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再世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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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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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也不容耽误,罗铭只好用锦盒装了那撂素柬,先去丞相府。

丞相府门前张灯结彩,宾客迎门,车马挤得一条巷子水泄不通。

罗铭这样的小伙计自然不能走正门,绕到后门,门口早有人等着,看见罗铭就骂道:“怎么这么慢,耽误了丞相的正事你们吃罪得起么?”

宰相门前七品官,罗铭也算见识了什么是小人得志。他笑道:“尊管不要生气,瞧我这一头的汗,我可是从店里跑着来的,紧赶慢赶的,生怕误了。”

那人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连个管事的都没混上,在丞相府里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杂役,罗铭这一声“尊管”,叫得小孩儿心里乐呵,人乐呵自然就好说话,他对罗铭吪了吪牙,笑道:“算你识相。”

罗铭可是混出来的,想当年为了讨大哥欢心,拍马屁的事情做过不少,功夫算是一流。可能就是因为做得多了,后来他当了大哥,最烦的就是别人对他说谄媚的话,明知别人虚情假意,还听得眉开眼笑,罗铭实在不知道乐趣在哪儿?

一个小孩儿,一盏茶的时间就拿下,哄得那小孩儿叫了他两声哥哥,罗铭心里才算痛快点。

小孩儿说他叫玉梳,是丞相府里的家生子,他父亲、母亲都在丞相府里管事。

小孩儿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罗铭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两句话,玉梳越发高兴,挽着罗铭的胳膊,亲热地领着他去见管事。

把东西交给管事,都是长来长往的生意,掌柜也没有打开箱子,叫罗铭放在地上,告诉他回去记帐。丞相府从汇芳斋买纸笔,都是一年结一次总帐,平时都是汇芳斋按月给丞相府送纸墨来,像今天这样额外加的,都是另记帐。

罗铭和玉梳从管事房里出来,玉梳一定要送罗铭出府,两个人慢慢往门外走。

丞相府里人仰马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四处都结着彩球,连枯了的树上都用红绸裹了树干,挂上五彩灯笼装饰。

罗铭不禁好奇,问玉梳这是在做什么。

玉梳惊得张大了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罗铭反问。

玉梳直摇头,“今日是丞相大人的寿诞,京中上下人人皆知,连皇上都派人来给我家大人送了寿礼。哥哥你竟然不知道?”

怪不得门外挤满了人。原来都是送礼的。

玉梳笑道:“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不上赶着的往丞相府里送寿礼。门口挤着的都是进不了大门的小官小吏,能进门来给我家大人拜寿的,都要正三品以上的官儿呢。”

原来如此,罗铭点点头,猛然间想起蒋念白送来的那副王八图,该不会是……

字如其人,从蒋念白的字里,就能看出他孤介耿直,目下无尘。

丞相刘裴是三朝元老,入朝为官已有四十多年,朝中官员多数是他的门生故旧,他在朝中根系遍布,结党营私,打压清流一派。蒋念白在《东离旧事》里提起这位丞相,用词极为激烈,显然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罗铭暗道不好,急匆匆和玉梳告了别,转身就往丞相府门外跑。

此时府门外的人比刚才多了不知几倍,不停有外面的人挤进来,凑到大门口摆着的一张条案前,向记礼单的管事送人情说好话,只为让自己家大人的名字能记得靠前些,好让丞相大人看见。

门口堆满了箱笼、锦盒,布匹、绸缎更是直接扔在地上。丞相府门口已经连下脚的地方都难找了,还有人不断地往门口堆放贺礼。

送礼的这么多,丞相恐怕连这些礼单都不会看,礼物更是不知道会便宜丞相府里的哪位管事,可还是有人抱着侥幸,想一日入得丞相的青目,从此平步青云。

罗铭挤了半天,才从人缝里钻到了丞相府门口,举目一望,来得正及时,蒋念白拿着那副王八图,正和门口的管事吵架。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蒋念白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绛红色的锦袍,头上束着玉冠,比那日见时,更添了几分狷狂之气。

他拿扇子指着管事的胸口,“我身为正三品礼部侍郎,你说我没有资格?今日我倒要问问,谁有资格?”

 第7章 相识

“我身为正三品礼部侍郎,你说我没有资格?今日我倒要问问,谁有资格?”

不让蒋念白进府门,是丞相刘裴昨日特意交待下来的,管事也不过是依命行事,蒋念白问他谁有资格,他哪里回答得出。支吾半天,脸憋得通红,又不敢像对待别的小官吏那样随意呵斥,只好陪着笑脸解释。

和蒋念白讲道理,只能把自己气死。

蒋念白不愧是大才,一张嘴口尖舌利,骂人都不带脏字,拐着弯儿的明褒暗贬,骂丞相大人不是东西,管事的不是个玩意儿。

管事越说越急,越急越错。

蒋念白慷慨激昂,他一边说一边撺掇旁边站着的那些进不去大门的外地官员,“丞相以仁待人,宽厚平和,是心善之人,怎么会阻拦大家一片拳拳之心,我看分明是这个小人,假传丞相之令,想借机敲诈敛财,才坐在大门口狐假虎威,挡着大门不让人进!”

这些小官吏多数不了解京中的详情,只听说今天是丞相的寿诞,想借机前来巴结,有些人是赶了几天的路从外地赶过来的,气还没喘匀,就急着到丞相府来,没想到到了门口却不让人进去,守门的管事又是一张狗奴才的嘴脸,坐在大门口,和他们说话连眼皮都不撩开。

人们站了大半天,早就积了一肚子的邪火憋着,听见蒋念白的话,全都鸡血上脑,有几个火气大的,已经冲到大门的石阶上,要硬往丞相府里闯。

管事吓得钻了桌子,府门前守门的家丁急忙关大门,才算把这群疯了的人挡在外面。

蒋念白还嫌不乱,一步踩在条案上,高声喊道:“各位大人,这样的狗奴才,给丞相大人抹黑,今日要不教训,丞相大人多年的清誉就叫这小人给毁了!”

“对!替丞相大人教训教训这个狗奴才,免得传扬出去,说丞相放纵家奴,目中无人!”

说话间管事已经被人从桌子底下拖死狗一样拖出来,一顿胖揍,打得他哭叫不绝。

罗铭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蒋念白,还真是个人才,把别人煽乎得群情激愤,打成一团,他却慢悠悠地走到丞相府门前,刷拉一声展开那副王八图,往府门的门楣上一挂,左右摆端正了,才乐呵呵地退下石阶。

丞相府门前有人闹事,五城兵马司很快就得到消息,急调一队人来制止。

官兵由巷外往里闯,不问原由,见人就抓。人们四散而逃,有不少人被推倒,还没有爬起来,后面的人已经踩了过来,那里痛叫一声,踩他的人也被绊了个跟头,挂倒了他后面的几个。场面更加乱混乱,一时间哭喊、叫骂声响成一片。

罗铭在官兵刚进巷口时,就朝蒋念白的方向挤。

好在他身手灵活,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蒋念白,扯着他的衣袖,叫一声:“快走!”转身再想从人群里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官兵抓人,人群就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前后左右都是人,罗铭前推后挡,护着蒋念白一路往外冲,迎头正撞上两个手拿长刀的官兵。

罗铭急步上前,抬脚先踹翻一个,另一个挥刀就砍,直奔罗铭面门,罗铭急忙侧身躲过,反身前冲,胳膊肘磕在官兵的肚子上,顺势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

那官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背过气,晕了过去。

蒋念白到底是读书人,罗铭两下就打倒了一个身高七尺的壮汉,心里惊异,人也有些发傻。

罗铭拽着蒋念白,见一个当官模样的人骑在一匹马上,罗铭飞身跳上马背,将那人扔下马鞍,脚下一磕马腹,马儿长嘶一声,迈步飞奔,罗铭趴低身子,拉着蒋念白用力一提,拽上马背。

这一路风驰电掣,纵马狂奔,跑出几条大街,后面的官兵没有追过来,罗铭才松了一口气。

勒住缰绳,罗铭翻身下马,去扶蒋念白,

蒋念白一路都趴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站在巷口缓了半天,才算能好好说出一句话来。他自幼多病,素有咳疾,这会儿更是脸色发白,虚汗直淌。

罗铭看他喘得厉害,忙牵了马,扶蒋念白找了个小茶摊坐下,要了一碗热茶给他,抬手顺着他的后背,“别急!”

蒋念白心中大憾。这个人明明就是太子,自己曾做过三年的詹事府少詹事,三年来与太子几乎朝夕相对,怎么会认错。可是这个人,行为举止,神态动作,还有刚才打倒官兵的架势,和太子又大不相同。

蒋念白压下心中的疑惑,站起身来,施礼道:“多谢太子殿下!”

罗铭心思转了又转,才淡淡说道:“这世间已没有太子。”

罗铭心中仰慕蒋念白的才情,不想骗他,又不想如流烟和燕君虞一般,对他和盘托出实情,才说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蒋念白闻言一愣,半晌方笑道:“二皇子说得极是,这世间已没有太子。”

这次罗铭没有反驳,默认了二皇子这个称呼,“蒋大人无事就好,只是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这次我碰巧在场,能助大人脱险,下次可没有这么凑巧的事了。”

蒋念白喝了一口茶,才笑道:“我既然敢做,就一定想好了对策。刘裴就算再霸道,要动朝廷三品大员,怎么也要想个体面的罪名。难道他要因为我送礼给他贺寿而治我的罪?”

罗铭摇头道:“话虽如此说,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须有的罪名也多得很。蒋大人还是小心为好。”

蒋念白眼中滑过一抹异色,这个太子果然是不一样了。从前的太子只知玩乐,是从来不会与他谈论这些事的。

蒋念白喝着茶,问罗铭离开端华宫后的近况。

罗铭一一说了,言谈间神态轻松,刚离宫时的艰难一语带过,在汇芳斋当伙计的事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堪的,直言为了那一两银子而去。

蒋念白听着,点头笑道:“当年我费时一载,写了《东离旧事》给你,谁知二皇子接过《东离旧事》,草草翻开看了一眼,转身就垫了桌角,还指给我看,说:‘写这种东西,无趣得紧,听说蒋大人的丹青极妙,倒不如画几副美人春卧图给我。’”说罢他看罗铭一眼,眼中有几分戏谑,更多的则是试探。

罗铭被蒋念白看得脸上一红,他是替太子脸红,那样一本好书,竟被贬得一文不值,说不如春宫图好看,他都臊得慌。

罗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嚅嗫道:“这……这个……”

蒋念白哈哈大笑,比刚才又多了些爽朗,“二皇子,当年我离开端华宫时,对你说了什么,你可记得?”

这我从哪知道去。罗铭只好摇头。

蒋念白笑道:“难怪你不记得,当时我负气而走,说话自然不好听。二皇子准是以为我一介颠狂,说的话不足为信。”

蒋念白站起身来,指天说道:“你许我高官厚禄,我与你锦绣河山。二皇子,这句话,依然有效。而且,如今的蒋念白,一定能说到做到。”

蒋念白一身绛红衣袍在阳光底下如同一团耀眼的火焰,他指天立誓,像是把一切都收于股掌,傲然而立,只等着游龙出浅滩,就可以翻云覆雨。

罗铭细想蒋念白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还没有放弃他这个废太子,想助他一臂之力,帮他重夺太子之位。日后若如愿以偿,太子荣登大宝,蒋念白就占个拥立之功,一定能博个封候拜相,封妻荫子。

罗铭难掩心中的失望,果然是相见不如不见。原以为能写出那样一本书的人,准是清高自诩,视名利如草芥的。没想到如今一见,却是个把什么高官厚禄挂在嘴上的禄鬼。

若是从前那个太子,此时也许巴不得有人帮他重回朝堂,听了蒋念白的话,准会欢欣鼓舞,一拍即合。可他不是太子,他只是罗铭,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没有兴趣,他只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要用他去换什么功名利禄,他可没功夫奉陪。

罗铭皱起眉头,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冷了脸,抬手抱拳,“我还有事,不便多留,改日再与大人相聚。”回身牵了马,也不管蒋念白是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蒋念白躬身相送,罗铭走出老远,蒋念白才笑道:“天不亡我东离,可喜可贺。”

罗铭先回了汇芳斋,他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回去准要挨一顿骂,想起来不免丧气。

把马拴在汇芳斋门口,罗铭才走进去。

掌柜知道今日是丞相的寿诞,以为罗铭是年轻贪玩,看热闹去了,也没有深责,唠叨了两句也就完了。

一日无事,天眼看黑了,罗铭和掌柜请了一个时辰的假。

掌柜扒拉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不准!”

罗铭哀求,杨掌柜半天才抬起头来,骂道:“你才来几日就要偷懒?今日的工钱还要不要?”

罗铭自然说要,求了半天,好话说尽,又编了个爹娘生病的理由,才算说得杨掌柜心软,准了罗铭的假。

罗铭从汇芳斋出来,直奔骡马市场。

他盘算他抢来的这匹马,要赶紧处理才好,如果带回家去,没地方安置不说,也太显眼,南城很少有骑马的人出现,他这样回去,不好解释。

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罗铭卸下马身上的鞍辔銮铃,扔进一口枯井里,才牵了马出来,进骡马市。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马市上人不多,罗铭转了几圈,才找到一个买主,也不还价,五十两银子成交。

买马的高兴,今天宰了个冤大头,平时这样的马,没有一百两以上是买不来的。

罗铭也高兴,这银子等于白拣来的,他和流烟三人可以好好改善一下伙食,有两个月没见肉长什么样儿了,他嘴上不说,心里早馋得慌。

 第8章 交心

罗铭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还从没摸过这么多钱,拿着五个银锭子,真恨不得像守财奴似的,抱着银子啃上两口。

出了马市,罗铭边走边买,把这些日子看着眼馋,却没钱买的吃的、用的,抱回家一大堆。

路过李铁匠的铁匠铺子,罗铭先送了一部分给他,李铁匠连说不用,街坊邻居住着,提什么谁麻烦谁了,多外道。

推了几次,罗铭也急了,扔下东西就走,李铁匠没法子,收起那堆东西,在罗铭背后喊道:“改天哥哥请你喝酒!”

罗铭笑着应了,转身往自家草屋走。

推开院门进去,在院里就听到里面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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