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做饭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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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做饭谈谈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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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租。”

谢安宁突然就沉默了。

面色深沉地喝了一口咖啡,被甜得牙都快被黏住了,这才挤出一句:“你低价出租房子给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

林辰险些一口咖啡喷出来:“我是个房奴,每月都得供着房子,有人陪我一起供那是最好。如果这个人做饭不错,低价出租自然就不是什么大事。”目光一斜,瞟到谢安宁胸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相信我不会喜欢一个贫嘴又贫乳的女人。”

“谁贫了?我这是命途多舛,天降横祸,我哪有办法?”回完嘴,谢安宁还是有点不相信:“真的,我那天跟踪……啊呸,跟着你去拉拉吧,还有个特漂亮的波浪卷美女和我搭讪。”

“我承认你魅力四射,但是我一向对直的和弯的分得很清,再寂寞也不会对你这样的直人感兴趣。”

林辰说这话时,端得一脸正气凛然,由不得谢安宁不信服。

“你的意思是我去给你当厨师,你给我个安身之处?”

“你洗衣服也挺干净的,严格来说,我希望你来当个小保姆。如果你接受,我原本提出房价就立刻砍半,你觉得怎么样?”

条件的确很诱人,谢安宁犹豫片刻才道:“那带我去看看房吧?”

“你不是去过了吗?你等等……我还没喝完呢……”

剩下的咖啡也没顾上喝,谢安宁就急匆匆地扯着林辰出去了,脚下步子迅速,嘴里更是倒豆子似的絮絮叨叨:“上次我没注意,这会得看清楚点。快点快点,再迟我就等不到末班车回家了。”

林辰突然自己好傻,好像无意之中捡了个大喇叭回家。

伴随着谢安宁戛然而止的声音,林辰推开了书房的门:“这间可以腾出来给你住,怎么样,满意不满意?”

谢安宁蹲在书籍前不动了,从养生食谱到侦探小说,从各国名著到名人传记,林林总总的书籍让谢安宁看花了眼。转过头就看见满满一架子的碟,个个都是蓝光正品。从库布里奇到艾德伍德的电影,从指环王到沉默的羔羊,各类电影数不胜数。谢安宁不由感叹道:“成啊,纪念版蓝光碟,土豪在这里啊!”

林辰极是满意谢安宁对自己藏品的态度,这对一个影迷来说,是最虚荣的时候。

正要说点什么,谢安宁突然开口道:“明天想吃点啥?”

林辰下意识疑惑的看向谢安宁,就见谢安宁两眼闪光道:“我明天就搬进来!”

“啊?”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真相

终于轮休到自己,林辰睡梦正酣,却被火急火燎的敲门声惊醒,林辰诈尸似的从床上猛地起来随手摸了手边的闹钟光着脚去开门,打算给这个大清早不知好歹扰人清梦的玩意儿一个血的教训。刚打开门就看见一簇绿油油的东西立在自己眼前,把林警官早晨那点起床气全给吓跑了,这簇绿油油的玩意儿还呼了口气:“哎哟……”

大清早撞鬼了!

林辰好容易清醒了点,谢安宁一张灿若春花的小脸就从绿叶里探出来了,另一只手还提着个箱子,怎么看都一副要搬家的架势。林辰想起来了,昨儿她刚跟谢安宁谈妥了租房的事,该不会这祖宗这就要住进来了吧?

“你这是干嘛?”

“林警官,你逗我呢吧?我都这么着了,你还不知道我要干嘛?”谢安宁笑容收回去了,有些气鼓鼓的。她昨可是收拾了一晚上的东西,这会儿姓林的该不是后悔了吧。

“嘿嘿嘿,说话可别那么暧昧,你怎么着了,脱了还是露了?让我家对门听见算怎么回事!你把花给我,先进来吧。”林辰刚要抬去接,冷不丁指尖就被什么扎到了,吃痛地缩回手。

谢安宁有点不好意思的拨开绿叶,露出掌心捧的一小盆仙人球,讪讪的笑笑。一手指着林辰介绍道:“元宝,这是林辰林大警察。”又指着仙人球向林辰介绍:“林警官,这是元宝,是个仙人球。”

林辰一头雾水地听完,看着谢安宁对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像是等着她对仙人球说元宝你好,正待发作,谢安宁像是想起什么来,又指着那盆绿油油的植物道:“如意,这是林警官,林警官,这是如意……”

林辰忍无可忍:“一盆花还给起名字呢?!还元宝如意?!你们三个就是吉祥的一家啊!抱着花,给我麻溜儿的进来,再说些有的没的你就别住了!”

说完一甩头一转身,潇洒地给谢安宁留下一个风一样的背影。谢安宁看着林辰的背影,又看看怀里的元宝如意,委屈地垂着头跟着进去了。一进屋环顾一圈,看着空空荡荡的阳台,小心翼翼地对正在火头上的林辰问道:“我可不可以借你的阳台放我的花啊?”

“放!”

谢安宁缩缩脖子点点头,把她家的元宝如意安置妥当了。林辰侧眼看了看,别说,原本空荡荡的阳台被放上花之后,在淡色的窗帘下映衬下,登时多了几分盎然生机绿意。看着那盆将开未开的花,林辰有点好奇:“那盆绿绿的是什么?”

“啊,如意啊,如意是白鹤芋。在家里放一盆白鹤芋好,能吸收废气,样子也好看。”谢安宁想了半天,为了能引起林辰的兴趣,特地补了一句:“你看过电影《热血警探》吗?里头西蒙佩吉演的警察Angel就养着这么一盆,走哪儿都带着。”

林辰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出,于是看如意看顺眼了点。

谢安宁从箱子里取出个小花洒,接了水在如意身上喷了喷,就放在阳台上了。又忙着去收拾书房,对待林辰那些藏品她也小心,慢慢挪到阳台附近,碟片放在了避光的地方。

东西本来就不多,但简单收拾一番时间已经靠近正午了。谢安宁立在阳台前对着太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旁边放着一大一小两盆花,看着意外的和谐。林辰感觉谢安宁就和那盆叫做如意的白鹤芋一样,生机勃勃。

谢安宁扭头问:“林警官,今天中午你想吃点什么?”

林辰倏地又觉得心腔里头暖呼呼,似被什么熨帖地烫过,头回有了家的感觉。愣了一会,林辰道:“我要吃红烧肉,酸辣鱼,嗯……炒个小白菜,做个紫菜汤,拌个小黄瓜就成。”

谢安宁利落地点点头,理了理衣服洗洗手就出门买菜去了。林辰坐在家里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谢安宁的急性子是好还是不好,愣着神,就见同事发了短信来。

——程宁的死因不明确,尚不能结案。

吐了口气,林辰关了手机,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垫肚子。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醒来时就闻到一股香味,是从厨房那边传过来的。谢安宁熄了火,关了抽油烟机,抬眼见林辰醒来了,便脱了围裙去洗手,道:“过来端菜,该吃饭了,你早上也没吃,饿了吧?”

林辰乖乖地进厨房去端菜盛米饭,拿筷子夹了块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当下对谢安宁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做饭真的挺好的,真的,以后谁娶你,谁幸福一生。”

谢安宁苦哈哈地道:“还幸福一生呢?我这都快悲惨世界了,我那小男友就喜欢胸大腰细的,这是挑女朋友吗?这分明是在选葫芦丝!我前房东不要命的往上头垒租金,简直拿我当迪拜土豪,递简历吧,人家说你没经验不懂事,我又不是上你这入赘!哎,要是没你那通电话我真得露宿街头。”

林辰想同情一下谢安宁,又觉得这人倒苦水的时候说话都特别有意思,索性边吃边当相声听,到了尾声严肃地点点头:“对对对,对。”

谢安宁这才想起吃饭,一看桌上的荤菜都快被林辰吃进肚里去了,悔不当初,紧忙也抓紧时间吃,倒比平时一个人吃还要香。

一顿饭下来,谢安宁自觉收拾了碗筷去洗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辰在沙发上发呆。看见谢安宁,就和猫见了耗子、警察见了犯罪分子似的……林辰可不就是警察么,谢安宁寻思自己也不是犯罪分子,怎么一顿饭下来换来这么个眼神。

顿了顿,林辰说话了:“现在我是凶手,你是受害者,我要杀你,你配合我一下。”

谢安宁当场死机了。

重启之后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跑,刚准备转头就跑,身手哪及得上人家警察姐姐敏捷矫健。刚跑一步就被当场抓住,林辰屈指仿作刀尖先在林辰背上一划,紧接着是肩胛骨,大腿……刚划到大腿,就被谢安宁厉声的一句流氓打断了。

林辰蹙了蹙眉:“你闹什么?我想案子呢,谁对你耍流氓?”

谢安宁惊魂甫定,看了看林辰:“什么案子?”

林辰把案情和细节如实说了,反正估着谢安宁也说不出什么来。谢安宁听得兴致勃勃,追问道:“凶器上只有受害者的指纹,你怀疑是有第二个凶手,又捅了受害者一刀,然后擦去自己的指纹印上受害者的指纹?”

林辰此刻严肃了许多,点头道:“否则无法解释肺部那道致命伤从何而来。”

谢安宁随口说:“你怎么不能想得简单一点呢,比如就是嫌疑人无意识之中捅了受害者一刀,自己却不知道。”

想得简单一点?

林辰恍然觉得有什么渐渐清晰起来,为什么凶器上只有受害者的指纹?为什么陈阮认了罪却不承认曾戳中受害者的肺部。林辰思索片刻,给自己的同事打了电话:“喂,小刘,受害人从前在大学学得什么专业,我们问了么?”

“林姐?你等等,我去看看……有了,专业是工程力学。”

林辰继续问:“选修呢?”

“选修?有人体生理学,还有……”

“不用了,谢谢。”

挂断电话,林辰对自己的推想有些怀疑,谢安宁看出些不对头,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林辰迟疑片刻:“我怀疑……那致命伤是被害人自己捅的。”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前女友

“你是说这个叫程……咳,就是被害人是自杀的?”

“他大学选修过人体生理学,对人体构造有相应的基础知识,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肺部为什么能被准确损伤。如你所言,从简而想,并没有这个假设中的第二个嫌疑人,在陈阮离开匆匆回到KTV之后,现场就只剩下程宁一人。”林辰敛眉不置可否,屈指在茶几上下意识敲了几下,似是想理清思绪:“陈阮已经认罪,也不知道程宁的致命伤是肺部那一处损伤,她没必要否认。”

谢安宁听得似懂非懂,她对于案情并不算了解,无法给林辰以帮助,却乐得做一个倾听者。说实话,林辰认真起来的时候确实很有魅力,干练智慧。

林辰有些懊恼:“是了,这个案子是我们考虑太多,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性,这个案子原本很简单……”谢安宁和警局八竿子打不着边,林辰也不怕透露造成什么,亦或者她已经下意识对谢安宁没有任何防范心理。看谢安宁听得认真,林辰放缓了声音:“陈阮本无意伤害程宁,在二人怒火冲昏理智的时候,她冲到厨房拿出了一把刀,是因为虐待癖使然,或只是单纯想恐吓程宁,我们暂且不论。”

“陈阮在捅了程宁三刀之后,看见程宁倒在地上不动,以为他死了,其实程宁这时候是因为过于强烈的痛意暂时昏迷。因为人们对自己本身的保护逃避心理,她匆匆收拾了现场离开,现场留下了我们后来发现的发丝。而我之前也问过陈阮,她说因为慌乱没有抹去刀柄上的痕迹。”

“这时候现场只剩下程宁一人,在陈阮离开后不久,程宁醒来,看见自己的伤口,血几乎流满了地板,这时候他一定很恐惧……”

谢安宁打断林辰:“那被害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拿起刀自己捅伤了自己,还是下的死手。他是出于恨意,想要让陈阮因为杀人被判刑?”

林辰道:“我有过像你一样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程宁虽然与陈阮相识不久,却是真的喜欢陈阮,在我看来,他对于陈阮感情已经深得不被人理解了。陈阮有虐待癖,他便心甘情愿忍受被烟头灼烫,刀片划手的痛楚,依然陪在陈阮身边,甚至还想陈阮的病总有一天会好起来,案发前一天,他和他的表妹一起去挑订婚戒指,准备向陈阮求婚。”

“不料被陈阮撞见,误以为程宁另寻新欢,这才有了那一场争执。”

谢安宁点点头,又道:“那被害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辰叹了口气,端起水杯饮下一大口:“我的推测是这样的。程宁醒来时发现自己受重伤了,他有医学常识,知道伤成这样还耽搁这么久,已经是救不回来了。加之血液流失和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在死前更加痛苦。这时,他发现了一旁还染着血被陈阮胡乱丢在地上的凶器,我不知道他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拿起刀……我们在凶器上提取指纹时,发现凶器上只有程宁凌乱的指纹和血迹。”

“我估计是他擦去了刀柄上陈阮的指纹,然后拿起刀稳稳戳向自己的肺部。我对此有两种推测,一是流血慢慢等死太过痛苦,倒不如戳破肺部死得快些,二是他想这样可以让陈阮被捕时免于凶杀罪,而从更轻的伤人罪判。根据他抹去陈阮指痕这一细节,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我觉得这样喜欢一个人,太深沉了……”

谢安宁听得指端微微发颤,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有这样的人?”

林辰看着手中的水杯,看着水中几片茶叶沉到水底,似尘埃落定,勉强笑了笑:“现在看来,真的有这样的人。”站起身来,将水杯置于桌上。

“我要回警局一趟,宵夜要吃清淡一点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带来。”

这句话让谢安宁有些恍惚,以前并不是没有和人合租过,但和林辰的相处模式又与以往的不同。以前和室友之间,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大家相安无事,却是点头之交。和林辰这样相处,让她有种自己在外地有了家的感觉。

“我想喝可乐。”谢安宁一瞬来了兴致。

“不行,我不喜欢那种对牙齿不好的碳酸饮料,酸奶吧。”林辰留下这句话,对谢安宁点了点头,推门离开。

谢安宁坐在沙发上怔了半天,半天都没转过弯来。嘿,是警察都这样么,都这样强势,连喝什么都有规定的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安宁心说酸奶也好,喝了还能助眠。站起身来准备去睡了,冷不丁桌上一个什么东西响了。

谢安宁凑近去瞧,来电显示是苏文的电话,原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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