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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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观察日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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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桩下令要去城西搜索的时候,监视县衙的侍卫甲跑了过来。
云桩皱眉道:“你来做什么,有发现了?”
“是。”侍卫甲平息了一下气息,才道,“人找到了。”
云桩一怔,眼底有些被惊喜砸到的不可置信,他忙道:“快走!”
******
******
我叫云槿,今年十七岁。
我被关进牢里了,但是我又自己跑出来啦!
可惜门口狱卒太多,他们一下子就发现了我。
我看他们扬起手,还以为要打我。
头昏昏沉沉的,我被吓晕了。
希望醒来的时候能回到宫里。
表哥还不来找我。
不高兴。

第048章

主要事件:朕再也不要理表哥了!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二月初十,晴。
云桩赶回客栈的时候,正巧遇到侍卫送大夫出门。云桩急忙把大夫拦了下来,重新请进了房间。
房间内,云槿正小脸通红地昏睡在床上,人事不省。
云桩探了探他的脉象,确定性命无碍,才坐下向大夫询问起了病情。
“大夫,请问我堂弟他是生了什么病?”
大夫虽不知眼前这位青年的身份,但看他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贵气,语气也愈发恭敬起来,“请这位公子放心,令弟并无什么大病大痛。只是他连日来受到惊吓,郁气缠身,再加上脚踝上受了伤没有得到及时医治,而导致了伤口发炎发烧。腿上的伤口老夫已经替他上了药包扎了伤口,伤口不深,几日便可痊愈。至于发烧,老夫已经将药方交予了房内的一位小哥,他已经去抓药了,只要按时服药,三帖保证药到病除。”
云桩皱眉道:“怎么会有伤口,是什么时候伤的?”
大夫捋了捋胡子道:“看样子,约莫是两三天前受的伤。”
“我明白了。”云桩唤来人道,“来人,送大夫回医馆。”
云桩送走大夫,喃喃道:“两三天前……”
这不就是云槿和简轻侯吵架的那一天吗?
莫非简轻侯对他动手了?
不不不,简轻侯虽然闷骚冷酷了些,但对云槿还是十分疼爱的,从他脸上那个一天一夜都没消下去的印子就能看出来了。
那到底是谁敢伤了当今皇帝?
云桩正思考着,侍卫已经将药买了回来。
他检查了一下,的确是退烧的药方,便让侍卫下去煎药。
煎好药,云桩将昏迷中的云槿扶起,缓缓地将药汁灌了进去。
云槿眼睛紧紧地闭着,兴许是药太苦,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却很乖巧地没有吐出来。
待云槿的温度退下去了一些,云桩便带着一小部分的人马,连夜赶回了皇宫。毕竟皇宫才是云槿的家,他在那里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和休养。
而且,还有一个他心心念念的表哥。
云桩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却还在轻声叫着表哥的小皇帝,不禁失笑。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二月十一,晴。
云槿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身边一直有个大暖炉,抱着自己一路颠簸。
后来,颠簸停了,大暖炉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大暖炉,那个大暖炉身上有让自己舒服和放松的熟悉味道,云槿在睡梦中将其回抱得更紧。
再后来,暖炉在自己睡得最舒服的时候离开了。云槿的眉头皱起,不安地抓了两下,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他的视线好半天才聚焦在一起。
云槿眨了眨眼,发现入眼都是自己熟悉的场景,头往边上一侧,就看到唐观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唐观一见云槿醒了,急忙问道:“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云槿缓缓地摇头。
唐观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松了口气道:“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云槿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也被对方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手指轻轻地弯了弯,唐观立刻会意,“怎么了?”
云槿微微张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表哥呢?”
唐观一愣,失笑,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下他的额头,“就知道表哥?你亲哥哥还坐在这里呢。”
云槿躲了躲,没能躲开,虚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小罐子不是挺好吗?”
唐观失笑道:“你啊。”
云槿又道:“母后和师父呢?还有表哥。”
唐观道:“太后来看过你后就去写食谱了,说是要给你补补,等补好了再揍你一顿。父亲还在南边没能赶回来。你最喜欢的表哥刚才出去了,他二叔从南边带回了些消息回来。”
云槿低低地“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云桩,”说起他,唐观眼底是说不尽的感激,“他从衙役手里把你救出来的。”
“云桩啊?”云槿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云桩只会做坏事呢。
“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唐观道,“而且你要是下次再敢乱跑,不光母后揍你,我也要揍你了。”
云槿缩了缩脖子。
唐观笑道:“好啦,不逗你了,休息吧。”
云槿却摇了摇头道:“不想睡,我想见表哥。”
唐观有些不赞同地皱起眉。
虽说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但云槿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好似随时都要昏过去似的,唐观有点不放心。
云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在被子下捏了捏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指。
唐观:“……”
云槿:“……”
两人对视半晌,唐观最终败下阵来。
“穿好衣服,我背你。”
唐观扶着他坐起,穿戴好后将云槿背到了背上,走向御花园。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大病初愈的云槿身上,有些刺眼,又格外舒畅。
云槿舒服得动了动双腿。
“别乱动,小心摔下来。”唐观将手臂紧了紧。
云槿搂着唐观的脖子,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心底满是即将要见到表哥的喜悦。
虽说最后是堂兄云桩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了他,而且他还很苦逼的晕倒了没能看见,但这一点也不能削弱表哥在小皇帝心中的存在感。说起来,小皇帝也有些懊悔,若不是他赌气乱跑,也不用倒这么多霉了。
唐观的脚程快,很快就来到了御花园。
云槿远远地就看到了表哥的背影,刚要扬起手打个招呼,身体就是一僵。
唐观抬眼一看,也是脸色一沉。
亭子里,简宁婷正双眼通红,递给了简轻侯一个荷包。
简轻侯的背影停顿了许久,才接过了她的荷包,放入怀中。
而简轻侯的二叔正坐在两人的边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
唐观明显感觉到背上的少年轻轻颤抖了起来,他刚要开口安慰,就听云槿道:“我们回去吧。”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还有几滴滚烫的水滴伴着他的声音滑进了自己的后领。
唐观立马就心疼了,背着小皇帝扭头就走。
云槿一回到寝宫,踢掉鞋子,衣服也不拖,直接把自己滚进了被子里,任唐观怎么劝说也不肯出来。
云槿委屈得要死。
他一回来就想着要见表哥,谁知道表哥心里只有表妹,还收了她的荷包!
还敢不敢再过分一点!
都说了不再见面的!
都说了不许她再进宫的!
难道都是废话吗!
云槿越想越伤心,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却咬紧了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他大病初愈,哭了一会儿就感到累极,迷迷糊糊间,却听到了表哥的声音。
云槿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
“小槿醒了,怎么也不来叫我?”
叫你干什么?看你和表妹秀恩爱吗?!云槿在心底腹诽。
唐观不知道和表哥说了什么,声音很轻,云槿头又蒙着被子,根本没能听清楚。
简轻侯低低应了两声,唐观就转身离开了。
啊啊啊小罐子你怎么走了!本帝现在根本不想和表哥单独相处啊!
云槿将被子掀开一角想要喊人,察觉到表哥的走近,又马上将被子蒙了回去。
简轻侯在床边坐下,轻轻抚上了将自己蜷成一团的云槿。
根据唐观刚才的叙述,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刚成亲的那段时间,云槿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还总推着自己去爬墙。如今可好,一个小小的荷包就能气成这样,活活变成了一个小醋坛子。
简轻侯在云槿身边躺下,伸手将那一团搂进了怀里。
他感觉到云槿的身体僵了僵,不由搂得更紧。
云槿的身体更僵硬了,过了不多久便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简轻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将被子掀开。云槿双手抱着膝,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牙齿紧咬,双眼通红,头枕着的那块地方已经哭湿了一大片。
简轻侯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反应?
没有哭闹,偏偏一个人犟着生闷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槿。”简轻侯轻轻推了推云槿。
云槿毫无反应,继续闷声流眼泪。
简轻侯这下可心疼坏了,他伸手想要把云槿抱进怀里安慰,却被对方一把甩开了手掌。
简轻侯的手臂僵了僵,重新在云槿身边坐下。
云槿闷不吭声地往边上挪了挪。
简轻侯:“……”
简轻侯头疼道:“方才的荷包,是宁婷的出嫁礼物。我作为嫡亲堂哥,二叔也在场,我不可能驳了他们的面子。”
“……”
简轻侯继续道:“这荷包你要是看不顺眼,我现在就扔了,好不好?”
“……”
“那要不……烧了?”
就在简轻侯真要起身去找个火盆的时候,云槿终于开口了。
可他开口说的话,却让简轻侯整个人都呆住了。
云槿道:“表哥,你……出宫去吧。”
简轻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云槿偷偷瞟了他一眼,竟然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我说,表哥出宫去吧,不要当皇后了。”
简轻侯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云槿压抑着哭腔道:“和你在一起的四个多月,我都……很不高兴。”
越来越多的刺杀,越来越多的中毒,越来越多的新认知,越来越多的烦心事……
云槿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明明表哥做皇后之前,他都是无忧无虑的。
******
******
我叫云槿,今年十七岁。
好不容易醒了,表哥却不在我身边。
我请求小罐子带我去找表哥,却看到他和表妹在一起。
还收了她的荷包。
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我不想表哥再当皇后了,太难受了。
被我这样说,表哥大概就要走了吧。
心里空落落的。
不高兴。

第049章

主要事件:朕和表哥要离婚了。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二月十一,晴。
简轻侯瞬间沉下了脸色。
“我可当做没听见刚才的话。”
云槿坐在床上,抱紧膝盖,道:“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简轻侯气闷,半晌才道:“你到底在闹什么变扭?我说过了,荷包不是我想拿的,我和简宁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
云槿缩了缩道:“我知道……你还是出宫去吧。”
简轻侯怒极反笑道:“你这是打定主意不肯相信我了?”
云槿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很累。”
简轻侯道:“有什么可累的,有什么事情不是我们替你挡下来?你不过是……”负责受伤,让大家着急罢了。
简轻侯话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云槿说的累是什么意思了。
先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每天被刺杀,云槿不高兴。后来知道了真相,每天被刺杀,云槿更不高兴。总而言之,云槿是被刺客和受伤吓怕了。
简轻侯抬起手,想要揉揉云槿的脑袋,却被他躲开了。但简轻侯没放弃,直接将手掌重重地按在了云槿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道:“表哥保证,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挡在你身前,不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但前提是,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好不好?”
“我才不要。”云槿用力摇头,想要挣开表哥的钳制着自己的手。
简轻侯急了,“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不会再让你难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不行吗?”
云槿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扯下来,“就是嫌你烦。每次跟着表哥都会有不高兴的事情发生。”
“……”
简轻侯很想骂娘。
不高兴的事情不是跟着自己而是跟着他云槿好吗?
自己只是在保护他啊!
怎么没见他说唐观烦人的?
小白眼儿狼!
简轻侯缓了半天,才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表哥保证,很快就不会再有不高兴的事情发生了。你就别跟表哥闹别扭了好不好?”
“不好,”云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现在的样子就很烦人。”
……
简轻侯一脚踢翻床边的盆栽。
他的脾气在丞相府是出了名的不好,只是平常交往的人都谦和有礼,才没能看出来。不过从他新婚没几天就敢打小皇帝屁股中,倒也是看出些端倪的。
云槿不出所料地惊呆了。
在他近期的记忆中,表哥已经很久没揍他了。这一脚,可把云槿小时候被表哥欺负的阴影都钓了出来。他连滚带爬地跑下床,连鞋子都没顾上穿。
简轻侯一把抓住他,扔回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竟然还想逃!
简轻侯气得想打人。
但身下的是他最宝贝的云槿,想下手又舍不得。
云槿看出了简轻侯眼底的暴戾,当场就吓哭了。
他双手被简轻侯桎梏着,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尽收对方眼底。
简轻侯心中的怒气顿时就被他的眼泪浇熄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是早就决定不再使用暴力控制了吗?
想到这里,他缓缓松开了双手,云槿一得到自由,立马手脚并用,缩进了墙角。
简轻侯看见对方惊惧的眼神,不禁一阵苦笑,“对不起,刚才是表哥不对,表哥向你道歉。你坐过来些,表哥不会再对你凶了。”
云槿犹疑地看着他。
简轻侯也不再逼迫,只是放低了语气道:“别再赶表哥出宫了行吗?表哥保证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会让你不高兴。”
云槿抽了抽鼻子,试探道:“那你晚上回凰仪殿睡行吗?”
简轻侯脸色一青。
云槿立马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说了都听我的,你又骗人。”
简轻侯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行。”
云槿又道:“不许再打我。”
简轻侯奇怪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顶多是觉得好玩儿的时候踹两脚,从来都没用过力。
云槿立马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简轻侯泄气道:“行。”
“不许再逼我读书。”
“行。”以后让唐观逼你。
“不许再阻止我做想做的事。”
“行。”反正有姑母。
“不许……”
“什么都行!”若是出格的事,总会找得到人来阻止的。
云槿得寸进尺道:“那以后也不许再戳我。”
“……不行!”
云槿不满地叫道:“为什么呀!”
简轻侯信口道:“不戳你不利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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