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数字的噩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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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数字的噩梦重生-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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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也试过强行分家,但不知道贾政怎么跟贾珍说的,贾珍一直要求贾政同意之后才给分。贾珍是族长,他不同意就分家无效,贾政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住荣禧堂的住处了。于是怎么说服贾政就成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
贾政看不清形势,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清,只是他拿着孝道进行拖延,贾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于是火气都出在了王夫人身上,每日请安都会对王夫人进行指责:你跟他是夫妻,你怎么连丈夫也管不住,做妻子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太失败了。
王夫人也是满肚子的委屈,我和贾政的关系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读书读愚了的人是最不好应付的,你轻飘飘一句话,我可是说破了嘴,没结果就是没结果。有本事你自己说服他去,你还是他妈呢。
事情就这么被拖下来了,贾母对王夫人的怒气也是一日胜过一日,开始还是私底下进行责问,后面已经发展到当面不给王夫人面子。基本上每日王夫人一去贾母那里请安,贾母的第一句话就是:“老二家的,老二答应了没?”
王夫人不是没找过贾政,只是无论他怎么说,贾政就是不松口。发展到后来,贾政看到他就走,不是去赵姨娘的屋子,就是自个呆书房,还专门让人拦住不准王夫人进去。这么一来,赵姨娘的气焰越发的嚣张,已经发展到不给王夫人请安了,贾政对此也不说半句话。不过王夫人最近心情很烦,也没心思计较这个。
更让他郁闷的是,宝玉居然也插了一脚,劝他不要跟老爷过不去,就这么一家人住着不好么,干嘛非要折腾着分家。气得他将宝玉直接赶了出去。
反倒是贾环,还会为自己母亲的出言不逊向他道歉,劝他放宽心,并且乖乖的学习不惹麻烦。最近的家里紧张的气氛让也让这个敏感孩子感觉到了异常,只是乖巧的没有开口问。
王夫人也想过让几个前世的儿子,今生的儿媳去劝说贾政,但是这几人的回答居然一模一样,儿媳不能和公公单独相处,至于劝说,还是太太您亲自出马吧。您都不行,我们就更不行了。这还不算,每日里贾母的责难也只有宝钗会劝上两句,其他人都作壁上观,实在是……。
因为一直没法分家,很多计划没办法进展下去,大家一时都闲了下来,聚焦在王夫人身上的眼光就更多了,这让王夫人心中的怒火与委屈越发的深厚,就差一个火星就可以点燃了。
贾琏消极怠工的影响终于显露出来,由于他将几条重要消息的时间延迟,荣府众人居然判断错了皇帝的下手时间,直到官兵到了宁府门口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就算撇开贾政要分家也来不及了,贾母抓着贾琏一骂就是一个时辰,直到贾琏的头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这才罢休。
在贾母骂人的时候,其他人都回到自己住处,让人将贵重物品打包了。邢夫人更是将自己院里的大量物品存放到李纨,宝钗,湘云等人的住处。王夫人虽然心烦,也回到荣禧堂让金钏等人先收拾起来。贾政回来看丫鬟仆妇们的行为,对着王夫人又是一番罗嗦,大意指他就是想分家,不尊重丈夫也就算了,在婆婆面前讨好卖乖,转头又把婆婆扔一边,想出去一个人逍遥。王夫人大怒,对贾政吼道:“白痴,宁府已经被查抄了,你认为荣府还保得住么?现在不收拾,明天估计就来不及了。”
贾政见王夫人居然敢吼她,更是生气,刚想对骂,却被王夫人嘴里的话惊吓到了:“什么,宁府被抄了?”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王夫人吼完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这样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枉费他还是在工部当差的,半点警觉性也没有,除了大朝会可以传点消息,其他还能干啥?见到贾政惊吓的样子更是鄙夷,一点胆识都没。绕过贾政就想要离开。
不料,贾政一把抓住王夫人的手:“什么时候的事,你不要骗我。”
王夫人被他气得笑了:“我干什么要骗你?这就是今天下午的事。不信,你自己出去看看。”说完,推开贾政,回自己住处。
贾政兀自不肯相信,出了荣府大门,到宁府那边一看,果然,府邸已经被查抄了,门口还有官兵在警戒。他脑子一嗡,赶紧往荣府跑去,进门也不回荣禧堂了,直接到贾母的住处,不等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嘴里一边说:“母亲,我们还是分家吧。”
屋子里,贾母刚刚被鸳鸯扶着起来,还在梳洗,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鸳鸯手上的白玉簪就这么被贾政吓得掉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贾母愕然回头,就听见贾政的声音:“母亲,我同意分家,现在就分吧。”
贾母淡淡的问:“想通了?”
“我想通了。早就应该分的。”贾政急切的说。
“可是我不想分了,你不是要留在荣府孝顺我么,就乖乖的做好你的孝子吧。”贾母转过头去,示意鸳鸯继续梳头。
“母亲,您就心疼心疼儿子,分了吧。”贾政跪在地上,开始哭起来。
贾母不理他,也不说话。鸳鸯被贾政的行为吓到,手又抖了一下,梳子也差点没拿稳。贾母低声开口:“注意点。”
“母亲,您一向最疼儿子的,就依儿子这一回吧。”贾政继续哀求,膝行到贾母边上,开始抱贾母的大腿。
贾母忍住一脚踹他出去的冲动,冷声道:“之前怎么不肯,现在,已经晚了。”
“还不晚啊,母亲。您就答应了儿子吧。”
“最迟明天早上,抄家的就要来了,现在分家,不明着给皇帝送把柄么?你想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出去。”贾母踢了贾政一脚,直接赶人。
贾政眼见哭求无效,也只能站起来行礼:“儿子告退。”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他要回去收拾东西,看能不能在天亮之前转移一批。
只是让贾政失望的是,他让人转移东西的时候,奴才告诉他,荣府附近有人把守,完全出不去。他颓然坐下,为自己的愚蠢惋惜,若是早一些时候答应分家,怎么也沦落不到如此地步。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若是他早些告诉自己,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总有一天,我要休了你。贾政在心底发誓。他选择性的忘记了前段时间王夫人找他商量分家的事情了。
第二天,皇帝果然借平安州的事情发难,先一步将贾赦捉拿下狱,再直接抹了贾政的官职,让他回家。接着让赵堂官带着一队侍卫前去荣府查抄,口谕是:“给贾政家眷一个时辰的时间带走相关的物品和仆婢,其他的全部给朕留下。”赵堂官领命而去。
赵堂官到的时候,贾政还在回家的路上,他被吓瘫了,半天才走出工部,坐上回家的轿子的时也忘记让他们加快速度,任由这些人在路上乱晃。也正是因为这个,前来接旨的贾府男丁就只有贾琏一个。
出乎赵堂官意料的是,荣府的人的行动都非常的快,他的口谕一颁下,众人就立即开始行动了起来,没有半点停留,而且显得训练有素。不一会儿,相关的账册什么的都主动交到了他的手上,一部分仆婢已经将要带走的东西都背了出来,让他清点。一干女眷也穿上正装,出现在他面前。
贾母打头,先谢恩,再主动和赵堂官寒暄,话里话外没有半点落魄的感觉,自有一股矜傲。惹得赵堂官不由得多看了贾母两眼。再转头看向一干安静站着的女眷和孩子,他不由得感慨贾府的家教。
唯一的例外是贾宝玉,他被吓坏了,一直在哭,袭人麝月的安慰完全不起作用。当他被扶出来的时候,一看见贾母就扑了上来:“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要,好害怕。”一边说一边哭,完全不顾场合,赵堂官扫了一眼宝玉就不忍再看了。
袭人和麝月在一边尴尬的站着,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将宝玉拉回来。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听到王夫人冰冷的声音:“袭人,麝月,还不把你们少爷带过来。”但是俩人用力也拉不动宝玉半点,他一直像八爪章鱼一样抓着贾母不肯放手。
眼见贾母已经被宝玉抓得摇摇欲坠,湘云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地方对不对了,拉着香菱就往宝玉那边去,一人一边,技巧性的将宝玉拖到一边。鸳鸯赶紧上前扶住贾母。



、抄家后续

贾母站稳了,也不去看宝玉,继续和赵堂官寒暄。女眷这时候已经聚齐,该带走的东西已经大部分带了出来,赵堂官开始安排人清点起来。宝玉一直在哭,只是这时候已经没人理他了。紫鹃主动的站了出来,搂着他安慰,也正是在他的安慰之下,宝玉渐渐的被安抚了,收住了泪。最后,惊吓过度外加疲惫不堪的宝玉,靠着紫鹃睡着了。
黛玉的眉头微皱,显然是对紫鹃的自作主张不满,但是场合不对,他也没说什么。王熙凤还在主持大局,他拉着巧姐,不让他去添乱。
又过了半个时辰,贾政终于回到了荣国府,一见到屋子正中的赵堂官,立即跪下请罪,哭着说自己对不起皇上,以致遭此惨祸,还请赵堂官念在双方长辈的关系上,手下留情。
赵堂官的脸黑了,这是皇帝的命令,他又怎么敢徇私枉法。即使他要手下留情,也不能喊出来啊,被有心人听到告到皇帝那里去,他怎么办。这人,怎么就及不上他母亲一分呢。想到这里,他板着脸对贾政说:“这是皇命,自当公事公办。贾二兄不必再说。”
贾母见到贾政丢人现眼,实在是受不了,立即看向王夫人,让他想办法把这个丢人的东西弄进去,免得招惹是非。
王夫人叹气,看了看一边瑟瑟发抖的赵姨娘和周姨娘,终于认命的走了出来,去扶跪在地上的贾政:“老爷,咱先回去,行不?”
贾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王夫人扶了两次都扶不动,低声的劝说贾政又听不进去,眼看赵堂官和手下的眼光不断往这边瞟,一时竟然有些进退不得。正在这时,他的陪房周瑞和吴新登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将贾政架了起来,一边嘴里劝:“二老爷,还是歇歇吧,一边将人带到了一边去。”贾政还想挣扎,但他一个书生,怎么敌得过两个壮汉,自然自能乖乖的跟着走。贾政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贾母的眼睛,那一双寒光四射的眸子吓得他一哆嗦,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郁闷的被带了进去。
王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位置上,只是他环顾一圈,也没找出到底是谁帮他解了围的。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完全看不出是谁叫的人。
一个时辰已到,赵堂官带来的人封锁了荣国府,但是准备带走的东西和仆婢已经全部带到了正屋,赵堂官这时已经没有了惊讶,看过清单之后就挥手让他们离开。
一行人行完礼后就出了荣府大门,这时,林之孝雇的大批车辆也到了府门口,剩下的丫鬟小厮开始将物品装车。主子们也上了马车,往早就准备好的别院而去。
贾政垂头丧气,谁也不理,也不问到底要去哪里,就这么一个人默默的坐着。赵姨娘的哭泣还被他训斥:“哭什么,又不是嚎丧。”吓得赵姨娘躲到了一边。
别院是早就准备好的,在京城西边,地方不大,三进三出的院子,一大家子人挤着也只能勉强住下。贾母带着宝玉一家住了一个院子;贾政夫妻外加周姨娘赵姨娘,李纨母子,贾环住了一个院子,剩下一个院子则留给了邢夫人和贾琏夫妻。下人们则是跟着自己的主子住。贾赦被下狱,他那一房的仆婢带不出来,贾母单独拨了几个去伺候邢夫人和贾琮。贾赦的姬妾大部分没有带出来,但是抬成姨娘的几个倒是都跟了出来,这时都和邢夫人挤在了一起。忙乱了半天,总算是安宁了下来。
贾母也顾不得疲累,将成年男丁召集过来,说:“眼下有几件事情要办,第一,老大虽然进去了,但是他本人没什么过错,现在要想办法把他捞出来。第二,你们要考虑,以后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人。第三,现在的房子太小,住得很是拥挤,你们也要想办法解决这事。”
贾政唉声叹气,听到贾母的话也不做任何反应,更别提出主意了。宝玉一个劲的哭,连话都说不清楚。贾琏忙了一天,显得十分疲惫,他也没多说,只表示听老太太的吩咐。至于主意么,他是完全没有的。
见到三人的表现,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贾母还是十分的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幸好爷一直也没指望他们,不然……。眼见谈不出结果来,贾母也只能挥手让他们出去,自己扶额叹息。
贾赦的案子还在查,里里外外的打点就都归了贾琏,他也变得整天不着家,长期在各个衙门打转。府里的大小事务具体执行者还是熙凤,在他忙不过来的时候,黛玉会帮分担一些。熙凤如今也习惯了和黛玉同进同出的日子。
贾政则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常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关就是一整天,谁也不见。王夫人比较闲,干脆将贾环拎到自己面前亲自教育,这也引来了赵姨娘的不满,只是这次没了贾政的撑腰,他也不敢和王夫人翻脸,只能暗地里嘀咕,抱怨王夫人不安好心。
宝玉被吓坏了,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家,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越发的爱黏人了,不敢一个人独处。睡觉的时候常常从梦中惊醒,哭得一塌糊涂。按以前的习惯,宝玉这种情况早就引起贾母等人的关注了,但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事要忙,根本没人管宝玉。于是宝玉受伤了,一整天一整天都恹恹的没有精神。紫鹃恰到好处的关怀让宝玉觉得紫鹃姐姐就是对他最好最好的人,俩人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了。就连睡觉,他都要紫鹃陪着。这也引起了袭人麝月莺儿等人的不满,但是宝玉浑然不觉。
很快,平安州的事情有了定论,虽然是官商勾结,欺压平民,但贾赦毕竟没有亲自参与,算是被东平王府牵连了,又已经被抄家革爵,算是惩罚过了。于是皇帝开恩,将他直接放了出来。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贾赦已经在牢里吃了差不多两个月的苦头,整个人被折腾得瘦了一大圈。
当贾琏搀着贾赦回到现在住的地方的时候,贾赦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见过贾母之后,贾赦进行了忏悔,说自己在牢里长了教训,以后不会再犯糊涂了。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又和姬妾们混到了一起去了。贾琏问以后的营生,他直接让贾琏去找邢夫人,这类事情以后不要再找他了。于是贾琏只能摸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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