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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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世传奇[尼罗河女儿]-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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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干净。坦塔利亚娇声抗议了几句,被比泰多王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才嘤嘤地止了声。但一双深棕近黑的妙目却不无得意地看着进来的伊兹密,明明就连眼睛的轮廓都差不离,可偏偏这双眼睛里的光芒却让伊兹密彻头彻脑地厌恶起来。

“你可回来了?!”胡瓦力上前,用一种代表着心虚的热情态度把伊兹密拉着坐到一份未动的早餐前,飞速地将伊兹密打量了一遍。气色上佳、神情有点慵懒但眼神更为沉静,袍子底下是什么情况看不分明,但脸上还红红的,身上有种薄荷水也洗不去的□后的特有的味道。

胡瓦力大笑起来,心头便彻底放下。他到底快四十岁的人,陪着坦塔利亚不要命地玩了两场,就此便睡了过去,待到睡醒发现自己没在祭祀前做出弥补的时候,太阳都升得老高晒他的屁股了。

召来心腹再三确认才晓得昨晚伊修塔尔神殿没出任何乱子,他之所以不肯提前告诉伊兹密祭祀的方式,就是怕这洁身自好过了头的儿子不愿就范。但昨晚喝了药汁,又是一群人在眼前表演群众真人秀的情况下,天神也该受不了了。胡瓦力思前想后,推测伊兹密当时神志不清忍不得,随意拖了一个就解决了。反正这神殿里的人都是供奉伊修塔尔的,拉哪个上床都没关系,只要别是男人就行,胡瓦力奸笑一声。

伊兹密却直点当前的核心问题:“父王,您腿上的似乎该是我的妃子。”

“啊哈哈!”胡瓦力没料到儿子如此直截了当,也不遮遮掩掩了,拍着坦塔利亚的屁股道:“你是不晓得,你跑去逍遥快活了,我可乏味得不行,我哪天都不能缺了女人呀!坦塔利亚甚得我欢心,能解君王愁闷也是大功一件,如此我便想召她回宫陪伴左右。但毕竟先前是给你找的,也要知会你一声,今日你必得带个女人回去,昨晚你和谁过的,就封个名分了事。”

他睡的就是自己的侧室,只是那人哪里肯跟自己回去?伊兹密不语,坦塔利亚见比泰多王果真为自己准备了名分,心里欢欣不已。且胡瓦力嘴里说的是“知会”而不是“商量”,就是态度强硬的意思,伊兹密王子虽身份贵重,到底不能和自己的情郎相比,坦塔利亚一夜爽快更兼寻得一个大靠山,心情之好已经不能在面上克制下去了。

她甚至假意娇滴滴地恳求:“王子殿下,我虽身份低微,但求您不计前嫌,全了我爱慕陛下的心意。”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说得好像伊兹密心里对自己的父王万分记恨一般,伊兹密怎么不知?这相似的皮囊下,却是个丑恶不堪的红粉骷髅。莫说许她进宫了,伊兹密现在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受罪。

他面上却不显,仿佛云淡风轻一样:“你能讨得我父王的欢心,让他彻夜玩得畅快,的确功不可没,我这做儿子受些委屈成就孝心又算什么?不过是个女人,听凭父王的安排就是,坦塔利亚,只是你要入宫,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话直接把坦塔利亚定位在了玩物的位置上,把个跪在地下的娇女气得嘴唇发白,胡瓦力却只听到儿子没什么意见,便示好地递了一大块烤得香喷喷油滋滋的羔羊肉给伊兹密,让他配着面饼吃,一边示意坦塔利亚赶紧跪过去,让伊兹密称了心意,他们两人也能皆大欢喜。

坦塔利亚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贴着伊兹密的袍角就跪了下去,只是想着自己就将是个王的女人,名分不过咫尺之遥,也不谄媚奴颜,反而大大方方地瞅着伊兹密。只这青年男子却和初见时那一面,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原本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深潭被人撩起了丝涟漪,带起股微风吹进了旁人心里。

坦塔利亚靠得近了,还能看见他颈侧有道不明显的抓痕,分明是女人的杰作,生生带出些让人神魂颠倒的诱惑。

这本是阿勒山顶上遥不可及、“冻”人心魄的冰雪,如今过了一夜,却化成了春日里潺潺的小溪,诱得人恨不得掬上一捧含进口里。坦塔利亚不由地记恨起昨夜自己丢弃的位置,不晓得被哪个好命的补上了。

她那阴暗的两厢都放不下的猥琐心思,伊兹密如何不知。他拿起桌上父王惯用的片肉的腰刀,手腕极稳地一沉,刀面上就片下一层薄透盈光的肉来,他就着刀剑送进嘴里,眼见坦塔利亚着迷的眼神令父王也不耐起来,便假意道:“你且靠近些,我这要求一点不难,你必定做得到的。”

坦塔利亚就像喝了神殿的圣水一般,双手往伊兹密的膝盖上爬去,连带着脸也往上凑,却不知道把自己摆在了砧板上。伊兹密像钳子一样的手紧紧地捏了她的下巴,手上又是极稳地一沉。坦塔利亚脸上一凉,那刀子太快、伊兹密技术太好,她一时竟没觉得疼,只是那血流了满脸满地、糊住了她的双眼和嘴巴、也铺满了捏着她下巴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两个男人都是战场上混出来的,这不过是小意思,胡瓦力也只是一愣,见着小美人顷刻成了恶鬼,随即怒道:“伊兹密,你这是做什么?!”

伊兹密也不怂:“父王,这便是我的要求,她若要进宫可以,只是不能带着这张脸。带着与我第一侧室神似的脸,侍奉的却是您,岂不是丢尽了我们父子的脸?她何德何能,敢和苏卡姆姆长得一样?她不配!既然她这样爱重您,愿常伴您左右,一张脸皮有什么舍不得的?”

胡瓦力顿时语塞,他只顾着自己痛快,也不把死人放在眼里,哪里想到回了宫要闹出多少笑话来?如此这般,他倒是恨起存心勾引自己的坦塔利亚,庆幸伊兹密不爱女色,不至于犯下这些错误。

他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伊兹密出去。坦塔利亚只能又匍匐着爬到胡瓦力的脚下,因为一动嘴巴就是钻心得疼,她只好抱着胡瓦力的脚不放以示救命,胡瓦力抓着她提到眼前,坦塔利亚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割断了喉咙。先不说她如今面目狰狞,胡瓦力深知女人的怨恨有多强,若是他放任她活下去,她在女神面前诅咒比泰多王族可是后患无穷,胡瓦力甚至觉得自己了断了她的痛苦是至高至善的仁慈之举。

坦塔利亚的结局伊兹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父王虽爱女人,但在床上扼死的也不在少数,有刺客、有间谍,甚至有些只不过为了追求快感,如今都成了哈图萨斯郊外树林的肥料。

神殿外已经等着国王和王子的仪仗,准备迎接新出炉的侧室回宫,一众神官如今已经不复昨夜的癫狂,好像那时不过是被附了身一般,全都面容肃穆地等着贵人出现。伊兹密见昨夜歇息的神殿正被低等神官们打扫,一个鼻头上长满雀斑、梳着两根粗辫子的女孩正吃力地抱着脏了的床单出来。别人或许不注意,伊兹密却敏锐地看到了床单上的片片污迹还有显眼的一点红色。

他突然觉得山风都柔和了起来,便招手让那女孩过来:“今年几岁?”

那女孩哪里见过伊兹密这样形貌不输神灵的贵人,激动得膝盖发软:“11岁。”

伊兹密想着年龄小也好,就当宫里养只猫狗,便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抱紧床单,随我上马车!”‘

胡瓦力见伊兹密带着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出来,几乎绝倒,不过宫廷里谁没点阴私呢?胡瓦力决定当做自己没看见,对外便宣称王子的新侧室今年芳龄14,只是长得幼小。

这时躲在民居里的伊南娜掀开被子坐起来,因为回来之前洗了澡,那种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的粘腻感没有了,最娇嫩的那处也不再肿痛,只是被狠狠冲撞过的填塞感还没有褪尽。胸口和大腿根的痕迹层层叠叠,伊南娜那时候迷乱,都不晓得是何时被伊兹密弄上去的,而且看起来他十分偏爱这两个地方。

半晌未动,伊南娜将自己周身摸了一遍,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却又觉得这分明是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陌生而靡荡,却又被注入了一种令人羞赧的饱满。

她黎明时分才摸回自己的落脚地,梅迪苏彻夜都在等她,为怕这位女王的侍女看出异状,她只推说自己累了倒头就睡,如今阳光洒满她全身的不适,暖洋洋的真是好舒服。只是她害怕王子派来追兵,不论是他醒来发现了也好,被太阳一照脑子清醒了反悔了也好,如今哈图萨斯是不能待了。

伊南娜一股脑从床上翻起来,扯了叠在一边的衣服开始打包行李,一边呼喊着此地不多的几个人:“梅迪苏,梅迪苏,让大家都动起来,我们立刻启程离开哈图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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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王子:我心悦你,随我回去!

娜娜:臣妾做不到啊!

亲妈啊哈哈哈哈,流行语神马的最有意思了!

有亲问了小白罗假预言的问题,原著里她被拉格修抓到巴比伦,就曾赌气做了假预言——月食。月食在古代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不但不能照到月光,国王们还要找承担灾厄的替身。

问题是……月食真的来了……这就是穿越女的力量啊……我倒记得别的王都没怎样,倒是曼菲士在西奈山遇刺了,所以娶老婆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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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章

梅迪苏正在屋外揉面粉;冷不防听着伊南娜要收拾行李上路;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拿手在身上围的粗布上随意擦了擦粗面粉;扒在门框上;探进脑袋问伊南娜:“怎么这么赶?”她看着这高山之城;除了天气冷了点;可是蓝天白云、微风习习,比埃及多了不少好处,比那湿润潮闷的海边也要好上许多;梅迪苏便有些不乐意:“你倒是再宽限我们几天吧,哪有说走就要走的?”

伊南娜手上不停地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把骆驼牵出来;喂饱了草料,一刻也不要耽搁。”她想了想到底还是对梅迪苏解释了一下:“我可能是被人发现了!”

这句话像是晴天一个霹雳,梅迪苏激动得把手上的面团都扔了,撒开丫子通知所有人启程。她可不想断送在异国他乡,这位忠诚的侍女还想回去服侍自家女王呢!众人早饭也顾不得吃,十来人的小队还不算引人注目,等在哈图萨斯的城门口预备通行。伊南娜不知道伊兹密虽没有使出手段来阻止她,却是在全城的六道出入口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伊南娜是对的,可她大概不知道伊兹密是真的存心放自己走。

伊兹密看着出城的方向,远远可以分辨出一条细细的人流。哈扎斯将军见他并不专心,就停住了嘴里的絮絮叨叨,之前他还在劝王子赶紧将那年幼的侧室处理了,他们比泰多可是文明的国家,哪里能像沙漠里的那些野蛮民族一样,未等女孩子长大,就领进帐篷里去的呢?

可伊兹密王子非常不对头,他既不反驳,也没像往常一样平和地笑,倒是实实在在把老头的话当做耳旁风,心完全就不在宫殿内,正大光明地一心两用。

哈扎斯正狐疑,就见路卡远远地跑上来,刚刚跪在王子跟前,哈扎斯便见王子可疑地叹了口气,像是万般郁郁一样开口问道:“她已经走了?”

“是的,殿下!”路卡像是也有满心的疑惑震惊:“他们走的是最西边的大地之门,因为没有殿下的吩咐,属下就擅自让人远远地跟着,若有消息可以信鸽互通。”

伊兹密微微点头:“看来我所料未错,跑得真是迫不及待!一共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路卡忙收敛心神,伏地回答:“说来奇怪,这群人打扮成商队的模样,队伍也不庞大,统共就十一个人。最最奇怪的是,分明都是埃及人。而且其中一个黑皮肤的女人……”

“你先别说,”伊兹密制止了路卡,与哈扎斯将军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道:“这下一切就可以说通了,拉格修这个奸诈小人,竟然心机如此之深。恐怕当时在沙漠中,爱西丝女王便借机遁逃了,意图寻找机会东山再起,不愿就此被嫁到外国。拉格修失了一个棋子,不愿搭上另一个,便假装无事,依然欢迎尼罗河女儿入巴比伦。直到尼罗河女儿也被我比泰多所截,他再也瞒不下去,只得假意举行婚礼,以替身代死,又把刺客的由来推在我国之上。因为米达文的惨事,我国与埃及历来都有嫌隙,寻找爱西丝报仇半点不奇怪。拉格修步步为营,倒是一改往年的小人作风,心机深沉不能不防。只不过他也不想想,那纸醉金迷的堕落之都巴比伦,国力微弱,即便迎入了爱西丝,骗得了尼罗河女儿,他又何德何能可以守住这诸国觊觎之人?”

伊兹密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轻视,这才转向路卡:“这样一来,苏卡姆姆在沙漠里必是被爱西丝所救,至于她们俩之前是否搭上线还是纯属意外,追究起来也没有意义,苏卡姆姆惯是会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戏的人。只是爱西丝未死,真是天大的好事!”

哈扎斯乍听见伊南娜的名字,想着也有几分亦师亦父的情分,也不由大惊:“苏卡姆姆竟然未死?还跟随了爱西丝女王?!王子,那你如何放她脱逃?!”

伊兹密这下无论公私,都已彻底释怀:“如此,哈扎斯,我那个小妃子你实在不必介怀,只是拿来充数。昨夜与我在神殿过夜的,正是苏卡姆姆。只是我们相处日久,您也都看在眼里,她哪有一天服气过?”

老头子活了这许多年,看着慈祥和蔼,心肠却要硬得多:“王子,那是你不够心硬,无论何人,你用锁链套着她。一年、两年……十年,即使你撤了锁链,她也再不能跑了,自然就是个乖顺可人的奴仆。”

伊兹密却摇头:“哈扎斯,你妻妾如此多,难怪不懂。我若是这样做,她也不是我喜爱的苏卡姆姆了。”

细看伊兹密脸上,有甜有苦,五味陈杂,哈扎斯心里暗暗叹口气:“倒是我多事了,路卡,你接着说吧!”

路卡也是娶了妻的人,如今住在城外的石头屋子里,曾经贫穷的奴隶如今家里也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老婆和一群喜人的肥羊,每天日头升起照例进王宫当差,王子面上的表情他也能看出些端倪来,不由地就越发上心:“殿下料得正没错,那个跟在苏卡姆姆身边的埃及女人,正是我当日在埃及王宫里见过的,爱西丝女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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