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战之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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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战之陨落-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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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幽远的金色身形仿佛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
一瞬间,扶手上敲打的指不自觉停了下来,目中闪过一瞬即逝的**。
下一刻青衣便自躺椅上起身,负手而立,望着地上被挟住的人影,这才幽幽道:“当年,寡人登基,你便起了杀意。不过,另寡人没有想到的是,你动手的时间,比寡人预想的要迟上许多。”
十年前,丰国先帝崩,八皇子赫连城即位,年十七。而当年的七皇子赫连睿却比八皇子要年长十岁,无论是才德自然比这个新帝高上许多。
当时坊间传言,七皇子才德兼备,先帝驾崩,一纸遗诏将皇位传于八皇子,原本先帝对七皇子甚是宠爱,而七王爷最终只得了个“福康王”的头衔,纷纷为之惋惜。
而七王爷对此毫无怨言,尽心辅佐新帝,国泰民安。曾几何时,成为一段佳话。
“你血口喷人。本王只是在替天行道,胤德,不要以为本王不知你那皇位是如何坐上的,先帝驾崩的蹊跷,没有谁比你自己更清楚,到底是何人弑君。”未及说完,便见胸口被狠狠踢上一脚。
原本赫连睿是想激怒眼前之人,不想,赫连城却道:“不错,是寡人弑父,那又如何。当年你害死九弟,与我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
说到这里,忽见那双桃花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哀婉。帝王之路,本就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注定不会是一条平坦的道路。就像现在,谁又能够了解,处于权力巅峰之人的孤独。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如果决定走下去,那便没有退路。”不知何时,一道空灵之音传入赫连城的心中,只是些微的愣怔,忽见他的嘴角微挑,露出一抹了然之色,如此神奇的沟通之术,早已不止一次切身体会,除了他这世上怕是不会有第二人了罢。
瞥了一眼依旧端坐于桌案之侧的身影,被圣光勾勒出朦胧的优雅暗影,此刻却散发着
不同以往的坚毅,宛如傲然怒放的郁金香,不知为何,一瞬间,他竟然有种错觉。
仿佛这个人,曾经经历和他一样的孤独。甚至,比他要多上许多。
不知何时,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中点燃,较之以往更甚。
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得的东西。此刻帝王的目中盈满势在必得的锋芒。
艾米特何尝不知身为君王的孤独,在他的手中掌握着千万颗星辰的命运。
无论是作为托勒密星群的王亦或是身为天使军团的最高统帅,任何感情,包括微笑都是给予需要的人,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一旦带上了感情,做任何事情,便会失去理智。而这对于他来说,是绝不允许的。
这个世上,了解他迤逦外表下真实内心的人,除了尤利尔,没有第二个。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却让他受尽了无边痛楚。
直到现在,他依旧无法相信和面对——那一日,在邦德城,尤利尔将爱德华杀死之后,用那把月镰贯穿了他的肩头,只因他是尤利尔,他甚至不曾想到躲开,任由冰冷的神器刺穿血肉。
至今,耳边仍旧回想起尤利尔的话语:“艾米特,就用你引以为傲的光燃烧我的黑暗纹章!”
即便是亲眼所见,他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绵延不绝的疼痛传来,漫天的血雨,仿佛仍旧历历在目。早已不在乎,殷红的金发,蚀骨的疼痛。他甚至不记得当时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握紧了拳头,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他的面前,注视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两道血泪自眼眶滑落。
尤利尔,你可知道,即便你已堕落,我依然相信,你还活着。
一阵眩目的光闪过,一阵极强的光波蔓延开来,将一切黑暗卷入其中。
终极的神之光,没有任何黑暗能够逃脱。当眼前一切归于平静,再也看不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我们之间愈来愈微弱的感应,告诉我,你已经离我而去。
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你还活着,终有一日会告诉我发生的一切。
如今,一切仿佛遥不可及。
右侧的锁骨下方,至今仍留着一道伤痕,不是无法治愈,而是,不愿治愈。
这也是为什么那件事之后,他一直试图遗忘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一下,以免大家对剧情产生误解,艾米特的双生天使尤利尔米有死。。。




、谢幕'下'

明明说要遗忘;每一件事却都历历在目。
你知道,我在等着你回来。
“他是谁。”心中骤然响起一道声音;如筝如弦;带着特有的磁性。注视着那双醉人的碧蓝;墨玉般的眸子折射出隐隐的流光,似将人吸入一般。只些微的愣怔;艾米特便回以对方一个沉静如水的笑靥,没有方才的迷惘与失落,依旧如天边最和煦的云彩;并未答话。
飘渺的身形端坐于身侧;无论是执盏亦或是轻抿姿态都极尽优雅怡然;眉如远山,面若玉雕。若有若无的莲醴冷香在周身缠绕,愈发显得一袭白衣流彩无双。
唯独那双眼,仿佛迷幻般的夜幕,令人沉沦。每一个望向其中的人都似乎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细细看来,却又仿佛不在其中。看着自己,却又仿佛在看着他人。 倘若不是艾米特知道流玉在和自己“说话”,只怕连他自己都会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四目相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艾米特在一瞬间仿佛看见了那双天幕中的星星点点在天际消绽放出最绚丽的色彩,却又在下一刻尽数消散。那缱绻的柔情,仿若昙花一现。
仿佛并不介意艾米特的反应,流玉微抬了下巴,泛着银辉的双目瞥了一眼被挟持的人,周身的莲醴之气似乎愈发浓烈。
“哈哈哈哈…”一阵似癫似狂的笑声响起,躺在地上的锦衣,早已被胸口的血渍染红。此刻七王爷赫连睿,那双与帝王相似的目中透出猩红之色:“赫连城,你以为,这样的雕虫小技,就会让本王屈服与你么。胤德,和本王比,你还嫩了点。”
楼内外愈发涌动的暗流,由远及近的官兵和人马,缓缓将此处包围。饶是最愚钝的人也知晓,最后一刻,即将来临。
天下,也许将在这一刻易主。
“胤德,你可知,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便会夷为平地。现在求我,兴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一袭青衣幽然而立,注视着脚下的狂妄之徒,冷冽如霜。
“小心…!”忽见一袭月白长衫纵然一跃,挡在一人身前。不知何时,一支仍带着墨香的狼毫近至胸前,翩跹如蝶的衣袂起舞,一朵名兰缀于袖口。仿若仍在扇面上题字一般,挥舞的狼毫在空中滑过优美的弧度,手腕转动间青色玉管自手中飞出。刹那间,月白的长衫上胸前缀满朵朵红梅,艳醴妖韶。
那只执笔的手微微一抖,似是没有料到,他会替那人挡在身前。
一只手伸出,在眼前人愣怔的瞬间挥出一掌,将人击开。勉力使出的这一掌几乎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道,气血翻涌间腥甜上涌,染红了皓白的唇齿。不断从胸口溢出的大片殷红浸染了衣襟,甚至连那支玉管都变得如血一般通透,闪着瑰丽的红芒。
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模糊。
青丝飞扬,薄如蝉翼,身体不可抑制的向下倒去,露出身后一抹如竹青衣。
殷红的梅,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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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麒麟靴缓缓跨过身前之人,粹白轻纱扬起轻微的弧度,蹲□来,话语轻软如风:“赫连睿,你是否,没有料到,这第三次亦失败了?”和清霜一模一样的面庞,此刻却透出帝王的威仪。
“第一次,在祭天大典上,你命人将祭坛包围,逼寡人禅位,是与不是?”看着眼前之人,赫连城面上的笑意愈发浓烈。听到这里,锦衣下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握紧的拳头在身侧微微颤抖,面上的神情也愈发阴鹜。
三年前的祭天大典,他筹备了整整七年。七年的时间,足以收买人心。无论是朝中大臣亦或是在民间都安插了他的人,步步为营,甚至连在胤德身边的侍卫宫女在数年的时间内也被替换了不少,哪知,即使是如此周密的安排,却让他在最后一刻逃脱,只因为,他忽视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人。
这样的错误,如今的他还会再犯么,想到这里,七王爷赫连睿赫然露出一抹冷笑,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支地翻身而起,另一只手微屈,五指成钩,在毫无防备间擒住了眼前人的脖颈。
那双与帝王相似的双目中,露出阴鹜的笑意。
“你没有受伤。”微凌的双目看着眼前之人,口中说着这句话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只要本王动一动手指,你这条命就会断送在本王手里。”七王爷口中说着这句话,却仿佛捏死蚂蚁一般简单。众人听了心头俱是一颤,既然他能够对胤德帝下如此狠手,那么…这里所有人都命不久矣……
无论是谁,此刻都希望活下去,而被赋予希望的这个人,此刻正被人扼住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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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座于桌案之侧的二人,仪态万千,风华绝然。一人金发如光,灿若星辰,另一人墨发如夜,流光四溢。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全然置身事外,却又流连其中。
“流玉。”听着脑海中骤然响起的空灵之音,流玉微转了下巴,被月华洗练的刀削般的侧脸,在脚下投射出朦胧的暗影。
“现在,可以告诉我,在我手中写了什么?”望着他的幽蓝清澈得能够照出最细微的发丝,艾米特抬起一只手微支了下巴,十指青葱,指尖饱满圆润。
目光不经意间滑过指尖,扫过泛着水光的唇瓣,再移到高挺的鼻梁,对上一双荫掩在纤长眉睫下的幽蓝,深遂而立体,一颦一笑,都仿佛牵动了他的心。所谓人面桃花,不过如此罢。从没有哪一刻,流玉的心中有如此的渴望。
黑眸如水中晕染的墨,弥散着星星点点的流光,凝视着眼前之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清涧如流水的一笑。流水落花,天上人间,不过如此罢。从没有哪一刻,艾米特的心中再次有了悸动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瞬,却让他永远都无法忘怀。
“还未到时候。”这一次,流玉并未传音,用的却是真正的嗓音,依旧如筝如弦,带着特有的磁性。艾米特微微点了头,静坐与侧。
“胤德,今日用这种死法,本王也算是给足了你的面子。”说话间,五指愈发用力,胤德帝的面上也愈发苍白,命悬一线。
不远处躺倒在地的月白衣衫,看着眼前愈发模糊的青衣,匍匐着向前移动,而此刻七王爷的心思尽在胤德帝一人身上,无暇顾及他人。
右手抚上胸口,那里,插着一支青玉管,是“兰君”随身携带的“青玉书”。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猛然间从胸口拔出,骤然间,血花四溅,染红了如瀑青丝。没有片刻的犹豫,凝聚起全身最后一缕护心真气,灌注其中,向七王爷的后心袭去。
一切,仿佛在刹那间静止。
那锦衣之前挡着一道如兰身影,袖口一朵明兰,君子如兰。
似是没有想到一般,梅惊愕间瞪大双目,似要将眼前的人看清,却见那身影缓缓跪倒在地。
“你为何。。不躲。”艰难的从口中说出完整的话语,梅依稀可以分辨出,眼前这个人是兰。一直如谦谦君子般的兰。
直到这一刻,七王爷赫连睿才发现了身后的偷袭,在看到兰胸口刺上青玉的一刹那,仿佛受到强烈的冲击,只这一瞬间的愣怔,便足够让胤德帝逃脱。
青衣翻飞间,抬手卸下扣在脖颈的力道,这时,一袭衣衫横空而出,挽起的剑花带着一股疾风,将青衣护在身后。
一把肖铁如泥的剑架上脖颈。“你?!”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七王爷赫连睿的中迸射出滔天的怒意。
“怎么,想必七王爷因时日太长,不认识此人了么?”一袭青衣抚了抚领口,仿若不觉疼痛一般,悠然踱到赫连睿面前,“你仔细看一看,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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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即使化成灰,他亦不可能忘记,三年前,正是这个人,让胤德帝得以逃脱。
那一日,在祭天大典上,所有侍卫与宫人皆被为他所控,名为祭天,实为逼宫。
而那时,赫连城极其宠幸一双佳人,二人皆为男子,一人清丽如梅,名为瑾瑜。一
人和煦如风 ,唤作隐然。甚至同寝同食,形影不离,曾经一度引起朝堂不满。
那一日,胤德帝照例带了二人来到祭天大典,这等祭天之事,本不应外人参与,但是,这等小小的男宠,赫连睿还不曾放在眼中,并未有何顾及。
当他站在高台之上,望着手无寸铁的胤德帝被一干人等包围,不得不说,那种站在高处的滋味确实另人流连忘返。而就在这时,站在胤德身侧清丽如梅的男子,骤然间爆发出凌厉的杀气。
赫连睿清楚的记得,当时,那抹凌厉的月白,夹杂着汩汩的劲气,衣袂翻飞间,踢飞身前数人,谁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清丽如斯的男子,一瞬间,像变了个人一般,周身杀气四溢。
一瞬间,赫连睿仿佛看见了,傲然怒放的梅。
带着复杂的神色看着翻飞的衣袂,目光移向那抹刺目的紫黑(丰国帝王的服饰)。不期然对上一双眼,桃花眼微微上挑,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嘴角微微上扬,朝他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这个人,明里是他的男宠,实则为他亲手挑选的“天字号”顶级杀手。
蛊王即为百虫相残之胜者,天字顶级杀手亦是如此。
因是“天字号”杀手,自幼除了更加残酷的杀手训练,更要求色艺双绝。这其中的苦楚岂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当年挑选的近百人,如今便只剩下他一人。
就是这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此刻却成了七王爷赫连睿心中的一根刺。
那日,在经过数人的车轮战之后,穆瑾瑜的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亦受了不少伤。而赫连睿等的就是此刻。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亲自上阵与其交手,一时间,环绕在他周围的侍卫愈来愈多。
而另一边,围在胤德帝二人身边的人则相对减少。畏于七王爷“捉活口”的命令,并未有人敢上前。也不知二人交手了多少回合,忽见,那一直挥动的凌厉招式停了下来,任由利器刺穿,下一刻便见那薄如蝉翼的血衣跌入怀中。望着上方,甚至,连眼角都滑过几滴泪,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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