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 第58部分

听到老者的话；哈利笑了笑；说道，“甘道夫，你知道的，德拉克现在只有我了。”

哈利的话让甘道夫轻叹一声，“是啊，圣盔谷那一战让太多重回曼都斯的厅堂，而最可悲的莫过于那些被留下来的。”

他说着，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拍了拍巫师的肩膀，“你不需要为此自责，哈利。”

“我知道，可是……”哈利脸上闪过一丝懊悔，接着脸上露出苦笑，“我知道，但是……”

他摇了摇头，想要把脑海中那种挥之不去的负罪感甩开，“我不知道等德拉克醒来后该怎么告诉他……或许，他或许已经有所预感了……”

哈利回想起当时还在巴拉多塔时好友的问话。他回避了那些问题，但他觉得，对于一贯心思细密的德拉克来说，或许自己那时候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好和他谈一谈，哈利，还有，不要太勉强你自己，现在是时候你放下一切负担了。”甘道夫继续说道，“对了，你见过阿拉贡他们没？”

听到甘道夫说出阿拉贡的名字，哈利又是一阵头疼。

“或许你现在还不需要太过担心，哈利。”

“嗯。”哈利点点头，身为重回米纳斯提里斯的王者后裔，阿拉贡现在正被一堆政务琐事缠身，而因为摄政王的死亡，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帮手帮他从这些事情中脱身来见哈利。而莱格拉斯则被他的父王强制带回了黑森林，那里的精灵也遭受了重创需要他们年轻的王子来重振士气，更重要的是，精灵王并不乐于见到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巫师而整日消愁。

“快进去坐着吧，我晚些时候还会再来的。”两人沉默了一会，甘道夫示意腿脚依然不便的哈利赶紧进屋。

和甘道夫道别，哈利推开门。

他尽量放轻脚步，但拐杖不免与地面相触，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突兀的响声，然而即使如此，躺在床上的铂金发色的精灵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哈利怔怔站在德拉克的床边，看着好友静静躺在床上。

德拉克的伤大多是皮外伤，但是多日的严刑拷打让精灵处在了很虚弱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德拉克到现在还未醒来。

从一边轻轻搬了一张椅子，哈利在德拉克的床边坐下，而这样一坐就从中午坐到日落西山。

“哈利？”房门被轻轻打开，阿拉贡从门后探出头，看见巫师逆光的背影。他走到椅子边，发现巫师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哈利？”他轻推哈利的肩膀，但似乎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一向警醒的巫师睡得很熟。

低头注视着哈利近乎安详的睡容，阿拉贡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激动。除开伊西利安的那短暂一面，他们可以说有将近几十年没有好好在一起了。而现在，没有索伦的威胁，哈利肩上的重担已经卸下，他们终于可以安定下来……

抬手轻抚哈利的脸颊，阿拉贡的眼神温柔。

下一刻，他弯身想要将睡着的巫师抱起。

“阿拉贡。”哈利睁开眼，抬手阻止了阿拉贡的动作。

“你醒了，抱歉，我看你这样睡得不舒服……”阿拉贡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解释道。

“没事，阿拉贡。”哈利抬头，碧绿的眼睛望进阿拉贡眼中。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金红色的夕阳透过雕花的飘窗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阿拉贡再次抬手抚上哈利的面颊，他慢慢倾□……

“咳……”

一阵轻咳让两个即将碰在一起的人一惊。

哈利转过头，看见好友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向他们，脸上带着的是他一贯的坏笑。

“嘿，我想你们可以换个地方。”纵然语气中还带着一些虚弱，德拉克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哈利有些尴尬地推开阿拉贡，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因为太过慌张，他忘了自己的小腿还带着伤。

“小心！”阿拉贡结实的手臂一把捞住一脚没站稳向地上摔去的哈利。

“谢谢……”哈利接过阿拉贡递过来的拐杖，朝未来人皇点头致谢之后，走到德拉克的床边，侧身坐下。

“我还有些事还要和甘道夫商量。”看着那一对好友，阿拉贡很善解人意地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很爱你，哈利。”德拉克在阿拉贡关上房门后对哈利说道。

对着好友的断言，哈利轻叹一口气，他无法反驳，但是却也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回应。而且，此刻他有更重要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对付。

“德拉克，哈尔迪尔他……”

“我知道了，哈利，我已经知道了……”德拉克抬手阻止哈利继续说下去。

当时在魔多时好友的含糊其词就让他心生疑窦，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一切的答案。

“德拉克？”好友脸上的表情镇定得令人心惊，哈利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一种强烈的不详感也在他的心底蔓延。

“别担心我。”

德拉克脸上挂着笑容，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中却没有曾经的那种神采飞扬。

哈利认得出来这种眼神——那中只有失去挚爱亲朋的人们的眼中才会有的痛苦，那种无法挽回所爱之人的无能为力，那种得知那个曾经和你一起谈笑亲吻拥抱的人不可能再出现的绝望。

德拉克善于掩饰，但身为他最好的朋友的哈利怎么会看不出好友的痛楚。

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哈利拉开椅子，继续坐在了德拉克的床边。

“你应该回去休息的。”

“不，我要呆在这。”哈利的语气坚定，“就像你当初为我坚持了二十六年一样。”

听到好友坚定的语气，德拉克挑了挑眉，轻叹一口气之后不再做尝试，他知道哈利有时候比斯内普还要顽固。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不知道在中土的人生和魔法界哪个是梦。”哈利突然开口道，“这一切……”

哈利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这一切的确就像是一场梦……绝妙的，令人永生难忘的……”德拉克接起哈利的话，他试图想起在另一个时间的过往。但曾经魔法界的痛苦与无助似乎已经被时间消磨，渐渐被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仿佛就只是一个有着零星的碎片的梦，仅仅在脑海中留下模糊的印记。而在中土世界的记忆却是那样的鲜明，纵然有战争的阴影，但一切依旧美妙得让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着德拉克眼中露出的笑意，哈利只能微笑着在内心叹息。

——

我们经历时间的方式是虚幻的，事物并不是以线性轨迹在进行，过去与现在实际上是同质的。那些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现在也在发生，它们一直都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只是想弱问，有多少人想过要定制……

96　CH29　Choice　II
　Therearethingswedon’twanttohappenbuthavetoaccept，thingswedon’twanttoknowbuthavetolearn；andpeoplewecan’tlivewithoutbuthavetoletgo。

——

战争结束；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处在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

米纳斯提里斯中的人们正有条不紊地重建着他们的家园，所有人都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即位仪式；期望新的国王能够为战后的中土世界带来繁荣。

同样；王庭也因为人皇之后的回归渐渐走上正轨。

“法拉墨；多亏有你在。”阿拉贡放下手中刚刚看完的一卷列着长长王氏宗亲名单的羊皮纸；嘴里感叹着。尽管当年曾在上上任摄政王手下行政；但那是他只能算是一名幕僚；虽然手中的事物繁多；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繁忙；事事都需要做决定。幸好前几日伤势痊愈的法拉墨主动请职，这位年轻聪明的摄政王之子不同于他武勇的哥哥，从小师从甘道夫的他不仅饶勇善战，同时也饱读群书，对于米纳斯提里斯的政务以及王室和宗族的情况也算了解，称得上是一名得力的助手。

看着阿拉贡头疼的样子，法拉墨微微一笑，接着他的眼角忽然撇到一个人影，嘴角的笑容立马撇了下来。

一名有着一头柔顺的金发，穿着白色天鹅绒长裙的美丽女子正气势汹汹地走进议事厅。

“下午好，伊欧玟。”法拉墨收起之前的表情，满面笑容地朝罗翰英勇的女战士走去。

“法拉墨，你又没有去吃午餐！”自骠骑之国出生的伊欧玟纵然美丽动人，却有着不同于其他宫廷女子的彪悍之气，而对于自家身体才刚刚好却忘了吃饭的恋人，这位王女显然是不会纵容的。

“抱歉，亲爱的，我只是太忙忘了时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法拉墨上前抱住伊欧玟，在恋人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了。”伊欧玟皱起眉头，语气显然因为法拉墨那充满柔情的动作而变松了。

“咳咳……”看着还抱在一起含情脉脉直接无视了他这个人皇的两人，阿拉贡轻咳一声以示存在。

“哦！抱歉！午安，MyLord！”伊欧玟赶紧推开法拉墨，朝坐在一边的阿拉贡曲膝行礼。

望着面前这一对金童玉女，阿拉贡面带笑意，“午安，伊欧玟。我很抱歉我耽误了法拉墨的午餐时间。”

“MyLord，请原谅我的无礼，您确实需要为错过午餐而抱歉，不仅仅是法拉墨的，还有您自己的。”伊欧玟直言。

听到她的话的阿拉贡朝法拉墨看去，得到摄政王之子的一个耸肩。

“好吧，我们这边的事情其实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希望现在厨房还有食物。”阿拉贡起身说道。

“这你们不必担心，我已经让厨房留了食物。”伊欧玟转身向门口的侍者招了招手，接着就有人端着食物进来了。

看着被放到自己桌前简单却又不失精致，阿拉贡戏谑地对法拉墨说道，“法拉墨，看起来你以后会有一位非常贴心贤惠的夫人了。”

“噢！MyLord！”伊欧玟因为阿拉贡的话而闹了个大红脸，而站在他一边的法拉墨则在朝阿拉贡腼腆一笑后，转头温柔地看着他的恋人。

而在看到两人之间传递着的无言的温情时，阿拉贡的心底则升上一股羡慕与酸楚。

他和哈利之间现在可谓是僵持不下。巫师虽然没有明确地拒绝他，但显然也没有显示出有任何让步的迹象。而且这几日德拉克的状态也每况愈下，失去了至爱的年轻精灵正在慢慢走向死亡，这让身为他好友的哈利心情十分焦躁，连带着，自己也得不到巫师的好脸色了。

想到这，阿拉贡长叹一口气。

而他这一声叹也引来法拉墨和伊欧玟的侧目。

“阿拉贡？”法拉墨关切地用眼神询问。

“我没事，只是有些羡慕你们罢了。”阿拉贡脸上挂起笑容，铁灰色的眼睛中却依旧带着一丝忧郁。

阿拉贡的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伊欧玟，年轻的姑娘有些雀跃地问道，“MyLord，您有意中人了吗？您将会是一位伟大的国王，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您会娶怎样的女子作为王后。”

伊欧玟虽然曾经爱慕过阿拉贡，但这只是少女对强大男子的钦慕，算不得真正的爱情。如今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爽直的女子也丝毫没有忌讳地问道。

尽管知道伊欧玟是无心的，但对于自己的恋人是个男人，阿拉贡还是有点心虚，他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向知情的法拉墨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亲爱的，我现在真的有些饿了，我们能先吃饭吗？”法拉墨拉着伊欧玟走到桌边，两人坐下之后又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阿拉贡又在心中暗叹一口气，草草吃完面前的午餐后便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午后的米纳斯提里斯阳光灿烂，王宫前枯萎多年的白树此刻正含苞欲放，阿拉贡可以预见，在他加冕的那一天这些白色的花苞都将会盛放。

只是，他此刻的心情却不见得有那么明媚。

他漫无目的地在古老的宫殿中穿行，再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哈利和德拉克所住的别院。

“阿拉贡。”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拉贡回过头，来人让他微微感到意外。

“德拉克？”阿拉贡看着一头铂金发色的精灵，那灰蓝的眼睛衬着苍白的皮肤，即使在午后的艳阳之下也泛着死寂。人皇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接着大步朝感觉摇摇欲坠的精灵走去。

“下午好。”德拉克朝阿拉贡扯出一个微笑，“正巧在这里预见你了，我正想找你呢。”

德拉克的话让阿拉贡一愣，他与德拉克也不算十分熟稔，不知道精灵为什么要特地找他。

“怎么了德拉克，是住的不习惯吗？”阿拉贡只能客套地反问。

“不，阿拉贡，我住的很好，谢谢你的款待。”精灵朝游侠微微欠身，却立刻被阿拉贡阻止。

“我们到那里坐吧。”阿拉贡示意不远处的露台。

德拉克点了点头，同阿拉贡慢慢走了过去。在来到露台喷泉边的大理石长凳后，阿拉贡顿了顿，接着解下自己的外衣垫在冰凉的凳子上。

“谢谢。”德拉克为阿拉贡的谨小慎微苦笑了一下，坐上了长凳，“我还没有虚弱到连这点凉都受不起的程度，阿拉贡。”

听到德拉克的话，阿拉贡沉默一阵，他不想告诉精灵他此刻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虚弱。

“阿拉贡，我很快就能去见哈尔迪尔了。”

德拉克的话让阿拉贡侧目。

“德拉克……”

“我感觉到绝望正在一点点啃噬着这具身体，而现在唯一支持着我的存在就只有哈利。阿拉贡，我希望他能够幸福，得到真正的幸福。我曾经对你们提起过他曾经经历过许多糟糕的事情，我想，那些事情用糟糕来形容或许并不准确。即使是到了这里，他也始终没有停止过奔波。”

德拉克只是不停地向阿拉贡诉说着。

“我和哈尔迪尔有过绝妙的日子，绝妙的，无与伦比的……”

灰蓝色的眼睛望着阳光在喷泉的水珠间折射出的彩虹，像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虽然我现在看上去是那么得糟糕，然而，我的心是平静的。可是，哈利他，他的心依旧漂泊着……他需要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说完，他终于转头看向阿拉贡。

“德拉克，你可以相信我，我会照顾好哈利的。”阿拉贡无比真诚地看着德拉克回答道。

德拉克盯着阿拉贡的眼睛，最终似乎在人皇的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精灵微微一笑，脸颊上带上一些红晕。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