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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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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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万贞儿,才是重点呢!

唐悠竹一边在心里头暗搓搓地得意,一边取了笔墨挥毫写下,也没许多废话,只不过是声明一点:周氏恭谨柔顺也罢了,但若行事太过,允钱氏以嫡妻身份训斥这个侧室,若钱氏亡故,则由诸位大学士酌情,必要时命其身居佛堂为先帝抄经祈福,且每日必须亲手抄就两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另,为礼法计,周氏虽是当今生母,但非嫡妻,附葬玄堂之侧的事情,再也休提!

唐悠竹的毛笔字一贯有限,但弄点儿小技巧,让圣旨上出现一手几可乱真的英宗手迹却也不是不可能——万贞儿是见过英宗手书的,虽见的不多,可看了圣旨之后,少不得又多信了一分。

☆、159·笑而不语

小皇帝更是深信不疑;只是有些讷讷:“一天两遍经书……我、我帮着抄一遍行不?为父皇祈福;原也是我做儿子该当的。”他倒不敢再提附葬之事,只是觉得生母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在这宫里头熬到这份儿上,却要每日抄上两遍经文,也实在可怜。

唐悠竹似笑非笑看着他:“之前朕才和你说过,你只要能够亲贤远佞、守住基业,不为了愚孝心思将我朱明天下便宜了你那庶妾生母去便是大孝了;怎么,才转眼又忘了?”

小皇帝讷讷:“没忘;但一遍经文而已……”

——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正经念过经的;感情老宫人说的什么“太上皇至孝,少年时常陪孝庄皇后为英宗皇帝抄经祈福”的话;都是溢美之词啊!

倒是万贞儿好歹知道点儿经文长短,虽也不知道具体字数,但粗略算算,也知道那至少两万字以上的地藏经,远不是小皇帝一天能抄出一遍来的——只怕就算抄上一个月,也要抄得手肿眼花才能抄出一遍来呢!

小皇帝就瑟缩着问唐悠竹:“那母后如何一天抄得出两遍……”

唐悠竹笑而不语。

万贞儿却不消细想就能想出几个好处来:

一则周氏这般,便没什么空闲去琢磨些让深儿为难的事情来,甚至连听戏吃茶儿,都要被人说嘴对先帝不尽心呢!

二来嘛,这话儿传来传去的,到了外头谁知道周氏抄经是为了什么呢?大家伙儿只会说周氏侍奉先帝十分尽心,连带着深儿继位之事,自然也越发名正言顺。至于之前文华门哭谏的缘故……周氏对先帝太过看重,一时痰迷了心窍也是有的,如今及时改过便仍是好人,深儿更是孝顺憨直的好孩子……

至于其他像是是否故意给周氏留点儿讨好皇帝、好让他不要真死心眼盯紧了每日两遍什么的,却是万贞儿也不好真当着人提点小皇帝的,只好含糊过去,但饶是这般,也很让小皇帝明白他“父皇”的用心良苦,又感叹万贞儿果然兰心蕙性,更感念她体贴爱护自己的心意,因万贞儿还帮着周氏求情:“若清宁宫其他太妃也想要为您祈福抄经,是不是也能算在这两遍里头呢?”

小皇帝虽不是个聪明人,却也不是个真傻子,周氏对万贞儿的为难,虽没摊到明面儿上尽数与他看,总有些许察觉。如今万贞儿待周氏却是这般……

小皇帝真给感动到十万分,他那“父皇”似乎也很受触动,沉吟半晌后忽然叹了口气:“我只当惟深儿是个愚孝的,却不想你也这般有孝心。只可惜,周氏实在不是个懂人好意的。”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万贞儿的肚子,看得万贞儿心惊肉跳的:

“父、父皇这是何意?”

唐悠竹又叹了口气:“朕之前机缘巧合,曾偶然见着些不足为生人道的册子,却说这孩子出生不过数月、甚至连名字都还没取,便要没了,还只当是万氏年纪大了,这孩子养得不好……如今一见,万氏气血旺盛,这孩子气息也健旺,如何就那么容易没了?万氏你当日能在祁钰时护得深儿周全,如何就又护不得又一个皇长子?却原来……也是,谁想得到能有那般狠心呢?”

万贞儿驻着长刀的手发颤,刀鞘与地面撞击出细碎的声音,一声声仿佛都撞在小皇帝心里头,极致的紧张之下,他反而不结巴了:“怎么可能呢?”

唐悠竹只管语焉不详的,也不去与小皇帝争辩这可能不可能,只伸出手招了招,窗外忽然就飞进来一面小镜子——其实乃是雨化田知他心意,将那面风月宝鉴借了出来,小皇帝与万贞儿却只当是这位“先帝”的又一仙家手段,越发恭谨了起来。

唐悠竹装上了瘾,明明有着风月宝鉴为媒,便是在这宫里头法力禁锢了大半,要看一看周氏那边的情况也不算太难,他却非得举着镜子做出好一连串的法诀,看得万贞儿都眼花了之后,才在镜面上一抹,示意小皇帝与万贞儿都过来看。

万贞儿此时对唐悠竹的来历已经信了七八分,虽还是有些本能的防备,但也不过是拿身子将他和小皇帝隔开,并不拒绝小皇帝将她扶到那镜子边上的动作,故而将周氏一番要如何说服、逼迫皇帝与她一道将“先帝”送归安息之地的筹划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注意到其中两点:

周太后特意嘱咐“永宁宫贵妃那儿是双身子,从来孕妇最忌讳这些事,可千万莫冲撞了”,仿佛关心,但以万贞儿对周氏的了解,这话里头的含义……

饶是强悍如万贞儿,此时也还只是个不曾沾染过任何婴孩鲜血的女子罢了,心中寒颤自不必说。

而另一方面,周太后特意叮嘱说“正好钱氏丧礼,崇王也是回来了的,如今先帝混乱阴阳,皇帝又是个心软的,若有个万一……且让崇王务必有个准备才好”,却是连小皇帝都听出不妥来,一时没忍住,竟抱着万贞儿的胳膊打颤,直到眼光对上唐悠竹悠悠的目光,方才忙不迭放开,却依然浑身哆嗦着:“父、父皇,太后居然……这可如何是好?”

唐悠竹倒是不疾不徐:“朕要处置她也便宜,只是终究是‘先帝’了,不到十分不得已时,也不好插手此间事……”有心磨砺一下这小皇帝,却见他颤巍巍实在可怜,就是有几分杀伐果断的万贞儿一时都失了分寸,无奈只得给他提点一句:“且唤陈准将那唆使周氏行不端事的人羁押起来不就是了?此处总是宫中,周氏不过寡居之人,便是有些乱命癔症的,皇帝又怕什么呢?”

万贞儿也振作起精神:“不错,太后的荣耀其实都在皇帝身上。方才她说要为先帝安息祈福也罢了,说起皇帝之事时,那些人虽是清宁宫心腹,也多有犹疑之色,显然并非皆是乱臣贼子,也就是那几个周家人才死心塌地些……陈公公如今掌印司礼监,又督主东厂,难得对陛下和父皇都是忠心耿耿,由他处置,最是妥当不过的。”

小皇帝眨了几下眼睛,也想起来了:“陈公公虽常劝朕孝顺,但也不赞同太后一些不尊礼法之事,文华门哭谏时,他一般儿在内宫跪着呢……”想着很觉得是个好帮手,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亲自走到殿门口喊人去唤陈准:“务必让陈公公即刻来,朕有急事!”

唐悠竹看他果然是在压力大到一定地步之后反不结巴了,便知道这人虽是怯懦胆小,但不是那种会坐视自己并珍视之人被欺凌到头上的性子,如今虽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也算是立起来了,便准备离开。不想小皇帝此时倒机灵了,看他起身便急了起来:“父皇不多教导儿些时日吗?”

唐悠竹摇了摇头:“我如今这般,不过是……”

略顿了顿,忽然想起还有之前刘正风处不知道留意到他称朕的多少人,便随口另编一个理由,只道是他朱明一脉的老祖宗,在阴司处与那刘汉一脉的皇帝们喝酒拌嘴,因自家老祖宗嘲笑刘汉妄自尊大,其实不过是群“说什么最重孝道,结果也不知道仔细教导子孙何谓大孝,白把个大好天下便宜了长乐宫主人的蠢货”,却遭刘汉诸皇反唇相讥:“你当你们老朱家就能好到哪儿去啦?真以为娶些小门小户的妻妾就不会有太后干政的烦忧了么?那小家子气儿的闹腾起来才叫让人哭笑不得呢!好歹我大汉长乐宫里头住着的,多是世事通明之辈,就算野心过了点,也没有手段那么拙劣、吃相那般难看的!”

……如此那般一番吵闹,才惹得朱明一脉的老祖宗不惜自身法力福佑,将他送了回来点醒皇帝。

“……如今朕托了老祖宗们、并你也还算孺子可教的福,倒还有些许阳寿,但也是随时都要回去的,皇帝日后且要自己立起来,朕是再做不得你的依靠啦!”

小皇帝还待留他在宫中住着:“日后父皇回去时,儿也好多为您做些道场。”

唐悠竹遂笑:“那便不必了,朕也是经历过之后才知道,什么道场什么丹药,不过是些欺哄活人的玩意儿,再虚不过的。皇帝日后只需用心国事,不懂处多听诸位大学士之言,多把民生放在心上,农事、水利,又各族安抚,当然必须征战时也不需手软,只是要体恤将士……”

零零碎碎叮嘱了许多,多是唐悠竹在之前自己那个大明时遇上的问题,末了又想起来:“之前老祖宗送我上来时出了点儿偏差,我才发现这江湖上也实在有些乱,侠以武犯禁的……皇帝若是有闲暇,也当设法整顿一二,但也且莫草菅人命,总是教化为上……这些做好了,自然是皇帝的福报,什么炼丹长生术却不需折腾了,从来没有能够长生不死的帝皇。”

☆、160·吃豆腐

唐悠竹嘱咐了好些以防朱见深越发迷信长生之法的话儿之后;又看向万贞儿:“人皆有爱宠;但皇帝切记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礼法虽有迂腐处,但能行之千年,总有它的一番道理。”

看万贞儿脸上丝毫不露怨怼之色,便又补充一句:“如今朕点醒了皇长孙之事;你心中当有所计较。只是此子命数原不在此处,日后便是能改命长成,下个帝星之事也便不好说了。你也莫要强求,别反折了这孩子好不容易改过的一点儿命数。”

言罢,使出大五圣教的大轻功,外加许多蝶衣蛊环绕,衣袂翻飞、半透明的彩蝶环绕,还真有几分乘风归去的模样,直把个小皇帝万贞儿,并恰好赶到的陈准看得目瞪口呆,至于其余也撞上的宫人要如何处置?东厂手段素来多,小皇帝不愿意造下杀孽时,这不杀人甚至不很伤人、便能让人忘却前尘的手段也是尽有的,却不需赘述了。

却说唐悠竹拐了个弯儿之后才去与雨化田等人会和,少不得受到巴巴儿赶来、却没能一亲“深叔”“芳泽”的宫九好一顿排揎,但不拘是“越发会装神弄鬼了”又或者别的什么闲话,唐悠竹不稀得理他时,从来比耳边风还没有存在感。

直把个九公子气得险些儿又要纵身将他扑倒了一起在地上滚葫芦,唐悠竹这次也懒得和他玩那般幼稚的小孩儿打架,蓝蝎子也知机,一蝎尾将宫九抽了回来,由得她那师傅大人缠在雨化田身上腻腻歪歪。

王怜花亦步亦趋跟在花满楼身边,绘声绘色与他讲述这燕京之中的繁华街市,无花闭目凝神跟在后头,仿佛真的已经修出一身世间万色都不入眼中的佛性。

雨化田扛着一颗牛皮糖,随步走到张老头摊子前,买上两碗芝麻糊,一碗递给花小七,一碗端在手里喂牛皮糖。牛皮糖一边咬着手中那包一品斋的奶油鸡蛋酥,一边就着雨化田的手喝糊糊,不时又把咬得只剩一口的鸡蛋酥塞进雨化田口中:“酥酥也尝尝,这一品斋居然真的和一品斋差不多哩!”

花满楼又给王怜花蓝蝎子等人也都买了一碗芝麻糊,此时正喝着自己那一碗,回想起许多年前,上京求医与这两人重逢之时,也是这么一碗芝麻糊的香气,不禁莞尔:“芝麻糊的味道也是差不多。”

更准确的说,这京城的街道商家与唐悠竹尚未登基那时候,足有八九分相似,什么张老头的芝麻糊、李老太的糖火烧、一品斋的奶油鸡蛋酥,都是花满楼曾跟着某个甜食控走过百十来遭的。当然唐悠竹的大明已经远比这景象盛世繁华,但此处再看来时,却也能让人升起几分怀旧之意,只可惜少了合芳斋、并合芳斋里住着的一双剑道痴人,终是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遗憾。

最遗憾的当数宫九,他原和薛笑人就没玩够,先前不过一股子围观深叔赝品版的心气儿撑着,偏给个小气记仇的雨化田给看得丝毫近距离揉搓小皇帝的时机也无,反被激起些寻求痛快的心思。不想一行数人,就是蓝蝎子,也不过将他抽回来了便罢,谁也不肯陪他“玩游戏”,偏生儿这一路什么乱七八糟的糕点铺子都遇上了,就他最期待的合芳斋连影子都没有!

体内血液沸腾躁动的感觉,让九公子格外脆弱地怀念起远方的亲人,而最最让他思之如狂的,至少此时此刻,竟不是“深叔”,而是礁霰硇值堋

哪怕那俩家伙从来都不肯带他一道儿玩耍,有那剑气刺激也很痛快啊!

九公子心绪震荡之下,眼中血丝密布,也亏得他近来忍功越发好了,竟还能瞪着一双兔子眼,做出好一副傲慢贵介公子的做派。

唐悠竹斜着眼角打量他几回,心中得意,越发故意改了计划:他原想着,或许上黑木崖围观一下那位东方教主,到底是青霞美人儿版呢,又或者是原著令狐冲相当不修口德的老旦版?反正只要不是连性别都转换的超级狗血版,唐悠竹觉得自己都能接受。当然啦,去看看华山的风清扬也不错,这位据说是独孤九剑的传人哩!摸一摸这份金先生笔下堪称剑道绝学的剑法底子,等有朝一日与叶西重逢之时,拿出来做礼物,也挺好的。

但看宫九“寂寞”难耐的小样儿,唐悠竹忽然改变了主意。

风清扬的剑,东方不败的针,都是能让这家伙痛快的东西,而宫九痛快了,唐悠竹往往就要不痛快。

所以华山和黑木崖暂时是不好去了,要说其他地方嘛?一时还真没有。此间苗疆的五毒教原本有点儿意思,可惜一般儿姓蓝,唐悠竹欣赏蓝蝎子却算不上多喜欢蓝凤凰,尤其看不上这个五毒教的做派:五圣灵物对于大五圣教弟子来说,本该是寂寞时彼此偎依的伙伴、战斗时能交付后背的战友,偏这里的五毒教一边儿使着五毒防身攻击,一边儿却要把五毒之物炼制成什么酒菜——还送给令狐冲那么个算不上坏人,但对于一心要振兴华山基业的岳不群来说,显然也不是个足以托付之人压制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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