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完结+番外)作者:春溪笛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完结+番外)作者:春溪笛晓- 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帝都途中累积下来的讨论稿中挑了一些发表出来。
如今李斯特风头正盛;先是出访东方、后是与远东联邦遥遥对峙,这都大大地刷高了他的知名度,让这个原本只是在索德帝国内声名远扬的“皇帝”站到了世界舞台上。
容裴选在这节骨眼发出讨论稿;就是想抓住这股东风让自己也来一次小小的跃升。
容裴微微一笑。
他从来都不放过任何送上门的机会。
接受完简要的采访之后郝英才赶回外交部做事,容裴则坐上了韩定的车回市政。
韩定看着前方的路况;问道:“你在国议会上面看到了你母亲?”作为留守后方的人,韩定永远是最先拿到第一手资料的人,他从记者们发回来接受审批的照片里看见了容裴和他的母亲。容裴笑着说:“见过几次;也聊了几句,相处得还算愉快。”
韩定皱起眉。
从照片看来,容裴和他母亲绝对是两个在国议会上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开去说不定会引人诟病。毕竟容裴母亲是长辈,她可以冷漠以应,容裴这个晚辈却不能用同样的态度去对待。
韩定说:“见了面你就算不能表现得很亲近,至少应该表现得更敬重一点。”
容裴微微皱眉,然后很快就舒展开了:“是我的疏忽。”他转头看着韩定微笑,“我以为你不会关注这种细节。”
在他的印象中韩定这人正直到不可思议,向来都闷不吭声埋头做事。
韩定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容裴对自己的观感:“你觉得教育部部长、我的老上司是什么样的人?”
容裴回想了一下,说道:“老狐狸。”
韩定说:“那你认为我是怎么在他手底下熬出头的?”
容裴哑然失笑。
对于身边的人他老是习惯性忽视掉一些东西,比如韩定沉默下的善谋、比如小肖大大咧咧背后的缜密,对于自己的左右臂膀,他永远都留着最初的印象——总是以为小肖还是当初他救下的那个无助又可怜的小女孩,总是以为韩定还是当初那个傻愣愣地在雪地里站个三天三夜、丝毫不懂变通的倔人。
其实时至今日,大家都已经成长了许多,最初的模样也许只在骨子里面还留着一点儿痕迹。
容裴朝韩定伸出手:“是我错了,来,重新认识一下,韩先生,我叫容裴。”
韩定静静地看着他定在半空的手掌数秒,视线转回前方,抓住方向盘的手不着痕迹地收紧:“我在开车。”
容裴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调侃:“思想虽然变了,但你的性格还是老样子,真是一本正经。”
韩定微微一顿,转移了话题:“远东联邦和索德帝国这次交恶对云来港会有什么影响?”
对于这场在自己进入首都之前就早早到来的大戏,容裴语气里有点儿遗憾:“神仙打架,我们看个热闹就够了。”
秦时章就是条毒蛇,以前他潜伏在帝国内部,一朝成长就横夺帝国领海;后来他表现得和索德帝国极为亲厚,索德帝国甚至暗中让一批附国首先承认远东联邦的主权,进而引发了十年前那场被称为“工业大灾难”的东方大罢工,国内有数以千计生产出口产品的工厂宣布停业,并且迅速在原址栽种林木,宣称“为改变日益变差的自然环境做一份贡献”。
其动作之快让国际上大为诟病,指斥东华帝国早有预谋。
当时高荣成回应:“我向来反对在外交场合使用‘早有预谋’这种主观猜测色彩浓烈的词,这是相当不负责任的。如果这种事我们的公民是早有预谋,那岂不是代表在我们的公民心里所有的友邦都是耳盲目聋、恶意满满,早早就预见友邦之中会有人承认一个窃贼的国际地位?错!在我们的公民心里所有友邦都是友好的、善意的、明辨是非的,所以在知道有那么多友人愿意与窃贼共处的时候,我们的公民才会自发地发出自己的抗议——因为他们给出的信任被践踏了!”
如果说容君临是容裴第一个用来揣摩人们心理的教材,那高荣成无疑是容裴关注最多的“即时更新”范例,容君临和瞿正明在位时并称帝国双星,高荣成的名字几乎鲜少有人提及,即使偶有出现那也是被调侃为“联姻高手”。
如果用鸽派代表主张和平理事、用鹰派代表主张使用铁腕手段的话,相比容君临这个彻底的鸽派、瞿正明这个彻底的鹰派,高荣成绝对是集合两派思想的中间体。
高荣成在该强硬的时候永远能够站出来、他在该温和对待的时候也永远能春风化雨,对内而言恩威并施这四个字就是他的真实写照,所以在军方的声誉几乎要越过曾经盛极一时的瞿正明。
想到首都那个风起云涌、群英荟萃的地方,容裴压抑已久的野心在心底涌动。
容裴转过头问韩定:“阿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韩定沉默片刻,说道:“我不习惯做太超前的设想。”
容裴说:“这次去首都,我见到三叔了。”
韩定抓住方向盘的手再度收紧。
容裴这人有时候其实很死脑筋,尤其是对待身边的人时,容裴他总是以最开始的印象为准。在容裴心里,自己留在他身边始终是因为对容君临的感念。
事实上这些年来那个给过自己极大鼓励的容君临面目已经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近在咫尺的——在他的眼里从少年成长成如今这个模样的——他永远也不能妄想去占有的人。
韩定稳住自己的语气,以一如既往的冷静语气问道:“他一定过得很好。”
毕竟那是个无论生活在什么环境都能十分耀眼的传奇。
对于韩定油盐不进的硬脾气,容裴是真的没辙了,他闭起眼说:“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韩定:“……到了。”
容裴:“……”
相比容裴这边的平和,高竞霆的回归则隐隐带回山雨欲来的气氛。
徐浪也是这个事件的直接影响人,相比高竞霆,知道他接受了新疗法的人要更多一些——至少陶家人是很清楚的。
高竞霆把徐浪找了过来,把自己准备主动承认自己接受过治疗的打算说出来。
徐浪沉默片刻,说道:“你相信容裴?”
高竞霆坚定地说:“我相信他!”
徐浪想到了陶安。他对陶安做过很多混账事,那让他没底气要求陶安像容裴对待高竞霆一样包容自己。
徐浪对高竞霆说:“我再想想。”
他和高竞霆道别,回到徐宅。
自从那次他跟陶安坦白自己的感受后,就变成陶安躲着他走。
接受了治疗、“恢复”了正常,徐浪才察觉陶安其实很没安全感。他重新要回当初陶宅监控拍下的录像,看到了曾经被自己忽视的一幕:在他和陶溪还在药效之中挣扎时,陶安搂着周续玉哭着说了一句话“我不要他了”。
那时候陶安觉得他和陶溪背着他有私情,所以才会做出下药的举动。还是小鬼的陶安觉得这样做的话,他就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了。
即使现在可能即将迎来一场并不怎么美妙的斗争,徐浪依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至少这让他看清了他和陶安之间发生的一切。
徐浪走到陶安房门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陶安看到他,愣了愣,问道:“你……你有事吗?”
徐浪看着他说:“快到冬天了,我们出去买衣服吧。”
陶安怔住了。
徐浪转过身往楼下迈去:“走。”
陶安想起很久以前和徐浪一起出去采买换季衣物的日子,记得有一次他忘了阿玉的尺寸,就让年纪和阿玉差不多的徐浪帮忙试穿,当他把衣服给阿玉时,徐浪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
那时候其实已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萌芽生长,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去正视它。
陶安套上外套跑到外边时徐浪已经把车开了出来,他乖乖地钻进副驾座,掰着手指跟徐浪数:“我算过了,除了衣服还得买很多东西,蔬菜水果快要吃光了,厨房的调料也没有了,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日用品,要不要一起买回来?”
徐浪一顿,说道:“好,反正车子装得下。”
陶安说:“那我列个清单。”
他趴在车前正正经经地写字。
徐浪觉得心里有无数小蚁在啃噬着,不算很疼,但特别难受。
陶安不可能没听说李斯特发表的那番话、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可能已经变成“怪物”,但这个人人都指责他任性、骄傲又顽劣的陶家小少爷却在这时候妥协了。
徐浪沉默良久,说道:“高竞霆准备坦白自己接受了新疗法治疗的消息。”
陶安握笔的手停住了。
高竞霆做出这种决定其实不难理解,毕竟事情再怎么糟糕都还有容裴在背后谋划。
徐浪虽然也有他哥哥徐邵当后台,但他们兄弟之间毕竟有着十几年的空白,徐浪其实和徐邵并不亲近,至于其他家里人?徐浪和他们更是生疏得很。
陶安想起上次徐浪知道他到军区去探望程晖之后情绪彻底失控,他紧紧抱紧自己、喉咙发紧、嗓音充满痛苦,好像失去了自己就是失去了全世界。他以为那样的徐浪再也不会出现,可徐浪却把“他”带了回来,他极为隐忍地、小心地诉说着自己的挣扎与渴望,身体颤抖着,似乎非常害怕。
害怕失去他。
陶安说:“绕去几个经常有记者蹲守的地方采买。”
徐浪愕然,转过头看着他。
陶安说:“专心开车。”
有那么一瞬间,徐浪觉得彼此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那时候陶安总是对他发号施令,而他也甘之如饴。
徐浪心里涌出了压抑不了的喜悦。
他听命乖乖开车。
陶安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黑色计划那些“怪物”的特征是变得毫无感情,想击破来自各方质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事实来说话。
想了想,陶安问道:“徐氏有没有我可以进的职位?”
徐浪猛地踩下刹车:“陶安,你是想……”
他炙热的眼神让陶安很不自在,他紧抿着唇,撇开头说:“没有就算了。”
徐浪说:“当然有!”他把自己早就盘算好的计划告诉陶安。
陶安一阵沉默。
徐浪以为他不高兴,迟疑地喊:“陶安?”
原来徐浪那天是想把那对双胞胎介绍给自己吗?陶安转过头看着徐浪说:“我去。”
接下来的事就很自然了,陶安和徐浪互挑衣服、采购食材和日用品的照片很快就被好几个媒体刊出,那和睦而温馨的画面令外界对徐陶的婚事有了更为正面的评价。
而这时候演练平台上为期七天的秋季赛进入了决赛阶段,由于与国议会相冲突,秋季赛往往比夏季赛要逊色不少,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精彩程度。
徽章在中赛区蹉跎了许多年,这次终于挤进了决赛,领队的赵洋也借此机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让“空中猛虎”这个外号活了过来。
同时把名声打了出去的还有借了李斯特之势的容裴,继他发布了他和李斯特的讨论稿之后,李斯特也回应般发出了部分稿件,这是这两位日后宿敌的初次交锋——后来那趟从云来港出发抵达东华帝国首都的列车引来了无数观光客,这都是后话了。
这个时候容裴和李斯特有过一次通话,开场白是这样的:“谢谢你的看重,不过这样的做法恐怕有损你苦心树立的大好形象。”
李斯特说:“比起顾忌自己的形象,我更习惯把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虽然我也很喜欢和你做朋友,但是在帝国利益面前是没有自我可言的。”
容裴觉得很有趣。
李斯特这话明显不是帝国从属者位置来说的,正相反,他是站在“帝国终将属于我,因此我会守住帝国的每一分利益”的立场。
这家伙充满自信,却又不会自负到不屑于使用手段,是个相当难缠的家伙。
容裴微笑着说:“威胁可不会乖乖等着被扼杀。”
李斯特也笑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阿裴说韩定正经的时候我感觉韩定一直在咆哮“我心里各种不正经!!”(此人已崩坏……
今天吃饭时补完汉尼拔第五集,感觉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强了……
(没错就是用它下饭……
章节啊你为什么不显示……
谢谢山有林兮林有妖的地雷》《


、第零九零章

在被高荣成告知首都已经出现了一些流言之后,高竞霆终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答应了《名流》杂志社和云来港电视台联合发出的采访邀请;并预告要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节目上高竞霆依然表现出以往伪装出来的“冷酷深沉”;简明扼要地回答了主持人问出的所有问题。
双方你来我往地过招好几回,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重头戏。
主持人问:“不知道今天高上校你要宣布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
高竞霆说:“确切而言是两件事。”
主持人说:“两件?这可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不过我相信我们的观众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马上开始说。”
高竞霆说:“第一件事是我接受了脑损伤新疗法的治疗,而且已经完成了整个疗程。”
主持人吃惊地看着高竞霆。
高竞霆的语气非常诚恳:“这件事,我本来可以隐瞒下来的;但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跟我说:一个军人如果不能对公众坦诚自己的一切,也就辜负了公众把性命安全都交托到我们手上的无条件信任。所以我借这个采访的机会说出这件事——欢迎所有人用你们的眼睛监督我的一言一行。”
他干脆利落的表态令主持人找回了职业本能;迅速接腔:“高上校要说的第二件事,跟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有关吗?”
高竞霆的眼神变了,变得柔和而深情:“是的。”
那完美的变脸功夫让见多识广的老牌主持人都叹为观止;他问道:“他是你的恋人?”
高竞霆说:“他是我的未婚人。”
主持人再一次震惊了。
这家伙真是够狠!猛料一个接一个地爆,连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听众。
高竞霆说:“我之所以接受新疗法治疗,是因为我的脑部曾经受过损伤,这曾经使我错失了很多东西,也做过很多无法挽回的错事。后来我知道了我与他之间的婚约,才慢慢地‘觉醒’,他是一个优秀、出色、充满魅力的人,”他笑了起来,满腔柔情溢于言表,“我曾经痛恨每一个被他吸引的人,希望自己能够独占他的好,后来我才发现要真正地得到他,唯一的办法是奋力追赶他的脚步,和他站到同样的高度!”
说到这里,高竞霆停顿下来。
主持人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来他真的是个很出色的人,方便透露他是谁吗?”
高竞霆说:“在这件事情上面请允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