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谁说新人不能当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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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谁说新人不能当策划-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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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拖了班上的后腿,邓泽磊倒也不是不只羞的人,不过学习方面他向来不太在意,知道但不能理解别人对学习成绩这种东西的执着,所以只稍微愧疚了一下,便又把那事忘在了脑后。

只有余裕知道,集体荣誉感很强的他又多了一条不爽邓泽磊的理由。

余裕家是小县城的普通工薪阶层,爸爸当是十几年的副主任科员,总是抱怨那些关系户挡了自己升迁的路――其实,也确实是挡了。每次一到要往上提一提的时候,总有局长的、县长的各种亲戚出现,任他再送礼也没有人家的后台关系硬。

数次饮恨的余爸在过了年龄之后,也终于死心了,只能把希望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希望余裕能够出人头地,最好也考上公务员做官为他家扬眉吐气一把。

余爸的这份不得志也传递到了余裕的心里,连带地对那些关系户也没啥好感,但却又很矛盾,因为他知道,要当公务员的话,以后也免不了是要靠关系的。

好在,他现在还在高中,离出社会后的那些复杂纠葛还有好一段距离。

总之,他对邓泽磊确实是不待见的。关系户,家里平步青云,不爱读书,成绩差却无所谓,违反纪律老师也不大管,吃得好用得好,看上去无忧无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未来似乎早已被打点好了完全不用发愁,相比之下,他这种辛苦学习只为考上大学的人显得多么悲哀。

就是这份悲哀和不待见让余裕对邓泽磊没有了好脸色。不过,余裕并不是无理取闹不讲理的人,他说有问题,那百分之百确实是有错的,这也是为什么邓泽磊一直服气也顺着他管束的原因。

两人就是在这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下,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小半个学期,也相互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余裕习惯了在邓泽磊做错事的时候瞪他一眼,邓泽磊也习惯了接受余裕的白眼,乃至瞬间领略他背后的意思,下意识地改正了错处。余裕也习惯了床铺每天四次震荡,习惯了每晚上铺传来的响亮的呼噜声,吵得他只能伴随着英语听力入眠。

――――――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一度秋季运动会的时节。

跟风风火火的普通班比起来,几个重点班的报名反响平平。

虽说也不乏几个爱运动和爱出风头的赏脸,但大部分还是没心思去玩那些的。任班长余裕、团支书女生和体育委员鼓动了半天,效果依旧不佳,不得已只得各个约谈击破,再不然就……亲自下海吧。

别的小项目就罢了,男子4*400米接力这种传统大项要是凑不齐人,那可是大大丢班级的脸的。

最后,理重1班四位参加接力的名单定下了:邓泽磊(当仁不让)、余裕(不得已)、体育委员和另一个男生。

其实,要不是规定一名运动员只能参加两个个人项目,邓泽磊真想报个十项八项的,他还真就是有劲儿无处使,好不容易有个给班级长脸的机会,他当然得瑟万分。

搞定了这个项目,体委也就松了口气,去忙别的了,没有人察觉余裕的心虚。

也难怪他,尽管余裕看上去白净瘦弱,但总下意识地让人觉得靠谱,况且他个头在那,迈个步子也比别**啊,去年的一千米测试不也安全过关了吗?只要练一练效果肯定是比一般人好的。因此,作为凑数的一员,体委对余裕颇为放心。

没有人比余裕自己更知道自己,去年的1000米测试是属于体育成绩的一大部分,要不然他也不会卯起劲儿来狠练了一个多星期,这才刚刚过了线。余裕松了口气之余,也就放心去专攻期末考试复习了,运动方面自然又丢下了。

而这次,他要披挂上阵4*400米……短跑方面,余裕还真没有信心。当天晚上下了自习,他到操场去自己掐了个表,成绩实在不尽如人意。

看着比赛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总练习却毫无进展的余裕忍不住有些心急――尽管是凑数的,但他也不愿因自己而拖了班级的后腿。

那天吃了晚饭回教室的路上,心神有些不宁的他不经意瞥了眼篮球场,见跟猴儿似的不停往返跑却丝毫不见疲意的邓泽磊,余裕动了些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JQ升温~~~

运动会神马的,热血的中学时代,果然是JQ的温床啊。》《

我怎么感觉自己这么狗血呢?望天

一直想写一篇校园文,终于借这个机会得偿所愿了,》《

可能与正文的感觉有很大不同,希望大家能换个心态~也能喜欢上这篇。

PS:这个故事3万字左右应该能完结,就是一个星期的事吧,我日更的话~

所以喜欢这种题材的可以放心跳坑,而不太喜欢的孩子,也可以等着之后河清的,

很快的就写到了,嗯。

48、

刚下晚自习;正准备回宿舍的邓泽磊被余裕叫住。见他疑惑的眼神,余裕憋了半天;终于把问题说出了口。

“我没听错吧?你在请教我?”邓泽磊惊讶道;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余裕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意图,脸顿时有些烧,“是的,再过一个星期就要比赛了;所以想问问你,短跑方面有没有什么诀窍?”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想你应该在这方面很有心得。”

这下邓泽磊听清楚了;瞪大眼新奇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仿佛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余裕”一般――当然,答案是肯定的。

看出余裕脸上的那抹红晕,邓泽磊不知怎的,身心都舒坦了。他一拍胸脯,豪气万千:“那是!不说全校,至少在咱班,体育方面我绝对认第一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二了!走走走,咱这就去操场练练。”

说着,邓泽磊勾住余裕的脖子就要把人拖走,看那架势倒是比余裕本人还要兴奋些。

很少跟人这么勾肩搭背,甚至被箍住完全动弹不得,余裕颇不适应,连连把那硕大的身体给推开,“你……你别压着,我自己可以走。”

邓泽磊跟队友勾搭习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余裕不吃这套,才“哦”了声,放开了人。

邓泽磊是个急性子,迈开长腿没几分钟就到了操场,累得余裕在后面赶着,这是他第一次跟不上一个人的脚步,果然是因为腿比较长吗?

运动会日子近了,尽管光线不足,但操场上的人还是渐渐多了起来。

两人站定,邓泽磊也不嗦,直接问道:“你平时400米跑几秒?”

余裕一愣,有些难以启齿,挤出口道:“……70秒。”

听到这个数,邓泽磊的表情是这样的:=口=。

余裕的脸又烧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成绩实在普通。

邓泽磊突然有些明白了,就像余裕不懂自己的成绩为什么那么差一样,邓泽磊也觉得余裕跑得跟乌龟似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55秒,这是邓泽磊平时400米的平均成绩,偶尔状态好的时候还能跑进53秒。

邓泽磊终于把下巴找了回来,然后无奈地对余裕说:“那你跟我跑一次吧,不要想时间,就一门心思追我就行了。”

说着,邓泽磊率性地把外套一脱,随手丢到场边的草地上,接着活动了下筋骨,见余裕不动,便连声催促他学自己的动作做下准备活动。

余裕不敢托大,也就照着做了。

之后,跑步开始了。

余裕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他第一次如此鲜明地认识到自己跟某人的差距,即使只是在运动方面。

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却是如此的漫长。他拼命追着前面的人,奋力加快着双腿的频率,直到大脑缺氧,尽全力想跟上,却只能绝望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当冲过终点的时候,余裕第一次有了浑身脱力的感觉,第一次知道原来跑400米是如此的累,感觉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极限。

他扶膝站着,双腿打颤,不住地喘息,嗓子和肺部被风刮得又干又疼。

早好久便在终点等着的邓泽磊看了眼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62秒,有进步,但还是不咋地,你还有的练。”说着,他捡起自己的衣服利落地套上。

听到这个数字,余裕有些惊讶,这已经是他人生中最快的一次400米了,看来邓泽磊的确有办法。

良久,余裕平复了呼吸,说:“嗯,我会努力练的。”

“行,之后一个星期,你就跟着我练吧,晚上下自习后,我帮你特训提速。”邓泽磊自信十足地一笑,朗声道。

余裕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之后几天,邓泽磊从准备动作开始讲起,然后是节奏、呼吸的调整,冲刺的时机等等,巨细靡遗。

见他这么尽心尽力,余裕要说不感激绝对是骗人的,对邓泽磊也没了往日的冷漠。

两人走得稍微近了些,话题也多了起来。

“你明明可以认真的,为什么就不肯好好读书呢?”余裕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

邓泽磊看了他一眼,耸耸肩,笑道:“大班长,你是不是觉得除了读书之外,别的事都没有意义?”

余裕皱起眉,直觉想反驳,但又说不出口。读书、成绩,确实是他这十年来最关注的东西,不能说别的没有意义,但要跟读书比起来绝对是比不上的。

“至少在我们这个年龄,读书是最重要的。”余裕笃定道。

邓泽磊嗤笑一声,“老古板!你想想,过个十年你出社会了,谁管你知不知道光到底是**还是栗(粒)子?你觉得你现在这么拼命读书又有什么意义呢?”

余裕憋了口气,却仍坚定道:“你也许可以有很多条路,但对于我来说,读书、高考、上个重点大学,已经是最容易成功的捷径了”他咬了咬牙,继续道:“也是现阶段唯一的。”

邓泽磊看着他倔强的眼,皱眉道:“如果,我说如果,你高考失败了,怎么办?”他一顿,似乎想到什么,赶紧又道:“你不会跟那些玻璃心的人一样想不开跳楼吧?”

……这人怎么就不能说些人话呢?

余裕给了邓泽磊一个硕大的白眼。

看他这样子,邓泽磊才放下心来,接着道:“其实吧,现在很多大学生也找不到工作了,泥腿子也不一定就比不过书呆子。而且,除了读书,我们能做的、应该做的事多了去了,以后能走的路也多了去了,只看你自己努不努力,有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余裕锁着眉思考他的话,内心在挣扎。

谁料邓泽磊又看似一本正经实则无耻地补了一句:“所以啊,平时抄抄作业,上课睡点觉开点小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对不?你以后也别犟了,就把作业给我抄了得了,老找别人借也怪麻烦的,咱同桌俩就趁着地利资源共享了呗?怎么样?”

余裕“==”,想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虽说对邓泽磊那种轻佻和不正经还有些微词,但总的来说,余裕对他的印象多少还是改观了,大概是带着一丝“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的感慨吧,在运动方面,余裕对他是不得不服。

同样地,邓泽磊也觉得余裕不像一般书呆子那么执拗古板、用鼻孔看人,骨子里也是有股豪气的,看他下决心练跑步就知道了,而且重点是,他脑子是能开窍的,自己的一些狂言他倒真能听进去,就冲这点,邓泽磊便觉得他是个能交的朋友。

这一周里,两人就读书究竟重不重要的问题又接连争论了许多次,重点逐渐过渡到玩乐的意义是什么,最后神展开,衍伸到余裕会不会也爱上玩乐,会不会把持不住成为“失足少年”。

少年都是禁不得激的,一向沉稳、对自己的定力颇有信心的余裕当下不知怎的就脑袋一热答应了邓泽磊周末带他出去玩的建议。

两人定了个赌约:如果余裕觉得好玩,那以后作业就无条件给邓泽磊抄;相反,如果余裕觉得不好玩没意义,那邓泽磊以后不用训练的时候就专心学习,这学期期末考入前300名。

前300名,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作为600多个理科生的倒数50名内,这个要求对邓泽磊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等到余裕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跟邓泽磊置身于市区一家黑网吧里了。

为什么说是黑网吧?看看里面大厅坐着的几排稚气未脱的学生就知道了,不用查就知道是组团来打游戏的中学生。

同样是未成年的,邓泽磊和余裕这种,老板就更喜欢了,因为身高的关系,他俩冒充一下大学生也是无压力的。

邓泽磊熟门熟路地开了个两人雅座,拉着余裕坐下。

第一次来网吧的余裕,被那刺鼻的烟味、人味、机器味、酒味以及混杂的食物的味道熏得难受极了,但为了赌一口气,还是跟着邓泽磊往里走。

“哎,你看看那边。”坐定后,邓泽磊一边开机,一边头也不抬地把大拇指往一个方向比了比。

余裕捂着鼻子,皱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网吧的一个角落里,近十台机子都被自己班上的男生给霸占了。

“是他们?!”余裕瞪大眼,有些难以置信。

邓泽磊呲牙笑,得瑟道:“是啊,想不到吧?”

“他们,他们怎么会?”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书呆子。”

“他们昨晚上没回来……难不成一直在这儿?”

“按照我的经验,肯定是的。”

“……每周都这样?”

“是啊,周六下午放假就出来了,一直到周日下午才走。”

“……他们家长怎么会答应给出校卡?”

“嘿,你以为老张不知道吗?其实吧,憋了一个星期了,老张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你不给人出校卡,人家自己翻个墙能能出去啊。别介,这会学习也得会玩才行,放心,他们有分寸的。你看,那个谁上次月考的成绩不还比你高吗?现在人玩游戏照样一把罩,不冲突的。”

“……”余裕无言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朝夕相处的同学,纵然知道他们几乎每周末都不见踪影,却也从不多想什么,他自己只顾埋头自习,做那堆仿佛永远做不完的习题。

不过……连邓泽磊这个转学生都知道的事,为什么他这个班长会一无所知?

他脸上懊恼的表情藏不住,邓泽磊见了,拍了拍他的肩,解释道:“你啊,就是太严肃,太守规矩,他们都不愿意让你知道,免得惹麻烦,当然,并不是说他们不服你,相反,就是太服了,才怕你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

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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