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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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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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现怒容,“闪箭魂铃”截口道:“刁护法,请你别说这种泄气话!”

笑了一下,刁艳红继续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并非危言耸听,我只是以敌我之情形,据实向左卫主……”

正说着,“闪箭魂铃”忽地嘿嘿了两声,他打断了刁艳红的话语道:“刁护法,你不要说了,本卫主心意已决!”

转首正视着刁艳红,接着又道:“但本卫主不反对刁护法去向帮主复命,你只消把这儿情势禀报就好了,别说派援手来……”

刁艳红诧异道:“左卫主,你要留下来?”

傲悍的点了一下头,“闪箭魂铃”嗤声道:“是的,不斩‘鬼见愁’,誓不为人!”

说着,轻轻一挥手道:“刁护法,你这就去吧。”

刁艳红忽凝声道:“我有件事要告诉左卫主。”

“闪箭魂铃”连忙说道:“刁护法,请快说。”。

刁艳红道:“适才在镇上发现有不寻常的迹象,有陆陆续续的带刀汉子,分批集向‘悦心客栈’,我本想请左卫主一同去看个究竟。”

“闪箭魂铃”轻轻点头,说道:“好,我去看吧。”

刁艳红道:“左卫主,你的六名属下都被那蛮狗大牛杀死了,这里五名弟兄,左卫主你留着听用好了。”

摇了一下头,“闪箭魂铃”道:“不,刁护法,你我虽都效命于“金鹰堂”,但你是‘东护阁’的护法,我是‘左卫堂’的卫主,职权有分,我怎好用你的弟兄呢?”

冷漠一笑,接着道:“刁护法好意,本卫主心领了。”

说毕,拱了拱手,便飞身离去……

刁艳红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愣了愣,哼了一声,道:“哼,干个卫主又有啥了不起,老娘好心给狗吃,还道老娘贪生怕死呢!在帮里你可以趾高气昂,遇上‘鬼见愁’那小魔头,哼!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玉手一招,和那五名大汉腾空掠去,径四湘境复命去了……

却说邵真救走了陀敏寿之后——

他在一间小土地公庙里,为陀敏寿治疗伤势。

他首先重新为陀敏寿左臂的伤口敷上伤药,用心包扎好,再把两粒药丸纳入陀敏寿口里,接着在他周身大穴推拿……

陀敏寿的伤势显然不重,只不过片刻,便悠悠醒来……

他甫一睁眼,便觉眼前的人好生眼熟,凝眼细瞧,忽地啊了一声,坐了起来,惊疑道;一哄!小邵!是你?”

邵真见陀敏寿醒来,喜形于色,连声叫道:“老陀,老陀,没怎样吧?”

伸出右手紧抓住他的肩肿,陀敏寿瞪大了眼,怔怔的望着邵真,半晌没说话,两只大眼忽地蒙上一层泪光!他微笑着,带着些些的颤抖,激动的道:“不,不会是在作梦吧?”

用力握住他粗厚的手背,邵真说笑道:“是真的,老陀,这不是梦!”

熬忍不住的闭下眼,一颗圆滚滚的热泪滑下他脸腮,陀敏寿抖着喉结,哽声道:“我,我太高兴了!”

心中陡然一阵翻腾,邵真颤声道:“我,我也是……”

望了望四周,陀敏寿讶道:“小邵,是你救了我秃头?”

笑着点头,邵真道:“是的,再慢一点,老陀,你的秃头,就要变成了断头啦!”

大声一笑,陀敏寿问道:“好小子,你干掉了那家伙?”

邵真摇头道:“没有,我怕你的伤过重,只和那家伙浅浅的交了一下手,就背着你秃头到这个地方来了。”

一顿,笑着接道:“不过,请放心,小子会为你出气的,我已吩咐那家伙准备棺木,以便归天成佛!”

陀敏寺惋惜轻吁道:“好可惜,没杀了他!”

眨了一下眼,邵真拦嘴道:“那家伙是谁?”

“你不知道?”陀敏寿讶问了一声,才回道:“他就是‘金鹰堂’的左卫主,‘闪箭魂铃’!”

忽地一睁眼,邵真大惊道:“什么?他就是‘闪箭魂铃’?”

猛地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邵真顿足道:“我真该死!”

见他这副神情,陀敏寿不解的说了一声:“你是怎么了?”

邵真肃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和他有笔帐正要算算呢!早知道是他,睁……”

陀敏寿忍不住插嘴,问道:“是什么烂帐?”

邵真透了一口气,咬牙道:“‘闪箭魂铃’,除非你上天入地,多两只腿给你也跑不了!”

摇了摇他,陀敏寿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梁子?”

邵真哦了一声,这才道:“说来话长,老陀.你牛带我去见大牛,哦,大牛还和你在一块吗?弟兄们呢?”

猛然想起了什么,陀敏寿突然睁大着双眼道:“啊呀!不好!小邵,你快到镇上去!”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邵真愣道:“是怎么了?”

陀敏寿急着道:“大牛现在镇上卖‘震天剑’,我们现在赶去可能还来得及……”

说着就要站起来,忽又拖着左臂,唉哼一声……

邵真连忙扶住他道:“当心弄裂了伤口,‘闪箭魂铃’的箭矢幸好没涂上剧毒,虽然射穿了手臂,但万幸没有伤着筋骨,四五天之内不能乱跳乱动。”

陀敏寿急道:“可是我们必须到镇里去叫大牛别卖剑!”

邵真说道:“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陀敏寿道:“‘震天剑’是本会镇会之剑,乃无价之宝,本来我和大牛是要到镇上卖了它,所得之银交给弟兄们,大家散伙,不想叫‘闪箭魂铃’给拦截了,为了好让大牛到镇上去,我诱开‘闪箭魂铃’……如今小邵你既然回来了,咱龙虎会’就用不着拆伙了!但大牛可能把剑卖了,所以我们必须去阻止他们。”

眨了下眼,邵真道:“你身负创伤,我去就好了,事情办好,回头再来找你,可别乱跑。”

陀敏寿点头道:“事已燃眉,你这就快去。”

邵真点了下头,正想动身,忙又问道:“慢,你还没告诉我在哪里?”

拍了下光头,陀敏寿笑道:“真该死,是在‘悦心客栈’里头……”

一说到悦心客栈,陀敏寿忽睁了下眼,改口道:“哦,对了,小邵,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邵真诧异道:“啥事来着?”

陀敏寿道:“我在茶楼里遇见你的朋友。”

“是谁?”

“花明?”

轻念了一声,邵真摇头道:“没有啊,我的朋友没有叫花明的……”

陀敏寿说道:“是一个年青英俊的俊美书生。”

想了一想,邵真疑惑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陀敏寿催道:“他也在悦心客栈里头,你去了自然明白!”

邵真点点头,正待动身……

陀敏寿急又招手道:“慢,慢!还有件事儿!”

愣了一愣,邵真讶道:“又是哪门子事啦?”

陀敏寿望着他凝声道:“大牛那家伙一直认为你出卖了我们……”

此语一出,邵真骇然大惊,啊了一声,瞠愣于地,兀自说不上话来!

半晌,他轻叹一声,说道:“大牛和我义结金兰,竟如此不相信我,更何况是你……”

陀敏寿打了声哈哈,道:“我不喜欢拘泥形式,小子你还是叫咱秃头来得自然些,就像你我叫大哥为大牛,那样子不是比较顺口吗?”一顿,接道:“我们江湖中人,义结金兰,万重于‘义’,又岂在于称谓?免了,免了!”又是一串子的哈哈,显得豪迈无比!

邵真素不拘小节,也不坚持,转口道:“那夜,我贻误大事,累得兄弟们落魄如此,这不能怪大牛……”

陀敏寿插嘴道:“小子,别说这了,纵然你不解释,我秃头也决对相信你小子,我有个固执的死牛脾气——我相信我秃头的一对大牛眼。”

激动的抖喉结,邵真凝注着陀敏寿好一会,这才微笑道:“放心,我会使大牛相信我的,只要这档子事办完,我自会向大牛和你秃头表明原因。”

用力击了一下他的肩膀,陀敏寿豪笑道:“快去快回!”

邵真笑着点头,腰身一旋,人已疾飞出去……

官道上,一名清秀而俊美的书生不急不徐的走着……

只见他一扇在手,意态悠闲,状似闲雅,然英朗的眉宇间却显露着一抹淡淡的,若有似有的忧愁……

他漫无目的似的测览着周遭的雪景,忽觉身后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

那匹马好快,不过转眼,飞也似的掠过了那名俊秀书生!

俊秀书生抬眼望去,只觉马上之黑衣人,披肩散发,背后背着一把利斧,好生眼熟,不自觉噫了一声,正想招手呼叫,而那急驰而过的快骑,忽地一停,勒转回来……

噢!原来马上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黑鹰”,只见他也招手道:“花兄!”

语落,黑鹰已到了俊秀书生花明跟前。

他看来一点儿也没变,一身黑劲装,披肩长发,英挺非凡,他坐在马鞍上,微微一笑,两颊露出一对酒窝儿,他道:“原来是花兄,怪不得我觉得这般眼熟,我差点错过去了!”

俊美书生花明长揖到地,道:“‘黑鹰’,别来可好?”

“黑鹰”轻健的翻下马背,两拳一抱,笑道:“这年头,刀尖上跳的人似乎好不到哪儿去,但总算我‘黑鹰’脑瓜子没落地,所以说起来,也不算不好。”

花明张羽扇,摇了两下,掠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黑鹰’你太谦虚了,在下虽不过一名文弱书生,非武林中人,但你‘黑鹰’这名号却如雷贯耳,妇孺皆知,谁胆敢使你‘黑鹰’人头落地?这才是天大笑话哪!”

话音一顿,神情一凝,改口道:“可有‘鬼见愁’的消息?”

“黑鹰”掸了掸身上的雪泥,耸了下肩道:“花兄也没有他的下落么?”

花明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黑鹰”扬了扬剑眉,张口道:“我猜八成他是堕下岩底死啦。”

脸色一变,花明大惊道:“难道他是自杀了?”

“黑鹰”笑声道:“笑话!‘鬼见愁’何许人?他如果真自杀了,那才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微一怔,花明道:“那你是说他失足坠岩?”

点了一下头,“黑鹰”沉声道:“我想是的。”

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花明道:“‘黑鹰’,恕在下不能同意你兄台的看法。”

哦了一声,“黑鹰”侧首问道:“愿闻高见。”

.唰一声,收起手中羽扇,花明把扇柄轻敲手心,道:“在下虽一介书生,然亦早闻‘鬼见愁’乃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他再如何的不小心,终不可能到失足坠岩的地步……



扬了扬眉,“黑鹰”截口道:“这花兄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花明面漾微笑,欠身道:“在下愿洗耳恭听,聆听高见。”

“黑鹰”笑了笑,道:“花兄,你说你是‘艳屠煞’明毓秀明姑娘义弟,是么?”

花明点头道:“是的。”

旋不解问道:“‘黑鹰’,你问这……”

“黑鹰”连忙道:“哦,花兄,在我说出‘鬼见愁’坠崖的理由前,你必须据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花兄你

花明沉吟了一下,抬眼道:“‘黑鹰’你请问。”

拂了一下肩后散发,“黑鹰”踱了个方步,道:“久闻‘鬼见愁’与‘艳屠煞’双飞双宿,忽告分手,一离就半载,江湖传言他俩是闹翻了,花兄,你是‘艳屠煞’的义弟,大概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纷吧?”

摇了一下头,花明耸肩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微一怔,“黑鹰”诧道:“花兄不知?”

花明点了点,道:“在下虽是‘艳屠煞’的义弟,但她一直和“鬼见愁”行走江湖,而小弟一个人云游四方,并不在一块,在下对他俩的纠纷,实在一无所知。”

诧异非常的望着他,“黑鹰”讶道:“但是,在洛阳酒楼那次,你不是说,‘艳屠煞’故意地和你假装亲热,而气走了‘鬼见愁’的么?”

花明拂了一下消遥帽的飘带,道:“那次实在是无巧不成书,我甫一到洛阳酒楼,便遇上了义姐‘艳屠煞’,她似乎酒后方醒,一见我,就拉着我说:‘帮义姐出气,哼!他有什么了不起!’说着,硬把我拉到她的房门口,结果‘鬼见愁’一气之下便跑了……”

沉默了半晌,花明才黯然接道:“但是义姐她却晕绝了。整整两个时辰之后,她才醒过来……”

“黑鹰”接口说道:“于是,你们姐弟俩,便要去找他,正好在楼下碰到了我,是不?”

花明看着他,说道:“是的,多亏你兄台的仗义帮助,那时义姐她已陷入半神智不清了,要不是兄台你帮忙我,我一个人要照顾义姐,哪可能在龙虎会里找到他?”

轻叹一声,接着又说道:“但万想不到‘鬼见愁’竟仍一跑了之,义姐疯狂追去,那时,忽地暴风雨袭来,等我赶去之时,只见义姐她又昏绝于地,却不见了“鬼见愁”的人影……”

“黑鹰”听完,沉思半晌,这才道:“这就是了,照我猜测,‘鬼见愁’不愿见‘艳屠煞’,心中受了打击,失去理性,在暴风雨里狂奔,而致失足坠岩,‘艳屠煞’因赶不上他,伤心欲绝,而昏迷过去。”

花明低首沉思了一会,道:“照你这样推测有可能,一个人心灵受到打击,而致理性散失,而又在暴风雨中,失足坠崖不是不可能……”

神情转为悲伤,花明叹声道:“可怜义姐她现在已爱成痴迷了……”

“黑鹰”问道:“‘艳屠煞’现在怎么了?”

花明不胜悲伤道:“她成天不说不笑,只呆睁着两只眼睛,她瘦得几乎不像人形,唉!”

“黑鹰”忽地脸上涌起一片歉疚之色,他低声道:“说来这也该怪我。”

话落花明大惊,不解的望着他,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黑鹰”苦笑道:“花兄,当初你并没有把这个情形告诉我,我见‘艳屠煞’那副凄苦的模样,只以为是‘鬼见愁’用了她,所以当我们打听到他被‘龙虎会’掳去的时候,我们正想去营救,不想刚摸进‘龙虎会’,即见他进入一座楼阁去,那时我便也潜进去,‘艳屠煞’停在楼阁的一棵榕树上……”

他吞了一口口水,接着道:“我方一进去,便见他正在调戏一个女人,我当时怒气万分,便用活激他……”

说到这,他忽改口道:“哦,对了,花兄您大概不知道我和‘鬼见愁’之间的关系吧?”

花明诧异的摇摇头……

眯了下星眸,“黑鹰”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说是朋友,却曾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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