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儿女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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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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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妈的,硌着我的牙了!”忽然,其中一人大声惊叫,双手捂嘴,表情痛苦。
这家伙瘦得像瘪三,长个驴脸,眼珠子乱转,一看就不是善类。驴脸同伙也没闲着,指着桌上一块黄豆粒大小的石子怒骂、帮腔。
“看看,看见没有?妈的,这菜是咋整的?不讲卫生,把他妈的这么大的石块儿放在里面,想害死我们啊?”
“送我大哥到医院看病。。。。。。”
领班张丽想息事宁人,便移步上前,和和气气地说:“几位大哥消消火,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这些无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驴脸见张丽漂亮,声音甜美,浑身开始痒痒:“好说,好说,只要让我亲亲你的脸蛋儿,咱们就。。。。。。就扯平,嘿嘿嘿嘿。。。。。。”他干笑几声,忽然伸出干枯的老鸹爪子抓住叶张丽的双臂,臭嘴也凑上来。
“啊——”张丽尖叫一声,花容失色。
姑娘冰清玉洁,哪里受过这般侮辱?纵是性情温顺也愤怒不已。情急之下,她用力挣脱右胳膊,“啪!”扬手给驴脸一个清脆的耳光。
驴脸没防备,顿时一愣。他恼羞成怒,“啪!”回敬张丽一个耳光。这家伙还真用上劲了,打得张丽原地转了大半圈。他不解恨,还要继续打,忽觉手腕被人死死抓住,一阵疼痛。他懵里懵懂,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小伙子正在怒目而视,眼睛喷火。
“我。。。。。。”驴脸想说什么,忽觉对方猛地用劲,将他的两只胳膊扭在背后,牢牢抓住,算是被擒拿了。
这个管闲事的迷彩服就是关东。他早已看出那伙人不是好东西,有所戒备。刚才,他在厨房收拾,忽听大厅有人喊叫,出来正好看见张丽受辱,立刻出手相助。
关东嫉恶如仇,最恨倚强凌弱之人。若不是考虑饭店生意,他早已大打出手,那还不“嘁哩喀喳”要这伙人的狗命?
“妈的,胆子不小啊!竟敢欺负我大哥?”
“小子,活腻味了!”
驴脸同伙岂能容忍?咋咋呼呼,撸胳膊挽袖子要抓关东。
“别动,谁动我就拧断他的胳膊!”关东大喝一声。擒贼先擒王,他清楚这个道理,便加大力度。
“哎呀呀。。。。。。这位老弟,快轻点儿,咱们有话好说!”驴脸疼得直叫唤,接着对同伙说,“别动,你们千万别动!”
三人投鼠忌器,没敢轻举妄动。这时,孙老板闻讯下楼,见此情景,知道他们是诈桌的。他让关东松手,然后对那伙人说:“我是老板。说吧!要多少?”
驴脸活动活动胳膊,干笑两声:“嘿嘿!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呢,咯坏我的牙了,咋的也得给点儿医疗费吧!”
“哼!想要多少,请直说!”孙老板毕竟是生意人,不想把事情闹大。
驴脸以为孙老板好欺负,干脆来个狮子大开口:“五千块钱就行。”
其实,孙老板并不好欺负。他有后台,就是五原市赫赫有名的第一富商张强。只是小来小去的,他不愿意惊动张强。那几个地痞不知道底细,冒冒失失来诈桌,幸亏没赶上张强来吃饭,否则就倒大霉了。
“就给你们二百,以后不许再来找麻烦!”孙老板想给他们台阶下,多少意思意思。
“啥?”驴脸不买账,好像受到极大侮辱,“二百块钱就想打发我们?不行,至少三千!”
看这情形,双方骑虎难下,关东有心替孙老板收拾这几个家伙,又怕适得其反。他脑子一闪,立即开门出去,转眼回屋,手里托着两块红砖,忽然喊了一嗓子:“大家闪开!”
众人莫名其妙,转移视线看着他。关东不慌不忙拉过一把木椅,把两块砖摞在一起,一半搭在木椅边,左手按住,然后大喝一声:“嗨——”猛挥右掌向红砖砍去。只听“咔嚓”一声,两块整砖顿时被劈为四半,“当啷”!两个砖头掉在地上。
这功夫可是实实在在的,做不了假,众人目瞪口呆。
关东笑眯眯地搓搓手,对孙老板说:“人家哥几个来一回也不容易,要三千出场费,我看不多,应该给!”
孙老板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心想你究竟是哪伙的?刚要问个究竟,只听关东接着跟那几个家伙征求意见:“怎么样,行不?”
几个无赖已经冒出冷汗,进退维谷,听说给钱,赶紧借坡下驴。
“行,行,就三千。”
“还是老弟爽快!”
关东轻蔑地看看他们:“要是不爽快,那我这侦察兵不是白当了?不过,我刚才的表演你们几个也看到了,这可是我练了多年的硬功夫,不容易啊!礼尚往来,你们也不能白看,给点儿出场费吧!不多,六千怎么样?不算讹你们吧!”
孙老板忽地暗笑,明白这是绵里藏针之计,心想这个退伍兵确实不简单,软硬兼施,手段老成,厉害。那几个家伙得知关东当过兵,又见到了真功夫,吓得浑身发抖,没了底气。
“哼!算你小子狠,咱今天是开眼界了,再会!”驴脸觉得惹不起,咬咬牙,带领同伙灰溜溜地走了。
关东说:“孙老板,他们还没结账呢!”
“算了算了,让他们滚吧!”孙老板摆摆手,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这天起,他对关东刮目相看。




第42章 邂逅王科长

 第二天中午,关东骑自行车去市场买菜。他买完菜,出了市场,刚要上自行车,迎面碰上一位中校军官,原来是干部科长王胖子。
“哎呀,好久不见,你好啊!”因为那身迷彩服很显眼,王胖子立刻认出关东,热情问候。
见到部队的熟人,关东异常激动,他急忙把自行车支在一边,上前握手:“王科长,真想你!”
“你不是回老家了吗?为什么还在五原市?现在干什么呢?”王胖子一连好几个问题。
关东只好坦诚相告,他退伍时确实回老家了,今春回来的,面前在一家饭店打杂,混碗饭吃。现在,他没有过高的奢望,活着就行。
“要不是那次事件,你现在已经。。。。。。”话到半截,王胖子忽然觉得揭伤疤,就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回部队看看?”
关东泯然一笑:“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回去?对了,将军近况如何?”
王胖子露出遗憾表情:“将军因为那个夙愿没有实现,一气之下年底就退了,回北京休养,临走还打听过你几次。关东,将军对你处理这么重,你是否记恨他?”
关东又是大度一笑:“我带兵无方,给部队带来这么大的损失,罪该万死。将军给我留条命算是够开恩的,我还要感谢他呢!有啥记恨的?”
王胖子感慨地说:“关东到底是关东,好样的。要是换了我,说不定会闹情绪呢!”
关东说:“当时我也觉得憋屈,可抱怨有什么用?人生难免坎坷,大不了重新再来。王科长,我想知道,上级怎么处理那十五个惹祸的兵?”
王胖子回答:“此事不归干部科管,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这些兵都挨了处分,不久安排他们退伍了。”
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关东还是心里难过。他了解自己的兵,军事过硬、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可关键时刻咋就犯浑呢?可爱又可气。这些战友服役刚两年,没满三年,身上背着污点,回到地方肯定要受影响。想到这里,关东道出心中的忧虑。
王胖子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告诉关东,领导不是没考虑这些,把他们的处分从档案里拿出去了,并且专门派人把他们送回去,说是部队精简整编,批准这帮小子提前退役。说完这话,王胖子还特意嘱咐关东不要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因为是军务科长私下跟他讲的。
关东脸上掠过一丝欢颜,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王胖子笑道:“你都被这帮小子害惨了,还关心他们。”
“这些‘死脑瓜骨’都是孝子,这点我还是很佩服的。再说我们摸爬滚打整整一年,能没感情吗?他们的‘尾巴’不处理掉,搞不好连媳妇都娶不上。”说到这里,关东内疚起来,“都怪我,牵连了一些干部;特别是马志刚,刚刚升任连长就被打回原形。王科长,我有个请求,请您以后多给这些干部一点机会。”
“关东,你真是有情有义,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尽力而为。”王胖子立即表态。
关东看看手表,见时间紧迫,只好告辞。王胖子与他紧紧握手,请他有时间去串门。临分手,关东请王胖子不要跟别人说看见他了。
“真是条汉子!好吧,我听你的。”王胖子会意地笑了,伸出右手重重按住关东的左肩膀,投来敬佩的目光,“一排长,多保重!”
这句“一排长”叫的,关东心里好暖和,更酸痛。没走出二十米,他的眼泪“哗哗”往下淌。。。。。。




第43章 忧伤的刘云

暖风送来温情,大地披上绿装,正黄四屯又迎来充满希望的夏季。有位姑娘并没感受夏季的柔情爱意,她的希望被人带走了。
关东离开村庄,悲伤就伴随刘云,今天说忘了他,明天却又想起他,失去了才觉得珍贵,虽然再找对象绝非难事,但上哪里再找关东这样的帅小伙?这些日子,刘云感觉整个村子没了光彩,死气沉沉。不知从哪天开始,她看哪儿都不顺眼。
她一向胆小如鼠,近期一反常态,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村边树林,那是跟关东曾经约会的地方。今晚,她又来了。林子边,她看见关家的灯还亮着,可惜关东不在家。她靠着树干,仰望星空,开始搜寻。
小时候就听爷爷讲,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星亮着,说明这个人还活着;如果这个人死了,就有一颗星星划落。她早已长大,仍然觉得长辈说的有道理。
关东,我看见你了,你就是那颗最闪亮的星!这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脑海闪现了。她转身向林子深处走去,开始寻找,终于找到那棵树。她停住脚步,抚摸树干。借着月光,她摸到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那是关东几年前刻下的。那晚,两人第一次单独约会,没想到是最后一次。睹物思人,她嘘唏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满怀遗憾,恋恋不舍地离开杨树林。
回到家里,明灯敞亮,她体会不到一点温馨,觉得屋子是一张冷漠的脸。她顿时再想回到树林,因为那里还有一丝暖意。草率与关东解除婚约,她后悔了,想破镜重圆。她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父母,只能期盼关东尽早返回家乡,当面表达自己的心愿。
日复一日,漫长的等待中,关东还是没有消息,她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魂不守舍,讲课也经常出错。
“同学们,伟大的俄国作家雨果写的《童年》很有趣儿。”她忽然醒悟,急忙纠正,“不对不对。。。。。。”
不但如此,她还忍受另一种煎熬:既想见见关东的父母,又觉得无颜。有一天,她在街上跟王丁香不期而遇,犹豫片刻,还是鼓足勇气打招呼。
“大娘,那啥,关东在哪儿呢?”她惴惴不安。
“唉——”王丁香叹口气,“刘云,好孩子,你怕是跟他没缘分。这个傻小子到现在也没来信儿,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都惦记他。我还想问你收没收到信呢!”
“那。。。。。。我走了!”带着失望,刘云匆匆告辞,头也没回。
她觉得对不住这位差点成为婆婆的大娘。自从定亲,王丁香对她像亲闺女。本来好好的,眼瞅着成为一家人,冷不丁就变了,没了亲戚意思,见面时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既寒冷又生硬,也别扭。
一晃三个月,好像三年,遥遥无期的等待日子真是难熬,刘云万念俱灰,在父母的劝说下,终于同意跟周行长的儿子见面。她清楚,自己虚岁二十七,不小了。
周行长叫周向前,前些年下乡蹲点跟刘景文相识。当时,他是信贷员,刘景文是秘书,两人级别差不多。周向前见刘景文的独生女儿虽然十五六岁,但很漂亮,也懂事,就要跟他将来结为亲家。这只是开玩笑,谁也没当真。后来,双方不来往,早把此事忘了。
周行长的儿子叫周车,几乎采纳父母的所有缺点:身材干瘦,脸色焦黄,个子不高。周车虽然长得难看,但心眼多,遗憾的是没用在正地方,二十岁就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因为有个好爸爸,他顺利进了银行。
周车二十好几还没娶上媳妇,周向前急了,赶紧托媒人。一个媒婆给他儿子介绍一个姑娘,结果周车恶习不改,认识两天就动手动脚,把姑娘吓跑了。后来没人敢接这个活,都不想把好姑娘往火坑里推。
去年,周向前跟刘景文在一次县里组织的会议上相遇。他忽然想起当年那句戏言,就打听刘云近况。得知刘云有对象了,周向前很失望。不久,他听说刘云跟对象告吹,觉得机会来了,天天给刘景文打电话,可谓用心良苦,如今终于看到曙光。
刘景文了解周车吗?还真不了解。周家在县城,刘家在农村,总也不见面,能了解吗?只不过电话里周行长总说儿子的优点,久而久之谎言变成真理,潜移默化,刘景文对周车有了好感;重要的是对方的家境起到决定作用。刘景文认为:就算周车有缺点,又能有多少?何况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几年前,刘景文夫妻并没打算把女儿嫁到城里,就这一个宝贝疙瘩,怎么舍得离开身边?关键是现在的情形变了。自从女儿跟关东分手,刘景文和赵月娇大伤脑筋,想在本乡本土找个合适的女婿,可惜选来选去没有像样的。两口子的宗旨是:女儿不能削价处理,未来女婿不能次于关东,否则被人笑话。就这样,周车成了填空的棋子。
这天,周向前领着儿子来相亲。爷俩见到刘云,都惊呆了,姑娘咋这么漂亮?超乎想象。刘镇长夫妻却很失望:这小子长得咋这么丑?简直是癞蛤蟆。
周车真那么丑吗?还得说来之前他精心打扮一番:西装有棱有角,裤线笔直,皮鞋锃明瓦亮,黄毛头发染成黑色,这些举措掩饰不少缺陷,否则没个人样。
刘云文静典雅,像尊女神,周车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入非非。这家伙口含唾液,舌尖乱动,像嗜血的恶鬼,恨不得马上吃了刘云。
“大叔、大婶儿,你们好,请抽根儿烟!我是晚辈儿,请你们多多指教。。。。。。”见刘景文夫妻犹豫不决,周车赶紧发挥油嘴滑舌的长处,渐渐扭转被动局面。
最后,刘景文和赵月娇像考察培养干部,对周车进行全面评估,结论是:除去缺点,剩下的都是优点,也就答应这门亲事。
刘云跟周车单独交谈几句就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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