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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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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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南娜心里一紧,明白这后殿的意思就是狮子殿的后宫,历来后宫都是一个王宫看管最严的地方,自己岂不是更加难以逃脱?

没想到王子替她解了围:“不必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和女官们住在一起也行,她还没长大,也不会说话。”

姆拉一听这意思就明白了,感情着姑娘还不是个女人呢,还是个哑巴,她就更不明白王后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一个小女孩放在王子身边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样一个连男人欲念都勾不起的女孩,总比那些丰乳肥臀引得男人流连忘返的妖精就好,她自小服侍王后长大,因此比泰多王愈是风流,她就愈是痛恨,愈是怜惜王后的痛苦,对后宫里的妖精们恨之入骨。

王子发了话,让伊南娜的心落回了原地,原本被顶得生疼的小腹好像也一下子松快了。

这时一个女官小小地惊讶了一声:“你受伤了吗?”

伊南娜狐疑地去摸自己身后,手指上沾了点血污,这才感觉自己下腹酸痛无力,那陪伴自己数年又消失了几个月的大姨妈终于回归了。

姆拉脸色一变,急匆匆地道:“王子,寝殿里的浴池已经准备好,请您先去洗漱一番,此人现在污秽,您不便久留。”

王子瞄了一眼伊南娜裙后的血污,当时她明明只是脚上被浸到了鲜血,所以裙子上的应该不是牛血。他也不是真的不懂这些,便有些讪讪,觉得时机未免太巧,实在扫了刚才风光登场的兴致,便摆摆手,大步离开了。

殿内的浴池水质微黄,泛着蒸腾的热气,哈图萨斯地势得天独厚,而比泰多人在三千年前就设计了相当先进的城市水道系统,皇宫内的洗浴全部引自山里的天然温泉,去污又解乏。

伊兹密仰靠在池壁上,想到博尔济斯离去时那不甘心的一瞥,便觉得自己休息够了,换了侍女进来披了长袍打算去议事厅找父王。

出乎他意料的是,如他本人一般高贵沉静的狮子殿已经快有十年没有这么热闹了,还没接近正殿的走廊,老远就听到了里头的各种器物翻倒声和姆拉气急败坏的喊叫。

王子眉峰一挑,示意凯西不要出声,一行人悄悄接近了刚才离开的门厅,只见里头羽毛乱飞,那些华贵的鹅毛、鹦鹉毛、鹰毛枕头被伊南娜当做武器掷向要抓她的女官。

而她本人,则把裙摆撕了,歪七扭八地裹着裆部,赤着两条细白长腿,像只山间的小野羊一样绕着柱子到处奔逃,女官们不比她手脚灵活,抓不住她。

姆拉则被气得帽子歪斜、长发散乱,大喊大叫地指挥众人赶紧抓住捣乱分子,一向冷静的她非常少有地被气得哇哇大叫。

 22第二十二章

伊兹密眼尖地看到哈扎斯在走廊的另一端探头探脑,打量狮子殿内从未有过的热闹。

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哈扎斯从前是服侍他父王的老臣子,如今跟随在他身边数年,伊兹密仍然敬他为长辈。被长辈看见自家后院乱成一团,伊兹密不觉有些羞赧。

哈扎斯却满是笑容地走近调侃道:“哎哎,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老将军这么一开口,原本大厅里乱作一堆的人全部发现狮子殿的主人已经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了,姆拉连同所有被伊南娜折磨得披头散发的侍女跪下。只有伊南娜,抖着酸软疲累的两条腿,纤细的手臂拿着一个烛台,维持着一种戒备又滑稽的姿势。

凯西上前抓她的时候,她不知是精疲力尽还是识时务了,并没有反抗。可她之前奔逃的动作太大,即使拿撕裂的裙摆把下围裹得严严实实,还是有一缕鲜血顺着腿弯滑下,在细白的腿上显得触目惊心,搞得几个大男人也很尴尬。

姆拉见她又弄脏了地毯,气得舌头都不大利索了:“你这个……这个蠢货!”

不过伊南娜素行良好,伊兹密不大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地捣乱,哈扎斯将军也是这么想,再说有了王后暂时的保驾,伊南娜只要安分守己日子是很好过的,于是老头用一种很慈祥的口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小姑娘家长大成人了,如果没有经验,就该听姆拉的话才是。”

一见有人赞同自己,姆拉也是满肚子的委屈要诉:“哈扎斯将军说的是,每个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就她到处跑。”

说着,她抓过侍女手上的一个布包,冲伊南娜严厉地喝道:“你快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几个男人凑过头去一看,布包里是几根削去了树皮指头粗细的短树枝和一些亚麻碎布,姆拉还在一边唠唠叨叨:“拿布在树枝上裹一裹塞进去就是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她说着就要伸手来抓伊南娜:“你快给我过来,别再给王子添麻烦!要不是看你年少无知,光是弄脏了地毯,就得挨上几鞭子!”

要是有哪个现代女人,愿意用来历不明的糙布裹上一根树枝,塞进自己最娇嫩的地方,那才是活见鬼。要真用了这些东西,不等找到回家的办法,说不定就得妇科病死在这落后的鬼地方了。

伊南娜挥舞着手臂,抗拒姆拉的靠近,整个人几乎要缩到凯西的腋窝下面。姆拉骂她的时候,她还露出一口白牙龇牙咧嘴的,想咬姆拉伸过来抓她的手。

姆拉真是委屈啊,她也不想拿这种污秽事摆到王子眼前啊,可这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女孩跟头小母狼一样,竟然把自己这个千锤百炼的领头女官搞成如今的狼狈样子。

再看那头小母狼呢,这下可乖巧了,已经松开凯西,爬到了王子脚边,正可怜巴巴地揪着王子的袍子下摆求情呢。

王子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询问明显更有经验的哈扎斯将军,这老家伙家里不但有一个老婆,还有三个侧室。

哈扎斯将军不好意思地摸摸胡子,上前把姆拉拖到一边:“我说姆拉女官,好歹她名分上也算王子的人,你就好好说话吧。”

“我软的硬的全来过了,”姆拉叹着气扶正歪掉的帽子,声音不大,正好够所有人听到:“换做平民,连布料都用不上呢,那些埃及女人,还不是拿河边的芦苇杆子往里一塞就了事了?!”

这话让人大窘,伊兹密王子是不知道这种事的,但如哈扎斯和凯西这样的开荤的男人,只关心床上的女人怎么妩媚多情,哪会知道女人不能上床的时候是个什么活法。

哈扎斯将军“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换了个商量的语气:“难怪我就觉得我家的婆娘那地方怎么这么糙呢!你说王子还年轻,又是才经历这些事,自然要好好享受,你也给苏卡姆姆好好保养保养。”

在姆拉说到芦苇杆子的时候,着实把伊南娜吓死了,这古代女人实在太苦也太有想象力了,居然是逮着什么东西方便塞什么东西。

虽然古代布料太过昂贵才导致卫生用品匮乏,但是如此不拘小节,也难怪古人寿命如此短暂,生育死亡率又如此之高了。她害怕姆拉又拿出什么更难以想象的东西恐吓自己,拼命拉着王子的袍子,害得伊兹密不得不拽了两下腰身以免走光。

见姆拉的脸色和缓了点,想必哈扎斯将军的话起了作用,伊兹密想到伊南娜被自己抓到时穿的那些衣服,思量了一下,就召来随从:“让凯西带你去我的私库,拿两件苏卡姆姆自己的红色衣服来。还有……”

他瞟了一眼地上的粗糙布头,似乎像是在和姆拉解释:“苏卡姆姆是外国人,大概用不惯这些东西,凯西,你把哈拉帕国的棉布,扯一些来。”

然后他动了动脚,拿翘起的鞋尖踢伊南娜的手:“松开!”

伊南娜记得哈拉帕国的棉布是王子在腓尼基所买的贡品,虽然在他眼里没有昂贵这种概念,但是当她看到姆拉略微扭曲的脸时,伊南娜心里顿时快意,很爽快地就放开了王子的袍子。

王子一得解放,便问在边上看好戏的哈扎斯:“父王让你来的?”

哈扎斯想起了正事:“是的,王子,王说让您沐浴后去议事厅找他,他有要紧的事情吩咐。”

伊兹密原本就是抱着和父亲再详谈的打算,哈扎斯的消息正中他下怀,却偏偏后院起火,难怪母后之前都不在他殿内放女人,真是明智之举。

他正准备抬脚离去,姆拉板着脸愤愤道:“苏卡姆姆,王子待你如此厚爱,你该铭感五内。等你身子干净了,记得好好给王子侍奉床第。”

伊兹密又头疼起来,他冷冷地扫了眼衣服残破、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伊南娜,似是叹气地说道:“姆拉,先把她洗干净吧。”

演了这么一出,伊兹密到议事厅的时候比泰多王已经等了一小会儿,不过时间也足够他听完眼线说起刚刚在狮子殿发生的趣事了。

所以胡瓦力也不生气,反而有点得意、有点兴奋地问姗姗来迟的儿子:“怎样?女人不简单吧。你以为只是袍子撩上撩下这点事?其实她们可麻烦了!”

伊兹密照例不接此类话题,虽然他是头次觉得自己好色的父王所言不虚,但他脸色一派沉静,恭恭敬敬问道:“父王,您召唤我前来可有要事?”

被儿子不轻不重地顶回来,胡瓦力正了正身子,也严肃起来:“探子回报曼菲士那小子已经大张旗鼓地向各处采购婚礼用品了,还要把那妖女娶做正妃。哼哼,他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把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娶做一国王妃。伊兹密,这婚礼筹备时间可不会短,你好好琢磨琢磨,要是在埃及王的婚礼上抢走新娘,曼菲士这面子可是几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伊兹密想到从自己手上逃脱、又引狼入室使得比泰多丢失海岸领土的凯罗尔,也不由地握了握拳头,这金发碧眸、天真倔强的少女,又怎么会以为这构建在比泰多人血肉上的婚礼,会真的幸福呢?!

胡瓦力端详着儿子的表情,心想这小子好胜心又起来了,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可千万不能因此失去了冷静的头脑。

他接着说道:“你若成功,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曼菲士肯为那妖女攻打我国,那你若是抢了他的新娘,他也必不会善罢甘休。我国已输了一仗,虽然父王这次保你不受议会弹劾,但此事可一不可再。下一次,我们必须赢!”

对于赢这件事,伊兹密是日思夜想,志在必得。无论是女人或者土地,他统统要从曼菲士手上夺来。

他说了自己的设想:“我国海军势弱,又遭重创,此次出入埃及,我打算从从陆路经叙利亚沙漠,沿约旦河西岸潜入,一路由步兵和战车接应,若是遇上追兵,定能给他们迎头痛击。”

胡瓦力笑了,儿子的想法不错,到底却还稚嫩:“伊兹密,你却忘了我国的邻国亚述。我已派使者前往亚述,相约与亚尔安王在两国边境的叙利亚沙漠商讨同盟事宜。你就打着这个幌子,以使者的身份出去,也方便你入埃及行事。若是遇上追兵,也可联合亚述,多一份胜算!”

伊兹密听罢,觉得主意是好,但是亚尔安其人实在太不牢靠。虽然并没有见过这个极度荒淫好色的亚述王,但是从他上位时将一干兄弟姐妹屠戮殆尽,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胡瓦力见儿子面露犹豫,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哈哈哈,伊兹密,你定是觉得亚尔安是个荒淫残暴之辈?你错了,喜欢女人而又不会栽在女人身上的才是合格的王者,玩女人而又不出纰漏的才是真英雄。你瞧瞧埃及先王尼普禄多被毒死在床榻上,就知道父王所言不假啦!”

这是桩丑闻,却瞒不了这些野心家的耳目。尼普禄多王在爱西丝、曼菲士姐弟的母亲去世多年后,续娶了努比亚公主答依俐。然罪人答依俐却图谋不轨,对年轻的王子情根深种,自然看自己老朽的丈夫不满,便下毒害死了埃及先王,不然曼菲士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国之君。

见父王这样推崇亚述那位从未谋面的年轻君王,伊兹密内心也开始跃跃欲试,期待着会会那位年纪与自己一样的,以狠毒和好色闻名于两河流域的年轻亚述王。

而此时亚尔安在他穷奢极欲的亚述城里,正在听探子从埃及回报来的消息。

他在金丝帷幕后,从爱宠乔玛丽高耸的双峰里抬起头,一边嘴里还含着鲜丽的红樱桃含含糊糊地问道:“什么?金发碧眸,美得像尼罗河莲花一样的少女?”

乔玛丽挺了挺腰,很技巧地将他胀大的某物吞吐得舒舒服服,亚尔安“哼”了声:“哪里还有女人比我的乔玛丽更会伺候男人呢!”

乔玛丽不知是被亚尔安的技巧还是吹捧取悦了,千娇百媚地“咯咯”笑起来。

 23第二十三章

乔玛丽还没笑完,声音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样突然断在半空中,因为出清最后一滴存货的亚尔安已经舒了一口气,把她踢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这王榻四角纯金,乃迦南地特有的最名贵的檀香木所制成,上铺一张完整的狮皮,是亚尔安15岁的时候猎到亲手剥下的。再美再娇的女人派完了用场,哪配赖在上面?

乔玛丽深知亚尔安的秉性,小腰闪得飞快,并没有被踢着。只是做作地呻吟一声,赤着身子裹了一袭红纱滚出了金帷帐,那探子吓得赶紧把双眼挪开,不敢看那具妖娆的肉身和棕黑的透着性感的肌肤。

亚尔安随手拿过绒巾抹了抹下身,将坠着流苏的裹布卡吾那凯斯扯下,看上去仿佛他只是一个在午后听取消息的贤明王者,而之前的荒唐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做帷幕的金丝揉得很细很细,隐约可以看见亚尔安年轻的脸,那脸不算俊美,尚透着十多岁少年的青春稚气,要不是嘴角那条猥琐的舌头习惯性地滑进滑出,几乎也算得上很端正了。

“尼罗河神哈比的女儿吗?”亚尔安摸摸下巴:“她还干了些什么好事?”

探子口齿伶俐地从那些神迹讲到邻国比泰多最近的败北,亚尔安却在走神,宫中燃着一股浓浓的没药香,暖融绮丽,熏得人神思不属。配着满殿奢华金光,让人恨不得就倒头下去,长眠于温柔乡中不起。

王塌的地毯上杯盏狼藉,是亚尔安宠幸女人前补充体力的那顿午宴。深红色的椰枣酒翻倒在地毯上,金子做的马头杯滚得老远。嫩嫩的牛里脊还散着番红花的冷香,原来堆在果盘里的鲜美滚得到处都是。只有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得到了这位王的垂青,在乔玛丽蹲身伺候他的时候,拿来填补这位宠妃自己的空虚。

那探子口干舌燥地说完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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