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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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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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渭北的叛军,若能半渡而击,当然最好。不过从水师之事看,敌营中定有智勇双全之人,渭水河岸长达数百里,要想完全防住。恐怕根本就不可能。若是将城中兵力抽出过多,万一叛军突临城下,那岂不是太过危险了吗?”刘虎一边慢吞吞的说道,一边观察陈博的神色。长安的安危无疑是皇帝最不容忽视的,虽然他并不是个喜欢保守防御之人。但这又无疑是最能打动陈博的。只要陈博一味坚持。赵长河倒也不敢逼得太过,他在京畿军队中的地位。皇权的影响力绝不容忽视。

赵长河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莫非刘统领认为反而应该把兵力回撤,固守长安不成?”刘虎话里的意思。他当然一听即明。

“末将倒也不是全是这个意思。”刘虎恭敬而又不客气的回敬道:“皇上乃万金之体,绝不可受到任何危胁。我们为人臣子,当然得分清轻重了。”看着赵长河脸色憋得通红,却又无法反驳,刘虎不禁暗自想笑,嘴上却继续说道:“其实渭北叛军并没有那么可怕,当务之急还是应尽快恢复水师战船,只要渭水重归我方之手,渡水的叛军将会被我们切断粮道,成为孤军。我们只需让各要地坚守不失,便可从容得关门打狗。所以目前最重

,如何才能使渭北叛军在水师恢复战力前不造成致命

“说得好!”陈博拍手赞道:“听刘爱卿这番话,实在让朕大开眼界。赵爱卿以为如何呢?”

“皇上看着办吧。”赵长河愤愤地坐下,甩下一句话后便将头别向一旁,不再言语。不论是他说的还是刘虎所说地,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只要能够真正做到,渭北的叛军都无法构成致命地威胁。刘虎的关门打狗之策虽然有些难以实现,而且极具危险,但听起来却更具诱惑力。如果能顺利的击溃渭北叛军,大局便几乎已成定势了,只是如此渭北军队在此间攻破武关或是潼关,引荆洛叛军进入,便将会是另一种局面了。

“那好。”陈博似乎已下定决心,当下朗声说道:“从现在开始,赵爱卿便专职负责潼关、武关及各个要地的防卫;各大粮仓的转运则交由户部负责;长安的防卫及水师恢复由刘虎统管。只要熬过这几天,你们俱是朕的大功臣!”

“什么!”刘虎和赵长河几乎同时失声,有这样的结果,显然让二人同时感到意外。二人还未醒悟过来时,陈博已起身离去,没有任何继续商议下去的兴趣了。

崖州

一只通体雪白的猿猴一边尖叫着,一边在密林间迅捷的奔逃,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一般。白猿的身影刚刚消失片刻,一个黑影紧随而至,那如闪电般的迅捷比起刚才那只白猿也不遑多让。什么东西竟然能在密林之中胜过最灵活的猿猴呢?“看你往哪儿跑!”那黑影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便向白猿消失的方向扑去,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他发出人语,恐怕没人相信竟然有人能追得白猿惊慌失措。

过了半晌,丛林中发出一阵悉索之声,两名身着青布短衫的年青男从草丛中穿了出来。二人的样子却要狼狈得多,不仅衣服被挂破了数坏,脸上更淌满了汗水,粗重的呼吸显示着二人的体力消耗已近极限。“这老爷子还是人吗?”其中一名年纪稍青的男子一手支腰,一手抹着汗水,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感慨的说道。另一人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这片陌生的森林,轻声说道:“还叫我们来保护他,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自身难保了。”

二人口中的老爷子,便是杨诚的岳父,号称岭南第一猎手的左擒虎。交州无事之后,他在家里终日无所事是,终于呆不下去,便只身一人来到新纳入大陈版图的郡,傲啸于山林间,自得其乐。虽然左擒虎为人没有半点架子,也从不炫耀与杨诚的关系。不过他的到来,当然令郡大小官员及各寨寨主不敢有丝毫怠慢。

初来之时倒还没什么,左擒虎尽在各寨周围的山林中,尽管经常一去就是三五天不回,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随着左擒虎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宽,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崖州虽已设立二郡,但有人活动的范围尚不足崖州地域的两成,大多数地方均是毫无人烟的原始丛林。就连这里最优秀的猎户,也不敢轻易踏入这大片未知的地域。

不过这些对左擒虎似乎没有半点阻碍,艺高人胆大的他不断深入这些凶险莫测的茂密山林。郡中之人又劝不动他,便只好从年青一辈中挑出最精干的二人,跟随于他左右,若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要是左擒虎在这里出了事,就算杨诚不会怪罪他们,恐怕他们也无法像自己交待。

二人休息片刻,正起身追赶左擒虎时,一道人影却突然窜出。“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跑到前面来了?”仍是精力充沛的左擒虎皱着眉头,望着二人奇怪的问道。

二人相视一眼,指着刚才左擒虎消失的方向,同时回道:“您不是朝那边去了吗?”话音刚落,三人均露出疑惑的表情。以左擒虎在山林中的丰富经验,当然不会连自己绕了个***也毫不知情。

左擒虎沉吟片刻,纵身向刚才的方向扑去:“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这小东西竟然敢戏弄我。”洪亮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左擒虎的人已然远去。

二人均是苦笑,年少那人摇头叹道:“看来老爷子不抓到这只白猿,恐怕是不会罢休了。”左擒虎初时还喜欢在山林中猎杀一些珍禽野兽,到后来觉得不过瘾,竟然收起弓箭,专门活捉那些动物起来。什么七彩的鹦鹉、金色的山猫几乎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魔掌”。唯有这只白猿,连追了一天一夜,竟然都没有抓到。这更激起了左擒虎的兴趣,三人一路追来,已然追入数百里之远了,连高耸的主峰也再看不到任何踪影。幸好三人均是林中好手,不愁迷失方向,更不用担心生活饮食。

二人正在互诉着这一路来所吃的苦头,左擒虎再度从来路出现。二人正想相问,却见后者脸色有异,均是一呆。“怪事,怪事。”左擒虎原地转了一圈,脸上极是不解。

“怎么了老爷子?”二人好奇的问道。在追随左擒虎的这段日子里,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有过这样的神色,这些无人涉足的原始丛林,似乎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天地般。二人本就是出色的猎手,与之相比也觉得直有天渊之别。

左擒虎闭目沉思,又看了看左右,颓然坐在二人对面。“天,我们迷路了。”

第七卷

—第十一章 … 荆襄之战·十一—

倒也真是难为顾良洪了。”杨诚悠闲的坐在土坡顶端虽然事前并没想到顾良洪会以此方法渡河,不过遍布汉水南岸的眼线却立时发现了江北的动向,是以顾良洪大举渡河的序幕刚一拉开,便有人飞报到杨诚处。不过顾良洪倒也是做足了准备,此处离襄阳城不过二十里地,待杨诚闻讯赶来之际,竟已有近两千先头精锐在河岸结成防御阵式,即使杨诚想要半渡而击,也必将付出不小的代价。

吴振翼微微蹙眉,虽然这月余来他一直都在紧张的布置着襄阳的防务,但却也没想到兖州军甫抵樊城,水师仅剩一艘战船之际便立即发起渡河之举。他本还抱着侥幸之心,以为可凭借一战立威的靖海营使得顾良洪投鼠忌器,虽不致于放弃进攻襄阳,却也可以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准备。荆北战火一起,大量百姓随之南逃,平日仅有军民五万的襄阳城,现在却足足容纳了十五万之众。若不是潘泽海老练干达,只怕不用顾良洪来打,襄阳城便要乱成一团了。

饶是如此,襄阳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原来的驻军由于太过松散,而且痞气难改;将领间又是派系林立,且多有不法勾当,令杨诚极不满意,干脆便全数解散了。吴振翼接手之际,整个城中的可用之兵仅百余新征捕役而已。经过月余的精挑细选,现在也不过凑足三千之数,真正可战之兵尚不足一千。想到这里,吴振翼不无忧虑的说道:“大人,不如……”

杨诚自是明白吴振翼的意思。半渡而击,将兖州军拒之江北。对于现在的襄阳来说无疑是最为有利的,不过他心中却有另一番主意,当下不答反问:“你猜猜,顾良洪此次会花多少血本来取襄阳呢?”

“血本?”吴振翼略一沉吟,旋即明白过来。数以千计地树木顺流而下,将整个江面完全堵塞。使得下游的靖海营两三日之内无法扬帆北上。以现在江面上往来穿梭的木筏数量来看,足以让兖州军可以从容地完成渡河行动。待到江面完全畅通,顾良洪足可以将五万大军送至南岸。不过这种形势无法持久,树木的砍伐、运输对人力的消耗极其巨大,饶是樊城驻军十万,这也几近其极限了。三日之后,不管顾良洪愿不愿意,他也只能坐看靖海营的战舰封锁整个江面。这支渡河地部队,实有一去不回之势。一旦战败,便真有血本无归的危险。

“顾良洪若想在三日之内取下襄阳,恐怕会派出三万左右的大军。”吴振翼肯定的答道。荆北隐藏的各路荆州军同时现身,令顾良洪不得不分出精力小心应付。短短数日之内砍伐、赶制出数量庞大的树木和木,没有四万人以上的部队日夜不停赶工根本就不可能。而这些部队士兵若不经过数日的休整,根本无法恢复战力,能分出三万人攻打襄阳已是他现在最大的极限了。更何况一旦靖海营再度封锁江面,渡河地部队便没有了补给的来源,数万人的粮草也足以让顾良洪头疼了。别看他现在渡江的规模如此宏大,不过要把三万人及三万人数日的粮草同时运过来。单凭这些赶制的木筏,也是极不容易的了。

杨诚笑着点了点头,望着远方的江面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阻止兖州军渡河吗?”

吴振翼摇头回道:“恐怕……不能。”杨诚叫让他一道赶来,除了他们二人外。便只有杨诚的亲卫军五百人。虽然俱是精锐中地精锐。不过要想正面硬憾这两千结阵以待的兖州军,恐怕并非易事。更何况每隔半个时辰。兖州军便有千余士兵渡河,在其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下,胜败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不过做为襄阳城防的统帅。他却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安然渡河,而自己只能一旁窥视。“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瞪眼?”吴振翼心有不甘地问道。

“振翼是个聪明人,当知何时是最好地时机。”杨诚淡淡的说道,一副视其无物地样子。吴振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沉吟不语。从凉州来荆州,虽然时日尚短,却让他有了极为深刻的感受。在凉州时地面和心离与荆州的上下一心直有天渊之别,特别是做为主帅的杨诚,面对来势汹汹的数倍敌军却一直能保持沉着、镇静,处事不惊。这一切让他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襄阳已让他视为己家。

渡过汉水的兖州军越聚越多,到黄昏之时已足有一万五千余人,护卫戒备之队也扩充至五支千人队。荆州军虽然一直没有出现,却并没有令渡河的部队有丝毫的松懈,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令将士更生紧张之心。恐怕他们也不会想到,整个渡河的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个敌人的身影出现。原本以为会在河滩发生一场恶战的计划落空,反而令他们不安起来,周围山丘上隐隐约约的树木仿

数矗立着的荆州士兵一般,让众将士生出身处重围的

顾祝新的张志明并肩立在河边,一边组织着运过来的粮草存放,一边听着返回的斥汇报周遭的情况。这一次二人捞了进攻襄阳的差事,心里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若襄阳真如顾良洪所料,完全是一座不设防的城池,那他们便可轻松立下大功;忧的却是此番顾良洪仅让他二人率本部两万人携五日的粮草脱离大本营渡水,虽然只是隔江相望,但却不能给他们任何支援。一旦这只是杨诚设计的一个陷井,那他们这两万人便会进退失据,动辄便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莫非果如大帅所料,敌军主力均在荆北了?”听着斥的禀报,顾祝新不由露出一丝喜色。从渡过汉水开始,他们已派出五批前往襄阳城的斥了,得到的所有情报均显示,襄阳城虽然已知悉他们的到来。但城头上却并未见多少戒备地士兵。此地离襄阳不过二十里,虽然他们的木无法将战马运过河来,但仅是步兵急行,也可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开抵襄阳城下。襄阳城的守将再怎么托大,也绝不至于不做丝毫防备。唯一的可能,便真的是无兵可派。这让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我们还是不要太大意。”张志明谨慎的说道:“大帅有言在先。从种种迹象来看,荆州军地统帅杨诚并没有出现在荆北,靖海营又一直在襄汉水域出没,说不定在襄阳坐镇指挥的便极有可能是他。”



顾祝新不屑的说道:“老张你怎么也胆小成这样了?就算杨诚在襄阳又怎么了?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我呸,我这不是犯贱把自己比做狗了。”顾祝新抽了下自己的嘴巴,继续说道:“反正我估摸着这襄阳不会有多少兵,要是早听我的,不等全队过河。上午那三千人直接杀过去,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坐在襄阳城里喝庆功酒了呢。”

“这可是大帅的决定。”张志明硬硬的顶了一句,接着又皱眉说道:“这么近的路程,他们应该是有足够的时间阻止我们渡河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呢?奇怪。”诸将议事地时间,他对顾良洪选择在这里渡河也颇有微辞,这里离襄阳实在太近了。若是襄阳守军及时出击,那么他们花费巨大人力的渡江之举便极有可能夭折。不过转念一想,这反而是顾良洪谨慎的一面:只要襄阳城驻上五千精兵,凭借其坚固的城防。便不是他们这两万人可以短时间内攻取得了。一旦渡河受阻,顾良洪肯定会立即放弃这次行动,转而北上进叩武关,以免过多的兵力耗于襄阳城下,毕竟取襄阳并非此次兖州军进入荆州的主要目的。

顾祝新白了张志明一眼。将手中事务交于副将。正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止住。扁了扁嘴便甩开大步向大帐走去。骑惯了高头大马,一时间他倒还真无法适应步行的生活。

看着顾祝新的背影,张志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他与顾祝新向来心有隔阂。此次偏偏却让他们二人撞在一堆,更要命的是此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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