兵胸口,真将这名士兵撞飞而去。余势未尽两只后蹄又狠狠的踏在另一名长枪兵肩上,长枪兵在此重击之下双腿剧颤,颓然跪倒在地,左右肩骨尽碎,双手皆废。左面四名长枪兵击杀两名冲至面前的匈奴骑兵,右踏几步,四把长枪竟成一线攻来!马上敌将听得风声,并不回望,双腿一夹,胯下战马竟疾冲向前。四人长枪势尽,竟然无功。刚收回长枪,敌将已调回马头,再度攻来!

四人相视点头,四只长枪轮流剌出,一人势尽,另一人又至,如此反复,四把长枪连绵不绝的攻去。敌将一时无法攻击四人,只是将手中弯刀左右挥舞,不断劈开攻来长枪。敌将见势不断变换身形,强健的身躯不断在马背上下翻腾,左闪右躲,但四只长枪却如影附骨,不断向他胸口攻来。李平北训练的合击之术,果然不同凡响。

一匈奴骑兵冲至四人身后,挥刀正欲向其中一人砍去,“卟卟卟”数支羽箭狠狠的插入匈奴骑兵的胸腹,匈奴骑兵死死的盯着而且不断将长枪剌出的长枪兵,再无法将即将砍中眼前长枪兵的刀继续挥出,瞪着双眼轰然摔下马来。四人心无旁骛一心攻击身前强悍的敌将,全然不知身后几欲得逞的敌袭。

这个匈奴将领正是浑邪王,他在阵外见自己的匈奴骑兵不断伤亡,却仍然无法阻挡突围的陈军步兵,一时杀性大起,亲自策马杀来,欲一刀斩断这把“尖刀”的刀锋。谁知事与愿违,虽然他一上来就击垮了三名长枪兵,但在这四名长枪兵如水的攻击之下,一时竟无法施展,只得拼命防守。幸好五人战成一团,阵中的弓弩手始终无法把箭射向他,不然强横的浑邪王说不定便会和博尔哲木般饮恨阵前。

“叮!”浑邪王挥刀荡开攻来的一枪,向后翻身竟是弃马跃下。人尚在空中,双腿用力蹬出,双脚重重的蹬在马腹。战马在浑邪王用力一蹬下,再也站不住脚,整个马身竟斜斜的向四名长枪兵偏去。“卟!”两名长枪兵收枪不及,手中长枪直穿马腹,另两外长枪兵也立即收枪后退,避开即将倒地的战马。浑邪王后背着地,弹身而起,双膝微屈,飞身跃起,竟凌空向正在拔枪的长枪兵攻击。另两外士兵退势未尽,一时无法向前攻击,眼看拔枪的两名枪兵即将丧命。

“铛!”浑邪王一刀重重的劈在拒马枪上溅起点点火花,巨大的反震下弯刀带着浑邪王的手臂向后扬去,差点就脱手飞出。浑邪王惊魂未定,沉重的拒马枪带着呼呼的风声正横扫而来。浑邪王尚身在空中,在状急忙将弯刀收至胸前,刀口朝外。“铛!”刀枪发出沉闷的声响,浑邪王口中喷着鲜血,重重的向后摔去。李平北握着拒马枪立在四名枪兵身前,鲜血顺着裤脚“嗒嗒”流下,浑身衣甲已被鲜血浸透,仿佛刚才一个大血缸中跃出一般。那是无数匈奴士兵流出的鲜血,其中他自己也有份。

突围的士兵见李平北横枪立在阵前,一时士气大振。李平北骑马奔至阵前,手中长枪一舞,直指树林,代替了长枪兵的位置,领阵向前杀去。在李平北的带领下,战阵的速度更快了,百步距离瞬息便要冲至。匈奴骑兵更加疯狂了,拼死的冲杀着,欲阻止正威营前进的步伐。

快到林前,李平北停下马来,朝后做了一个手势,战阵立即随着李平北的动作开始旋转起来。不多时整个战阵便倒了个个,后部士兵逐渐冲入林中,而李平北则在阵后抵挡着追杀而来的匈奴骑兵。拒马枪在李平北手中左右挥舞,蜂拥而至的匈奴骑兵竟难在李平北枪锋范围内多活片刻。在这士兵密集的战场上,李平北身前竟奇迹般的形成一个宽达两丈的空地。

突围的正威营士兵在李平北的掩护下,终于冲入树林。李平北跟在最后,见众人皆已进林,手中拒马枪猛然向外甩出。拒马枪在空中不断旋转,随后重重的砸入匈奴骑兵的阵中,“咚!”旋转的拒马枪砸在一名匈奴骑兵的头上,匈奴骑兵随即摔下马去,脑浆横流。与此同时又有数名匈奴骑兵被砸倒下马。血红的拒马长枪终于静静的躺在了草原上,李平北已然跃入林中。

卢南湖

左贤王这几天再度坐立不安。大陈的骑兵自从三天前一战撤出两百里后,第二天便又在四十里外安营,却一直不进攻。不进攻倒也罢了,孙尧安和汪甫业竟每天轮流带着五千骑兵,在营地外的草地上进行操练。他二人径自悠闲的操练兵马,但左贤王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他们虽然不攻,左贤王去不敢动弹。整个营地的士兵和部众都时时紧绷着,敌人就在自己面前,现在虽然是在操练,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杀来,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迅速的发动进攻。

左贤王也曾试图拍开这只可恶的苍蝇,每次进攻都遭到陈军的强弩一阵乱射。没有赶开陈军骑兵反而自己手下折损了几百人。陈军骑兵每次击退左贤王派出的骑兵却也不追击,左贤王的骑兵一来,便举起强弩等待匈奴骑兵撞上密集的矢雨;左贤王的骑兵一退,又开始继续操练。看样子似乎把这儿当成他们的演练场了。

左贤王被困在营中,既不能攻又不能退,实在郁闷之极。两天下来,整个营地的匈奴人都快崩溃了,暴躁的情绪逐渐漫延开来。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二十三章 … 绝处逢生(中)—

汪甫业和孙尧安虽然表面轻松,内心却也焦急不已。两天来一边派人在左贤王营地外操练,把左贤王死死的压在营地里,一边派出上千人四处侦察,却一直没发现匈奴制造武器的炼铁场在哪里。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有炼铁场一般,连日的一无所获几乎让两人都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错了。

傍晚,二人正在营中商议。

“这可如何是好!”孙尧安一筹莫展。

“莫不是匈奴的炼铁场不在此地?但如果不在此地左贤王为何要死守这里呢?”汪甫业也疑惑着。

“方圆几百里都搜过了,如果有炼铁场的话不可能搜不出来啊!”孙尧安说道。

“时间越来越紧了,现在离四月中旬仅有十天了,路上就算全力赶路也得七天。如果我们三天内解决不了左贤王,就会误了合围大计,恐怕你我二人都要人头不保了。”汪甫业愁眉苦脸的说道。

“实在不行要不我们就硬冲进去?”孙尧安建议道。

“冲进去?你可想得到!冲进去的话,就算取得胜利恐怕也是惨胜。如果再向前日那样,冲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汪甫业显是对孙尧安这个馊主意不满。

“那有什么办法?如果三日之内消灭不了左贤王部,除了冲进去外你还能想出其他主意吗?”孙尧安反问道。

“一定是我们漏了什么?炼铁厂不可能会在其他地方!”汪甫业肯定的说道。“走,我们招集出去探路的士兵详细询问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漏掉什么地方的。”

话声未落,汪甫业已穿营出去。孙尧安见状,只好苦笑着站了起来,跟随汪甫业而去。

帐外,数十个精明的士兵被叫来,其中大部份都是两营的斥侯骑兵,精于侦察。孙尧安见汪甫业叫来的是这些人,微笑着点了点,汪甫业倒也真是细心。

“这个时候召集大家来,是希望大家仔细回忆一下自己的侦察过程中,有没有漏掉一些地方。因为这两天来我们的侦察几乎是一无所获,如果再拖下去,对我军将构成严重的影响。”看了看下面士兵的神色,汪甫业继续说道:“大家放心大胆的说,我汪甫业在此保证,无论你们说了什么,都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士兵们开始纷纷道来,汪甫业见有这么多人要说,心中非常高兴。但没过多久便又深深的失望。这些士兵要不是报告自己在哪里玩耍了多久,或者在途中打猎射到了鹿,甚至在哪里撒尿大便也说了出来。不久便只剩下三四个骑兵没有发言了,汪甫业见一直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是兴趣索然,看着最后几个士兵说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这,我们几个都有一个地方没有仔细侦察。”为首的一人迟疑的说道。

“哦?细细禀来,不管怎么我也不会责罚你们。”汪甫业说道。心中却非常不快,他实在没想到士兵们居然敢这么胆大,无奈自己话已出口,只待以后塞些罪名来惩罚他们了。

几人对望了一眼,均点了点头,为首那人说道:“昨天中午时,我骑马行到卢南湖北面十里处。那儿有坐小山,我记得汪统领对大家说过‘逢山便入’,所以我便打算去山上探索查一下。”为首的士兵看了看两人的脸色,并没有要责罚的表情,便又说道:“哪知一靠近那小山才发现虽然是座小山,但小山周围却是乱石嶙峋,林要紧密,根本无法进入。后来卑下又围着小山转了一圈,发现靠河一边居然有可以上山的路。卑下便欲渡河去查,谁知道一到河边,却发现那儿的河水竟然特别深,卑下无法过河便没有再去看了。因为怕回来被责骂,便没有说出来。”其他几名士兵也跟着点头,“我们几个也是这样。”

“草原上的河流根本不深,况且卢南湖北面那条河大部分地方均只到膝盖左右。那儿的河怎么突然就变深了?”汪甫业疑惑道。

“这还不简单,定是匈奴人故意布置的,我看那铁矿场就在小山之上。”孙尧安肯定的说道。

“嗯,的确可疑,连夜让人制些木筏,明天你依然在左贤王营外操练,牵制他,我则率领其余五千人马去探一探情况,如果真在那里便一举攻下!”汪甫业说道。

“等等,既然左贤王必会前去救援,何不全军尽发,以逸待劳。待左贤王领兵前来时一举消灭他呢?”孙尧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汪甫业一时也陷入思考,孙尧安继续说道:“如果能顺利夺下那处小山,更可以在山里设下埋伏,只要左贤王一进埋伏圈,便可以一举消灭。”

汪甫业也觉得孙尧安的计策不错,但自己去始终觉得有一丝不对的地方,却始终无法抓住。

孙尧安见汪甫业默不作声,显是认同自己的计策,又继续说了起来:“就算在山上让左贤王逃出去,逃到河边却也无计可施,前面是深河,后面又有追兵,那他就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孙尧安一脸得色,仿佛左贤王已被握在自己手中一般。“只要左贤王一死,那么营地中的部众必然再无士气抵抗,只要我们来点投降不杀什么的,恐怕立即就会出营而降。到时自然是任我们施为了,哈哈。”想到立即就可以消灭左贤王部,孙尧安不由得喜形于色。

“啊!”汪甫业用力一拍大腿,终于抓住了那丝在脑海中飘荡的不安。

孙尧安吃惊的看着汪甫业,不知他为何如此。“甫业兄?”孙尧安试探的问道,莫不是汪甫业听到自己的妙计高兴的过了头?

汪甫业回过神来,满脸信心的向孙尧安说道:“尧安兄,假使你是左贤王,敌人一万铁骑攻打矿山,你会如何?”

“我当然会立即率军营救啊!”孙尧安一时不知道汪甫业为何有此一问,满脸的疑问。

“仅率五千骑便去正面对敌一万铁骑?”

“这有什么?”

“你是以你自己的力量来说的,但匈奴骑兵非你营中的骑兵。”汪甫业耐心的解释道。“你仔细想想,你率领的是五千衣甲不全的骑兵,而对手却是一万盔甲精良,弓弩强劲的精锐铁骑。”

“这……”孙尧安想了想,犹豫起来。

“我敢断定左贤王断然不敢来救!”汪甫业肯定的说道。

“你不是说那是左贤王必救之处吗?”孙尧安反问道。

“救当然是必救之处,但如果根本救不了,而且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那诚如不救。”汪甫业说道。

“不会吧,左贤王仓促之间哪里会想到这么多。”陈尧安辩道。

“吃过一次亏你还敢这么轻视左贤王?上次的布局如果不是一个足智多谋,心思慎密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出来。”汪甫业说道。

“呃……”孙尧安也显然知道左贤王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至少这之前两人拥有两倍于敌的兵力,且实力更在数倍以上,却只能坐困愁城,一筹莫展。

“所以,如果我们全军压上去只会有两个可能,一是左贤王继续龟缩在营内,一是立即飞马遁去王庭。绝对不会来白白送命。”汪甫业坚定的说道。

“如果这样,那座小山对我们来说不是毫无用处?”孙尧安沮丧的说道。自以为可以一举消失左贤王,解决眼前的大难题的绝妙计谋,在汪甫业的分析下竟毫无用处。

“也不尽然,那里还是左贤王的必救之处的,只要我们能让左贤王感到事有可为,他当然会来救援。”汪甫业补充的说道。

“事有可为,我觉得根本就事无可为的了。就算给他机会救援,那救援之后他该如何呢?他肯定不会以为救援之后还能安然回营吧。救与不救都没有意义,那还不如不救。”孙尧安想到刚抓到的救命稻草一下就沉了下去,心中着实烦闷。

“的确,如果换做我守这里确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救援,但是我们是以我们的心态来说的,左贤王的心态绝对和我们不同。”汪甫业分析道。

“哦?有何不同?”孙尧安急切的问道,汪甫业前面给他的惊喜现在已经落空,急欲知道汪甫业又想到了什么。

“你想想看,匈奴好不容易才开始有了自己的铁矿,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而且我猜想他的铁匠矿工之类俱在山上,一旦被我军攻下,匈奴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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