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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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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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那黄云朝东的方向从裂开,现出一道门户,里面有一道人跨鹤飞出,手持宝剑,向齐星衡叫道:“既然是地皇传人,何必偷偷摸摸看我仙阵,是爷们的,直接进来……哎哟!”
  金蝉见他与父亲不敬,心暗怒,趁他说话功夫,用枯竹老人给的灵符隐身,悄悄贴近,抡起巴掌,噼啪正反打了他四个耳光。
  那人惊叫一声,驱鹤后退,惊怒左右观看,却瞧不见有人出现,怒骂道:“那个狗杂种暗算你家道爷!”从乾坤袋取出一个小磬,右手拿起一个小锤,轻轻一敲,发出一声脆响,随后金蝉便惨叫一声,从他身后的虚空里现出身形,口吐鲜血,双手抱头,滚落在地。
  齐星衡看见金蝉受伤,立刻就是一皱眉,那人还扬手放出飞剑,要将金蝉斩杀,他伸手一指,金蝉头顶凭空现出一个血色太极图,将飞剑托住。
  那人大怒,又调回飞剑向齐星衡斩来,齐星衡面前又化出一个太极图案,飞剑连劈数下,不能落下,他叫骂一声,又把先前小磬拿出来敲,齐星衡腹神农金丹一震,那小磬一声响过之后,又响一声,那人噗地狂喷一口鲜血,几乎掉下仙鹤。
  齐星衡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弄伤我家孩!”伸手凭空虚抓,那人正要掉转仙鹤逃走,猛然间脑袋一紧,似乎被一个无形大手抓住,缓缓提起来。
  “龟儿休要伤俺师弟!”黄云阵陡然传出一声琴响,齐星衡手上一震,被那人乘机将身化成一道黄光飞走。
  上官红上前将金蝉抱回,他抱着脑袋不住呻吟,直呼头痛,齐星衡查看他的伤势,取出一颗丹药送入口,顷刻解痛。
  金蝉摇了摇头,感觉不疼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把身上的几件宝贝都拿出来,就要杀进阵去拼命,齐星衡拦住他:“这阵法比较古怪,你一个进去可不行,也罢,我就领你们进阵去看看。”说着抛出白骨金船,在空涨到四五丈长,带领众人都跳到上面,告诫,“我们不知道这阵法的深浅,你们都不许随便出手,这次进去是看阵而不是破阵,游走一圈就出来。”说完伸手一指,白骨金船缓缓开动,在空载沉载浮,船头上有一尊金佛船首像,双手拈花微笑,指上射出一道金光,分开层层瘟癀光气,飞入阵。

  '蜀山封神 第九卷 瘟神 第八回 瘟癀魔阵(下)'

  齐星衡驱动白骨宝船载着众人进入瘟癀阵。
  船首骨佛像手射出一道金光,分开重重青黄色的瘟癀浓雾,现出一道门户。
  那门仿佛玉质晶体雕成,黄带青,高有丈,宽八丈,左右各有一幅对联:造化盈门疽疖少
  功德亏欠痈疡多
  正央一块红色匾额,上有隶书所写三个大字:黑海殿。
  齐星衡指着门口问道:“你们可知道这副对联和殿名的来历?”
  上官红歪着头说道:“东方属木,应该是木宫,他这里却是以海为名,莫非是颠倒五行,以癸水生甲木?如果真是水木两遁相生,须以土断水,以金克木……”
  她还未说完,一旁金蝉便笑道:“你跟贾师姑学的,什么都往五行上扯,这阵势既然名为‘瘟癀’,那应该是与四时五气有关,生搬硬套五行遁法可就岔了。”
  上官红不解,看向齐星衡,齐星衡又看向金蝉:“那你说说,这阵势如何?”
  金蝉掩不住小得意,侃侃而谈:“《黄帝内经》上说‘东方之域,天地之所始生,鱼盐之地,海滨傍水,其民食鱼盐而嗜咸,鱼使人热,盐使人胜血,其民皆黑色疏理,其病皆为痈疡。’所以我说这殿当演化东海景象,成鱼盐之地,所以叫做黑海殿。”
  他生性喜欢药物,五岁时便能自己制作药膳糕点,从小到大都几乎是从药堆里泡大的,《神农经》的要旨是以自身修炼为主,药物为辅,他生性跳脱,不耐苦苦练功,只喜欢泡在药物堆里,所以齐星衡打算磨磨他的性,并没有将《神农经》尽数传授,他却自己去找一些医书苦读,若放下内功修为不谈,单论用药诊病,他已经快要赶上齐星衡。
  见齐星衡点头,上官红由衷地夸奖道:“师父曾说齐师叔门下随性而修,个个都有自己的一番成就,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大开眼界。”
  齐金蝉得意的,都要把小脑袋扬到天上去。
  “好啦,我们这就要进阵了!”齐星衡伸手一指,驱船飞入东门。
  阵内到处都是青黄色的瘴气,连齐星衡单凭视力也难看出百米,上官红取出一个水晶圆盘,里面住满透明的液体,一个小球在里面缓缓滚动:“这是我模仿师父占星盘做的定北珠,无论在哪里,那小珠都会很快滚到北边。”说话之间,那小球果然滚到圆盘的一边,她兴奋地指着那个方向,“那边是北面。”
  齐星衡皱着眉略感应了一下,摇摇头:“这里面有敌人的颠倒五行挪移阵法,东南西北皆可能颠倒。”他驱船斜着飞出去。
  正行间,忽然听到前面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初时不显,到后来逐渐清晰,叮叮咚咚,仿佛清泉流水,齐金蝉笑道:“爹爹您看,他们怕我们旅行寂寞,还在一旁弹琴助兴。”
  一言未必,琴声忽然一变,呛呛声,充满了杀伐之气,而且也不是从一个方向传过来,而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听的人心惊胆颤,连心都要跳出来。
  上官红笑道:“十面埋伏,这人弹得倒也真有意境,可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故弄玄虚。”
  船行多时,始终不见有人出现,琴声渐渐远去,最后销声匿迹,齐星衡正在感叹这人倒也雅致,忽然眼前一亮,出了青黄的瘟癀之气范围,眼前烂泥遍地,生长着许多参天大树,只是那树虽然高大,却肿瘤纠结,疙疙瘩瘩,看了很不舒服,一条条气根从烂泥沼扬起,与天上垂下来的树连在一起,整片天空全被茂密的树遮住,仿佛热带雨林之,头顶上不断有水珠滴落,空气却燥热异常,最少也有四五十度,与一个大蒸笼相似。
  千折百回,转过林道,忽然前方出现一个八角祭台,上有壬太极符号,上面站着一人,身穿八卦道袍,手擎宝剑,正是前番在东门用小磬的道人,指着齐星衡怒道:“齐星衡,你竟然敢贸然进阵,真是不知死活!”
  他也是龙岛吕岳座下一路瘟神,名叫裘昆,他入门较晚,只学得行瘟秘术,单明轩执掌瘟癀伞之后,本想将其余十一位瘟神收服,之后分四气、按五方,布下瘟癀大阵,到时除非圣人亲至,否则便是天仙下凡也难破阵。
  只是他想得挺好,做起来却不容易,五方瘟神之,季衡和方仁都不买他的帐,甚至还有仇恨,四季瘟神之,宁寂和窦秋雨对他为祸原的事情很是看不惯,知道惹不起他,提前就走了,他找了一圈没找到,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丝毫办法。
  这南方本应该是季衡的毒阳殿,此时只得亲自立下青沼殿,让裘昆来主持。
  裘昆原本听说齐星衡的事迹,心不服,刚才一伸手才知道自己实在是白给,这次不敢莽撞,只在台上喝骂,在台上取了三道神符,用真火点燃,符光闪烁数下,泥沼之迅速蒸腾起一片如墨瘴气,同时顶上也有毒雨落下,视线之内迷茫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
  白骨宝船上有佛光护照,毒雨落在上面,击打起片片涟漪,上官红惊讶道:“竟然连着佛光也能撼动?”
  齐星衡不等说话,金蝉在一旁抢着说:“这毒性并不强,而且还有一段潜伏期,即使人被他沾上身开始时也不会发觉,只等发作之时才知道病来如山倒,而且应该还有很强的传染性。”说着将手伸到佛光外面在手心上接了一点回来,送到鼻边上嗅了嗅,忽然脸色大变,掌心飞起一团火焰将毒液烧掉,“好厉害,我竟然压制不住!”
  齐星衡笑了笑:“不必理他,我们今天只是看阵,随便转一圈就回去。”说着掉转船头向西飞来。
  裘昆在台上见他们再传指指点点,谈笑声风,竟然丝毫不把他和瘟癀阵放在眼里,不由得大怒,又烧了一道灵符,仗剑向齐星衡一指,隐在青沼殿空的三面瘟癀伞便有一面坠落下来,那伞有如华盖,带着滚滚黑煞红雾,昏昏惨惨向下罩落。
  齐星衡伸手一指,白骨宝船上主桅顶端的舍利大放光明,射出一道佛光将瘟癀伞钉住,裘昆在台上连拜三次,那伞只是晃动,不能落下。
  他大吃一惊,又烧了两道符印,空剩余两具瘟癀伞有飘飘坠下,齐星衡轻笑一声,船上前后两根桅杆上的舍利再次放光,如前番一样将瘟癀伞钉住。然后对台上气急败坏的裘昆视而不见,驱动宝船与大家说说笑笑,向西而行。
  知道看不见后方的八卦台,齐金蝉按耐不住问:“爹爹刚才为何不直接破了他的阵势?”
  齐星衡拍了下他的头顶:“不要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别人都是笨蛋,刚才他那阵势根本没有发动起来,而且沼泽下面还隐藏了数不清的毒蛊,单明轩在一旁窥视,他此时阵法为全,前番被我打怕了,没有把握能够留下我,所以隐忍不发,否则他发动瘟癀主伞,东西南北五方副伞齐动,再有四时之气勾动天时地利,这船可未必能够挨得住。”
  谈话之间,已经到了西方,这西方毒药瘟神本是方仁,此时单明轩也只能换别人来代替。
  这里是与东、南两处都不相同,遍地金黄,种满了一种黄金也似地花草,正央也有一座八卦台,台上站着一个独臂怪人,手里拿着一面麻幡,上面绘着几个裸身美女,轻轻挥动之间,一望无际的花田之便有千万颗金星腾起,嗡嗡声,起伏连绵,仿佛一团金云。
  “百毒金蚕蛊!”上官红和北斗七星同时失声叫出来,齐星衡也是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在盘算着用什么药物能够对付这种恶蛊。
  百毒金蚕蛊是百蛮山绿袍老祖用天蝎和金蚕杂交培育而来,不避水火、刀剑难伤,一放出去,如数万黄蜂,铺天盖地而来,无论多么厉害的剑仙只要被咬上一口,不出一个时辰,也要毒发而亡。
  站在台上,手持修罗幡祭炼蛊虫的正是百蛮山绿袍老祖的大弟辛辰,对于齐星衡的到来,他根本连看也没看一眼,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只是不住地挥动小幡,指挥毒蛊飞降取食。

  '蜀山封神 第九卷 瘟神 第九回 瘟癀魔阵(续)'

  辛辰不理齐星衡,齐星衡也不去碰他,带着众人进入央瘟阵,那里也是迷茫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齐星衡转了一圈,又从北殿飞出。
  蒋天枢问:“师叔,此阵可破么?”
  齐星衡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此阵内含五方、四时瘟癀之气,以瘟癀阵为主,因为此阵不全,又套有‘五音’‘万蛊’阵为辅,除了我以外,你们俱都抵挡不住。”
  顿了下,望了望大阵上空,又说:“不过若是单凭我一个人,花费一些时日也能将这瘟阵破了,只是单明轩主持做法,瘟癀之气三日之后就会散播出去,到时候两省之地,尽成死窟,所以时间上来不及。”
  甄艮说道:“师叔不必着急,我师父说,这次单明轩犯了众怒,就算是满清那一边的道德之士也不敢来帮他,您只需在这里搭一个芦篷,各路神仙自会赶来相助。”
  齐星衡对贾筱煜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当即挑选了一个显眼的地方搭起一座芦篷,命金蝉把从赵修成那里夺来的七宝琉璃树种在芦篷前面,那树乃是佛门至宝,本是一枝菩提树,赵修成费劲辛苦从西方求来,每日在树下打坐,修行的同时,树也得到清净佛光的滋养,变得通灵神异,上面缀满金银丝线,悬挂璎珞、佛门七宝,根一扎地,立即发出耀耀佛光,几百里之外都能看见。
  不过时,齐金蝉便领着一个道人进来。
  齐星衡正在蒲团上静心打坐,看那道人身高八尺,风神如玉,身穿一袭白色长衫,冲齐星衡稽首道:“贫道李渔,见过齐道友。”
  齐星衡连忙起来还礼,双方落座,李渔说道:“贫道师承白阳真人,自从师尊仙去之后,终年在白阳山修炼,因擅望气之术,遥见黄山瘴气冲霄,恐有大灾劫,又想起前些时遇到的天山蒋道友曾言,齐道友得地皇道统,将来此主持破那瘟癀阵,特来相见。”
  齐星衡跟他交谈片刻,知他得白阳真人真传,一手白阳剑诀独步天下,又炼有一套大衍神针,正是那诸般蛊虫的克星!
  到了下午,又有两人联袂而来,其一个是巫山十二仙之一,松峦峰听涛洞白玠,与他同来的是一个身材高瘦,面容白皙的道人,他鼻梁上竟然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根紫金笛,穿着一件黑色金丝祥云袍,看上去质彬彬,仿佛是哪个学院里的研究生。
  白玠介绍,此人叫云无心,道号去死去死道人,穿越那天是七月初七,在向女朋友求婚的前一刻被鸿钧拉过来,郁闷非凡,并不用其他宝物,只一口北辰天狼剑,号称是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云无心最喜欢天下各地的小吃,一见到金蝉拿出来款待众人的各式糕点,顿时两眼放光,拉着小朋友跑到一旁研究去了,齐星衡与白玠、李渔二人商讨破阵之事,如此到了第二天,也不再见到有人来。
  白玠说道:“听你昨天所说那阵光景,凭我们几个倒也够了,此事宜早不宜晚,否则过了时间,瘟癀之气爆发扩散开去,就算能够破阵,也无济于事了。”
  齐星衡点头认可,当即让齐金蝉在芦篷里,如果再有人来就把情况讲给对方听,齐金蝉撇着小嘴,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只得让上官红等在这里。
  齐星衡说:“此阵有四时之气混元一处,不可四面突破,大家把力量集合一处,一通进阵。”又向蒋天枢等人道,“你们七个不要进阵,尽管持了蒋大哥给你们的灵符隐在空,结成北斗七星阵势,看见阵哪一处瘟癀伞起来,便用剑光射向哪里,云道友在阵呼应。甄艮甄兑,我把天十地辟魔神梭借给你们,拿着筱煜给你们的灵符从地底下突入,听我发雷为号,其他的都不要管,径直取他央八卦台。”
  分派已毕,齐星衡带着众仙北方白藏殿杀入。
  这次旨在破阵,白骨宝船迅速驶入,空一声鸠鸟怪啼,疫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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