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强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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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强强)将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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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咸肉。”池清把肉往前推推。他更想自己坐过去。 

加料的肉,他不吃。余杭亦冲着池清皮笑肉不笑:“属下不爱吃肉,一吃肉就犯恶心。”

池清垂眸,将咸肉包好,丢到一旁,闷头吃起饭来。余杭亦喜不喜欢吃肉,他比余杭亦更清楚。

“见过大将军,属下给您送烤好的猪肉。”火头军送来个肥美的猪腿。

余杭亦使劲咬了口大饼,硌的他牙疼,侧过身看着忙碌的其他人,不让猪肉进入到他的视线里,可香味直往鼻子里窜。

池清见余杭亦这般,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儿。并不像其他人直接拿嘴啃,他拿匕首细细割开猪肉,吃了两块,叹道:“野猪肉的味道真是不错。”说完,掀开眼皮瞧余杭亦的神色。

“哼。”余杭亦小小声哼道。

“你今日表现尚可,我想给你个赏,既然你不愿吃肉,那便送你壶好酒。”池清从方桌下掏出一大壶酒来。“你受了伤不能喝,先收好了。”

知道他不能喝,还送他酒,不要白不要。余杭亦接过来,放到自己这边,半搂着,接着吃他的饼。吃着总忍不住拿眼瞅油腻腻的猪腿,看着就好吃。

池清吃了两块肉,放下匕首:“我吃饱了,你吃完,收拾好桌子,再把帐篷收拾干净了。”说完,径自上了马车。

方桌在马车的后面,后面没有帘子。只要池清不故意脖子拐弯往后看,是不会看见他在这里坐什么的。

猪肉不吃白不吃啊。余杭亦高高兴兴的坐到了池清的位置,嫌弃地将稀饭挪开,大饼扔回桌上,拿刀子割肉吃起来。

才刚吃了两嘴,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张大力。

“有肉吃怎么想不起哥哥我来。”张大力不等余杭亦招呼,直接下手拽了一大块肉啃起来。

余杭亦自己是吃不了这么多肉的,借花献佛,顺势和张大力拉近距离倒也不错,没枉费这块池清吃剩下的猪肉。“来,这里还有咸肉,还有酒。”

当酒坛子一开封,不少人闻着味就过来了,尤其那些地位不算太高的武官,比如越城,七品的小官,在大奉朝一捞一大把,在北疆待了好几载,北疆的冬季长,没事他们就好吃口黄汤取暖。

小兵们都是新兵,还不太熟络,看着眼馋也不敢轻易过来。那些武官们仗着自己有官位,跑过来蹭酒吃的脸皮还是有的。他们一带头,也有几个性子爽朗的小兵跟过来。

他们将余杭亦团团围住,吃着桌上的肉,喝着桌下的酒,顺带着也就跟余杭亦熟了。兵营里的交情,几句话算半熟,一顿酒肉那便是亲兄弟。

等严德听说那酒味道不一般,急吼吼跑过来想仗势欺人把酒拿走时,余杭亦已经从众人的视线里走了出去。

半口酒都没挨着,肉倒是吃了不少。他还惦记着给池清收拾帐篷,跟在池清身边才一天,着实学到不少的东西,有好的,也有坏的。

先是听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被池清点拨了几句。再者因为池清的刁难,倒也将行军中大大小小的武官都认识了。刚还只是认识,转眼一顿酒肉,他就和小武官们还有不少的兵成了朋友。

其实那些小兵,估计连肉都没摸着,就是来凑份热闹。

收拾好属于大将军的帐篷,余杭亦在马车外喊了一声,没人应,他上车看见池清侧躺着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手搁在脑袋下,很平常的睡姿,却硬是让池清给睡出一股子英武的味道来,就好似眼前之人扛着大刀正在杀敌一般。

余杭亦揉揉眼,觉得自己的伤势一定是重了,所以才会看花眼。他悄悄爬过去,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膏药来,蹑手蹑脚的离开。回到帐篷,将帘子掩好,铠甲脱下,衣衫半褪,正扭头要想办法要自己给自己糊上药。

帘子一挑,池清进来了。

余杭亦从容将衣裳拉上肩头。他不怕池清看,两个人鸳鸯帐里被翻红浪整整一年,他又不是女人,也不在乎被看。

他就是不愿意让池清得逞。说白了,就是池清想看,他就偏不让看。

“背上的伤见好了。”池清往前一步。

余杭亦连退三步:“谢大将军关心。”废话,在军医帐篷里住了两天,自然见好。当他听不出来,池清这话说的再假不过,池清哪里见过他的伤势,说什么见好了,哼。

池清上前,抓住余杭亦,伸脚一勾,余杭亦毫无招架之力,倒在方才他自己辛苦铺好的床上。池清上前,坐在余杭亦的屁股上,还试了试肉感,一手摁住余杭亦的脑袋,一手拿过膏药瓶。

“呜呜嗯。”余杭亦脑袋被摁进被褥里,呼吸都困难,更别提想说清楚话。

他伸脚想踹踹不着,伸手要打给压在了身下,屁股还被池清给坐了,好不痛苦。他使劲挣扎,可对于池清来说,根本入不了眼。

背上一凉。有只大手,粗糙的大手,在他背上轻柔细心的涂抹。只是背上的伤能有多大,池清却抹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余杭亦差点憋死在大将军的床上。

那药经过池清的手,说也奇了,竟不似之前涂抹那般火辣辣的触感,抹上去便是一阵清凉,满身的不适都消失大半。

当余杭亦琢磨着池清给他抹药抹的不错的时候,突然屁股上有什么东西顶过来了。

余杭亦的脸登时变黑。池清这只大色狼,分明就是想借上药,欲对他行那不轨之事。

 

18、叫战必胜

如果他今日轻薄了余杭亦,依着余杭亦的脾气,怕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和气的时候。池清翻身坐起,给余杭亦拉上衣服。

“大将军好性致啊。”余杭亦语气轻松,下手却是没留半分情面。坐起来那一刻,脚已经朝池清的命根子上踹了过去。

池清轻轻避开,伸手在余杭亦脚踝处弹了一下。余杭亦登时力道尽泄,浑身发酸。他软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池清慢慢走出帐篷。

好一会,余杭亦才能勉强坐起来。

他歇口气,将衣服穿好。活动间,虽然胳膊酸麻无力,可背上的伤却没之前那般难受。这次抹药怎么管用的这般快,以前抹完药,药效起作用,总是要疼上好一会。

打开瓶塞,放鼻子底下问问,味道不一样了。原来是冲鼻子的药味,十分难闻,此时,瓶中的膏药却是不凑近闻不到味儿,凑近了也只是淡淡的兰花香味。

该是有人换过他的药了。

有人想要借膏药害他?若是,那又是谁有这份心思?他的包袱在池清的马车里,行军的将士,哪个敢随便出入大将军的车架?

除了池清有嫌疑,严德和胡棱也是跑不了的。只是余杭亦想不明白,谁会想要害他,一个无财无势的小兵。

池清倒是有可能,在药里混入迷药,妄想轻薄他?可依池清的身份,想要得到他用的着这么费劲?

跑去冲冷水澡的池清不知道,他的一番好心,让余杭亦提心吊胆了一整个夜晚。他在水里还是发泄出来,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往回走。

严德就巴巴的守在路上,见池清洗好了出来,就狗腿子的凑上去。“大将军洗的可舒服,这河水清澈,比京郊的小溪要干净的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德摸摸下巴,拉出笑脸来,继续奉承池清:“大将军思虑周全,属下万分佩服。先是让余杭亦……”

“叫他战必胜。”

“先是让必胜……”

“战必胜。”虽然是假名字,但是叫的太亲,池清心里面不舒坦。

两句话就把严德给逼出一头的汗来。严德再接再厉:“先是让战必胜挨个认识行军的大小武官,再赐他些酒肉,让他与其他人多些交情,以后对他可大有助益。大将军如此心细,让属下汗颜啊。”

池清挑眉:“你说话越来越像萧恒了。”

“是,是。”严德垂下头。“萧将军说的是文章话,属下羡慕的很。”

“文章话并不是虚词多。”池清快步往回走,严德这个时候来找他绝对没好事。

果然,严德追上来,将自己的意思道明:“属下听说大将军赏战必胜的那坛酒,启封后十里飘香。属下鼻子馋的很,不知道大将军还有没有酒让属下闻闻,闻闻就成。”

哪里是鼻子馋,分明是嘴馋,还是别人的嘴馋。池清不理会,掀了帘进账,余杭亦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床上乱糟糟,也没个人整理。严德顾不得脸面,给池清将床铺弄好,坐在床边看着池清。

“我倒是还有一坛,给萧恒了。”能让严德厚着脸皮讨酒的,除了萧恒,池清想不出第二人来。萧恒莫名其妙的被军医讨去了一坛好酒,跑去话里话外威胁池清,池清就赏了他一壶更好的酒。

“那属下就不打扰大将军歇息了。”

余杭亦在马车柔软的被褥上睡了一晚。他将帘子、侧帘通通掀起来,保证车里通风,睡得凉爽舒适,一觉竟到了辰时。要不是火头军大嗓门招呼用饭,他也醒不过来。

跑去帐篷,里面空无一人。余杭亦估摸着,池清大概去了哪处空地练剑,他就先去端饭吃。将饭都摆好在方桌上,差不多是刚摆好,池清便回来了,巧的就好似是掐着时间过来的。

两人沉默着用完饭,大军要启程了,今天乌云蔽日,要赶在下雨前到达下一个确定好的地点,否则路上就要多出几百只的落汤鸡。

池清吃过饭,忽然伸手攻向余杭亦,动作并不快,但是很突然,余杭亦没时间思索,伸手便挡。池清下手没力道,两人的胳膊碰上了,余杭亦也没感觉多疼。

瞧脸上并无痛色,抵抗的时候下手也算灵活。池清心里有了谱儿,操练余杭亦的计划确实可以提前了。

“你不必上马车,跟在马车旁走吧。”池清在余杭亦上车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走便走,今日天色好,走路也不晒。多走走锻炼自己,比在马车上看池清生闷气好多了。余杭亦跟在马车后面,那边骑马的武官他识的,两人边说话边走。

在报复池清和建功立业之间作选择,余杭亦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上条命束缚重重,无法活的恣意。这条命是老天爷怜惜,他若再用来继续上条命的小儿女情仇,岂不浪费。

可他又无法彻底放下对池清的恨意。

他要想一展抱负,待在池清身边自然是最好的。此刻,即便是他想走,想再找出路,也是不可能了,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只能选择两条路,一是毫无把握的逃走,二是继续装作臣服于池清。

余杭亦压着怨气,听从池清的吩咐,跟在马车后面随大军步行。头一个时辰还好,能跟的上马车,渐渐的,脚步便慢了下来,逐渐落到队尾。

严德巡查完行军队伍,钻到池清的车里,担忧问:“属下瞧战必胜是跟不上了,他的伤还没好,是否先让他到车里来休息?”

“再让他坚持会儿。人都有一个坎儿,迈过了就能长进不少,迈不过就永远都是那样。”池清拿出封信来,递给严德:“叫人送回京城。”

严德低头看看信封上的名字,问:“是为了余侍郎的事?”

“只差这一步棋,就能将此事解决。”

“战必胜知道余侍郎的事么?”

“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任性逃婚。余杭亦虽然脾气不好,可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主儿。“要是南海郡王倒了,他就该知道了。”
 
喉咙在烧,脚似灌了铅,步步沉重的难以抬起。最后的兵离他已经有几丈远了,他想加快速度跟上去,可是力不从心。

要跟上去,必须跟上去。要是连路都走不动,何谈上战场杀敌报国。池清那样的本事,不也是一步一个脚步练出来的。

他不能输。

输了还是要低人一头。他不能靠自己的双手穿上锦衣,那么即便是别人给他披上了绫罗绸缎又如何,别人一旦想收回,他就会立刻变得比乞丐还不如。

他要珍惜这条命,要靠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双脚,为自己拼出锦绣前程来。以后,只有他给别人赐衣的份,谁也别想再左右他。

不能输。余杭亦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使劲甩头让自己集中意识,抬脚跟上去。

“喂,战必胜,要不要来点水喝?”冯罗受命,来给余杭亦送水。余杭亦渴的厉害,拿水囊的手在抖,因为太过心急,大半的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

“还有一袋。”冯罗将自己的水囊扔给余杭亦。“还能走么,要不要上马,我带你走。”

“谢了。”声音哑的厉害,又喝了半囊的水,这才好了不少。“不用,我还能走。前头是要进山?”

“不,绕过山去找个村庄,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余杭亦喘气的声音快赶上他说话的音量了。“什么时辰了?”
“快未时了。”

余杭亦算了算,他才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却已经累成这般。而行军队伍里,又有哪个像他这样拖后腿的。

还是他不争气。

冯罗暗暗观察余杭亦的神色,陪余杭亦走了会儿,就赶紧的向大将军汇报。“属下瞧战必胜虽然体力不支,可斗志还不错,或许能坚持到最后。”

希望如此吧。今日的路程因为天气而缩短,所以池清才试着让余杭亦走到最后。三个时辰的路程,即便是带伤,若是肯努努力,走下来还是不无可能的。

“冯罗,叫你留意新兵,可有好的人选?”别瞧冯罗只是个什长,却是池清的心腹之一。

大奉朝的武官授予,并不一定都需要通过皇帝之口,如伍长、什长这类的小头领,连品级都没有,若是情况紧急,九品的陪戎副尉也能提拔人才。

池清的正一品骠骑大将军,可自行提拔或罢黜五品以下的武官,之后再上书皇帝,通知六部。而五品以上的武官,必须由皇帝亲口授予官职。

是以,大奉朝的低位武官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高位武官却是没有几个。这里面的水,可浑的不轻。

“大将军,村庄到了。”冯罗出声提醒。

池清跳下车,他要看着余杭亦一步步走过来,走到属于他的天地来。

 

19、没羞没躁
 
大风夹杂细雨。

池清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站在村口,背后是忙碌的将士,前面是慢慢走过来的余杭亦。他突然感到庆幸,为余杭亦的逃婚。

他没有娶到余杭亦,却拥有了战必胜。

其实想得到的还不就是这个不服输的人。

余杭亦昂着头往前走,事实上,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耳朵嗡嗡作响,周围事物逐渐模糊,直至什么都看不清,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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