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迷踪(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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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迷踪(蝶骨)-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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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帝启,是万物之神!”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七弟终于登场了!




30

30、错误的爱(上) 。。。 
 
 
肚子火辣辣地痛,是于寒清醒以后唯一的感觉。他的手伸向腹部,才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仔细地打着洁白的绷带。

他感觉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好像离自己被刺伤最多几个小时,但他着实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张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头发凌乱一脸憔悴的李疑仙。

于寒不知道,这两天来,他不吃不喝地守在病床前,连眼都没有合过,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你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知道他担心自己,于寒欣慰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想摸他的脸:“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活着真好。”

李疑仙苦笑,抓起于寒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痒!”于寒窃笑着收回手。

“我肚子很痛。”过了一会,他又皱着眉头说。

李疑仙立刻把止痛剂的注射按钮递给他:“痛的话就按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不要,注射那个会变蠢的。”于寒的头摇得像破浪鼓:“我还要照顾我弟弟呢,怎么能变笨蛋。”

“你这混蛋,世界上没有比你更蠢的人了。”李疑仙显然很激动,他站起来,不安地走了几圈:“该死的,你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担心吗?恨不得当场就把那个张明珠砍成十七八块。”

也许是两天来的压力太大,李疑仙也顾不得于寒重伤未愈,白痴傻瓜笨蛋蠢货混蛋劈头盖脸一通乱骂:“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挨那一刀。那个疯女子就是捅我几百刀我也死不了,可是你可能会死啊。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要再做这种事,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境。”

“我很怕失去你。”李疑仙眼眶红红的,一直握着他的手。

“我这不是没事吗?”于寒笑着想坐起来,牵动刀口又痛得哼哼:“不过真的很痛啊。”

看他嘶哑咧嘴的摸样,李疑仙又心痛又好笑,百般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躺着吗?”

“那你过来亲我一下。”某人开始耍赖,李疑仙只好走过,在他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于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的嘴唇。李疑仙的唇很柔软,触感很好,贴在肌肤上会带来一丝舒畅的麻痒,于寒很享受这种温柔的接触。

但李疑仙很快夺回了领导权,他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抱着他暖暖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印上一个深吻,那是一个饱含深情,温柔体贴又不乏热情的吻。他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遍于寒口腔的每一处,带着一股清新的水汽勾画着对方唇齿之间的轮廓。

于寒渐渐觉得胸口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他感觉热度从指尖蔓延全身,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汹涌而出。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我不得不承认我离不开你了。”李疑仙看着他的脸告白:“我很爱你,你死的时候我也会死,所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于寒微笑着说,我也是,眼睛里面泛着水光,但脸上都都是幸福的笑意。

“傻瓜,别哭。”

“我才没哭。”于寒隐约记得昏迷以前,这个人居然一脸焦急为自己掉下了眼泪,就忍不住有些得意:“不知道是谁哭得稀里哗啦的,真丢人。”

“谁说我哭了,我看这刀是捅到你脑袋上插傻了吧。”难得李疑仙居然也会害羞地闹起别扭,但红红的眼眶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于寒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情绪。这才想起一直没有看到宝贝弟弟,不由得担心地问:“我弟弟呢?”

“阁主带着他呢,放心吧。”听到弟弟在惜人那,于寒也就松了一口气,弟弟似乎很喜欢惜人,总粘着他。有他陪着于心,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紧接着他又想起那个绝望的女人,张明珠最后的眼神让他终身难忘:“程惠找到了吗?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母子?”

于寒很担心李疑仙会在盛怒之下杀了张明珠。

“米拉办事真是一点也靠不住,带人回来也不搜身,你受伤她可难逃其咎。我命令她三天之内必须找到程惠,不然就扒了她的皮给你做件皮大衣好了。”李疑仙说这话时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眼睛里露出冷冷的光:“至于张明珠,已经交给分部的人看管了,关在紫雷会总不是个办法。”

于寒听得直冒冷汗:“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可不要人皮大衣。”

“人?对了,你还不知道米拉的真身是只小棕熊吧。”

“棕熊!?”于寒当然见过棕熊,可是很难把这个可爱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少女和粗苯的棕熊联想在一起。他努力地想象了一下,无论是穿公主裙带蝴蝶结的棕熊,还是一身厚厚皮毛的米拉,都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样,熊皮大衣想要了吧。”李疑仙得意地说。

于寒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不要!”

这时门外传来几下叩门声,风灵兔端着药推门进来:“于寒你醒了?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说着熟练地替于寒检查伤口,换药换绷带,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伤口虽然深,但还好没伤到内脏,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风灵兔很热心,倒是让于寒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李海文的事情,他曾经对风灵兔说过一些重话。

“别想太多,我可不是盖啸天,心眼那么小。”仿佛看穿了于寒的想法一样,风灵兔温柔地说。

见他喝了药,风灵兔识趣地退了出去。于寒撑起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让出一点地方:“要让你去休息你保证不肯去,所以就跟我凑合一下吧。”

李疑仙也不推,外套一脱就钻进被子里:“还是娘子体贴。”

“为什么我是娘子。”于寒不满,他虽然喜欢李疑仙,不过可不怎么想被这个身材娇小相貌可爱的男孩压。

“因为我活得比你久,技巧比较好,那里也很大。”李疑仙坏笑起来,那摸样不去演西门庆真是浪费人才:“保证让娘子欲仙欲死!”

什么技巧?听了这句话,于寒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这家伙到底是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

“我活了几万年了,有千八百个情人也是正常的,这数量还算很少的,你可不能吃醋。再说这些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些人老早就死光了。”见于寒脸色不佳,知道他又吃醋了,又补充道:“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于寒冷哼一声:“现在?你的潜台词是以后还要找别人了?”

“我怎么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可不知道。”于寒似笑非笑地说:“睡吧,好累。”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彼此的手,不一会,疲惫的李疑仙就进入了浅眠,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于寒悄悄睁开眼,偷看李疑仙的睡容,这个精致完美的男人,脸上永远带着一种难言的魅力。他的薄唇紧抿着,于寒看了一会,内心竟然有些许小小的失落,其实被这个人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也不知睡了多久,于寒被细微的动静惊醒,李疑仙已经穿戴整齐。

“怎么了?”于寒问。

“程惠来了,他要见我!”李疑仙回答得简明扼要。

米拉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的程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并且提出要和李疑仙单独对话。于寒不知何故一定要去见见程惠,李疑仙怕他乱动影响伤口,只好把人请到房间里来。

程惠进了房间,坐在两人对面,他显得很平静,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知道我母亲被你们带走了,我希望你能放了她。她做的一切虽然都是错的,但一切都是因为爱。”

“程先生,这恐怕很难,抛开那些被厌胜诅咒害死的人不说,这里还有一位刚刚被你母亲刺伤的人。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李疑仙丝毫不肯让步,于寒紧张地盯着程惠,深怕他和他妈一样发起疯来砍人。

“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程惠也不急,这个人天生有着超强的自信和说服力:“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如果这个故事打动了你们,就放了我的母亲。当然,我不会让她逍遥法外,毕竟她做了许多错事。你们可以送她到任何一个寺庙里,让她的余生都为那些受害者念经诵佛,以恕她的罪孽。”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一定会打动我们?”李疑仙挑眉:“你不怕我故意为难你?”

“谁不知道紫雷会是个侠义组织,说一不二,必然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不然我们母子也活不到今天。”的确,如果要杀死程惠母子,实在是太容易了,却因为要活捉他们,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况且你身边这位朋友一看就是富有同情心的人,我想你一定会对我的故事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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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错误的爱(下) 。。。 
 
 
三十年前的张明珠颇有几分姿色,在一个棉花加工厂做女工,是家喻户晓的厂花。追她的人能排起长龙,但她偏偏看上了穷小子程明。

和那个时代的众多爱情故事一样,张明珠不顾家人的反对,和程明私定了终身,不久就生下了程惠。

程惠刚出生时和普通孩子无异,但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变得和普通孩子不一样。他学说话特别晚,两岁了还不会叫爸爸妈妈,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兴趣。不爱玩玩具,也不喜欢别的小朋友,大人抱他或者逗他都没有反应,更不会和别人有眼神交流。

夫妻两带着他跑了不知道多少家医院,最后都是同一个晴天霹雳的诊断——自闭症。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治疗,程惠的症状也没有得到改善,他常常重复一些无意识的动作,能说的字词少得可怜。张明珠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爱护有加,视如珍宝,而他的丈夫却在不断的治疗和生活训练中失去了耐心。

他们开始不断地争吵,程明把生下自闭儿的原因归咎于张明珠。他开始不回家,大手大脚地花钱,流连于声色场所。 

偶尔回来一次也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对她拳打脚踢,张明珠在这样痛苦的生活环境中想到了死亡,可看着年幼的孩子,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我的宝贝,就算全世界都不爱你,妈妈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张明珠流着泪发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就要给儿子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程明最后终于抛弃了张明珠母子,却碍于面子不肯和她离婚。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同居,偷偷过着夫妻生活。在那个年代,非法同居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旦被人知道轻则被人戳脊梁骨,重则丢掉工作甚至犯重婚罪坐牢。所以程明不但不肯离婚,还威胁张明珠不准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他就让她永远见不到儿子。

可怜张明珠年纪轻轻却守了活寡,短短几年的婚姻生活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哪里还看得出当年如花似玉的摸样。她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做,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推着小车出去摆夜市,寒天酷暑,吃尽了苦头。但她心地善良,为人亲切,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日子渐渐好起来。

张明珠有个梦想,她要努力工作,存够一笔钱,带程惠去北京治病,去看□。

她白天黑夜地努力工作,一分一厘地攒起来一笔钱。眼看就能筹齐治病的费用,久未露面的程明却潜回家中,把那笔救命钱偷走了。程明的新欢怀了孕,只因为这个,他偷走了儿子的救命钱。

张明珠找上门去,只希望程明就算不看在夫妻情分上,也看在程惠是他的亲生儿子,把钱还给她。没想到却被程明暴打一顿,昏死在楼道里。她拖着受伤的身体回了家,舍不得花钱上医院,就自己草草处理一下。擦点跌打酒,忍着浑身的疼痛,晚上依然推着小车出去摆夜市。

夜市上有个老年乞丐,张明珠觉得他很可怜,常常送他饭吃,乞丐很是感激。这天,老乞丐见她受了伤,问清来龙去脉以后请便向张明珠保证,一定要帮她讨回公道。

原来这个乞丐本来是个降头师,因为使用邪术导致妻儿惨死,自己也落了一身残疾,沦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他本来发誓有生之年不再使用降头术,但因受了张明珠的恩惠,他愿意破戒。至于用什么方法,乞丐想了很久,程明既然对自己的亲儿如此残忍,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先给与程明同居的女人下了降头,让她在幻觉中自残而死,然后取出她腹中的胎儿做成小鬼瓮。而程明却因为女人的惨死而成为警方首要怀疑的嫌疑人,他后来在追逃过程中,不堪压力而自杀。

几天后,乞丐送给张明珠一只土窑烧制的罐子。

乞丐告诉她,只要把这只罐子供奉在家里,早晚一炷香,就能让程惠恢复正常。

乞丐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程惠的自闭症,如果将他的病治好,问题也就解决了。

果然,张明珠供养了这只小鬼以后,程惠就变得和其他孩子一样,而且比普通的孩子更加聪明。他的记忆力超群,模仿能力很强,在机缘巧合下被研究超高智商人才的教授推荐给门萨俱乐部。完美地通过测试后,年纪四岁的程惠被确定为超级天长,从此走上一帆风顺的人生道路。

渐渐长大的程惠开始在意没有父亲的事实,他开始追问张明珠。虽然痛恨自己的丈夫,但张明珠依然找出了一家三口的合照,为年幼的程惠编制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程惠渐渐长大,他开始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与众不同,他对女性只有无比的尊敬,而没有爱。他曾经尝试和一些很优秀的女性建立恋爱关系,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直到他遇到李海文。李海文的出现让程惠觉得生命充满了阳光,这个男孩让他身心愉悦,这是在别人那里从未得到的极致体验。

彼此相爱,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但当张明珠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爱上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男孩时,她崩溃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程惠当然希望母亲能接受他的选择,祝福他们,他不断的努力,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在最激烈的那次争吵中,张明珠失口说出那些尘封的过去,他那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父亲,未见天日就被降头师做成小鬼瓮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愤怒让这个母亲口不择言,她大吼着:“如果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

程惠惊呆了,他无法接受这些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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