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 作者:顾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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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 作者:顾翼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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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们非常不厚道的笑了,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跟王爷又不熟。
南法快刀斩乱麻杀光人,一个活口不留,命将军府的侍卫拖下去处理尸首,回来道:“王爷,徐大夫已经找出医治您眼睛的法子了,速同我们回府吧。”
“急什么。”牧倾跟李威远说:“跟你换匹马骑,先栓你府上。”
李威远也没异议,跟牧倾换了马,牧倾拉着楼澜上马,先一步走了:“我先随楼澜去东城郊,随后再去将军府。”
再往前就是李威远的地盘,众人也没管他,李威远骑上小黑,跟南法说着话,众人扬起马鞭疾驰而去,一阵尘烟后,李威远几乎还在原地。他两腿一夹马肚,小黑哼唧了一声,往前溜达了两步。
李威远:“……”
换了李威远的精良战马,牧倾顿时整个人都舒坦了。进了城便由楼澜控缰,战马小跑着往城郊跑去。盒子交给了影卫们,小王爷们自然是被众星捧月般高声拥护着带走了。
淙淙溪水旁,是一座不大却精致小木屋。
“你小心脑袋。”楼澜推开门后提醒了一句。
牧倾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额头在门楣上一撞,咚的一声,树上影卫们都十分心疼,我们小王爷如此小的年纪就要迎接丧父之痛,天理何在。
“没事吧。”楼澜立刻点着脚尖伸手盖住门楣。
“怎这么矮?”牧倾哭笑不得,弯着腰进屋。
屋中是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冬暖夏凉,又依山傍水的确是个好地方。
“我们不先去将军府吗?”楼澜领着牧倾在床边坐下,窝进他怀里,“你的眼睛要早点医治。”
“无妨,等威远回来,自会来这里找我们的。”牧倾弯腰给他脱下靴子,“走了一天,在你这里歇会。”
牧倾抱着他躺下来,两人说着话,小睡了一会。
醒来后楼澜道:“大将军怎么还没来?”
牧倾笑道:“估计小黑还在路上。”
等暮色四合时,李威远才姗姗来迟,威名远播的大将军趴在马背上,简直疲惫不堪,连句话都不想多说了,南法十分心力憔悴。
影卫们纷纷去围观那马,连跑都不好意思跑,这么羞涩可爱,一定是我们王妃的宠物。
李威远手指抖着,好像想骂牧倾一句,但是又被小黑折腾得很无力,大将军征战沙场二十多年都没崩溃过,今天让一匹马给整崩溃了。小黑非常值得骄傲,先是击溃了容王,又再次击溃了大将军。
马生有此作为,够炫耀一辈子了。
在小木屋逗留了一阵子,天黑前他们到了将军府,楼澜看见小七杀很高兴,把小黑拴到了小七杀旁边。李威远在旁边看着,嘴里啧啧嫌弃,到底战马跟蠢马就是不一样,七杀即便还小也身姿挺拔一看便是难寻的良驹,至于小黑,他根本就不想再多看一眼。
晚饭后牧倾跟楼澜往后花园溜达了一圈,徐认来把牧倾拽到房中,准备给他泡药浴。
“都是些什么?”楼澜看着飘满水面的各种药材和发黑的水问。
“寒性解毒的药材,”徐认站在一边,用手量着分量将药材放入水中,“用热性的效果会好些,但王爷内力至阳,故才用些寒性药物压抑,否则引乱了王爷的内力不仅余毒不除,王爷连性命都会不保。”
楼澜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
他不知道牧倾中了符岩,自然也没人敢告诉他,牧倾泡在水中轻声道:“万物两极,不会有事的。”
“要泡多久?”楼澜问。
徐认道:“水凉后再缓半柱香就好,我先下去煎药。”
这些药材跟牧倾的内力相克,泡在这么一大堆里面,滋味实在不好受。楼澜小狼狗般将两爪子搭在浴桶边上,陪他说话解闷。
没多久徐认端了一碗药来,让牧倾服下,又打开药箱,将牧倾的青丝拨到一边,在他乘风穴上扎了一针,缓了一会又拔出。
刚开始还好,泡着泡着牧倾就开始觉得心乱如麻,难以集中思绪,胸中拥堵得发痛。楼澜见他面色难看长眉紧蹙,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牧倾,你觉得怎么样?”
徐认在他身后施针,牧倾紧闭着双眼,轻声道:“没事,别担心。”
楼澜乖乖坐在小板凳上,水慢慢凉了下去,徐认将针收回,擦了把汗道:“王爷,再过一会就可以出来了,明日再继续。”
“要多久?”楼澜问。
徐认想了想道:“因人而异,多则三两月,少则五六天。王爷的情况实在特殊,得慢慢来,公子不用担心,王爷的眼睛并非经络受损,清了余毒便可复明。”
楼澜点了点头,送徐认出去,又拿了一张大毯子侯在旁边,他掐算着半柱香的时间,然后喊牧倾出来,将毯子给他披在身上。
“感觉怎么样?”楼澜给他擦着头发说。
“还不错。”牧倾勉强笑道,事实上这感觉糟透了。
楼澜给他穿好寝衣,他又到屏风后沐浴,出来后两人坐着说了会话,牧倾习惯性捏了捏他的脸,十分想念他纯稚可爱的笑容。
京中在锦衣卫的入侵下完全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北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这样过了半月,昨天下了场大雨,楼澜不小心淋了点雨,又连日担心牧倾的身体情况,身子松懈,便发起了烧,徐认灌了两剂药下去才好转了点,晚上喝过药,抓着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牧倾眼中溢进一丝亮光,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祥云纹的轻纱床幔,枕边是一张潮红熟睡的小脸。牧倾笑了笑,侧过身,仔细看着楼澜,眼里是湖泊般闪耀的情愫。
他摩挲着楼澜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楼澜的呼吸发烫,还未完全退烧。
等他醒过来,牧倾没有立刻告诉他已经复明的事。
楼澜在他怀中伸了个懒腰,蹭蹭他,小声说:“眼睛好了吗?”这半个月来他每次醒来就要这样问一句。
牧倾摇头道:“还没有。”他用手指轻轻挠着楼澜的脸,笑道:“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然后才可以照顾我。”
“嗯。”楼澜听话的点点头。
牧倾扬声道:“来人。”
有丫鬟进来随伺,楼澜漱过口,接过药碗勇气十足的一干而尽,然后苦得咳嗽了一下。
牧倾忙去拍拍他的背,取了颗八宝糖给他吃。
楼澜皱着眉道:“我想喝水。”
丫鬟立刻递了温热的水来,牧倾随手接过喂给他,楼澜喝了一半忽然双目圆瞪看着牧倾:“你看得见了?!”
牧倾笑而不语,楼澜拿软枕打他,“你怎么这样!”
“好了不闹,夫人别生气。”牧倾勾着笑将他一把揽进怀里,挥手遣退屋里的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楼澜顿时安静了下来,仰头小声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牧倾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为夫哪舍得骗你。”
“你刚才就在骗我!”
“好了,夫人不气不气。”牧倾将怀里的人揉捏够了才松了手,一件件给楼澜穿好衣服,“我们出去,用过早饭他们应当便到了。”

第 63 章

北平气候湿润怡人,即便是在盛夏也不像京城那么灼人。
带楼澜用过早饭后牧倾跟他一块去后花园溜鸭子,那个秋千架还在,楼澜盘着腿在上头晃荡,小鸭子们追着他在后面跑来跑去。
“你为什么会把辰轩接来?”楼澜的脸上落了些树荫下的斑驳日光,白净的脸庞变得忽明忽暗。
牧倾揽着他的腰,轻笑道:“岚召进犯,辰轩是岚召送来的质子,我倒是无所谓,他若是死了,你定要难过。”
楼澜嗯了一声,一手抓着秋千绳,脚蹬在地上晃着。
他们在花园呆了不久将军府便有小厮来传,说是人到了。
楼澜都忘记自己有多就没有见过辰轩了,固然很开心,连忙拉着牧倾去前厅。
厅中李威远正在和政鸿喝茶,昔年在战场,他们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政鸿是岚召唯一拿得出手的神将,偏偏这战神一样的男人只认三皇子辰轩这唯一的主子。
“辰轩!”楼澜开心地小跑着进来。
辰轩放下茶盏,笑道:“好久不见,楼澜,你长高了。”随后又站起来,作揖道:“王爷。”
“岚召冒犯我大炎边关,你可有要说的?”牧倾一进来便单刀直入。
辰轩一愣,失笑道:“王爷要拉我去战前示威吗?”
“自然不会,否则也不会让你来北平。”牧倾拉着楼澜在一旁坐下,“那王位上是你的大哥,你若是想让他死,我可扶持你做岚召的大王。”
“我本无意再回岚召。”辰轩从来气质淡然,轻笑着。
“我家少君不喜欢岚召的王室,当初听说要来大炎为质,还开心了一夜。”政鸿一身武将风范,和李威远颇为相像。
“进来议事?”李威远放下茶盏,挑了挑眉。
牧倾捏了一下楼澜的脸,凑近他说:“我去议事,跟着来还是在这里和辰轩说说话?”
“你有正事便去做,我在这等你。”楼澜说。
“好。”牧倾笑着,嘱咐一旁下人给他上了一盏香片,随李威远去了书房,“政鸿,你也进来。”
里头没有下人敢进来候着,南法端了茶来,在三人面前放了一杯雨前龙井,便抱着托盘站在李威远身边,轻声道:“王爷,先前传了信来,四镇将军在路上,不日便来将军府了。”
“来就来吧,无非是疑惑本王是否真的还活着,总要亲眼确认才信。”牧倾淡淡道,罢了又嗯了一声:“镇北将军也来了?漠北边关不是在打仗?”
李威远道:“漠北尚有宁王在,无妨。”
“王爷和将军要在我面前商谈军机要事?”政鸿翘着腿喝茶,话这么说,眉宇间却是刚毅英武的神色。
“岚召进犯,辰轩的身份最为尴尬,他是你主子,你总要为他做打算。”牧倾淡淡道。
“王爷想让我出战?”政鸿问。
“你肯率领我大炎士兵攻打你岚召疆土?”牧倾说。
政鸿漠然道:“为什么不肯,只要能保证我家少君的命,现在去将大王的头颅割下来给你都行。”
“你肯,边关将士也不肯。”李威远喝着茶道:“怎么说你都是岚召的武将。”
“威远大将军镇守北平,边关一点小动荡自然是不会随便出兵的。”政鸿说:“大炎疆域辽阔,良将精兵遍地都是,岚召大王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他应该没胆子进犯大炎。只是之前传出容王薨逝,又算准大将军不会出兵,想趁乱夺几座城池罢了。”
“边关战事吃紧?”牧倾问。
李威远摇摇头:“还未到那种地步,只是一直在防御。你玩假死这么一出,也没几个知道你是假死,如今朝廷一团乱,皇位上那个又是个摆设,即便有仁亲王匡扶正室,战将也不会听他号令。朝廷一直未有准确战讯下达,攻打一个国家是何等大事,即便是漠北的宁王也没有那个随随便便的胆,总得你开口说了才算。”
“王爷打算一直住在北平?”南法问。
“总是要回京的。”牧倾说:“先住个小半年再说,楼澜好像不太喜欢京城,总是想往北平跑。”
“那是,京城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哪有我北平小老百姓淳朴。”李威远大笑。
南法敲了他一下。
政鸿道:“王爷若是保我家少君性命,出战岚召绝不推辞。”
“要你去,总得辰轩点头。”牧倾说:“大炎并非无良将……我要你入朝为官,你可答应?”
政鸿皱起了眉,他在岚召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上朝……
李威远也皱起了眉,“你想干什么?”
“朝廷这次一定会死许多人,想匡扶正室的,和稀泥的……”牧倾微微眯起眼睛,眼睑下的鸦青色越来越清晰,此时已经像墨绿色的图腾般,他声色透着些冷意,“就算科举考试,那些舞文弄墨的才子一时半会在治国之道上也派不上用场,你本就是岚召的正一品大臣,浪费了实在可惜。”
“王爷何必走险棋,我怎么说都是岚召的人,难以服众。”政鸿说。
“辰轩与楼澜交好,你何必推辞。”牧倾淡笑道,“你与威远志气相投,你会帮他打理好前朝的。”
“什么?”李威远皱着眉,“你发烧了?”
“一旦将赤玟拉下来,皇位空悬,我大炎泱泱大国岂能一日无君。”牧倾说:“我要你去当皇帝。”
“老子一介武将当什么皇帝,我之前还以为你会废帝自立。”李威远说。
“我本也是武将。”牧倾说。
“不去,我知道你想看我笑话。”李威远大声道,“那皇位,你忍了那么多年都没下手,我才不去抢你的东西。”
“威远。”牧倾正色道:“你明知我命不久矣。”
李威远瞬间哑了声,书房中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中,李威远沉默良久:“你可以偷梁换柱,让楼澜做皇帝,还省了登基大典,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你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像以前一样。”
牧倾一展折扇,扬眉道:“当皇帝那么辛苦,我才舍不得让他去,你皮糙肉厚脸皮刀枪不入,你去做再合适不过。”
李威远咔嚓将手里的茶盏捏得粉碎。
南法轻声道:“将军,你有点正形,王爷说认真的。”
牧倾转而去看着政鸿:“想好了吗?也不是非你不可,啸烨和麒麟最为合适,只是他们俩,有点特殊,我死后,他们也不会活着。”
政鸿沉默一会,牧倾这么说是把他推到来日的一个风口浪尖,虽是朝臣,却和锦衣卫差不多性质,是朝廷的暗卫,有些事皇帝不好出面,便是由他来……但是管他的,能保住少君性命就成。
他点了头,牧倾又笑眯眯地去看李威远,李威远一脸败色,憋了句:“我不适合当皇帝。”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可没说你适合当皇帝。”牧倾悠闲喝茶:“适合当皇帝的人是南法,他脑袋比你灵活多了,只是南法登上皇位不能服众罢了。也罢,你封他个皇后,在下旨同意后宫摄政就行了。”
李威远和南法都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以前没觉得王爷嘴贱啊。
四人在书房与其说是商谈国事,不如说在相互斗嘴,从书房出来时已经快到午饭时辰了。楼澜和辰轩在外头闲话了一上午,喝过药烧也慢慢退了。
在饭厅用过午饭后牧倾挽着袖子,在院子里和楼澜给小黑和七杀刷毛,小黑又开始哼哼唧唧,七杀则一直很安静,它本来不是这样的,原本也是一匹活泼的小马。
牧倾说:“它可能是觉得,小黑这么蠢,它要是再不乖一点,你多可怜。”
“小黑哪有蠢。”楼澜挽着广袖露出两段光洁白皙的小臂,往小黑身上泼水。
小黑哼唧了一下,非常赞同楼澜说的话。
京中尚未有消息传来,楼澜担心千鹤的安危,问道:“是不是很麻烦啊?你哥哥也是王爷。”
牧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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