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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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弓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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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堂面色顿时一阵煞白,惊诧道:“寒兄弟。你没事吧?”

此时,寒在翔沉默不语,只是冷冷整理衣襟。

见寒在翔好似并无大碍,陈玉堂心中顿时磐石落地,道:“寒兄弟。这一次,你可比我能睡。”

寒在翔冷冷一笑,摘下宝剑,便飞身跃下石床,向门外走去。

“寒兄弟。你做什么!”身后,陈玉堂忽然道。

“出去练功。”此刻,不知怎的,寒在翔越发觉得这黑凤剑,奥妙无比,好似越握,越令人着了魔一般的喜好。

“此时,万万不可。”

“为何?”

“教主有令,如若你当真大难不死,命我必须带你去见他,否则按违令者处斩。”

寒在翔回望了陈玉堂一眼,深知南宫绝手段狠毒,道:“好吧。我随你去。”

“好兄弟。”陈玉堂呵呵一笑,挺了挺肚子,随后便快步上前,向门外走去“寒兄弟。请随我来……!!”寒在翔默默一笑,紧随其后。

魔兴之窟,审判之室。

石室之内,灯火通明,十分豁亮。

两人走了进去。

陈玉堂躬身道:“教主。”

寒在翔沉声道:“教主。”

而此刻,南宫绝正冷傲的站在一群身捆锁链的兵卒之前,无暇顾及,只是怒斥这群士卒道:“知道此处的还有何人?”。

身捆枷锁众人,痛哭哀嚎,连连哭喊:“大侠。大侠饶命。饶命哪。”

“说,还有何人知晓我教藏身之处。”一位魔教黑衣人道。

“没。没了~~求教主饶命,饶命哪!”一位兵卒惊颤道。

“教主!?还言你们误闯本教。”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言语间,一位手持利刃之人,对着这帮士卒,手起刀落。

霎时间,一位士卒,血臂横飞,大喊一声“啊!!!”,便昏死过去。

手段卑劣,残忍至极。

看得一旁寒在翔心中一阵森寒,蠢蠢欲动。

烛火摇曳中,南宫绝忽然沉声道:“杀无赦。”

一令之下,身旁黑衣人再次收起刀落。

登时之间,血溅四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士卒们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嘶吼着:“魔教终会灭亡,我六扇门……。”

话音未落,数位士卒皆血肉横飞,凄惨暴毙,倒了下去。

而此时,南宫绝却是一脸的冷漠,面色毫无波澜,难怕是一丝的同情。

这一刻,魔教的残忍令寒在翔窒息。

冷漠,死亡,难道为了所谓的“天下大同”便可随意诛杀他人生命吗。

寒在翔眉头深锁,寒心自问。

他静静注视着,那群士卒如草芥一般,就这样缓缓的被人拖出石室。

寒在翔震惊。

待石室再次鸦雀无声之声。南宫绝这才再度张口道:“寒在翔。你大难不死,定有后福。而今告诉本座,那四把圣剑,究竟利落何处。”

岂料此时,寒在翔“呸”了一声,便冷冷注视着魔王。

南宫绝笑了,他显然对此不屑一顾道:“看看你的双手。”

南宫绝忽此一言,寒在翔心中顿时一惊:不妙。接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来。

双手青筋暴起,而此刻一股暗黑之色似乎正沿着经脉流向全身。

“你竟然对我下毒!”寒在翔厉声道。

南宫绝冷哼一声,道:“凤血之泪,本就有毒。”

“老夫劝你如实道来。”

沉默中,寒在翔愤恨道:“凤尾羽山。悬崖之下!”

此话一出,南宫绝脸色登时一阵惊异,沉吟道:“当真!”

寒在翔哼了一声,便再度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南宫绝忽然仰天大笑,郁郁而叹:“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巧合。”

一时间,寒在翔和众人一片哗然。

“教主。什么巧合。”黑衣人道。

“修要多问!”南宫绝忽又面色一沉,厉声道。

此时陈玉堂帮腔道:“教主勿要动怒,还是求教主寒兄弟解毒吧,教主!!”

谁料,南宫绝却嘴角冷冷一笑道:“凤血之泪毒功甚微,久过时日,无药自解。”

听得此言,寒在翔勃然大怒,却又默默的隐忍下来。唯有一边,陈玉堂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寒在翔,这你也算立得一功。本座赏罚分明,定然有赏。”南宫绝忽然道。

寒在翔冷冷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转身正预要走。反倒是身旁的陈玉堂万分期待,一脸期待道:“噢。教主。是何奖赏?”

“赏他一碗鸡汤。”

这一刻,寒在翔笑了。陈玉堂却憋笑着默默拉下脸。

“教主,赐予陈玉堂。”言语间,寒在翔冷冷一笑,踱步而走。

“你敢违令!”身后传来,南宫绝一声怒喝。

一时间,寒在翔停了脚步,沉默中,紧紧咬了咬牙,便顺势转过身子,冷冷的伫立在那里。

第五十二章 策马扬鞭

 一抹萧杀之意,顿时弥漫了石室。

而厮杀,却最终并未出现。

南宫绝双目森寒,拂袖一挥,忽对身旁黑衣人沉声道:“叫小姐进来。”

“是!”黑衣人道。言语间,黑衣人风步前行,与寒在翔擦肩而过。

而寒在翔却从他的眉目中,读出了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片刻之后,幽暗中,一位异域女子,双手捧着一碗鸡汤,走进了石室。

不经意间,寒在翔看到了一双幽碧的双眸。

孤独望到了冰冷。

是南宫芊芊。

寒在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在众人的注视中,南宫芊芊走向了魔王。

她双眸冰冷,递上了鸡汤。

谁料南宫绝皱了皱眉,道:“芊芊。给他,寒在翔!”

听得此言,南宫芊芊狠狠的瞪了魔王一眼,嘴唇微微的咬了一咬,却也并未推辞。

于是缓身端着瓷碗,向寒在翔走来。

“给他!”南宫绝冷声道。

此时,南宫芊芊缓缓走到了寒在翔身旁,一手端着鸡汤,而另一只手,却伸向了腰间。

不一会儿,南宫芊芊竟从腰间香囊之中,拿出了一只红木汤勺。

这令南宫绝大吃一惊,惊愕道:“女儿。把碗递给他便是!”

南宫芊芊理也未理。

只是慢慢在鸡汤中舀了一勺,缓缓的递到了寒在翔的嘴边。

这一幕,直馋的不远处的陈玉堂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却也只能狠狠的舔了舔苦涩的嘴巴,一脸羡慕的望着寒在翔。

而寒在翔望着南宫芊芊脸上的那一大滩胎记,和她身上那种鬼魅之气,寒在翔就觉得不寒而栗。

真是令人食之无味。

此刻的寒在翔看着南宫芊芊脸上那一大滩阴冷的胎记,他犹豫了。

他心中一阵冰凉。

鸡汤四溢,满室飘香。

寒在翔睡了三日三夜,饥肠辘辘,何尝不想一饮而尽。

犹豫中,他脸色变了变,还是张开了口。

南宫芊芊双目瞪了一瞪,便动勺喂寒在翔喝了一口。

温暖鸡汤,甘甜爽口。

寒在翔猛的一下,便咽了下去。

一喝下去,顿时一股暖流激荡全身,有的只是温暖。

这一口鸡汤竟喝的寒在翔眼中有一丝讶色。

接着又是一勺。

寒在翔一面喝着鸡汤,一面双眼不由自主的望着南宫芊芊,那双也许是人世间最美丽的双眸。

那双充满了忧伤的浅碧色双眸。

深邃如海,令人痴迷。

此刻像照顾在襁褓中的婴孩般,悉心而又温馨。

慢慢的,轻轻的。

纵使双眸冰冷如霜,冷漠无比。

南宫芊芊被寒在翔如此一望,眼中更是又泛起一阵寒意。

冷漠却又美丽。

美丽到令人窒息。

这一刻,寒在翔想起了陆诗瑶,那个他曾今深爱过的女子。

此时的寒在翔心中不禁一叹:若非没了那胎记,南宫芊芊定然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

可惜命运终归如此,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南宫芊芊看着寒在翔眼神越似古怪,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

忽然之间,便将碗放下,塞到了寒在翔手中,任凭滚烫的热水,飞溅了衣裳。

陈玉堂见状,呵呵一笑,道:“小姐生气了。”

寒在翔心中一惊,赶忙向南宫芊芊望去,却见她站于魔王之旁,依旧一脸沉默,冷若冰霜,只是这面色胎记更显得阴冷的一些。

寒在翔毫不在意,他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放在了地上,冷冷一笑,向石门走去。

“且慢。”南宫绝忽然又道。

“又有何事。”寒在翔皱了皱眉道。

“既然喝了鸡汤,就得替本座在做一件事。”

“何事!?”寒在翔道。

“去凤尾羽山,找回宝剑。”

“笑话。宝剑早已掉落悬崖,如何能得!?”

“那你便下去追寻!”

“什么!”寒在翔吃惊道。

“教主!”一旁陈玉堂赶忙求情道,“这岂不是令寒兄弟前去送死。”

“放心。本座不会让他如此轻易而死。更何况他已入本教。”

“那~!?”陈玉堂惊异道。

“凤尾羽山,悬崖之下,并非世人所说是死亡深渊。”

“那是何物?”

“祥凤栖谷。亦便是群凤争鸣之地。”

“啊!~纵使如此,如何可去!”陈玉堂一脸茫然,只觉不可思议。

“心无旁骛。纵深跳下!”

“这!教主从何得知。事实如此?”

“教中长老口口相传。”

“教主难道预凭这个谣传,追回宝剑?”

“却是如此。”南宫绝冷笑道。

“谣传皆是空穴来风,请教主明察。”

“昔日本座仍是如此所想,但今日见灵异梦枕却有其功。本座愿意再试一次。”

“教主难道要用教众的生命去验证一段传说,一句谣言吗?”

“不用多言,我意已决!”南宫绝斩钉截铁,一派狂傲道。

“寒在翔,你去是不去~?南宫绝质问道。

陈玉堂本预继续劝阻,但深知魔王性子火爆,生怕触动盛怒,以至血溅当场。只得将目光投向寒在翔。

此时寒在翔却冷冷一笑,爽快答应道:“好!”

说完,寒在翔转头望向了陈玉堂微微一笑,心想:若然不行,亦可摆脱魔教,何乐不为。

岂料忽听南宫绝又道:“陈玉堂!”

陈玉堂顿了一下,道:“教主!”

“本座命你一路追随,与其相互照应。若其不肯就范,你必将其杀之,否则今世便是我本教大敌。”

“是。”陈玉堂低声的一叹道。

这一刻,寒在翔只觉自己再也逃不出魔掌。

伴魔如伴虎,冰火两重天。

他,冷冷的闭上眼睛。

而此刻,不远处。

南宫绝身旁的女儿,

南宫芊芊轻轻的拽了拽魔王的衣襟。

好似在暗暗诉说着什么。

南宫绝理也未理。

接着南宫芊芊便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瞪起了他来。

“乖女儿。这你可不能去。”南宫绝忽然轻声道。

南宫芊芊脸色瞬时沉了下去,而双眼依旧不依不饶,恶狠狠的盯着魔王。

许久,许久。

南宫绝轻叹一声,忽然间意兴索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好吧。你同他们随行。”

“陈玉堂!”南宫绝面色一沉道,

“一路上由你来打点小姐起居饮食。若有丝毫差池,提头来见。”

陈玉堂十分畏惧似的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是!教主!”

“三日之后。你们启程。”

这天夜里,寒在翔迟迟未睡,而是找来笔墨,默默的写了一张纸条,随后来到丛林,放飞了一只白鸽。

黑夜中,信鸽是那一抹鲜亮的白色,纵使稀疏,却是希望……

三日之后。

艳阳高照,长空如洗,轻风浮阳,草木微动,风景如画,尽收眼底,却是一个好天气。

凤鸣山小路。

微风中,南宫芊芊骑在一匹白马之上,衣着黑色菱纱,遮住了胎记,终于彰显几分妩媚之姿。

白马旁,南宫绝似有不舍的拍了拍马身,望着马背上的女儿,叮嘱道:“一路小心。”

马背上,南宫芊芊冷冷望了一眼魔王,便转头过来,依旧哑言,策马扬鞭,飞奔起来。

身后陈玉堂慌忙策马,放声惊呼:“小姐。慢些,慢些哪~~!”追了上去。

一旁白马之上,寒在翔冷冷一笑,执起马鞭,猛然一落。

“驾!~”

就这样,一个胖子,一个哑巴还有一位剑客出发了。

前往魔教覆灭之地----凤尾羽山。

第五十三章 飞鸽传书

 京城,六扇门。

护龙门大堂。大堂之内,富丽堂皇,一颗颗顶梁支柱,雕花粉刻,美轮美奂,一条条青色巨龙攀爬,腾飞,栩栩如生。数尺垂帘,陡然垂落。红木书桌上,整齐的错落搁置着,一些笔墨纸砚,砂纸生宣。而眼前书桌之后,正有一人坐在木椅之上,深锁眉头。无端端的寒意,在眉目间蔓延。

段溪风。

此刻的段溪风正在为近期发生的一件怪事而百思不得其解:为保数月之后的皇帝出巡万无一失,数日之前,曾派出一群侍卫,前往凤鸣山一带巡视山路,可那群侍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销声匿迹。事到如今,下落不知,生死不明。段溪风一面洞悉这其中到底有何阴谋,一面打算着是否亲赴此山,一探究竟。

这一刻,他陷入了苦恼。

忽然,一声白鸽“扑哧”振翅,飞入了大堂,缓缓的落在了书桌之上。白鸽静静的伫立,轻轻的扭头。登时之间,打断了段溪风沉寂的思绪。

段溪风剑眉一蹙,定睛一望,见是一只信鸽。于是慢慢的伸手抓起了白鸽,解下了信鸽小爪之上微系着的一卷小纸。随后便轻轻放飞了白鸽,缓缓将纸条展了开来,只见纸条上面写道:凤鸣山北侧山麓之后洞穴中,魔教东山再起。寒在翔。

此时段溪风一边细细的凝望着这张看似普通的纸条,找寻着哪怕任何的蛛丝马迹。一边心中又有些忐忑不安:恐乃魔教阴谋。

但在望到纸条最后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段溪风这才放下心来。大叹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凶手竟是魔教!”

“斗敢深居天子眼皮底下,其中定然暗藏着天大的阴谋。”

寂静中,段溪风眉头越渐深锁,鹰隼的双眸中渐渐泛起了一阵敌意。片刻后,他才仿佛定下心来,微微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冲着门外道:“来人哪。”

一名侍卫赶忙走了进来,躬身道:“在!将军。”

“替我传讯其他五位门主,说段溪风有要事商议。”

“是!”侍卫道,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护龙门大堂。

有六个人正围聚在大堂中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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