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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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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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何处?”

“就在十里外小镇上一家当铺内,他说谁也不信任,就是信任姑娘,所以要特别小心连络……”

李悔信以为真。

的确他那心腹谁也不信,只信任她。

于是跟他们师徒走了。

小熊在暗道中看道,他人小鬼大,对人类的虚假有深入一层的认识。他以为也许这师徒二人在骗李悔。

只不过他又不便公开说明,只有暗暗跟着。

鱼得水在终南山最近的镇上发现李、熊消失,由于是二人一起不见了,还不太担心,因为二人的机智都很够。

可说要骗他们二人是很不容易的。

鱼得水以为二人必然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耽搁下来。

但是,他在镇上头一家客栈中一直等到一更天还不见影子。

李悔跟苗奎来到十里外镇上,果然进入一家当铺。

当然,他并未见到那一个心腹。

她只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颇美的女人。

其实这女人是“雷神”苗奎的女人,掌柜的是这女人的父亲,却没有婚姻关系,另有一朝奉每夜回家去睡。

所以这当铺中晚上只有他们你女二人。

李悔道:“你骗我来此的目的是……”

苗奎道:“吴王爷要你!”

“如果是正人君子或爱国的忠贞人士要我,我绝不会怪你,吴三桂引狼入室重色轻国,是中国历史上最无耻也最可恶的大汉奸,你居然会帮他!”

苗奎道:“我的看法不同,大明气数已尽。”

“可是大明还没有倒下。”

“已经差不多了。”

“苗奎,你的火器技尖,手底未必……”

李悔猛攻而上,苗奎火器技尖,身手也了得,到是李悔不是别人了的敌手,况且还有个徒弟“火球”在一边。

小熊在暗中不敢出手,他怕两个人都被擒住。

“火球”突然向李悔丢出一个冒烟的小球。

李悔自然害怕,尤其女人怕伤了面孔,一闪之下正好中计,这东西根本不爆炸,光是冒烟喷火而已。

苗奎出手逾电,趁她慌乱之际,制住了她的穴道。

“火球”道:“师父,何时送走?”

“越快越好!”

“送往何处?”

“当然是送往吴王爷爷手,这可是大功一件。”

“徒儿去一趟吧!不知吴王爷的大军在何处?”

“‘平西王’消灭了李自成之后,要到四川去残来张宪宗的总部,还没有到达四川。”

“这不是很远?”

“也不算远,明天就起程,把这女人的穴道多点几处。”

“是的,师父,不过这太多了会死人的。”

“死了也比跑了好些。”

“是的,师父……”“火球”张鑫是个色鬼,李悔的美色自然会被他迷上,在下点穴时留了几手。

也就是说,本要点她五穴道,只点了三处。

并非他不知道这样会跑掉,他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苗奎睡了,“火球”斩精神可就来了。

他以为把李闯儿献给“平西王”就成了,才不管她是动过或者尚动过呢!先玩了再说。

况且他以为不动白不动,这妞儿太动人了。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悔屋中。

屋中无灯,但弦月微光投射入屋,他忽然全身震动了一下,好像所有的血管都爆裂了开来。

隐隐可见,李悔的头脸用被子蒙住。

她的下半身在被外,而且没有穿下衣。

这是怎么回事?

“火球”立即就明白了。

他以为不玩白不玩,师父更会想到这一点。

八成他的师父已经拨了头筹,先给玩了。

只不过他是徒弟,玩个二手货也凑合了,况且这么一来,万一这女人向师父告状,师你也不敢责备他。

于是这小子如渴骥奔泉,如火如荼地上了。

这小子以为要玩就要尽兴,一直玩了一个更次。

此刻李悔当然不是躺在床上被蒙头的,这自是小熊动了手脚。

她和小熊去偷了“雷神”苗奎的火器。

他们不知用法,只有另动脑筋。

李悔恨苗奎不顾身份骗她,就和小熊设计。

小熊的点子是用不完的,道:“我有办法。”

待“火球”玩了个尽兴,二人悄悄掩到,点了他的穴道:“火球”大骇,当他看到李悔也在床前时不由魂飞天外。

小熊道:“你们师徒二人真不是好东西,为了向吴三桂那个卖国贼讨好就设计骗人,现在你小子知道玩的女人是谁了吧?”

小熊一撩被子,好女人正是她师你相好的。

小熊道:“‘火球’你玩也玩够了,玩起来可真像火球一样,下面的女人真够受用的,你有不有想到后果。”

“火球”当然知道后果。

“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

“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

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

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衣服。

是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

“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了我的穴道。”

“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我们不会骗你。”

“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

他知道一旦师你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

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心尽量地多拿。

然后把张鑫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

“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也有个毛病,一旦熟睡很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

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

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

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你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有,除了我们你女那就是你师徒了,还会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妇妻关系,张鑫却该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巳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这女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也只好迁就……一直继续了一个时辰。”

事实上张鑫把她当作李悔,所以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会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就叫做毒人毒已。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只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这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易容化了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太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了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你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辽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也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窝巢。

月光泻入洞中,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找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士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他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声音,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绝顶高手的踅音。

他躺着未动,眼看见洞门站着一位老妪,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蓝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这终南山中采药的老抠,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他们的窝,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液,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道这位隐土是什么人。”

鱼得水实在不便多说了,因为双方都不了解对方。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石屋中,鱼大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未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斑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来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就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也未必可信,说来也很可笑,虽然只是鸟言,却也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不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梅竹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鱼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支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朴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肌肤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她不是住在这儿?”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以如此……”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洁净。

进门台上就有一古琴,鱼得水立刻就产生好的印象,为这小屋子中还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了!”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子’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见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懂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在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而不已。

就在这时,“铮”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享。”

“余姑娘怎么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认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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