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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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血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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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越爽快的答应了。
听到了越的回答,慕容子衡不由的扯开一边嘴角,笑意带着邪魅。让越更觉得碍眼,“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和西门剑秋保持点距离。”
越对于慕容子衡的警告不置与否,他的确管太多了,从上官明珠到西门剑秋。
当越看到了慕容子衡派人拿来给他的衣物,越才明白书房中,慕容子衡那个带着嘲弄的笑容所为何意。
越两根手指夹起那木托盘上的衣物,有些不齿的看了两眼,就扔在一边。
就是人穿的吗?想必是之前的艺妓穿的吧,里衬是白色肚兜式,带些小绣花,白色长裙,还算干净,但是这显然是女人穿的,外层是半透明的白纱,还没有扣子,披在肩上即可。
慕容子衡是在整他吗?
一整个下午,越都坐在一边,看着那衣服。
“越。你确定要穿这个嘛?”剑秋时不时的拿起衣服看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看越拉长的臭脸,最后把衣服放了回去。
“没想到那丫这么变态。”越考虑了半天,想要内功心法,但是也不能这样被慕容子衡那丫耍。
“越......”剑秋虽然很是同情越有这种老爹,但是他还真的还蛮想看看越穿上这衣服是怎样一副光景。
“我搞的定。”越从剑秋手中将衣服接了过来。既然慕容子衡这么想玩,就陪他玩玩。“剑秋,这里女人用什么东西化妆?”
剑秋顿时石化了,越......他想怎样?
入夜,慕容子衡派了人来通知越,一个时辰后,要越准备在客人面前演奏。
越看了一眼桌上一堆叫剑秋弄回来的女人东西,和一旁的衣物。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打发了下人,带话给慕容子衡说会准时表演。
“你还不准备?”剑秋看着越还一副笃定的样子,丝毫还没有开始准备的样子。
“急什么?还有一个时辰啊,我只需要半个时辰就搞的定了。”越上辈子年幼时接受的杀手训练包含了各种,其实就有化妆。毕竟杀手,有时候出任务需要乔装,不能显眼。各种化妆技巧和改装,他都很在行。
越看了桌上一堆东西,虽然和现代的化妆品有所不同,但是大约也能猜出是用来干嘛用的。
越看了一眼旁边有些莫名兴奋的剑秋,心里叹了口气,“剑秋,你出去。”
“什么?”剑秋一愣。
“我要准备了,你回避一下。”
“有着必要么?”剑秋很想看看越到底要干嘛,“我就呆在旁边,不妨碍你。”
“你在旁边,就是妨碍到我了。”越站起身将剑秋推出了门外,“无聊的话,去晚宴上面逛逛,看看有没有妞可以泡。”
“什么?泡什么?”剑秋眼看着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越还真是小气啊。不过等他出来,看他到底是不是穿上那件......撩人的衣裳。剑秋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抬头欣赏刚露出头脸的星星月亮。



34、第三四章【倒V】

将剑秋赶了出去,越也不急着化妆摆弄,又喝了一杯茶之后,才开始抓起桌上的各种女人东西开始将脸当成了画板。
虽然不知道古人的审美观如何,但是越的重点是眼妆,看来,古代没有眼线笔什么的,所以只能用眉笔替代。
越将上下眼线都画上了,睫毛本来就长而浓密,越用指腹拿捏住睫毛,用内力使睫毛卷翘。这样,睫毛膏都不需要了。原本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妖艳的媚眼。
越的皮肤本来就偏白,对于那些像面粉的粉,越能扔多远就多远,有一些颜料,也许是时下的女人用来在脸上点美人痣用的。在街上偶尔能见到在眉心正中或者眼角点上朱砂痣的女子。
越左手拿了一支小楷的毛笔,沾了红色的颜料,对着镜子,在自己的右眼下眼角,开始描勒。
片刻,一朵血色的双生花栩栩如生的绽放在越的眼角,原本是纯白的花,现却是妖艳异常的纹在越的下眼角。
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工,也是临时想到了双生花,喜欢它的香味,所以下笔时居然画成了双生花。
越见妆搞的差不多了,便拿了那件衣服,将里面那件肚兜抽了出来,扔于一边。越在自己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白色的贴身衣物穿上,松松的系上,□换上了那条飘逸的白色长裙。
这样上半身原本贴身的衣物胸前变得有些松散,领口大V字露出了锁骨和胸口。越照了一下镜子,此刻镜中之人,真的是雌雄难辨。
越皱了皱眉,将一边的绣花肚兜撕了一块布下来,蒙住了脸。这个装扮让越想起了上官明珠。
最后挑了几束头发至发顶,拿了个发簪在头顶做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越原本想要恶作剧的兴致居然在看到自己完成造型之后,消失殚尽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难道是因为身边一直出现的都是不正常的人,所以自己也变态了?
越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就是现身弹个琴而已。今晚之后,就能拿到剩下的内功心法了。
当剑秋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越时,他呆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这个月色下明媚如斯的人是...越?一袭白色裹装,显然越将里衣换了,但是这样敞开的衣襟下,更加让人想入非非,越修长的身子让本是女装的衣裙透着一股英挺。身披白纱,在月色下,更是朦胧异常。简单的发髻更显的脱俗不凡。
整张脸露在外面的只有越的眼睛,如魅如幻,眼角的鲜红花朵在纯白色的衣裙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艳欲滴。
只有眼神,清冷的眼神始终没有改变。不管以什么模样出现,越始终还是越。
“越...”剑秋突然开口,想说什么。
“还能认出我?”越忽略了剑秋眼中的惊艳之色,玩笑道,“不错嘛。”
“你这样……”剑秋很想阻止他。这身打扮实在是……太过招摇。
“怕什么。”越挑了一下眉,“你要么就呆着等我回来,要么就跟着我一起去凑个热闹?”
“……”剑秋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紧紧的跟着越,免得被人看了去。
越抱着琴远远的就看到原本是花园的方向,现在正灯火通明,好不热闹。下人正来来往往,送茶倒水。
越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心想,如果能下个雨就好了,看慕容子衡怎么收场。
远远就见慕容子衡坐在上座,左后方站着灵风,身边坐着的是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女人,虽说有别有一番风情,但还不如那然呢。总感觉和慕容子衡格格不入。他不会这么没眼光,喜欢这种庸脂俗粉吧。
主坐席下方离的最近是的贵宾席和他的随从,在下面坐的就是慕容家的慕容铮和慕容子卿。
越一直认为那慕容铮都是隐形人,似乎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他这个慕容世家的嫡传子似乎不像慕容子岚认为的那么重要。
慕容子卿虽然和慕容子衡同辈,但是年纪看似与越相仿。
越走进了会场,便发现似乎场地早已为他准备好了。说是在歌舞之后,就是越的演奏,但是貌似现在歌舞早已结束多时的样子,慕容子衡和关外的香料商正在聊天。
越也不准备知会一声,便抱着琴走向临时搭建的舞台,舞台中央已然设好让越弹琴的琴案凳椅。
“越。“剑秋拉住越,总感觉让众人看见越这个样子,不妥。
“怎么?”越回首看着剑秋,疑惑道。
“你这样……”剑秋为难的说道。
“这样,谁能认出来?”越自嘲道。
剑秋松开手,说的也是,他在怕什么呢。都蒙着面呢,是怕人觊觎越吗?看着越清冷的背影缓缓的上台,那份淡然脱俗,不沾染凡尘的气息让剑秋有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不真实。
越将琴放于面前的案上,发现身边的声音哑然嘎止。面纱下的越嘴角微微勾起。
慕容子衡从越上台的那一瞬间,眉不自觉的挑动了一下。众人停下嘴边的话题,视线都投在台上那一身白衣欲抚琴之人。
慕容子衡满意的看到越一出场便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对于眼前的越,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关外的香料商亦是被吸引住,“慕容当家的,中原真是好地方啊,连个弹琴的艺妓都这么气质不凡。不知道…。。那面纱下面是不是真的是天香国色。”
慕容子衡笑道,暧昧道,“严兄,要是想知道,等宴会结束。不如留宿一宿。”
越对听到的对话充耳不闻,专心的调好音色。
当指尖触碰到琴弦的时候,突然一首曲子跳进了越的脑海。
不如就弹这首吧,越指尖一转,一串急促的音律便从指尖下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中,瞬间抓住了每个人的注意。
越用筝来弹奏的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直接从曲子的第二段开始演奏,曲子原本描述的是楚汉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的交战场面。它是乐曲的主体部分,音乐多变,节奏急促,来展现激烈的撕杀、拼搏,惊天动地、动人心弦。
越指尖在琴弦上疾快的拨动着,以至于手指仿佛有着叠影。
琴音一张一弛的节奏,造成了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一种夜幕笼罩下的阴森的感觉。气势宏大。
筝和琵琶不同,使琴音敛去了强烈的杀气,而加重了气势。有雄心,有壮志,能激发出人内心强烈**的感染力。
最后越选了一段描写项羽失败后在乌江边自杀的部分来结尾,低沉的音乐气氛与前面的□形成鲜明的对照。旋律凄切悲壮,似乎在暗喻即使再有雄心壮志,结局无非逃不过一死。
越手指没有带拨片,方才急促的旋律让他的指腹血迹斑斑。但仿佛毫无知觉,撩拨着这段悲伤,仿佛沉浸在某段回忆中。
琴音渐缓,直到越拨完最后一个音。现场的每个人仍停留在那段亦幻亦真的旋律中。是怎样的心胸能写出拥有这样气势的曲子。
明明看似与世无争,仿佛不在意身边一切的人儿,居然能弹出这么恢宏庞大的神曲。
慕容子衡手中的酒杯早已放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出现到现在,未看过他一眼的越。
良久,有人鼓掌,才打破了那一片沉静。
第一个鼓掌的人是慕容子卿。越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抱着琴转身离开。
慕容子卿不以为然的笑笑,他知道那是慕容越。只是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啊!走了走了!”姓严的香料商见到越离开,便忍不住朝慕容子衡挥挥手。
“放心好了。”慕容子衡举起酒杯,敬道,“你等一会定能见到她。”
香料商一脸的横笑,满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慕容子衡见状,向身边的女子点了点头,那女子微微垂了垂头,便下榻到了那满脸横肉的香料商身边,帮他斟酒。
香料商有美女相陪,不由眉开眼笑,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慕容子衡的视线转向越离开的方向,越儿啊越儿,你越来越让为爹的舍不得你了。
“越,你的手?!”剑秋见越的白色的衣袖上都沾染了点点血渍。
“没事。”越轻描淡写道。
“我看看。”剑秋举起越的手,十指除了无名指和小指外,都血迹斑斑。“你疯了吗?怎么不用内力护体?”
“忘了。”越也是第一次弹奏《十面埋伏》,以前只是听燃的女朋友弹过而已。
不能否认越弹的一手好曲,但剑秋宁愿他不会。十指连心,越,不痛吗?
抽走越怀中的琴,扔在一旁的草堆里。
“?”越不解的看着剑秋。
剑秋不理会越带着疑问的眼神,一把扯下了越的面巾,一撕为二,将越的两只手都粗略包扎了一下。随即一声不吭的拉着越的手腕直接往后院的住处走去。
越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把琴,又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手,有些无奈的被剑秋拉着,跟在他的身侧。
待越和剑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尽头,草丛中的那把古筝被人捡了起来。
慕容子衡抚摸着琴弦上还未凝固的血迹,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西门剑秋,真的很碍眼。”



35、第三五章【倒V】

越摊开着双手,看着剑秋手忙脚乱的为他找伤药,擦药時候小心翼翼的怕弄疼自己,最后再用纱布不甚熟练的包扎。
看着自己的手被包的像个馒头似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越有点想笑。本來他就不觉得受伤是件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不是关节要害受伤,其他伤对他来说,以往都是家常便饭。
剑秋见越看着自己的手发愣,以为是嫌弃他包扎的太丑,“好像是包的搓了点,但你的手指以后还要弹琴呢,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做。”
越的视线从手上转移到了剑秋身上,这个男子还是当初见到的那个洒脱的公子哥吗?有些讨好的看着越,一副见不得他受伤的模样。
“你喜欢我?”越脱口而出,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羞涩之意,仿佛只是问他吃过饭没有。
剑秋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口中轻轻念着越的话,“喜欢?”
剑秋还没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这么想要在越的身边,只要看着他就好,喜欢?曾经他以为他的生命里不会出现喜欢不喜欢这么奢侈的字眼。
那现在呢?如果他的命可以救回来,那他也有谈喜欢的资格了吧。
越包子样的手在剑秋呆呆的脸前晃了一晃,“不必现在回答我。等你想好了,再说。”
越不反对找个人在身边,剑秋为他做的事情,他不讨厌。和就在一起,不和就散。越的想法很简单。
剑秋刚想开口说话,越却已经转身走出了屋子。
“剑秋,我的手不方便,你来帮我给花浇水吧。”
屋外传来的声音让剑秋顿时眉开眼笑。他一定要找个好时机对越表白。越似乎对他也有好感。
“越,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剑秋一边迈出屋子,一边叨叨念,那些植物一半都已经死在越的手里了。
“你怀疑我?”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水壶的方位,让剑秋去浇水。
“没有啊。哈哈哈……”剑秋一脸幸福在越的监视下给越院子里的植物轮番撒了一遍雨露……心中不禁忍不住替这么花花草草悼念。
越跟在剑秋的身后,看着他似乎很快乐的替那些濒死的植物浇水,即使是错的,但是只要是越想要的,剑秋就会想要去做。
似乎,还不错。越嘴角上扬。
下人来报,说慕容子衡要见越。
剑秋有些担心的看着越,夜宴上,那宾客的话他也听见了。什么贵宾不贵宾,休想打越的主意。
“你以为我爹是什么人,会让自己的儿子去陪那猪?”越对剑秋眨了眨眼,安慰他。
“是啊,让自己儿子扮女装……”
“剑秋。”越打断了剑秋的自言自语,“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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