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定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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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定海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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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早就按捺不住杀机。

文师扇跟陆青眉的身体几乎肌肤相触,他能感觉到背后的女子正在微微颤抖着。“陆小姐,你不要怕,舒大人很快就会回转来支援咱们的……”他低声安慰她。“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总要做别人的累赘,总要牵累别人?”陆青眉的声音里带着失望的哭腔。她终于发现,自己或许只适合在河北大名府陆家寨,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我错了么?我千里奔投自卷,真的错了么?”

爱情有时会迷惑女孩子的双眼,让她看不清自己该走的路。可是,受的挫折日积月累,蒙住双眼的雾散了,路,自然便显现出来了。“自卷需要的——至少现在他需要的是叶踢狗那样能够帮助他度过难关、重建大业的文武双全的人”。想到这里时,她忍不住感觉到舒自卷跟叶踢狗同怀大志,倒也不失为志同道合的一对患难知己。“若自卷能娶得了叶妹妹,该是多好……”

激战开始。只是文师扇的神思似乎有些恍惚,他每次面对陆青眉时,其理想便是有朝一日为了面前的女孩子奋不顾死。现在机会终于到了——他身上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他重创敌人时,敌人的兵器也不停地伤害到他的身体。这一战,他如在梦里,唯一支撑着他决不倒下去的信念便是“保护青眉,决不令她受到敌人的伤害……”

陆青眉的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她的身上也斑驳地溅上了文师扇的血。在她记忆里,似乎就连儒雅的舒自卷也不曾这般舍命维护过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拼命救我?”陆青眉对文师扇毫不动情,虽然她自对方动作行事里也看得出几分,却始终不曾对文师扇假以颜色。她的心、她的身、她的人整个都是舒自卷的,不可分割,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不能!

“照日山庄”厅中,铁帽子王秦天罗会合了独眼鬼捕图亭南突然出现。叶踢狗跟舒自卷皆是赤手空拳。他们突然发现在厅外集结了一大群死士,这群死士绝对是照日山庄的精华力量,五虎八彪十二哨人马全部到齐,兵刃铠甲鲜亮。“他们,的确是一群能征惯战的铁血勇士!”叶踢狗想到了公孙化说过的话,只可惜,现在这群人是尾随在秦天罗身后而至,他们的目标对准的竟然是自己?

秦天罗胸有成竹地大笑:“这一次,看你们插翅难飞了,哈哈哈哈!”他猛然挥手,客厅四面的窗户哗啦哗啦一阵乱响,三百名弓箭手用闪着寒光的箭镞直指无语的叶踢狗跟舒自卷。

叶踢狗皱眉问道:“原来公孙化早就投靠了朝廷?”她怒极而笑,后悔没有重视自己特有的直觉。箭羽环伺,果真是插翅难飞。“他呢?难道没脸出来见我?”在所有人中,她没有发现公孙化的影子。“公孙化已经在后院动手,这时节,或许已经抓了舒大人最爱的女子向这边来了吧?”图亭南的独眼中也在熠熠放光。

“青眉?”舒自卷有些担心,但他更迫切需要知道的是如何闯过这一关口。“怎么办?”舒自卷低声问道,叶踢狗轻轻摇头,单是秦天罗和图亭南两个就已经难以对付,再多了五虎八彪十二哨人马和三百弓箭手,向外硬闯的话实在没有把握。当然,她还有帮手未到——白衣剑客十一郎以及铜琴先生、铁剑先生。铜琴、铁剑两位,现在被她差遣去迎接高丽王驾前首席谋士金振幕一直未归,可十一郎是她挺进中原的先锋,为何一直没有到来?叶踢狗有些失望,没有人喜欢尝试被人反叛的滋味。她并不恨公孙化的无义,只怪父亲柳生将军当日看错了人也用错了人。

“动手吧!”秦天罗大喝着拔锏疾进,暴风骤雨般飞击叶踢狗。那是他东来的主要目标,如果能生擒叶踢狗,必定在权相面前是一个头功。“铮……”图亭南的铁尺离腰,以尺为剑,斜刺舒自卷。他的铁尺招式里非但有剑法、刀术,更夹杂有六扇门水火无情棍、铁血大枪、子母鸳鸯环、韩家五股托天叉等等繁杂武功,变化多端,令舒自卷防不胜防。

舒自卷和叶踢狗只能倚仗客厅中的梁柱、桌椅躲闪趋避,见隙还击,可是这样打法毕竟不能久撑,情势越来越危急。秦天罗暗喜:“这一战,看你再向哪里躲?”他恨舒自卷,恨不得乱刀碎之、亲口食之而后快。他在师门学艺时便深爱沈镜花,但因为舒自卷的出现,他最终也没能得到她。

“恨!”这是秦天罗的最强烈念头,“擒了舒自卷,百般折磨,平我心头之恨!”他跟图亭南两个,皆是京师里数得着的好手,再加上厅外一群死士,此战,叶踢狗跟舒自卷必将无路可逃。

就在此时,外面围困客厅的死士群中大乱,有两个人旋风般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进来。“十一郎!”叶踢狗大叫,喜形于色。此刻,乱军丛中,白衣的十一郎和他冷傲的剑光无疑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跟他一同并肩冲进来的那个人,身材并不高大,面黄肌瘦,眉目平凡,手里抓着一柄镔铁荷叶大刀,勇猛难当。“来者是谁?”秦天罗停了熟铜锏,交叉横在腰际,冷冷地喝问。

正文

第七章 节外生枝“十一郎!”白衣的十一郎听到叶踢狗的叫声时,目光一热,立刻深躬到地:“公主,属下救驾来迟了!”另外那人冲近叶踢狗身旁,跟她背靠背站定。“哦?是你?”叶踢狗一惊,又一喜。那人低声道:“我易了容,你还看得出我的本来面目么?”声音沙哑难听。“你的易容术是我教给你的,不管怎么变,我又岂能认不出来?”叶踢狗感觉到那人身体上传递过来的温暖,这种温暖一直延伸到因被公孙化背叛而变得阴冷的心里去。

“你是谁?”秦天罗狐疑地盯了这人一眼,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废话少说,要打便打!”叶踢狗的腿脚开始发力,有了身后这人的援助,她的精神又重新抖擞……这人的武功也在双腿之上,正好跟叶踢狗的武功相辅相成,迫得秦天罗节节败退。激战中,图亭南惨叫一声,给十一郎的剑当心穿过,扑地而亡。他的铁尺抖手射入雕梁,铮铮有声。瞬息之间,叶踢狗得十一郎跟这人的帮助,扭转了颓势。

其实,十一郎自京师里接到叶踢狗的命令,便马不停蹄奔行到照日山庄,又无意中跟冶艳会合,先是在“曲径通幽处”解了文师扇之围,逼退了陆零丁跟何去、何从的围攻,这才火速奔到前厅来。至于冶艳的易容,只是不想面对秦天罗的诘难。她昔日跟叶踢狗学过扶桑易容术,这么多年第一次派上用场。

围困客厅的死士有一大部分是公孙化自扶桑带回来的柳生将军旧部,如今见公孙化身亡,急忙跪伏在叶踢狗身前投诚。形势急转直下,秦天罗反变成了困兽之斗。

舒自卷看到了秦天罗背上用紫色缎子厚厚包裹的一柄剑,那个剑柄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忍不住踏前一步道:“秦兄,那把剑可是我的‘碧血照丹青’么?”他看到了剑,便想起了在摘星楼,因欺骗与失望自刎坠楼的沈镜花。“你还有脸提这剑的名字?”秦天罗不屑地冷笑。当日,他埋葬了沈镜花,却留下了这柄剑。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跟这剑的主人为了解开心里的那个结而再次对峙。他轻轻自背上解下了宝剑,沈镜花的血迹早已擦干,但她自摘星楼上飘然坠落的那一幕,秦天罗毕生难忘。剑身上的暗色光华在烛光下不住地流转着,像沈镜花不能泯灭的灵魂。

舒自卷不信鬼神,但看了这柄曾经是自己的宝剑之后,陡然觉得背心阵阵阴冷。摘星楼一战,的确是他自己迫于权相淫威,才假作走投无路投身青瓦台,希望能引得沈镜花暴露最后的秘密。那一战,无人是胜利者,谁都没有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只害得沈镜花白白赔上一条大好性命。“镜花,我……我真的对不起你!”舒自卷自责愧疚。

“舒自卷,如果你还算一个男人,你拿起这柄剑,了断咱们两个之间的这段恩怨!”秦天罗把剑掷了过来,话语铿锵。舒自卷接了宝剑在手,脸上先现出了一丝苦笑:“了断?决斗?”

叶踢狗突然插言道:“舒大人、秦大人,在我们东瀛扶桑,如果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孩子而无法解决的话,这两个人便会找一处清静所在,单打独斗,直到决出最后的胜者,才能去拥有那个女孩子。你们的故事太过复杂,别的人实在帮不上忙,我看,就用这个决斗的方法来作个痛快了断吧!”

舒自卷振剑向空中虚刺,剑在手,他失去的信心又重新拾起:“秦大人,本庄西北有个地下密室。咱们便去那里了断如何?”

“哐啷”,密室的门在他们身后紧紧地关闭了。秦天罗怀抱双锏,四面环顾,这个四四方方的密室长宽都在十丈开外,地面上铺着光滑的青石板,泛着冷冰冰的味道。“咱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能站着走出去!”舒自卷指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铁门道:“除了这道门,再没有第二个出口。”

“很好……”秦天罗冷笑,“镜花,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我是如何取这忘情负义之人的心来安慰你!”他以为摘星楼一战沈镜花的死,责任全在于背信弃义的舒自卷。但他从来没静下心来想一想,是否自己也有责任。这两个骄傲的男人,一在登州府,一在京师,他们曾经是沈镜花最亲近的人,但都对沈镜花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唉……”有个女子的叹息声悠悠而起,似乎就响在舒自卷耳边。他猛然回头,可除了冷冰冰的石壁什么都没有。“是谁?”他警觉地大叫,声音震得密室里嗡嗡乱响。那声叹息同样传入了秦天罗的耳朵里,他冷冷笑道:“舒自卷,那是镜花回来取你的命啊!你看,她就在你身后……”舒自卷的冷汗刷地自额角上沁出,那声叹息倒真的有些像沈镜花的声音。

“八、方、风、雨、会、中、州!”秦天罗的八棱熟铜锏幻化出千百道金色的霞光出手。这一战,无论胜负,他都无法离开照日山庄。所以,绝对是放手一搏。

舒自卷的“碧血照丹青”也义无反顾地刺入了熟铜锏的漩涡里去。这一路逃遁的委屈跟折磨,还有给属下反叛、被权相势力的不停压迫——他的耐力已经到了尽头。只要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不会毕生隐忍不发。剑、锏相击,叮叮叮叮乱响,这声音通过密室的传声孔直达地面。

“小艳子,你猜他们两个谁的胜面更大一些?”叶踢狗问自己身边站着的人。虽然冶艳易容参战,但她一眼就能认得出是冶艳本人,更何况除了冶艳之外,还有谁的腿法能跟北腿叶踢狗比肩?冶艳没有回答,她望的是神色复杂的陆青眉。

陆青眉咬着唇立在一棵枯萎的巨大雪松下面。“自卷,为了未来的大业,你一定要平安出来……”唇已经咬破,那一丝艳丽的红映在侧面文师扇眼里,忍不住心痛。他在袖中捏住一条洁白的手帕,却没有如此大的勇气当面拿给陆青眉。

熟铜锏的呼啸声陡然大了起来。冶艳神色紧张地道:“小叶子,秦天罗已经发挥出了八棱熟铜锏上的全部威力,我猜五十招内,舒大人必败!”她的声音很低,是故意要避开陆青眉的耳朵。两人决斗,败即是死。她紧紧地盯着密室的门,眼睛眨都不眨。叶踢狗沉思道:“秦天罗的‘单掌开碑手、八棱熟铜锏’打遍河南河北,无一敌手,舒自卷的确非他之敌。可是……小艳子,我想舒自卷决不会轻易就被打倒。”她淡淡地笑着,“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选择跟他合作,就相信他必定还有翻云覆雨的力量。”

“呼呼呼……”叶踢狗话音刚落,密室里传来极端刚劲的掌风。冶艳惊叫:“秦天罗已经发出了他的‘大开碑手’!”舒自卷的剑声已经轻不可闻,满耳全是秦天罗的掌风和熟铜锏搅动空气的风声。

蓦地,风声停了,一切声息如同给一把无形的刀全部斩断了一般,利利索索地全部消失。叶踢狗跟冶艳对望了一眼,心同时一沉:“怎么?舒自卷已经被秦天罗所杀?这场决斗已经结束?”

“自卷……”陆青眉沉郁地叫了起来,晃晃荡荡地奔到密室门前,伸手用力敲打着那两扇乌沉沉的厚重铁门。“自卷、自卷,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她细嫩的手立刻被门上的铁钉碰伤,点点鲜血飞溅。她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捶打着铁门,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对舒自卷的挂念。一旦爱上他,一生一世也无法自心里把情根拔除。

文师扇苦笑,这是自怜的笑,因为他发现自己在陆青眉心里的分量连一只树下的蚂蚁都不如。即使为她受伤、为她浴血——他希望自己能化身为那扇门里面的舒自卷,“即便是死了,能得青眉一滴清泪也便值得!”

“咔啦……”门缓缓打开,外面的火光倏地照进去,射在一个疲惫的男人脸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出来的人竟然是舒自卷?大家再定神仔细望去,果真是他。虽然衣衫上已经染了大片大片的不知道属于谁的鲜血,虽然脸上的倦容令他看上去似乎突然间老去了十年,可他的确是舒自卷无疑。“自卷!”陆青眉第一个叫出声,要扑上去抱住他。舒自卷用一个无声的摇头动作阻止了陆青眉,他缓缓地向叶踢狗举起了一个锦帕裹着的拳头大小的包,吃力地道:“我……在秦天罗身上找到了这个,原来‘忘情水’的确是在青瓦台,是镜花交给了他,现在,我终于……”他踉跄了两步,步伐越发沉重。

“忘情水?”叶踢狗眼睛一亮,瞪着那个锦帕小包,迎上几步,伸手去接。没料到,两个人手掌堪堪相接之时,包裹自舒自卷手里滑落下来,他太倦了,站都已经站不稳。叶踢狗伏身一抄,把那小包攥在手里,心里大喜。猛然间,颈后一痛,给舒自卷左手食指点中穴道,半身酸软,动弹不得。“谁都不许动!”舒自卷精神一振,宝剑压在叶踢狗后颈,向正要逼上来的冶艳怒喝。

“自卷,你这是何意?”陆青眉莫名其妙地问。冶艳眼睛眨了眨,也猜不到舒自卷到底是意欲何为。舒自卷向叶踢狗肩上一抹,已经取了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在手,仰面哈哈大笑:“‘定海神针’?哈哈哈哈,原来果然是你自何倚绣身上把它偷了过来?”文师扇跟陆青眉都怔住。他们仔细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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