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出书版) 作者:neleta[上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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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出书版) 作者:neleta[上下册]-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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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凯,我才……」

「你给我闭嘴!」杨思凯回头又吼了叶良一句。

月琼一直看着严刹,道:「小叶子,听我的话,和安王回去。你若不想回去,就去陪小妖玩。」

叶良还想说话,但在杨思凯的怒瞪和少爷的摇头中,他把话忍了回去。「我去陪小少爷。」

甩开杨思凯的手,叶良愤怒地瞧了眼严刹垂着头走了。少爷成了贼人的男君,他为少爷难过,为少爷心疼,更气自己的无能。

和严刹说了声「对不住」,杨思凯追着叶良而去。好奇地看杨思凯随小叶子走远,月琼转向严刹,对方的绿眼快变成红眼了。

上前几步走到严刹跟前,月琼仰头。对方低头看着他,眼里是已经克制不住的怒火。

「小叶子不是有心的。他以为你欺负我。」左手握上严刹的大掌,手被瞬间握紧。

「他要带走我的妻、子,我难道还能留着他?」若不是月琼在,严刹会一掌拍死叶良,哪怕他是杨思凯的人。

「小叶子觉得你把我当成了女人,他不喜欢。」想到严刹被小叶子气成这样,月琼很没良心地想笑,但他必须忍着。

「那你是我的谁?」未被抓着的大掌一揽,把人紧揽在怀里。

月琼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呃,厉王世子的爹。」绿眸幽暗。

「严刹,」月琼还是憋不住笑了,在对方「动粗」前赶紧解释,「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我以为小叶子死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与他重逢。看到他安然无恙,我,真的很高兴,就是做梦都能笑醒。」

握着他的大掌弄疼了他,月琼没有挣脱,而是继续笑道:「小叶子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是家里的独子,他就是我的亲弟弟。还记得我让你帮我找人吗?你带回来的就是他的血衣,我以为他死了……」月琼的眼里有泪,可他还是笑着。「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不许哭!」绿眸里的火焰退去了一些。

「我没有哭,我是高兴。」月琼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严刹,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小妖过满月,我就不会见到小叶子,我也不会这么高兴。」

绿眸中是那双笑着的泪眼,严刹突然弯身扛起了月琼,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厉声道:「你告诉他,若再胡言我宰了他!」

「严刹,你这样我难受。」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月琼不抱怨了,扛就扛吧,谁叫这人现在生气呢。

叶良虽然痛恨贼人严刹,可却极喜欢小少爷。一整个下午,他就坐在小少爷的小床边呆呆地看着小少爷的脸,又是哭又是笑的。他让黎桦灼教他怎样给小少爷换尿布,教他如何喂小少爷喝虎奶,教他怎样哄小少爷睡觉。只要抱到小少爷,他就会哭。

「桦灼,小少爷为何姓严?应该姓月。」这是叶良第二不满的地方。明明是少爷生出来的,怎么白白给了那贼人?

黎桦灼尴尬地说:「小妖是厉王世子,自然是跟着王爷的姓了。」

叶良哼了声:「严刹那贼人欺负我家少爷,还让我家小少爷跟他的姓,他太可恶了。」

洪喜洪泰没吭声,黎桦灼问:「为何说王爷是,贼人?」

叶良低声道:「少爷是仙子,严刹一定用了手段才得了少爷,否则的话少爷就是死也不会做谁的男君,少爷……」想到了什么,他马上住了嘴,过了会,他才道:「少爷不会做任何人的男君,死也不会。」

「为何不会?」黎桦灼立刻问。

叶良专注地盯着小少爷,许久之后才冒了句:「就是不会。」

黎桦灼看了眼洪喜洪泰,三人眼中都是深思。

月琼被带到哪里了?没有人知道,反正不是回「松苑」,这一晚他都没有回来。叶良寸步不离小少爷,把杨思凯晾到了一边。杨思凯无奈,只能独自回了夏苑。深夜,黎桦灼等人睡了后,叶良脱了小少爷的一只鞋揣在怀里,又摸出一串自己从未离过身的玉珠子放在小少爷的襁褓里,看了小少爷许久,他才起身走了。没有回「夏苑」,叶良出了王府,甩开跟踪他的人不知去向。

清晨,严刹还在床上,屋外就有人敲门,是严墨。

「王爷,安王要见您。」

等了半天,屋内没有动静,严墨回头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安王,无奈地又敲了敲门,稍稍拔高声调:「王爷,安王要见您,已在外等着了。」

怀抱琼脂美玉睡得正香的严刹睁开眼睛,几乎是瞬间清醒的他脸上闪过不耐。慢慢抽出被人枕着的手臂,他掀帐穿衣下床。给仍在熟睡的人裹好被子,他黑着脸走到门边,开门。门外的严墨瞧了一眼王爷的脸色,立刻后退两步,让王爷看到等着的安王,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严刹一出来,坐在椅子上的杨思凯就站了起来,厉声道:「严刹,我要见月琼。」

严刹的眉马上皱起:「他在睡。你见他作甚?」

杨思凯低吼:「叶良不见了!他甩开我的人不知去向,月琼一定知道他去了哪里!让我见月琼!」

严刹在身后关上房门,绿眸暗沉。杨思凯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而低声道:「让我问问月琼叶良去了哪。」

严刹朝严墨看了一眼,抬脚走了出去,杨思凯跟上他:「严刹!让月琼告诉我叶良去了哪!」

严墨关上大门,暗暗吁了口气。走到卧房门边侧耳倾听了半晌,屋内没有动静,他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守着。

带杨思凯进了卧房隔壁的小书房,严刹在严牟给他和杨思凯斟满茶后示意严牟出去。门一关,他开口:「现在的你上了战场,不出两个回合你就会被敌人砍下首级。」

「若月琼丢了你能泰然处之吗?」

「我不会让他丢了。你现在毫无当年安王的精明与洒脱,活像个被女人迷昏了的凡夫俗子。」

「严刹!」

严刹的绿眼直勾勾地看着杨思凯,杨思凯愤怒地瞪着他,两人就这么无声地较量,过了许久、杨思凯突然苦笑一声,哑声道:「你说得对。我现在都快不是我自己了。」两手抹了把脸,他痛苦地说:「不论我对他多么好,他心里只有那个人;现在,他见到了那个人,我以为他可以看看我了,可他转眼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我。严刹……有时候想想,我他妈的真是犯贱!」

严刹没有出声,杨思凯说完后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等到他手边的茶已经凉了,他低声问:「严刹,你何以来的自信月琼不会离开你?」

「他会离开我。」严刹的回答令杨思凯吃惊,他抬起了头,就见严刹仍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会离开我,所以我要在他的手脚、身上都拴上链子,让他离不开,跑不掉。」

杨思凯愣了。

「我没有那个耐心去等什么两情相悦。绑住他,困住他,除掉任何一个可能进入他心里的人,不论男女。他是否喜欢我又如何?他的身与心都只能是我的。」

杨思凯面露震动,严刹的话如一把铁锤,敲在了他的心上。

「像你这种非要讲究什么你情我愿的人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严刹继续奚落杨思凯,杨思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没有反驳。

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还困着的严刹起身打算走,杨思凯拦住他:「严刹,你不在乎他是否喜欢你,那你爱他吗?」

「情爱只有你这种闲人才会去在乎。他是我的妻,从未变过。」丢下呆愣在那里的杨思凯,严刹大步离开了小书房。在他离开后不久,空荡荡的书房里飘出一句:「既然你爱他,为何又有『三宫六院』?」

严刹没有听到杨思凯的疑问,自然也不会回答他。不过如果他在的话,他也只会给杨思凯一个懒得理会的眼神。回到卧房,床上的人仍在熟睡中,连身都未翻过。严刹脱了衣裳上床,把睡死的人揽进怀里继续补眠。而睡梦中的人正在做一个诡异的梦,梦中,他身处一大片萝卜地里。满地的萝卜他拔呀拔呀,手都酸了,离拔完的那天依然遥遥无期。他欲哭无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大萝卜。

日上三竿,前一日辛苦到直接睡死的人才幽幽醒了过来。刚想伸个懒腰,他发现身边的庞然大物竟然变成了一只小妖怪,月琼翻身,亲亲显然也是刚睡醒的小妖。床帐被人掀开,他抬头:「桦灼。」

「醒啦,饿了吧。」

「嗯,饿了,如果不是饿了我还不想醒呢。」

黎桦灼把小妖抱起来交给安宝,然后扶着月琼起床:「王爷让我们跟你一道搬回后府,今早你睡的时候,东西已经全部搬回来了。」

「啊,他跟我说了。」对搬回来住月琼毫无异议。

洪喜洪泰进来了,照例端着热水和吃食,小妖饿了,黎桦灼去给他拿虎奶,月琼在洪喜的帮助下穿戴洗漱完后,坐在桌边吃早饭加中饭。不一会,黎桦灼拿来了虎奶。洪喜洪泰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黎桦灼点点头。

喂小妖喝了几勺虎奶后,黎桦灼好似突然想起来地说:「月琼,小叶子不见了。」

「啊?」急急咽下嘴里的粥,月琼扭过头,「什么时候不见的?」难道小叶子已经走了?

黎桦灼道:「昨晚小叶子说他照顾小妖,我和安宝就先去睡打算等后半夜再来换他。结果我和安宝起来后小叶子已经不在了。今早安王四处寻他,不知他去了哪里。对了,小叶子给小妖留下一样东西。」

洪泰马上从怀里摸出叶良留下的那串玉珠子递到公子面前,月琼就听桦灼又说:「小叶子带走了小妖的一只鞋。」

月琼拿过那串玉珠子,似是十分怀念,然后他握紧略显激动地笑笑:「小叶子去给小妖买礼物了,不过多久他就会回来。」说完,他扭回头,把玉珠子揣回自己的衣襟内继续喝粥。黎桦灼看看二洪,不再多问。

前府朝阳斋内,严刹正就探视公主一事的具体细节与自己的亲信们商议,日子已经敲定了,定在满月宴的最后一天晚上。江裴昭和杨思凯为了避嫌,都没有到场。正谈着,严牟敲门进来,走到严刹身旁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严刹沉思片刻后道:「让严萍去告诉杨思凯。」

「是。」

严牟离开了书房。

没有说出了何事,严刹继续说之前被打断的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需要注意的地方基本上全部敲定,严刹让诸人去做准备。李休没有动,似乎有话要对王爷说,周公升却把他拉出了书房,并给王爷关上门。

李休问:「公升,你为何把我拽出来?」

周公升小声说:「你能告诉我你要和王爷说什么吗?我看看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那你猜我要和王爷说什么?」李休笑了。

周公升指指前方的小亭子,两人快步走到那里。四下无人,周公升说:「你是要问王爷关于月琼的事吧。」

李休很是惊讶:「你是如何猜到的?」

周公升道:「因为不只你一人对月琼的身分有疑问,我也有。恐怕除了纪汪之外,咱们几个都有。月琼为何对公主的事那般在意?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叶良是谁?他留下的那串玉珠子是哪来的?为何见到月琼之后他就突然不见了?」

李休双手抱拳:「不愧是公升,休佩服。」

周公升摇摇头:「其实这不难猜不是吗?从王爷带回月琼之后,咱们就很好奇他的身分,你我私下也曾打探过。可月琼,说实话,我总觉得他的身上罩着一层纱,看似简单易懂,可实际上恐怕连王爷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年,尤其是跟在王爷身边的那两年,月琼闭口不提自己的身分,就是问他他也装糊涂。月琼是京城口音,可他却说自己不是从京城来的,但究竟是从哪来的他却只字不提,即便是对他那几个最亲的人,他也从未提过。」

李休不懂了。「那你为何不让我问王爷?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吗?」

周公升突然严肃道:「你说对了。王爷不想知道月琼的身分。」

「为何?」李休很惊讶。

周公升又是摇头:「究竟为何我也不清楚,但从王爷这么多年对月琼的态度来看,我觉得王爷并不想知道月琼的身分。不然为何这么多年王爷从未派人去查过他的来历?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叶良,王爷也不曾让人去查,所以我才认定王爷根本不想知道月琼的身分,或者说不在乎,也或者说是回避。」

「王爷为何要回避?」

周公升还是摇头:「这不过是我的感觉。王爷又岂会告诉你我他的心思?若是其他事到也罢了,月琼的事王爷不会对旁人说太多。」

李休深深呼了口气,蹙眉道:「不知是不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那个叶良的出现对王爷会有影响。公升,那串珠子你也见了,是蓝玉珠。我记得三年前有人送给王爷五颗蓝玉珠,那已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叶良竟然会有一串蓝玉珠,我数过了,整整十五颗。什么样的人能有十五颗蓝玉?恐怕也只有当今皇上能随便拿蓝玉做串吧。」

「也许是安王送给叶良的。」

「不是,我派人去打听了,那串蓝玉珠安王救下叶良时就在叶良身上。公升,叶良叫月琼少爷,你说月琼该有怎样的身分?」

周公升陷入沉默。李休接着说:「还有一事,叶良不怕王爷。就是咱们这些王爷的亲信,面对王爷也会心生敬畏,可他小小一名仆从居然不怕王爷,还敢辱骂王爷,甚至口口声声说王爷配不上月琼。公升,你不觉得奇怪吗?怎样的人连王爷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都配不上?」

过了一会,周公升反问:「你以为月琼是何人?」

李休叹道:「我猜不到。你也说了,月琼的身上就好似罩着一层纱,叫人看不透。我只能察觉到月琼的身分不简单,也许和某位京中大员有些关系也说不定,不然他不会那么在乎公主的事。而且公主也说过月琼的眼睛像谁,可惜她现在疯了,我们也问不出月琼像谁了。这就像是一团乱线,越缠越紧,毫无头绪。」

突然,他的身子一颤:「公升?月琼对宫里的规矩也清楚,探望公主一事是他给王爷出的主意。说不定月琼和宫里的谁有关系。」

周公升马上严肃道:「休,不要再猜了,更不要去问王爷。若说王爷的忌讳是什么,那就是月琼。如今月琼为王爷生下世子,他对王爷意味着什么你我也更该明白。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月琼是谁,那我们就等着真相大白的那天,不要因为好奇而惹怒王爷。我始终觉得,王爷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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