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做饭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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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做饭谈谈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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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只得应下,低头看表午休时间已然过去,只得先赶回警局。

小赵中午留在办公室没离开,手里拿着以前的档案和现在的案发现场对比,看见林辰过来便抬手招了招示意林辰过来,蹙眉问道:“你觉得犯案的是一个人吗?”

见林辰点了头,又抚上下巴,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

“有没有可能会是模仿犯犯案呢,你看这里。”抬手点了现场被害人的死状,最终指尖停在受害人的脖颈上:“先前的那个案子受害人脖颈上的伤口刀法利落,虽然同样深可见骨,却不像是现在发生的这一起的受害者,脖颈上的伤口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最后出现这个不规则的伤口。”

在林辰师傅接手这个案子之后,这样的案子一共发生了三起,凶手丝毫不忌惮于警察的追查。在林辰师傅死后,虽然凶手没有归案,但却再也没有发生过。

“而且你看,这个模仿犯还在这起案子中添加了新的创意,几年前的案子是受害者的嘴唇被割去,而这一起则是眼珠子被剜出来串成项链。”

林辰心里存着事,有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图片,这才道:“或者可以结合莎乐美的故事这样理解,之前那几起来自于莎乐美对于爱人红唇的渴望,而现在这一起是对于爱人目光从来都不看向自己的绝望?”

“师傅,你说真的?可能有这么文艺的杀手么,我觉得他放那个歌剧就是为了故布疑阵来搅乱警察的阵脚,把警察的调查方向拐到歌剧上去,往复杂的地方想。”

林辰并未像以往那样和小赵积极讨论,直觉告诉她谢安宁搬出家的原因并不会那么简单,但她实在想不到除了那些原因,谢安宁还有什么离开的原因。

难不成是回娘家吗?

小赵并未发现林辰走神,他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猜测上。

“也许只是普通的情杀,学起了之前的连环凶杀案作为噱头,让自己摆脱嫌疑。我们可以从和受害人发生矛盾的人身上找线索,也许比停在对歌剧的研究上更好。”

抬眼却看见林辰托腮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水杯看。

“师傅!您知道什么叫做上班吗,要是让那个中央来的眼高于顶的大能人瞧见,指不定在局长面前怎么编排你呢!”

林辰这才回了神,方才恍恍惚惚只听小赵说了一半,有些茫然地看着小赵。也是实在累坏了,眼睑上浮着淡淡一层乌青,一看便知是晚上没有睡好。

小赵只得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林辰疲倦地开了口:“按你的意思,你已经把你觉得可疑的人带回来了吧?”

小赵呵呵一笑:“这都是我们办案的常规套路了,人早就带到了,但都不是嫌疑人,只是叫过来问问情况做做笔录什么的,师傅,怎么样,跟我去吧?”

“成,我陪审。”

林辰思索片刻才应了声。

像是很久都没进过审讯室了,看见面前放着冒着热情的白开水,正和民警说话的人,林辰有些觉得有些恍若隔世。总觉得案子多了反而不如当初来得充实,因为之前不管怎么在警局里忙碌,家里总有谢安宁等在家里,可以坐在一块吃吃饭,说说话。

有时候太累,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小觉睁开眼就能看见昏黄的台灯底下谢安宁低着头看书,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光线落在谢安宁的侧脸上,连着睫毛都晕成柔和的一团。

于是又迷迷瞪瞪睡过去,仿佛这个世界只需要你安稳的睡,总有人陪着你。

抽回神,小赵已经开始问话。

对方是受害人的舅舅,受害人的父母早年在事故里出了事,这点倒和林辰出奇的相似。男人脸色并不太好看,只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她父母死了之后,监护权便移交给了我,我离婚的早,也没留下一星半点儿香火,就一直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养着。但是或许是因为失去了父母,她的性格一直有些内向,她也不算是特别出众的人,我怎么想都没想到为什么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捂着脸神色有些痛苦。

小赵想了想问道:“有谁和被害人结过怨吗?”

“没有,她一直很乖的。”

“但你也不确定是不是?”

男人端起热水杯抿了一口,手微微发颤。

“我想起了,有一个人……”

“什么?”






、冰点(倒V看过勿买)

 听见对面的警察开口发了问,男人到底是没怎么和警察说过话;咽了咽口水抬起眼瞟了一眼小赵;有些紧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这番动作引得林辰下意识打量了一圈男人模样;看得出;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了,鬓角几丝白发算不得太显眼;微微弓着腰有些驼背,大概是哭过,眼睛还红着。

到底是当闺女养的孩子;死的这么惨,怎么能不哭;

男人的声音像是尽力要保持平静;却还是忍不住颤着,“她有个男同学一直在追她,她一直没答应,肯定是他求而不得,才想起这么一出!”

林辰不置可否,只低着眉记下这句较为重要的证词。

小赵显然是对这个案子上了心,问题问得越来越细致,林辰起初还在认真听着,偶尔点头赞许似地鼓励小赵继续问下去,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飘了神,回到一年多以前某个清晨。刚睁开双眼便看见眼前坐着的人,虽是积满抑郁,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却是没有一丝阴霾都没有。

大概是那天的阳光太好了吧。

心里无声轻叹,怔了怔神,眉目间掠过不易察觉的怅然。

小赵已经问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礼貌地对男人道了声感谢配合,男人便站起身离开了。转头看见林辰目光盯着手边一处,显是出了神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林辰。

“师傅,您现在这个样儿和那春闺少妇眉带愁似的,你别是被负心汉辜负了吧。”还贱兮兮的勾起指尖,摆了个少妇掩面的模样,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做起那个动作说不出的滑稽,掐尖了嗓儿嘴里吐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唱词:“负妾一片真心~”

“得了吧,还眉带愁,信不信我抽得你鬼见愁!”林辰被逗乐了,笑睨着小赵:“你再把人家杜十娘活生生从水里头气出来。”

“十娘通情达理,当知我嘴贱并非有意冒犯。”小赵还跟林辰贫。

林辰摆摆手,问道:“问出了点什么吗?”

“听那个男人说那个小男生为了追他侄女使了浑身解数,但是女生呢就是不喜欢他,所以这个男人说有可能是这个小男生被逼急了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为了逃脱责任,伪装成过去命案的样子,嫁祸给那个凶手。”

“听你这么说,这个小男生倒是挺聪明的啊?”林辰起先开了玩笑,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开口道:“还是把人家叫过来审一审,现在的年轻人普遍胆儿都不大,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你忘了那个食人案的大变态了啊?年纪约莫也不大,比我大个两三岁吧,长得和一尊佛龛里的菩萨似的,居然存了一冷冻库的尸体当粮食,我现在想想都寒心,从背后冒寒气。”

林辰这才想起那个眉心一点朱砂红的青年,唇角永远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什么在他眼里都不算得大事,现在想起他那个表情,倒像是什么都放下了什么都不在意了。忍不住问道:“你打听到他移送司法机关之后怎么判了么?”

“原本是要死刑,后来说是他精神有问题,这会儿正闹着送他去死还是治病去。”小赵想了想回答道。

林辰点点头,另提了一件事:“你先去联系女孩儿那个追求者,我……我个人有点私事,先请假出去一趟。”

小赵低头看了看表,随口答应了:“你要是回不来可记得说一声。”

林辰应了一声好,又道:“算是白给你小子的磨练机会了,可要抓紧。”

“师傅你也真是的,这会儿还要占点便宜。”

也没工夫和小赵磨嘴皮了,林辰另外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走出警局掏出手机给苏文打了个电话确定对方是否安全,电话那端苏文的声音轻快:“林辰,你找我?”

“那诚哥没联系你去忙着买毒品吧?”

“没,林辰,我今天……”

“没吸毒吧?”

“没,我……”

林辰匆匆道了一声让苏文先吃,自己会随时打电话确认她的安全,便挂了电话,也没听完苏文说的什么。兜里躺着那天送给谢安宁的水晶手链,想起那天那个不同于以往的温存浅吻,唇齿勾缠能清晰感触对方温柔呼吸,目光交错时以为这段感情已经有了不同。

却没想到末了竟落了这么个结果,谢安宁的不告而别比之先前的告别更让她伤心。像是一盆烧得正旺飞着火星的碳,猛地被一瓢凉水浇得淋漓,只能有气无力地冒出一丝飘不远留不久的余烟。连难受都不知从何难受起来,只觉得莫名。

林辰走在路上,心道不管这一回见到谢安宁她是什么反应,总得把话问清楚了,到时候再死皮赖脸把人接回家里。

林辰更是离谱地想先去五金店买个铁链子,到时候把谢安宁锁个结实。等走到谢安宁公司门前,这才觉得方才的想法何其可笑荒唐,但除却这个办法,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她消弭这种自心底绵延而生的不安感。

谢安宁下班的时间比林辰要早一个小时,林辰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谢安宁下班的时间。也不上去,只站在楼下静静地等。马路上车来车往喧嚣着,行人行色匆匆,不远处的树底下有个小孩手里拿着根冰棍,扒着树死活不肯松手,嘴里含含糊糊嚷着什么,小孩的母亲低着头冷着脸像是训斥什么。林辰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抬起头看了看楼上,意外与向楼下张望的谢安宁遥遥对视。

那还是第一次林辰觉得谢安宁离自己那么远,焦急地喊了一声谢安宁,便看见窗户被谢安宁猛地关上。片刻后手机响了响,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你走,我不想见你。

自然是谢安宁发过来的。任是林辰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谢安宁会这么排斥见到自己,心里一堵险些缓不过气来,一股无名的火气便涌上心头。

匆匆回了一行字,带着怒意:我偏要见你,今天要和你把话说清楚。

谢安宁正准备把手机还给同事,手机便兀自震动传来一条短信,正是林辰的号码,再熟悉不过,亦再陌生不过。看见那句把话说清楚,手下意识一颤,险些将同事的手机砸下去。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自己已经搬走了,也没什么必要再当面说什么了吧?

静了半晌,谢安宁吐了一口气,另发了一条便将手机交还给了同事。也只是答林辰一句,不是本人。又是下意识在逃避。

她怕再和林辰再纠缠下去,可能当真又会把自己全部的真实情绪泄露出去。在她看来,林辰如今对她的感情,能有几分真心,堪堪一望便可见底。

她曾经一度满意与林辰维持的感情现状,可以容她一点点试探,一点点了解,却永远拥有绝对安全的个人距离,如果出了任何问题,都可以轻松的抽身而出。孰料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那天在电话中清晰地听到林辰和苏文的对话就像是几天前刺入指尖的刺,没来得及被拔出,顺着脉络血液一路行进,扎在心脏上化脓结痂,不碰时还好,一碰便是一次剧痛。

她原以为林辰和她都在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然而人心易变,总不是那么容易预测。

单位不允许单位外的人随便进出,她不出,林辰也不离开,她也不可能和林辰一直僵持下去。深呼了一口气阖上眼再睁开,一步步迈出公司大门,迎上对面走来的林辰。

先于林辰开了口,竟是意外的平静语调,与波澜起伏的内心截然不同:“林辰,你别说话先听我说,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没必要内疚,我离开并不全是你的原因,也有我个人的问题,虽然咱俩没可能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你说咱俩没可能了?”林辰怔愕地看着谢安宁,下意识跟着重复了一遍。

“没可能了。”谢安宁勉力对着林辰笑了笑,想起那天咖啡馆里的苏文,一张恬静的面孔,当真和林辰再般配不过:“林辰,好好照顾自己。”

“安宁,你起码要告诉我为什么吧?”林辰语调渐渐软了下来,这样低的姿态,简直像是在恳求:“要结束,起码要给个理由吧?”






、自作多情(倒V看过勿买)

“理由,”谢安宁有些诧然地看着林辰;想要从她眼底看出哪怕一丝愧疚;但直到错开目光仍然一无所获。不禁心中一沉;难不成;到了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都已经发现了,默然地将目光望向林辰;口中有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责怪压着,偏偏一开口又如数滑回了嗓里,堵得发不出声来;像是要留存最后的一丝颜面,涩然出声;“从来没有开始;我怎么给你结束的理由,”

没有开始,怎谈结束?

话毕,像是卸尽了全身的气力,一时脚软得难以挪开步子。立在林辰身前可以清晰感觉到林辰的愕然。像是忽然生出了一时心软,旋即更快得被无力感淹没过,她现在已经不确定林辰流露出的情绪是难以离开这一年多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抑或对她还有些微感情了。

早就没有那个自信了,早在那个雨夜。

估计以前的谢安宁一定不会相信她自己会在未来喜欢上一个同性,会因这个人与持刀凶徒搏斗提心吊胆,会因这个人与前女友死灰复燃而心痛难抑。她承认原先对林辰的感情更多的只是出于尝试,然而任何对于感情的盘算计划往往都是算不得数的,时至今日,这种复杂的感情除却喜欢却没有旁的解释。

可惜是迟了些。

静了半晌,也不顾是不是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是不是会有行人看见,是不是会被楼上的同事看见。迟疑着抬起手握住了林辰的手,摩挲着十指相扣,仰头吻上林辰薄薄的两片唇,但与其说那算是个吻,充其量也不过是双唇轻擦,片刻后松开了手。

林辰的手是热的,偶尔从唇齿间吐出的气息是热的,但于谢安宁看来,那些热都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无形的罩子,半点都传递不到心里来。

林辰一直哑声不言语,任由谢安宁动作,也不过匆匆数十秒的动作,却生生像是被感官拉长了数十倍,动作是温存的,却像是谢安宁扬起手向自己抛来一把寒气,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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