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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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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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三人就一同朝总镖头休息室走去。

陆长荣已经听二师弟林仲达说过镖局复业的大概情形,但听二师弟的口气,镖局有这许多人助拳,完全是冲着小师弟来的,而且小师弟的武功,似乎是镖局中首屈一指的人了!

他并不知道小师弟在短短半年之中,从哪里学来的武功?因此在坐下之后,就含笑问道:“小师弟,我听二师弟说,镖局复业,都是你的功劳,你在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中,不但交了许多成名人物,也练成绝世武功,愚兄几乎不敢相信,是不是另有奇遇?”

楚玉祥腼腆的点点头道:“小弟确实另拜了两位师父,但那有大师兄说的那样……”

陆长荣不待他说下去,就笑着道:“你和愚兄也客气起来了,哦,对了,愚兄曾听师父说过,小师弟将来另有机遇,连本门武功都没传给你,小师弟果然另有奇遇,你先说出来给愚兄听听?”

楚玉祥只得从绿袍师父救了自己说起,一直说到自己从昆箭山学艺回来为止。

陆长荣问道:“后来呢?”

楚玉祥又把自己回来之后,就去找二师兄,以及镖局复业前后,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陆长荣听得欣然道:“小师弟,你真了不起,无怪裴盟主、敖湖主会全力支持咱们,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离奇的经过。”

林仲达问道:“大师兄怎么会落到江南分令手中呢?”

“陆长荣叹了口气道:“事情是这样,师父、师母遇害,我从一位老镖头的口中,听到一点口风,那十二个凶手,极似横行齐鲁一带的黑衣十二煞,我想师父为人豁达,从没和人家结过梁子,黑衣十二煞怎会无端找上师父?十二煞虽也全数死了,只怕他们背后另有支使人的……”

楚玉祥道:“对了,葛令主也和小弟这么说。”

陆长荣目光一注,问道:“他怎么说的?”

楚玉祥道:“大师兄先把此行经过说出来了,小弟再说不迟。”“愚兄此行,可说一事无成。”

陆长荣叹了口气,继道:“因此愚兄就下了决心,立誓要把这幕后主使人找出来,于是收歇了镖局,到黑衣十二煞出没的齐鲁一带、去查访线索,却一直没有找到头绪,最近听到江湖上纷纷传言,说东海门楚玉祥,两掌击败多年不曾出现江湖的厉山双凶,愚兄听得大为惊奇,他们说的该是小师弟了,小师弟在师父。师母遇害之时,忽然失踪,那来这高的武功?后来江湖上传言东海镖局即将复业,连请阑都发出了,愚兄听到消息,自然要赶回来,可能有人认识愚兄,就在徐州客店里,糊里糊涂的着了他们的道,愚兄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接着目光一抬,说道:“小师弟。那姓葛的令主怎么说呢?”楚玉祥道:“他说黑衣十二煞是有人把他们从北方调来的陆长荣目光凝注,问道:“那么到底这幕后主使,杀害师父、师母的主凶是谁呢?”

楚玉祥道:“小弟也问了,他不肯说,只说这人对义父怀恨甚深,才另投明师,而且这人和咱们镖局渊源极深。他不好明说,要小弟回来之后,和阮老爷子以及大师兄研究研究,自会明白。”

陆长荣怀疑的道:“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话呢?”

楚玉祥脸上一红,说道:“葛令主算起来还是小弟的结义大哥,当时小弟并不知道他会是江南分令的令主。”

当下就把和葛真吾结交的始未说了一遍;陆长荣点点头道:“这么说,他这话倒似可信。只是……”

他目光转向二师弟林仲达,问道:“二师弟,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林仲达不安的道:“这个小弟一时也想不出来……”

陆长荣轻轻叹了口气道:“二师弟,你应该知道,镇江城里,和师父渊源最深的应该是你们林家了……”

林仲达身躯一震,说道:“这个小弟知道,家父和师父是好朋友。”

陆长荣道:”你可知道林伯父当年怎么认识师父的吗?”

林仲达道:“这个……小弟并不清楚。”

陆长荣道:“事情是这样的,林伯父当年原是布贩,经常在金陵、镇江、淮阳一带走动,这一帮布贩,一共有十几个人,也粗通拳脚,有一年师父保镖回来,经过高邮,正有几个强盗,杀人越货,弃尸遍野,师父一怒之下,仗义出手,当场把几个强盗击毙,有一个人从水沟里爬出来,跟师父磕头求救,这人就是林伯父,他是一伙布贩中唯一生存的人,那一伙强人的老巢,是在高邮湖,大部货物,已被运走,师父就带着林伯父赶去贼巢,又杀了为首的盗贼,林伯父不但取回了他们一伙的失物,而且也敢得了贼巢中不少贼人聚敛的财物,才干恩万谢而去……”

林仲达听得怔怔的道:“这事小弟从未听家父说过。”

陆长荣继道:“第二年,林伯父带了家小,来到镇江,前来拜会师父,就在镇江开了一家绸缎庄,令兄也在这一年娶了亲……”

林仲达道:“那时小弟才十岁……”

陆长荣继道:“从此林伯父也时常和师父走动,有一天,林伯父带着令兄同来,恳求师父收令兄为徒,师父因令兄已经破身,本门武功须由童身练起,只怕无法深造而婉拒了,后来林伯父就说要二师弟拜在师父门下,师门碍着面子,就答应下来,第二天林伯父就领着二师弟来拜师的……”

说到这里,看了林仲达一眼,又道:“愚兄听说二师弟和令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林仲达道:“是的,小弟是继室所生,所以家兄长了小弟十岁。”

陆长荣道:“后来听说令兄去了金陵。”

林仲达道:“家父在金陵设了一家分店,就由家兄主持。”陆长荣道:“但他却成了江南分令的副令主;居然也学会了一身武功……”

林仲达身躯一震,他意味大师兄的口气,已极明显是说害死师父师母,把黑衣十二煞从北方调来的人,就是自己兄长了。

这一点,如今细想起来,当真极有可能,因为那时葛真吾还没有来接任令主,江南分令是由副令主指挥的,他当然有权从北方把高手调到江南来。

这一想,他不由脸色煞白,额头已经绽出汗来,望着大师兄嗫嚅的道:“小弟真想不到杀害师父、师母的主使人,竟然会是家兄,这教小弟如何对得起师父、师母……”

楚玉祥也身躯一震,说道:“什么?杀害义父、义母的会是他?”“不错!”有人应声走入,说道:“这个命令还是我传达的。”随着话声,走进来的竟是梁慧君。

楚玉祥道:“你说什么?”

梁慧君苦笑道:“我说的是真话,我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作证了。”

楚玉祥道:“你……”

陆长荣道:“小师弟,你听梁姑娘说下去。”一面抬目道:“梁姑娘请坐。”

梁慧君依言坐下,举手掠鬓发,说道:“林孟达是总监秦大娘的干儿子,秦大娘派在金陵已有多年,林孟达投到太君门下,当然也是秦大娘推荐的……”

楚玉祥问道:“太君是谁?”

梁慧君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只是总监秦大娘的手下,江南分令一直都由秦大娘负责,林孟达投到太君门下,一去十年,直到一年前才回来……”

林仲达道:“这个不对,家兄每三月都要回镇江一次梁慧君道:“令兄假冒陆总镖头,不是也回到东海镖局来了吗?”

林仲达骇异的道:“是他们假扮了家兄?”

梁慧君道:“这是总监秦大娘的意思,由严铁桥假扮林孟达的,因为江南分令有许多开支,有一家绸缎庄支援,经济来源就有了着落……”

林仲达道:“这就是了,敝庄金陵分店,历年来不但不赚钱,还时有亏损。”

梁慧君继道:“有一年,那假扮林孟达的严铁桥回到镇江来,不料在酒后无意中被你大嫂发现,大嫂含羞自尽,秦大娘就要我假扮了你大嫂……后来……林孟达回来了,我……也只好一直扮下去……”

她究竟是姑娘家,说这些话的时候,粉脸飞红,着实有些碍口。

楚玉祥问道:“后来呢?”

梁慧君道:“直到今年清明前三天,林孟达交给我一个密柬,命我到鬼脸城去传达命令……”

“慢点!”楚玉祥问道:“你传的命令,就是杀害我义父。义母的事?”

梁慧君道:“本门有一项极严厉的规定,凡是你不应该知道的事,不得多问,当时我送去的只是一封密柬,鬼脸城里一方大石四周,早已坐着十二个脸蒙黑布的黑衣人……”

楚玉祥道:“黑衣十二煞!”

梁慧君道:“起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把密柬送到了就没事了,后来我和林孟达一起回到镇江,只过了一天,就是清明那天,传出东海门闻天大侠夫妇遇害的事,那十二个黑衣人也死了,我才知道那封密柬要杀的就是闻大侠夫妇,而且还要春桃在林副总镖头的伤药之中,暗做手脚,不使他伤势复原,若非楚少侠替他疗伤,林副总镖头只怕还缠绵床第,至今未愈呢!”

楚玉祥怒声道:“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他同胞兄弟都下得了手,今晚真是不该放他的。”

梁慧君道:“贱妾还以为你们逮到了他,一定会问问清楚,没想到你们却轻易放过了他。”

陆长荣目注梁慧君道:“梁姑娘何以要脱离他们,投到咱们这里来呢?”

梁慧君脸上一红,忽然垂泪道:“贱妾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先父流落金陵,那时贱妾只有八岁,父女相依为命,不幸先父因病去世,死后无以为葬,由秦大娘出资代贱妾收殓,从此就跟秦大娘练武,后来他要贱妾替代林家少夫人,贱妾失身于严铁桥在先,继而又失身林孟达在后,教贱妾如何忍受?而且林孟达回来之后,严铁桥又不时的纠缠贱妾,贱妾是人,遭受他们如此蹂躏,早有脱离之心,但江南分令耳目众多,要想逃出魔掌,又谈何容易?江湖虽大,贱妾却有无地可容之感,后来贵局复业,江南分令一再受挫,也增加了贱妾的决心,所以只有投到贵局来了。”

她说话之时,珠流纷落,当真楚楚可怜!

陆长荣歉然道:“梁姑娘,真对不起,兄弟是武人,一句话,倒引起姑娘伤心来了。”

梁慧君拭着泪道:“陆总镖头问我贱妾,也是应该的了。”楚玉祥虎的站起,说道:“二师兄,走,咱们见林伯父去,你大哥既是杀害义父、义母的真凶,而且令嫂也死于非命,这些事只怕林伯父全不知道,也应该去跟他说清楚了。”

梁慧君道:“楚少侠,你们现在去了也没用,林孟达只怕早已走了。”

楚玉祥道:“只要知道是他,谅他也逃不到天涯海角去,但二师兄家中发生了这许多事,总应该去告诉林伯父一声的了。”

梁慧君道:“楚少侠,你就是要走,也该听贱妾把话说完了。”

楚玉祥道:“还有什么事吗?”

梁慧君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在贱妾想来,林孟达昔年因闻大侠不肯收他为徒,怀恨在心,后来经秦大娘引到太君门下,回来出任江南分令副令主,那道密柬,也是他发的,那是没错,但江南分令,管辖的地区,只在江南,命令也自然不能出于江南地区之外,黑衣十二煞并不是分令管辖,林孟达也无权去把不属于他属下的黑衣十二煞调到江南来,因此贱妾认为林孟达也许只是帮凶而已,真正主使人可能不是他……”

陆长荣点头道:“梁姑娘这一分析极为有理,但这主使的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秦大娘?”

梁慧君道,“这个贱妾也无法确定,据贱妾所知,她原是总坛的总监,只有她有权可以调北方的人手。”

陆长荣道:“梁姑娘知不知道他们总坛究竟叫什么名称?”梁慧君道:“不知道,秦大娘从来没有和贱妾等人说起过总坛的事,贱妾只知道江南分令是不公开的,北五省另外也有一个分令,也是不公开的。”

陆长荣道:“那么他们公开的是什么呢?”

梁慧君道:“公开的就是他们支持出来的盟主,北五省有一个武林盟主,江南也有一个武林盟主……”

陆长荣愤然道:“这么说,裴盟主他……”

梁慧君朝楚玉祥嫣然一笑道:“起初是,后来不是了,所以江南分令把楚少侠当作了眼中钉,江南分令,可以说完全坏在楚少侠一个人身上。”

陆长荣点点头,大笑道:“小师弟,东海门真是有你为荣。”楚玉祥俊脸一红,说道,“大师兄怎么也和小弟客气了?”陆长荣笑道:“这难道还是假的,江湖上早就把你说成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了。”

刚说到这里,只见杜永匆匆走入,说道:“总镖头,武当白圭子、八卦门宁乾初来了。”

陆长荣站起身道:“二师弟、小师弟,咱们快出去,”

三人走出大厅,白圭子宁乾初已在厅上,正由丁盛、裴允文两人作陪。

陆长荣连忙拱手道:“二位前辈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白圭子、宁乾初都站起身来还礼。

白圭子道:“总镖头好说,昨晚多蒙楚副总镖头援手,不然贫道和宁道长都为逆徒所乘了。”

楚玉祥连忙拱手道:“道长过奖,在下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话声未落,只见玩伯年由阮传栋随侍,大步走出,呵呵笑道:“二位道兄来得早啊,兄弟失迎了。”

白圭子清瘦的脸上不禁一红,稽首道:“贫道和宁兄昨日对贵局多有误会,还望阮掌门人恕罪。”

阮伯年大笑道:“道兄说哪里话来,误会业已过去,何用再提?二位道兄快快请坐。”

白圭子道:“敝派逆徒严铁桥,假扮陆总镖头,残杀同门师兄,嫁祸贵局,几乎伤了两家和气,贫道本来要带同逆徒前来贵局赔罪……”

阮伯年连连摇手道:“兄弟说过了,误会已经过去,道兄不用再说了。”

白圭子面有愧色,继道:“说来惭愧,贫道和宁道兄制住了逆徒,本待带他同来贵局,不料在天亮之后,被江南分令的贼党劫走,贫道和宁道兄双拳难敌四手,对方高手不下十余之人,差点还伤在他们手下……”

阮伯年心中一动,暗道:“是了,这些人大概是从东海镖局释放出去的人了。”但这话他不好直说。只得攒攒眉道:“江南分令的贼党,竟有如此猖撅!”

宁乾初道:“那头领之人,居然还依然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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