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做饭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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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做饭谈谈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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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对她摆了摆手,温柔的嗓音听得人舒服不已:“林辰,想什么呢?”女人才在酒吧里坐了不久,一眼便在人群中瞥见了林辰,看见她身旁也没什么人,便知道林辰还单着。彼时已在林辰身边坐了些时候,看得出林辰并没有拒绝。

“我想……嘿,我能想什么啊!”林辰收回了神,摇头一笑,看着女人端着酒杯正定定望着自己,似是要望进自己的眼底,下意识去看她的腿,不意外看到她双腿微微交叉并拢着。从她的身体语言可以看出,她对自己很有兴趣。

林辰心想不如就她吧,模样端正俏丽,声音悦耳,还有比她更好的伴儿么?

脱口的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会做饭么?”

女人怔了怔,歪过头唇角含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噢,那你乐于助人么?”林辰想了想还觉得不够,抿唇又添了一句:“你会收拾房间洗衣服吗?”

女人强忍住气,喝了一口酒,缓了片刻淡定下来,仍旧好脾气的说着:“我原本想着大家都单着,如果彼此有好感可以尝试一下,但没想到会被你这么作弄。林辰,我觉得没人会在les吧里找保姆,如果你有需要,你应该去家政公司,或许他们那里会有乐于助人的保姆。”

话毕,礼貌地点点头以示告别,连温柔的声音都懒得施舍给林辰。

林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言语,画着淡妆的眉眼透出茫然。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只是因为她喜好类型恰好是谢安宁这样浑身美德,拉出去百家赞誉不绝的好公民,是当警察的职业病,这才想起谢安宁了。又觉得谢安宁有时候太爱叨念,其实不尽然那么完美。

嘿,怎么这会儿找女朋友想起拿谢安宁当道德标杆了,不是得病了吧?

直人能是随便碰的么,多少人一路杀到这条不归路去,自以为杀出一条血河就能抱得美人归,但又有几个人如愿的。侥幸胜利的还不排除人家只是想玩玩新鲜,终了,人家结婚生子,谁愿意陪你蹉跎一生?

想明白了,林辰拿起身边的外套缓缓穿上,垂着头低着眉走出了酒吧。

十月份的天气真冷啊。

路才慢悠悠走了一半便听见手机响起来,拿起来接了:“是小赵吧,怎么了?”

“今天出了个案子,刘姐忙着会男友溜了,林姐你过来一趟吧?”小赵的声音听得有些模糊,周围的声音喧杂吵闹,一听就知道在案发现场:“我们在城北区的那个新建的小区,不多说了,你赶紧来啊。”

“我忙着相亲呢,你别打扰我。”林辰听着暴脾气小刘都有了小男友了,心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对着小赵一顿骂:“局里那么缺人吗非我不可了还?我合着就是那受苦受难的命了是吧?脏活累活看都不看都往我这砸,我脸上写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小赵这顿骂听得莫名其妙,在电话那端摸摸自己的脑袋,心说林姐这是吃火药了吧。停了片刻,这才仗着年纪小卖萌:“好的,就这么温馨快乐地说好了,林姐你一定要来哈~”最后那音翘得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大老爷们居然发出这种没羞没臊的声音。

小赵挂了电话,林辰站在路边莫名其妙,最后乖乖认命拦了辆出租往现场去。

命案现场也真是热闹,除了几个警察,警戒条外的人民群众也是一层叠着一层,看热闹的看悲剧的看帅哥的里里外外堵在门口,林辰费尽气力才勉强挤进去,这可比当初在警校训练还累。

小赵正站得笔挺地等林辰过来,看见林辰立马敬了个礼,口中道:“林姐您里面请。”

林辰听得好笑,推了小赵一把,往屋里去了。甫一入屋便是冲鼻的臭气,这么看这尸体且得死了有好些时日了,倒没有什么鲜血淋漓或者支离破碎的场面。被害人死的还算是安详,阖着眼端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若不是尸体已经有些腐坏,真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林辰退后一些,不去挡着法医的路,遥遥看了看尸体。

一头黑直的长发披肩,衣着朴素却不落俗,可惜这么大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没了。林辰照例感叹人是一种多脆弱的生命,经不得丁点伤害。

一个与林辰熟识的法医走到林辰的身旁,叹了口气:“死者是死于呼吸抑制,应该是是窒息而死,你接的上一个案子也是窒息死的吧?还上了报了,有没有信心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案件啊?”

毕竟是对于死者的尊重,林辰严肃了神情:“哪个案子背后没有故事?”

小赵和其他人忙着提取指纹,林辰则尽可能在命案现场周遭观察细节,死者死去已有一段时间,法医在搬运尸体的时候动作很轻,生怕损害了她的皮肤。人在死亡一段时候后皮肤会与肌肤组织脱离,这时候必须要小心。

林辰无意地抬眼,看见女孩露出一段苍白的手臂,血管的颜色已经很深。

还是年华正好的时候,本该青春洋溢,本该朝气蓬勃,却成了一具死气沉沉任人摆布的尸体。林辰的心情有些抑郁,不再多说什么,专心埋首工作。

忙完已是很晚,回到家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冰冷,谢安宁穿着单衣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昏黄柔和的灯下,眼睫微颤乖得很,似是做了什么好梦,还带着笑意。林辰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轻轻抚了抚谢安宁的头发,很细很柔软,像是什么小动物柔软的毛发。

没来由地心都软了。

谢安宁被惊醒,林辰忙收回手,故作淡定的看着谢安宁。就见谢安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迷蒙的眼神望向林辰。

“醒了,饭吃了吗?”

“没,等你呢,没想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去热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睡意这才散去了,谢安宁对林辰道:“面试很顺利,林警官你真是我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佛光普照我走向了职场……”

“说重点!”

“我想请你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捉虫)

“你不是天天给我做饭呢么,怎么还请我吃饭?”林辰眼里亮了亮,却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掀起眼皮看了看谢安宁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样,托着下巴做沉思状,突然开口道:“平常吃的小菜你都会做,咱就没必要上外边吃去了,你既然说要到外面吃去吧……我琢磨着,怎么的也得点个鲍参翅肚来吃吃吧?”

谢安宁真恨不得折断了自己的舌头,当刚才那句话只是一团空气,可惜啊,说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谢安宁摆手笑了笑,企图扯开话题:“林警官你最近有关注如意吗?如意最近可快要开花了,我和你说,如意开的花那叫一漂亮!”

“咱出去吃晚饭,回来再看如意看花。”林警官人精一样,在多少狡猾的犯罪分子面前周旋都是游刃有余,何况谢安宁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然不在话下。

“我请你吃完隔天就得破产,我一破产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无心工作,无心工作就会被开除,被开除就得蹭你吃蹭你喝当你家的寄生虫,到时候你肯定就得烦我,你一烦我就得滚蛋,我滚蛋了呢就没脸回家了,我一没脸回家搞不好就想不开……”

林辰起初兴致勃勃地听着谢安宁越扯越远,直到谢安宁嘴里吐出‘想不开’三个字,林辰就觉得心被揪了一下,顺手往谢安宁头上揉了揉,发丝一如方才的柔软。

“逗你呢,我们上路边吃烤串去,我知道一家味道特别正宗。”

谢安宁立马眉花眼笑乖得和兔子似的,忙不迭地点点头:“是啊是啊烤串特别好吃,我是吃一串想两串,一串接一串,一刻不见就想得慌,咱赶紧去吃烤串解解馋吧!”

林辰被逗得一笑:“明儿再去吧,今天也晚了。安宁,你有这口才不去说相声可惜了,何必在小公司里屈就?”话一出口却是一愣,怎么顺口就吐出来这么亲昵的称呼了。

谢安宁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把桌上的冷菜热了热,泡了两杯茶,在暖腾腾的屋子里握着杯子眯着眼,丝丝白雾遮着她的表情,在林辰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朦胧美。

才一想起这一出就唾弃自己,但想想又觉得要是搁别人也得动心,林辰自己本来就是个弯的,谢安宁的长相很符合林辰的审美,清秀乖巧,还附加诸如热心肠、会做饭等等优良美德,这得是释迦摩尼这样的得道高僧才能抵挡得住的诱惑。

其实也就是欣赏吧,好像没有曾经对着苏文那种心悸的感觉。

还想着自己当福尔摩斯人家当华生呢,华生不是还有结婚成家这一出么?要是人家福尔摩斯单恋着华生,还得眼睁睁看着人家结婚,那得是怎么样的煎熬。

别乱想了,最虐不过弯爱直。

林辰和得道高僧似的在那叨念,谢安宁看得得趣儿。林辰好像没有头回见面那么生疏了,果然啊,人处着处着久了就能成朋友了。

“林警官,相亲顺利吗?”

林辰抽回神,听谢安宁这么问颇有些不是滋味,眯起眼故作玩笑:“都不成啊,我瞧着那些个姑娘模样虽然好,但都不如你贤惠,我看你看习惯了,那些个都不入本警官法眼。”

谢安宁被水呛得直咳嗽,双眼含泪地看林辰一眼:“林警官,别闹,我在这喝水呢。”

林辰低着头笑笑:“噢,我不闹了。”

隔天起了个大早去警局,照例出了新案子比较忙,收集的证物转交给了法医。几个警察坐一桌盯着图片发呆,林辰拍拍小赵的肩膀:“受害者的资料?”

“哦,受害者叫乔念初,不是本地人,去年来本市在一家叫回忆的小酒吧里打工,听酒吧老板娘说这个人平时不善与人来往,也没有什么得罪的人,很少与人说话,比较孤僻。虽然性格低调,但平时特别喜欢穿深红色的大衣,很奇怪的一个人。”

听着酒吧的名字,林辰下意识挑了下眉。

林辰一般想案件都会说些有的没的:“我记得国内曾经有一起连环杀手专门杀穿红衣女性的案例,会不会和那个案子有点关联?”

一个同事立马否决了:“作案手法完全不一致,这个乔念初死因还需要进行解剖化验,几乎是没有外伤,但又没有一般中毒后产生的反应,死得很蹊跷。”

小赵急着表现,立马跟着说道:“但是我们还是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一个就是她酒吧的老板娘,一个是和她有接触时常去她家中的一名女子。”

老板娘自然是薛眉,摊上这么一件事,回忆铁定是有段时间不能开了,林辰有点遗憾不能再上回忆觅女友,一方面又觉得没什么。

“请来了?”林辰发问,见小赵点了头,颌首道:“那好,我去试试。”

薛眉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坦白说这椅子不够软和,让她觉得不适,但她还是素养良好地端端正正坐着,看上去还是一团和气,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调子。

林辰走进来,薛眉便对她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问过了姓名之云枯燥乏味的东西,林辰习惯性地敲桌子,薛眉礼貌地笑:“林警官,这不尊重人,如果可以请不要这样,我会心慌没法儿好好回答你的问题。”

姜还是老的辣。

林辰倒也不怵,收了手向后靠了靠脸上没什么表情,尽量放缓了声音:“有人告诉我们乔念初曾因工资的原因和你发生过争执,是怎么回事?”

“她想提前预支工资,这倒没什么,只是一次性预支三个月就不成了。本来酒吧的工作人员流动性就很大,如果我头一热全给她了,她回头跑了,我不是就吃了哑巴亏么?后来她把能抵押的东西都给我了,好像急着要这笔钱,我就给她了。”薛眉坐的端端正正,很少有动作,让人很难读到身体语言。

“被害人被害当天,也就是四天前正午十二点至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干什么?”

“酒吧到了下午五点才开业,正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我应该在睡觉,没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我所在的小区有监控,我出入应该都被监控拍下来了,如果您对此怀疑,可以去小区向保安要求调监控。”

是年龄和阅历的优势,或是薛眉这个女人自带的气场,竟让林辰头脑已是空白。

薛眉道:“警官,初念这孩子不习惯和人交谈,没得罪过什么人,只有一个相熟的人,我觉得是她杀了初念,初念要钱也是为了这个人,她的嫌疑可比我大。”

“嫌疑大与不大由警方自己判定,你不需要为了撇清自己拖别人下水。”

“案发的时候段,我酒吧的人看到了她俩。”

“哦?”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更新,祝大家早日脱单。






、活雷锋

“林警官想听我说?”薛眉挑起一丝笑意,眉梢一扬,拇指轻轻覆上唇缓缓滑过。

“配合警方工作时,请严肃一些。”林辰被这个极具挑逗色彩的动作弄得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薛眉这是戏谑自己玩。有些不满的干咳几声逗得薛眉笑得更欢,这个小警察真是特别有意思,绷着脸严肃起来的时候反倒让对方没法儿严肃。

“好,我说。小相好好像是叫阮贝贝,她那个小相好其实和她一般大,都是二十来岁嫩葱一样的年岁,好像也没找什么正经工作,终日被念初养着,有时候来酒吧看看念初,感情挺好。案发前那段时间,也是我们酒吧的保洁员无意间看见她们俩个人在一起争执打闹,说得是什么分不分的,我估着是念初受不了这小相好的花销了,要提分手,小相好不答应,俩人就出事了。”

一旁做笔录的同事认真记下,装作没看见薛眉一劲儿向林辰袒露的风情。

林辰觉得事情紧要的时候手一般闲不住,随手抓了一根笔在指端转着。虽然薛眉说的一板一眼,但还需要将这位保洁员亲自请来做一次笔录,薛眉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但在林辰看来,她既然有这份调戏自己的闲心,不是心机太沉就是没做什么事。

林辰认真地点点头,将笔端放在嘴里轻咬,一旁的同事咳嗽提醒她薛眉还在。林辰这才敛了神对薛眉微微一笑,循例道:“非常感谢您能配合警方的工作,但关于本案的嫌疑人还有待警方再查证,希望这段时间里您能在警局等消息,我们会寻找那位保洁员本人来做笔录,请将她的名字告诉我们。”

薛眉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掸了掸不存在的浮尘,这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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