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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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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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圣旨虽是更强调于农事水利有利,但陛下也明明白白说了,只要能方便民生、于国有利,又可便宜投入生产的即可——且最要紧要紧的一点是,不问出身!不需廪保、甚至不论名籍,之前还有个妓籍女子所生的小哥,因着发现凤仙花在治疗外伤化脓止血、肺病百日咳、痢疾难产等诸方面的作用,一般儿得了爵位封赏!”

贾瑚心中一动,那妓籍所出之子的事情他倒是不知,可那旨意却是听说了的,虽那爵位不过是个从六品武骑尉的勋爵,然一可准袭三代,二来,于他这般名籍不再的人来说,却真心是个好出路。

唐悠竹趁热打铁,一边儿将脑子里头那些知识尽可能简易明了地写下来,为图省事,还是用的粗制铅笔写的,一边儿又将之前忻王徽王献治蝗法的功劳给彻底落实下来——让皇帝下旨给忻王那个早夭的兄长封爵,并明明白白说了,异日忻王若有嫡次子,便过于这位新封的安王为嗣;而徽王虽没那样嫡次子也得个亲王爵的好处儿,却加封了他过世的母妃为皇贵妃、其舅家也给了个伯爵体面。且两王皆得了恩旨留京,并与户部任职——虽只是虚职,却也算是打破了多年来宗室不得为官的桎梏,如此,倒让许多宗室看到了另一个上进的希望,这响应皇帝成化八年的号召,往农事水利上头使力的人又多了一批。

而贾瑚,听说了忻王徽王得的好处,越发咬牙用心,唐悠竹看得喜不自胜,因又习惯性得陇望蜀地想着或许那位琏二爷也有他哥的天赋呢?又想着就算没有,这好歹也算是个处理庶务的人才,护一护也不算十分吃亏,况又能安贾瑚的心,让他越发卖力不是?

虽说红楼原著里头,贾琏是好好儿长大到娶了个聪明外表笨肚肠的小王氏的,但红楼原著那儿来的北代王南宁王?又哪里曾提过这早夭的贾瑚遭遇的居然是那般……若非遇着自己,绝对白糟蹋了一个大好科学研究人才……

这个被炖成一锅杂烩的世界!

唐悠竹也不敢十分肯定贾琏就一定能在王夫人的手底下好好儿长成,而这个不肯定,正好成了他施恩贾瑚的好跳板——王夫人真心是孤的申公豹,太给力了!

唐悠竹笑眯眯地与他家酥酥撒了一回娇,回头贾赦已经定亲却还没过门的继妻邢氏,就忽然在某次去上香的路上,救了一个遭了大难的老婆子白氏,十分巧合的是,那老婆子看着虽落魄,却原来也曾是宫中女官,擅长医术礼仪,因她自家遇上盗匪,子孙皆亡,已然孤苦无依,又感念邢氏大恩,便自愿与她陪嫁到贾家来,为她调理身子、教她笼络前头留下的子女、帮她和贾家的老太太二太太打擂台,各种用心。

而邢氏在笼络前头子女上原不甚乐意,毕竟她正青春年少、贾赦也尚不足而立,这子嗣上头,还大有可为。便是才进门就接二连三有人想往她身上动作,但有个白嬷嬷护着,开怀产子也未必十分不能。可惜的是,白嬷嬷是把她护得十二分的周密,却抵挡不住贾赦先前儿已经中了暗算了。

白嬷嬷不敢把话说得十分死,意思却也在那里,别看贾赦在妇人身上的雄风依然在,这子嗣上头,却除非送子观音显灵,否则是不消再想的了。

邢夫人初听得这话,那真真儿是一大块的冰岩砸下来,心冷目眩,只恨不得就此睡死过去,醒过来一切都只是梦境才好。奈何偏生儿是事实,邢夫人病了足两月,却也不得不面对事实。白嬷嬷又与她分析朝廷律法,这袭爵一事,虽说多是父死子继,但兄长无嗣、兄死弟及的也未必不可。邢夫人眼看着贾赦是个耕得好犁却尽撒坏种的,她又不可能真因此就舍了荣国府大太太的荣华去,少不得就对贾赦膝下唯一的儿子,贾琏小胖子看得十分尽心。

这时候就十分后悔自己进门那会子,没有赶紧儿将这养在老太太跟前的元嫡子抱回来。邢夫人几次三番想再开口,总被老太太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了。直到后来巧也不巧的是,贾琏居然犯了百日咳,老太太那儿还养着贾珠元春并大房的庶女迎春呢!邢夫人虽也怕得很,但白嬷嬷十分有把握:“这百日咳在别人是难得很,老奴却自有法子处置,必不让太太遭罪的。”

邢夫人嫁入贾府这大半年,也发现她凡是听从了这嬷嬷的,便是不能得什么大好儿、也至少不会吃大亏,而不听从的——只看她前头儿想要把贾琏养回身边、却始终不得,便可知下场了。

此时便索性咬牙,真把贾琏抱了回来,其中老太太如何假惺惺说不舍、王夫人如何幸灾乐祸、贾赦又如何对这个继妻高看几分且不消说了,这邢夫人和贾琏在别院住了两三个月,果然就把他的病养好了,邢夫人自身除了劳累些许,也是毫发无伤,更收获了贾琏真心许多的一声“娘”。

虽终究有些意难平,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贾琏的病,贾瑚是三月初才听唐悠竹说的。那时候贾琏虽还没返回荣国府,却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唐悠竹虽不认识白嬷嬷,却对他家酥酥有着十二分的信心,说完就对贾瑚拍胸脯:“有白氏看着,错不了的!现在邢氏也知道她自个儿除非偷人,不然下不了崽儿,对琏儿必定十分上心,这次也必要趁势把他接回身边去的,日后也不会再轻易给人下手的机会——你呀,就放心好了,好好儿帮我把这上头的东西学透了,好生儿弄几样有趣玩意出来,少不得你的好处。”

贾瑚捏着那本据说是唐悠竹抄自宫中珍本古籍的“天书”,慎重点头。

却终忍不住对幼弟的担忧,求了一句:“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到那庄子上看一眼……”

自琏儿出生,自己还不曾看过一眼呢!

贾瑚刚遭遇大难时,也不是全没怨过这个弟弟。毕竟若不是他,便是自己的“死讯”传到母亲耳中,也未必能要得了她的命去;甚至若非他太大个儿让母亲难产,父亲虽不顶事,却也未必会连那个出殡的到底是不是“自己”都不曾看清……

当然,到了现在,贾瑚也想明白了,只要贾家老太太和二太太依然一条心地想把爵位弄给他那最是端方正经的好二叔,他不从假山上摔死,也自会有其他死法;而母亲,这个曾祖母千方百计为父亲求来的张家嫡女,再怎么没有娘家助力,只那一份因生母早亡、由张家老太太亲自教养出来的规矩手段,就不是贾家老太太能容得下的——不难产而死,也自有其他死法。

甚至连琏儿不足月而生都有八斤八两,原因都还该是在那最是惜贫怜弱的老祖母身上。

贾瑚想起曾今,他看着老太太一天几次赏赐母亲补品,还常常要亲眼笑看着她吃下去,而母亲却吃得不是吐、就是脸上隐带苦涩之意时的不解,就觉得自己坚持蠢透了。

尤其想到自己懵懵懂懂对母亲说的那一句句“老太太对母亲可真好”,对张氏当时的无奈惶恐就心疼愧疚到十二分。

顺带着,对于那母亲拼命也要生下来的弟弟就越发怜爱,想起自己曾经还怨恨过这个弟弟就越发愧悔。

贾瑚甚至可以不在乎贾赦如何,却实在无法不在意贾琏如何。

哪怕唐悠竹拍着胸脯保证了,贾琏这次去庄子上养病,还能再得几个有用的丫鬟小厮去护着,贾瑚还是没忍住,求出口。

他求得十分忐忑,唐悠竹心里的小人却听得叉腰大笑。

果然啊,这琏儿就是小珊瑚的软肋呢!

居然能让从不主动开口说要出门的小珊瑚,这般软语相求哟!

看看那忐忑羞涩的小模样,啊呀呀,若非糖糖大人对酥酥一心一意,还真要给诱出来个心猿意马呢!

唐悠竹绕着贾瑚走了三圈,到底没忍住,在那透着粉色的脸颊上十分轻佻地捏了一把,捏得贾瑚耳朵越发红得冒火,唐悠竹看得大乐,却正开口“嘎嘎”笑了两声,自个儿脸上就也给捏了一把,唐悠竹大怒抬头,又赶忙儿笑开:“酥酥酥酥,你可忙完了吧?那那那,赶紧儿走吧!”说着,又去拉雨化田的袖子、又去挽雨化田的胳膊,却都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雨化田不理瞬间失落黯淡了的牛皮糖,伸手在贾瑚脸颊上也捏了一把,捏完啧啧两声:“不错,果然比你那厚脸皮舒服多了。”

牛皮糖顿时又给醋浸了个透心凉,之前那运筹帷幄说贾琏、纨袴膏粱戏贾瑚的姿态通通褪去,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跳着脚去拉扯雨化田依然摩挲着贾瑚脸颊的手,又是指责:“酥酥你居然当着我的面红杏出墙!”又是凑着脸过去自吹自擂:“你刚刚肯定是没摸准,糖糖大人的肤色虽不怎么惨白,但最是健康可爱光滑剔透,这整日里只知道埋头弄些奇淫巧计的家伙哪里比得上!”

雨化田看他挑了半天脚,终于勉强拿眼角余光瞥他一瞥,却是冷笑:“怎么比不上?方才看糖糖大人您不是摸得挺陶醉的吗?”

唐悠竹忙忙解释:“哪儿有,就是看他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才随便捏一下,看会不会真流出胭脂来。”说完眼睛眨巴几下,忽然大喜:“酥酥酥酥,你吃醋啦?”

雨化田原要说“这脸皮子底下,要捏出胭脂来可不太可能,你要是想看,我倒是能帮你捏出一把血肉来”的狠话,忽听他冒出来这么一句,饶是雨大督主见多识广,竟也呆了一瞬。亏得只一瞬便掩盖过去,不让这臭牛皮糖还不定多得意呢!

这就算雨化田掩饰得好,嘴上也咬死了恐吓:“吃醋?我看你这些日子是不稀罕奶油甜点,想着吃些儿酸辣茄子酿苦瓜的换换口味吧?”

唐悠竹心情大好之下,竟是连一贯儿最不喜的苦瓜茄子酸味食物都不在意,兀自手舞足蹈着哇哈哈:“我就说糖糖大人的魅力无边嘛!酥酥你怎么可能真对我的告白无动于衷呢?果然是等在这儿……”

一本正经地那胖爪子握紧雨化田的手:“酥酥你只管放心,我许了你一生一代一双人,就定不二色。你只管安心,虽要累你一番等待,却必不相负。”

雨化田真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哪个在等他?这臭牛皮糖自说自话的本事也忒强了!

☆、第 57 章

无奈;眼看着唐悠竹继续小嘴吧嗒地表白心意,雨化田真心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因此愉悦的地方——虽说心情确实好了一点点;但绝对不是因为看到这臭小子为了自己,就果断抛下贾瑚的关系。这正常人;谁会乐意自己养的娃娃,还没娶妻生崽就给个小男娃勾引了去啊?

本座不过是欢喜臭小子好歹还懂得迷途知返罢了!

至于这欢喜为什么变成继续勉强迁就某个臭牛皮糖;继续上已踏青之旅什么的……

咳咳,上已节庆曲水流觞亦是雅好;这踏青可未必要情人之间才能做得;没看到漫山遍野竹马竹马一道儿逛的也有许多么?

雨化田板着脸;手却是仍由哈哈傻笑的唐悠竹牵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古怪,贾瑚却不敢笑。

刚刚在那位殿下的手捏上来时,他真的感觉到赤裸裸的恶意。

贾瑚至今不敢肯定这位殿下是哪一位,但却知道,哪怕是作为国公府嫡长子的自己,在这样能够留京居住的王爷殿下们眼中,也不过是个小玩意。就算人家看在那位“糖糖大人”的面上不会要他小命,剥皮毁容,却也不是难事。

贾瑚不是非得留着这一张险些儿让他遭了大屈辱的脸,实在是,他的脸,有七八分像了张氏。

当时年纪小,还暗自抱怨母亲怎么给他生了这样男生女相惹人嘲笑的脸,又羡慕珠哥儿那般据说因着模样偏向祖父大人,便是曾祖母对二叔不十分宠爱,也格外高看这个孙子几分……但现在,贾瑚在只能靠这一张脸回忆母亲音容的现在,不免就格外舍不得起来。

好在到底保住了。

只是不免战战兢兢,又恨自己怎么早不要求出府、晚不要求出府,偏生儿在今天说——今儿可是上已!远古时虽是洗濯污垢、到了如今已经是年青情人相约春游的好日子的上已!

贾瑚好歹也在那王府里头住了一年多,虽至今不曾十分肯定唐悠竹和雨化田的身份,但如何看不出这两人的暧昧?好在他自有一番志气,并不屑于往主人家跟前献媚,倒反庆幸这二人天生一对,他才免受屈辱。

只是往日里头唐悠竹虽会吃醋,却只拿些刁钻问题折腾他,又或者自己将雨化田黏紧也就罢了。贾瑚今儿第一次遇上雨化田吃醋,这才知道,虽主人家已有眷属少了他许多事,可又多出另一番事儿呢!

摸摸脸皮,贾瑚暗下决心。

次后贾瑚如何刻意风吹日晒、将一张油光水滑的小白脸在不毁坏他回忆载体的基础上变得粗糙起来,暂且不提;而和太太邢夫人一起住在庄子上的小贾琏,又是如何偶遇了一个自称珊儿的小哥哥,也不消细说。

只说唐悠竹拉着雨化田蹦蹦跳跳好春游,笑看桃李相映、春风弄巧,十分得意。

气氛正好,雨化田神色都柔和了许多,虽嘴角笑弧极淡,眼睛更是分毫未弯,周身气息却极是温柔平和,唐悠竹看得喜欢,不禁将爪子里抓着的手捧起来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雨化田再是满心温柔,给手上忽如其来的濡湿温热一惊,也尽皆浮云了,立刻嫌恶地取了帕子擦手,唐悠竹却半点儿被嫌弃的尴尬都没有,只将爪子坚定环住,让里头攥着的那只手儿因挣不开桎梏而无奈垂下,顺带的,雨化田要擦手时也就不得不略微低头……

唐悠竹等的本就是这一低头——偷香什么的,在酥酥的嘴边儿偷香什么的,嘿嘿,可不要太甜蜜哟!

但他千算万算,唯独又算漏了自己的身材。一个不过八岁的小娃娃,就算因为这一两年使劲儿锻炼补钙各种增高,确实比同龄人高上许多,连贾瑚这个据说比他大十一个月的都已经比他矮大半个头——可雨化田那是贾瑚能比的吗?

可怜的、再高也因年龄限制尚未突破一米四五的唐悠竹,即便算计了雨化田低头——一米四五不到对上一米八身高的差距,也不是区区一个低头就能跨越的呀!

唐悠竹看着离自己不足一个巴掌的淡樱唇瓣,心中暗恨,正是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准备索性使出小轻功偷香的时候,头顶忽然桃花李花纷繁落,那撒进他眼睛的花粉很讨厌,那胆敢抢在他前头亲上酥酥唇瓣的花瓣儿,更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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