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暗泽的脑袋突然在湖边出现,朝恒儿一声大叫,〃哗!〃
恒儿受了惊吓,刚要后退,却突然被走到他身后的傅玉书往前推了一把,〃小公公,喜欢就下去过瘾一把!〃
身体失去平衡,又没有力气收住,扑通一声,恒儿如同栽跟头一样,一头栽入了湖中,暗泽趁机把他的头往水里按下去,〃小公公,刺激吧?〃
这时,其他人都游过来。
恒儿的头冒出水面后,嘴里的水还没有吐完,就被一群人给围上来。不是剥他衣服,就是捧起一手的水往他头顶上灌。
很快,他就被剥光了,并被力气甚大的侍卫们欺负来欺负去。19CK7。
傅玉书在湖边连连失笑,〃瞎闹!〃
玩了好一会,在恒儿呛得不行的情况之下,大伙儿不再折腾他,纷纷离开他,往岸上来,拿起草地上的衣服穿。
恒儿是最后一个爬上岸的。上了岸后,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惹得其他人连连发笑。
〃哈哈哈!〃萧雄大笑三声,〃小公公,你也太不济了!〃
恒儿埋怨了众人一眼,可怜得不敢去顶撞。他拾起已经湿掉的衣服,往身上穿。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傅玉书无意瞄了他一眼,似是发现了什么,神色一紧。
响午。还是阴霾的天气,似乎这是预感将有大灾难发生。
唐琳回到永宁宫,与三位妃子一同用了午膳后,贤妃提出先回广贤宫,她与其他人送贤妃到了门口,〃贤妃姐姐,有空常来永宁宫。〃
贤妃宛然一笑,〃这是自然。〃说完,转向身旁的恒儿,〃我们回宫。〃
就在这时,傅玉书和邵麒从外面回来了,并一同截住了恒儿的去路。傅玉书厉声道:〃站住!假太监,皇上召见你,跟我们走吧!〃
闻言,贤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该来的,逃也逃不掉。
。。
可我是军人,
唐琳按了一下贤妃的人中穴,贤妃的眼睫毛动了动,继而,缓缓打开了眼皮,清醒了过来。
“醒了!姐姐醒了!”恒儿激动的声音,在贤妃耳畔徘徊。
在唐琳的托扶下,贤妃坐了起来,往周围一看,原来自己正在唐琳的房间里,除了哭成泪人的恒儿和一脸无奈的唐琳在,没有看见其他人。看到恒儿,便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马上抓住了恒儿的手,“恒儿!恒儿!是你吗?”
恒儿哭着点头,“是我!姐姐,是我!”
贤妃望向唐琳,满脸的不解之色,“我记得你的侍卫要带恒儿去见皇上的,他是假太监的事,还是暴露了,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恒儿哭着说:“姐姐,你刚才突然昏倒了,是唐妃娘娘阻止那些人把咱们带到她房间来的。”
贤妃马上起身,下了床,给唐琳跪了下来,努力恳求道:“唐妃妹妹,求你救救恒儿吧,我们不是故意蒙骗的,不是故意的。”
“来,起来,不要这样!”唐琳弯腰下去,把贤妃扶起来。“你先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这后宫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准假太监存在,你怎么视规矩不存在呢?”
想起当年的事情,贤妃一时心酸不已,“我是被太后选进宫的,我父母都不在了,恒儿与我最亲,离不开我。当年我进宫后,对他百般放心不下,最后拜托了一位已到年龄出宫的老宫女,让她帮我捎封信给主事公公,让主事公公到民间征集太监时,把恒儿给招进宫来。那主事公公是我们村里的人,自小是看着我长大的,而我当时是被太后被选为妃子的,甚得太后的欢心,主事公公见我深得太后欢心,不担心将来恒儿会出事,便答应了我的忙。就这样,恒儿一直以贴身太监的身份,陪伴我左右,至今。我没想到,事情暴露了。唐妃妹妹,我不是故意要蒙骗皇家的,不是的,”
唐琳问:“恒儿是假太监的秘密,除了你们俩和那主事公公,还有谁知道?”
“有!”贤妃透露,“丽妃也知道!”
“丽妃?”唐琳皱起眉,“她怎么知道的?”
贤妃说:“恒儿喜欢上了德妃身边的宫女小奴,我与德妃感情甚好,就请求德妃把小奴给我。我把小奴要到身边后,以为她能与恒儿天天在一起,没想到,小奴把恒儿不是太监的事告诉给丽妃知道。就这样,丽妃抓住了我这个把柄,一直用这个把柄威胁我,如果不把太后赏给我的好东西给她,她就把恒儿的事捅出去。为了恒儿好,我忍了她的百般刁难。我想,皇上知道恒儿是假太监,一定是她捅破的!”
唐琳又问:“小奴又不是日丽宫的宫女,怎么会把恒儿的秘密告诉给丽妃知道?就算小奴要揭穿恒儿,也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太后或者皇贵妃,怎么告诉地位不高的丽妃呢?”
贤妃摇头道:“对于这点,我一直都想不通。广贤宫与惠德宫从不与日丽宫有来往,小奴何来的机会巴结丽妃?况且,小奴也不是那种想攀上枝头当凤凰的丫头!说也奇怪,自从丽妃知道恒儿是假太监一事后,小奴就被丽妃带走了,至今小奴都没有回广贤宫找过恒儿。我看得出她蛮喜欢恒儿的,所以就没有限制她和恒儿交往。她真喜欢恒儿的话,也不应该告诉丽妃恒儿的秘密!”
唐琳分析,“又是与小奴有关,这个小奴莫不是被丽妃当成揭穿恒儿的黄牌?”
贤妃肯定道:“一定是这样,丽妃控制着小奴,就是要当成人证向皇上揭穿恒儿的事,让我下台!对于丽妃而言,最好后宫所有比她地位高的人全部下台!因为勾结青梅竹马的郑御医,德妃因此丢了命,我的恒儿……会不会也这样?”
恒儿马上向唐琳跪了下来,苦苦恳求道:“唐妃娘娘,求求您了,恒儿死不足惜,但恒儿不想连累姐姐!”
“恒儿!”贤妃向恒儿大喝一声,甚是痛心。“别胡说八道!”
唐琳把恒儿扶起来,面有难色道:“恒儿,你要知道,唐妃娘娘只是一个女人,不是皇上。不过,我会尽量向皇上求情的。但是,恒儿你要明白,当初德妃和郑御医的事,我也向皇上求情了,可皇上还是要他们的命。其实谁也没有错,是你们来错了地方,被制度要了命。皇上如果不论罪处置,那就会给其他人生长犯罪羽翼的机会。不过你们不要太过担心了,德妃犯的是让皇家蒙羞的大罪,你们不一样,皇上应该不会要了你们二人的性命。”
贤妃悲痛道:“君心难测,若不严惩,怎以儆效尤。如果恒儿有个什么好歹,我该怎么向泉下的父母交代?”
傍晚,贤妃和恒儿被关进了大牢。
唐琳前往御书房,看到一群人在门口候着,上前问:“皇上在里面吗?”
安林回道:“在呢!”
唐琳正要推门进去,被一霜阻止了,“唐姑娘,皇上得知恒儿是假太监的事,已经收押了贤妃和恒儿,择日再亲审。后宫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一时还缓不过来,这不,半天没有召人进去了。这个节骨眼上,一霜怕唐姑娘遭皇上……”
唐琳打断她的话,“总要解决事情的,拖着只会浪费时间。”说完,推门,走入了御书房。
御圣君正在房中批奏折,神色平静。
唐琳上前几步,御圣君平静批奏折这番情景,她都不忍打破,生怕扰了这唯美宁静的画面,但还是轻轻唤了声:“皇上!”
御圣君在奏折上写着什么,视线专注在笔尖上,“你有一个弱点,就是被可怜既可恨之上摊上就动了恻隐之心。朕要断了你这种个弱点。只要这个弱点没了,你才能所向无敌,不会再有威胁。所以……不要替他们向朕说情了。”
听到这番话,溜到嘴边的话,被唐琳吞回了肚子里。御圣君说得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情一番便罢,就不要揽那些麻烦了。可是,这个弱点已经成了自己摆脱不脱的阴霾,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这个时候求情,必定惹御圣君不高兴,唐琳干脆省略了前话,直接问结果。
最后一笔落下,御圣君便收了笔搁在砚台上。他把折子合起来,再放到桌沿,“朕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在这里了,你看一眼,稍后朕就让安林拿去执行了。”
琳了中眼脸。唐琳拿过折子,打开看了看,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体内那口气沉得更深。折子上那“冷宫”二字,一直在她脑海出现。
御圣君离开椅子,走下来,抚了抚唐琳的肩膀,“朕知道你难过,但这就是朕的决定。过几天你会好的!”
“可是,”唐琳的声音带了哭腔,“恒儿才十四五岁,还未成年呢,就这样把他们姐弟俩关后宫一辈子,他们还怎么出人头地呢?尤其是恒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知法犯法,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如果朕谁都能放一马,视规矩如儿戏吗?朕心意已决,谁也不能更改,就这样!”说完,御圣君一挥衣袍,漠然走出了御书房。
唐琳追出去,“皇上!”
追到了门口,当着众人的面截住了御圣君的去路,“皇上!恒儿还未成年,不能就这样断送了他一生,可以送去劳教所改过,”
御圣君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出了这句话,字字戳中唐琳的心,“这里不是你以前的……国家!”说完,走开了。
唐琳如同倏然从树上掉落的黄叶一样,轻飘飘的,没有了任何反应。末了,眼里含满了雾水,“可我是军人,我怎能视若无睹……”
入夜。月缺半。
轩宇宫后花园凉亭。石桌上,一盘水果,一壶酒,一两个酒杯,一盏熏香炉,正香烟缭绕。
石桌边,靠荷池边上,一张琴桌。
御圣君正坐琴前,一袭白衣着地,明目对视明月,轻轻抚琴。悠然清越,却又哀伤低沉的琴声,在后花园流传。
安林微微弓着腰,静静地侯在凉亭一角,听着这哀伤的琴声,侯在这哀伤的环境中,自个儿的心情,怎能好。
一堂速速走上凉亭来,狠心打破这朦胧醉人又令人惆怅的氛围,“主子,唐姑娘回到永宁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直到现在,不吃也不喝,这该如何是好?而且,自从关起来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会不会做什么傻事了?”
琴声,戛然而止。
御圣君深深一叹,“贤妃和恒儿的事小,可朕不能让唐琳弱了下去。有朝一日,她会被那些装无辜的人倒咬一口。朕现在对她用硬的,就是为了日后她过得好。她不明白朕的做法没关系,恨朕也没关系。”
一堂鼓起勇气说:“唐姑娘阅人无数,好人坏人她分得清,不会轻易被歹人所设计。也许在唐姑娘眼中,律法该有柔情的一面。”
“律法该有柔情的一面……”御圣君重复呢喃了这句话,之后沉默两久,倏然起身,“走!去冷宫!朕见贤妃一面!”
恒儿:姐姐,他是皇上!
冷宫。
贤妃姐弟俩,被关押在了冷宫最废旧的一间别院里。冷宫虽在,但自御圣君登基以来,只有贤妃一个人到来过。
这间废旧的别院里,虽家具齐全,但都是废旧的。与广贤宫的东西,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昨晚一夜未睡,仅早上那会睡了半会,不料得了风寒。
恒儿从厨房里端了碗药出来,这是他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熬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从未进过厨房的他,弄得满脸都是炭黑。
〃姐姐,药来了!〃恒儿把药端进房间,往床边快步走去,但又必需保证药汤别洒出碗来。
贤妃正躺在没有铺垫的硬板床上,身穿素衣,有一下没一下地咳嗽,脸色苍白无血,看起来虚弱得好似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恒儿拉来一张凳子摆在床边,再把手上热气正冒的汤药放在凳子上,再过去托过贤妃的后背,轻轻把她扶起来,〃姐姐,来,该吃药了!〃
外头,夜色朦胧。仅一盏昏黄的烛火,照耀着简陋的房间。
贤妃靠在恒儿肩上,恒儿每勺起一勺汤药,都把汤药吹凉了再送到贤妃嘴边,〃来,姐姐!〃
对面窗外,站着御圣君,正看着屋内这一幕。
喝了一口药后,贤妃微微抬头,余角无意一瞥,看到了站在窗外的御圣君,当即惊了惊。
那人是谁?
发现她神色不对,恒儿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望向窗口,只见门外有个人往旁边的门口走了过来。
恒儿皱了皱眉,〃谁来了?〃
御圣君走到门外,一袭白色衣衫在门外银白色的月光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圈,圣洁得如同天上的仙神。
恒儿以为是歹人,立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贤妃,〃姐姐别怕,恒儿保护姐姐。〃
待御圣君走入房中,恒儿和贤妃仔细一瞧,看清楚了御圣君的面孔,居然长得如此俊美撩人洪荒祖巫烛九阴传最新章节。
贤妃与御圣君未照过面,所以御圣君此刻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此行有目的的陌生人。她防备了起来,〃你是何人?〃
御圣君淡淡地看了贤妃一眼,然后视线转到恒儿身上,果然是个未成年的少年,且俊美丰神,眉目清秀,难怪唐琳会为了这小少年求情,不惜顶撞自己。
御圣君向着恒儿走过去两步,吓得恒儿后退到床边不能再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们姐弟俩感情很深厚?〃御圣君的目光转回到贤妃身上。
他的声音,富含磁性,好听得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但话中又夹杂着不可抗拒之意,让人不得不实话相告。19tiv。
贤妃被这种声音所慑,也强迫不了自己说谎话,便就如实相告了,她想,可能来人是刑部的判官,是来审自己的,〃是!我们姐弟俩感情很深厚,外人是无法领会的!所以,为了和弟弟永不分离,我宁愿知法犯法!〃
御圣君转开脸,似是在思考着何事,出了神。完美的侧脸,正好让贤妃饱览无遗。这男子,长相绝对是个奇迹。
〃你……是谁?〃虽然知道问了对方也未必回答,但贤妃还是问了,而且还是小心翼翼的那种,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的气势如果高过对方,自己一定没好下场的。
〃皇上,〃这时,安林急匆匆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称呼,贤妃姐弟俩倏然一惊,神色都变了。
安林的闯入,让御圣君极为不悦,言语间夹杂了几分怒火,〃不是让你和一堂在大门守着吗?〃
〃对不起,皇上,〃安林先是弓腰道歉,再抬起头焦急地说出来因,〃刚有人来报,不知丽妃为何发了疯似的在后宫出口那瞎闹,非得要出去见皇上不可。出口那的守卫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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