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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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倾城(gl)-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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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若情,这次我欠你的,日后一定会还!”墨成香极为专注地看着她,见她后颈的针孔血液凝结,又猛点了她胸口几下,封存东方若情虚弱的气血。她又看了看远处,估摸着追兵很快就能追来这里,发现若情,送她回宫医治。

片刻不多耽搁,墨成香毅然起身,瞥了东方若情最后一眼,终是策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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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绯儿。。。”她听见熟悉的呼唤与脚步,有着风送浮冰般的清幽与温柔,很快沁入心底。慕绯抬眼望去,头顶斑驳的树影浸染了暮色的金光,流云绮丽,高远的苍穹也好像触手可及。森林中枝叶横斜,涧关鸟鸣,淡淡的花香和湿润的草木气息将她包围。身着青色烟罗薄衫的少女抱剑躺在草地上,眼神朦胧,似乎还没休息够。。。

“绯儿!”南雪衣带着笑意薄嗔,一只诱人的山桃已经凑到了慕绯嘴边。

慕绯眼神一亮,张口就想去咬那山桃,不料立刻又被南雪衣抽了回去。。。“绯儿,今天练几个时辰了?”白衣女子肃然问道,即使如此,眸中仍流露出了一丝难掩的心疼。“三。。。三个时辰。”慕绯自知理亏,用手指比划着,嗫嗫喏喏的模样像是在讨饶。

“再练一个时辰,我们就回去歇着!”南雪衣低声叹息,俯身看着慕绯,又将那山桃在她眼前晃了晃。半年过去了,今年年关刚过南雪衣就带着慕绯来碧云山练功。慕绯一心想练成苗疆的曼若陀罗心法,为此,南雪衣又派了宫凌去苗疆,寻找幸存的红莲教教徒。然而那些教徒所知道的非常有限,只知道这心法分“初乘”、“中乘”,和“上乘”。当年红莲和拂光是寻了特别清净的地方修炼,到了上乘的时候,就要一直修炼下去,十年不断,这才达到了容颜不衰的“非人”境界。

红莲和拂光生前没有收徒,记录了曼若陀罗心法的秘籍传说是藏在红莲教的“圣宫”里,教主和祭司一死,那里就成了一片废墟,但愿宫凌能找到秘籍。南雪衣估摸着,上次误杀玄璎的刺客在临死前放走了信鸽,墨天诏知道慕绯没死,那他在女皇驾崩前一定会再寻机会灭口。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南雪衣开始着力培养大师兄龙阳继任掌门,用陨铁铸神剑,带着慕绯来山中刻苦练功。。。她想着,等“那把剑”铸成,心法也练到上乘,她就带着慕绯远走高飞,逃到墨党无法触及的天涯海角。。。

“雪衣,你在想什么呢?”慕绯笑着起身,玲珑玉葱的指尖抚开了南雪衣紧锁的眉头:“我好饿啊,练功以后你让我每日只吃一餐,而且都是吃什么山桃啊,梨子啊,雪衣你虐待我了。。。”南雪衣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只觉慕绯那双漆黑的眸子愈发湛亮,小小的酒窝,像是充满诱惑的深渊:

“你应当感受得到,运功时体内真气在你的四肢百骸,甚至五脏六腑都会到处冲撞。”南雪衣细心解释道:“苗疆秘术与中原武功不同,中原武功讲究日积月累,强身健体,而苗疆秘术追求速成,追求突破人的极限。尤其是快到上乘的时候,你如果还是一日三餐,会加重心脏和脾胃的负担,必然危险!”

“那我这般练下去,岂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了?”慕绯低低地一笑,原本带着热切的眼眸又笼上一层温柔的涟漪,美得有些晕眩。“是啊是啊,那就更好养了!”南雪衣故意嗔道,立刻持剑起身,笑着逃开了慕绯:“你还不快练功,练好了,为师说不定就开恩赏你吃饭!”

“喂——”慕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偷笑,心底溢满了知足与甜蜜:“那你看好了!”

说着,她便立刻盘腿而坐,一柄黑檀木鞘的上好宝剑被她紧握在手,重重地插在地上。慕绯闭目运功,念力一动,那一股丹田深处积蓄已久的真气就狂涌向执剑的左手。只听“哗——”的一声,宝剑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突然跃出剑鞘,宛如半空中一道流霜,急速刺出。。。

慕绯霍然睁开眼,本是泓水般清澈的眸子已是聚满杀气。少女娇叱一声,腾身而起的瞬间伸手追住宝剑。半年的苦练,慕绯功力的增长已如脱胎换骨,她那灵动身形在空中回旋,将曼若陀罗心法与南雪衣传授的“试水剑法”融为一体。初秋满地的落叶都被她的剑气激起,又轻松踩于足下。

“看招!”慕绯厉喝一声,招招风华傲世,纵剑时青衫御风,宛如天人,俨然是将某个仇家视为假想敌放在了眼前。

“绯儿!”南雪衣见她有些收势不住,眼中的惊喜转瞬化作了担忧。白衣女子立刻拔剑追上,在慕绯身旁冷声提点道:“万万不可让杀念控制自己!记住我的话,握剑在手,静如山涧之月,动如林下之风!”

“静如山涧之月,动如林下之风。。。”慕绯默念着南雪衣的告诫,她要收回剑势,却发现体内的曼若陀罗真气不受控制地突然凝聚于握剑的右掌。慕绯愕然失色,只见自己越来越灼热的右掌透出了一圈若有似无的红光,剑柄在这时竟缓缓脱离了手掌。。。

“这是什么功夫,我练成了什么?!”慕绯脱口惊呼,清悦的声音因狂喜而颤抖起来,宝剑在距离手心约莫几寸的位置悬浮空中,慕绯足尖踢在树干上,借力游走,不料指尖不自觉地轻轻一勾,那宝剑竟然平平刺向了眼前的另一根树干!

“轰”的一声巨响,大树倾倒,漫天落叶如雨。

“绯儿,停下!”

身后传来南雪衣焦灼的厉喝,慕绯咬牙,整个身子奋力前扑想要抓住那柄失控的宝剑,不料剑柄一入手,剑上凝结的邪异真气倏地反涌回来,如一团烈火直窜入慕绯的五脏六腑。。。

“啊!”慕绯惊叫一声从半空跌落,南雪衣唤着她得名字飞扑上去,一袭翩然华衣仿佛映上了夕阳的血色。她在慕绯落地前将人紧紧接入怀里,师徒俩落地滚了一圈,只见慕绯浑身滚烫,满脸汗水几近虚脱,她靠在南雪衣温暖的双臂间剧烈咳嗽,忽的俯□去,呕出一口鲜血。。。

“绯儿!”南雪衣捧起那苍白如雪的脸颊,拭去她唇角的血迹,心疼的泪水一滴滴打在慕绯滚烫的额头上。。。“你险些走火入魔,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急于求成。。。这功夫太危险,我们别练了,我们别再练了!”

“不。。。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慕绯正气息紊乱,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南雪衣玉似的容颜,体内邪火乱窜,整个神思都恍惚起来:“已经练到上乘,我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么,我已练成,只是还不能控制。。。”

“雪衣你照顾我这么多年,大敌当前,我必须护你。。。用我的双手,我的剑。。。”她捉住南雪衣的手,绽开了一丝极美的笑容,喃喃叹息道:“绿水无忧,因风而皱;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傻瓜,别说了!你歇着吧。。。”南雪衣含泪而笑,只觉慕绯的话让她柔肠百转,刹那间呼吸不得。南雪衣俯□去轻轻吻住慕绯的唇,另一只手搭上了慕绯的脉搏。。。她瞧着慕绯的症状,身子烫得惊人,面色酡红如霞。脉象混乱,意识模糊。

南雪衣心乱如麻,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曼若陀罗真气反弹回体内的时候,直冲慕绯命门穴,继而游于三焦侵入肝脏。现在的她体内肝火大盛,阴虚火旺,虽然不危及性命,但如果不尽快把“这股火”导出,对绯儿的身体伤害难以估量。。。 



、第六十一章 双修 。。。 
 
 
南雪衣想到这里;立刻扶起慕绯与她相对盘腿而坐。女铸剑师深吸一口气,冷定自若的眉眼间也平添了一丝决然。只见她缓缓平抬双手,靠近慕绯的两掌,掌心虚合,继而十指相触毫无缝隙。。。

“雪衣!”慕绯在南雪衣开始运功的刹那惊醒过来;自从两人一起练完曼若陀罗心法的“中乘”以后,便达到了气息相融、一脉相承的境界。如今曼若陀罗真气在自己体内失了控,化成邪火侵蚀肺腑;雪衣的做法难道是要将它引入自己体内么?

不出慕绯所料;随着推功的深入,南雪衣掌心溢出的那股气流冰冷而汹涌;与慕绯体内混乱灼烧的邪火相互激荡;仿佛冰风呼啸,寒泉覆火。慕绯滚烫的身子顿时冷却一半,气息渐稳,浑身都是说不出的舒畅。

然而她没有半分喜悦,少女喘息着睁开双眸,南雪衣那凝神屏息、倾力运功的模样让她丝毫不敢开口打扰。一颗心紧紧悬着、揪扯着,每分每秒都有种濒临崩溃的煎熬。。。

雪衣,我没事了,你快停下来啊!

师徒俩运功时气脉相连,心意相通,南雪衣又怎会不知道慕绯心中所想。一抬眸就瞧见了那人满脸泪痕,紧咬双唇的心疼模样,南雪衣不禁哑然失笑:“乖,睡一觉就没事了!”白衣女子只是淡然一笑,猛力收掌的同时快速点了慕绯的睡穴让她安稳下来,将爱徒重新揽入怀里。其实她为慕绯运功调理时所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深武功,而是一个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的凶险法子。

——不慎反弹的曼若陀罗真气令慕绯体内阳火大盛,南雪衣就把自己体内的阴气凝合成一股“寒流”,借用阴阳调和之力,将慕绯体内的阳火生生逼出了内腑。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南雪衣自己阴气大亏,另一半阳火邪气自然不可抵挡地涌入南雪衣体内,解救了慕绯的危急,南雪衣自己的身体就会难逃邪火肆虐,很快就要变得神志不清了罢!

流年偷换,刹那芳华。南雪衣遥望着暮色中的旷野,蓦地拥紧了怀中的玉人儿。她泪湿的睫毛静静低垂,任凭夕阳的余光投落两道寂寞的影。慕绯下个月就满十六岁了,褪去稚气的容颜雕琢如玉,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贴心的温暖,隽秀如山水墨画的惊艳。。。

只要绯儿平安无恙,哪怕自己身有受损,往后离不开药补滋养又有何怨?南雪衣再不耽搁,朝着虚空吹了一声长哨,一匹骏马立刻从远处奔了回来,驮上两位女主人,很快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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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策马狂奔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就到达一处寂静山坳,明晃晃的树影中一间隐蔽的小木屋隐隐若现,南雪衣在此勒马,搀扶着半昏半睡的慕绯朝小木屋门口走去。。屋后的山泉流淌,屋则前围了一圈簇新的竹篱笆,有奇花异草栽种攀附,晚风拂过,芳香绝伦。仿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与世隔绝。

这半年里,师徒俩为了练功穿梭于绵延万里的碧云山深处,不仅为了清净,也为了沧浪阁的探子或者杀手不能找到。于是慕绯想着在练功的范围和铸剑山庄之间搭建一个“秘密花园”,小木屋里置办了简朴的床榻和桌椅,换洗衣裳和生活物品,足够的备粮,简易的灶台和药炉药草。离山庄一远,小木屋的存在就能以备不时之需。南雪衣并不是每日都陪着慕绯练功,她入山时就不用寻找,只需在木屋里等待恋人的归来。。。

“绯儿,我们到了。”南雪衣搂着慕绯推门而入,扶她上床躺下,就去院外打了一盆泉水给慕绯擦脸。夜幕将临,凉风习习,慕绯睡容安详,时而发出模糊的低吟,脸色稍有好转,只剩额头还发烧似地滚烫。南雪衣倚在床头看她,将冰凉的毛巾沁在慕绯的额头。南雪衣正欲起身熬药,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女铸剑师伸手按住床沿,回眸看了慕绯一眼,一阵莫名的燥热竟从身下突然窜到胸口,心跳骤然加快,脸颊着火一般的热度好像是被慕绯传染了一样。。。

南雪衣蹙眉,惊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她别开脸去,努力凝聚心神,恍恍惚惚,焦灼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竟是平生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只觉脑海里流萤飞舞,明明醒着却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她似乎听见慕绯在叫师父,而那人明明好端端躺在床上。。。

“阴虚阳亢”的症状来得很快,周身邪火妄动,如同中了魔障!南雪衣想起屋内有足够的备用药草,疯了般开始乱找。

“牡丹皮、当归、白术合半两,白芍半两、柴胡半两、茯神一两、薄荷一味、龙骨一味。。。”她自言自语地挑着药草,点了药炉开始熬药。不出一会儿,药香就扑面而来,南雪衣闻着感觉心神安宁,汗湿的薄衫却更显浮凸有致的撩人身段。。。

她正熬着药,忽然感觉身子被人从后抱住,慕绯竟是不知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她的脸深深埋在南雪衣的颈间,有力地将怀中发烫的娇躯圈入臂弯。。。“绯儿。。。”南雪衣一开口觉得更加口干舌燥,声音绵软而沙哑:“你,你怎么起了?”

“闻到你熬药了。”慕绯嫣然一笑,她知道南雪衣无力推拒,酥软而又僵硬地倚在慕绯怀里。佳人皓腕如霜,纤指似玉,墨色的长发随风拂落,清清冷冷而又娇媚惑人!慕绯双靥涨红,忽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呼吸急促不能自持,一口咬在了南雪衣肩上:“别熬了,没用的!”

“绯儿!”南雪衣吃痛地喊了一声,那放肆的轻咬已化作了细腻疯狂的亲吻蔓延,包围了南雪衣敏感至极的耳廓,慕绯失控地吞噬她的玉颈香汗。她真的好爱南雪衣,突然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疯狂欢愉。

明月孤照,流水迢迢。在这里抛却所有俗世眼光,没有铸剑山庄,没有曼若陀罗心法,也再没有刀光剑影的杀戮。。。

“雪衣,我能不能。。。”慕绯渴求似地呢喃,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第一次无法克制也无法拖延,指尖的抚弄不经意地扫过南雪衣的酥胸,桃红的蓓蕾顶着薄薄汗湿的衣裳,起伏着,颤动着。。。“我想要你!”慕绯低吟一声,体内的炽烈窜流的情火再不受控,哗地一下扯开了佳人半边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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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南雪衣忽的将她一把推开,神情又羞又怒:“别碰我,回去歇着!”她不知自己该拒还是该迎,那被绯儿抚过的每一处都熨烫起惊人的热度。她感觉体内真气全无,只剩那邪火欲念在轰然弥漫。。。肌肤像是张开了无数小口,一丝一毫的触碰都能激起比以往强烈十倍百倍的感受。她一直是疏冷沉静的女子,如今身体异状不同于往日,越是渴求,就越是羞涩自控。

慕绯默然看着她,泓潭似的眸子也忽然深不见底。“绯儿,我。。。”南雪衣见她神色古怪,刚一开口那后半句便被慕绯猝然吻入了口中。她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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