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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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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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见诗茗这样,就把诗茗揽进怀里,想亲亲她。诗茗却挣脱张楚的怀抱,说,你别碰我。张楚往床上一躺,假装生气,说,不碰就不碰,反正我过两天回青岛了。诗茗一听这话,爬过来就捶张楚,张楚让着,诗茗觉得不解恨,伸过手来抓住张楚的睾丸,说,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我就把它捏破了。张楚当即躺在那里笑得气直喘。诗茗见张楚还这样,又拿不出好的方法治张楚,就对张楚说,你别笑,我自己告诉姐姐,让你没日子过。张楚听了这话,就从床上爬起来,假装生气,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睡到那个房间里去,从现在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好了吧。诗茗见张楚要走,以为张楚是真生气了,也起来,穿衣服,说,我也走,我干嘛在这里,我贱得很了。张楚见诗茗穿衣服,赶紧回来,从后面抱住诗茗,手按在诗茗的Ru房上,嘻笑着说,走可以,把奶子留下来。诗茗拿手掐张楚的手,说,你要的是奶子,你不要我人。张楚就在诗茗的耳边上,笑着说,‘白生生的奶子手心里抓,苗条条的身子心窝上贴’。诗茗听了,心里有些甜蜜,但仍然拿手打张楚的嘴,张楚用力把诗茗抱到床上,按在身下,诗茗在张楚的身下手也舞脚也蹬,嘴上嚷嚷的,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自己闹了一会儿,突然搂住张楚,说,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就要跟我也睡一次,把你累死了。张楚听了,在诗茗的怀里笑成一团。
  诗茗见张楚还在笑,自己是闹也不是,气也不是,就斗着劲,对张楚说,我现在就要。说着就叉开两腿把张楚的身子全迎进自己的身体里,张楚听了,吻一吻诗茗,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替诗茗把衣服脱掉,自己也脱掉,手在诗茗那里揉几下,就插进诗茗的身体里。诗茗双手勾住张楚的臀部,让张楚在自己的身体上贴得更紧些,但仍然挑衅似问张楚,是我的好,还是姐姐的?张楚说,你别逗我笑,我现在只想你把我吃掉。
  诗茗在张楚身下极力扭动着身子,双手在张楚的脖子胸前温柔地抚摸着,柔软的腹部吸在张楚的腹部上,让张楚在每一次起伏里都有种深陷温柔快乐的感觉。渐渐地,诗茗身体内的热烫如潮涌向一个方向滚开来了,细细丝丝的跳动象魂灵在跳舞一般,然后升腾到一个瑰丽的空中,整个身体就象被抓到了那个空中一样,在等待一个急速的升腾或者坠落。。。张楚这个时候,人就象是掉进一张刚起来的鱼网里,无数的鱼在他的身体周围跳跃着,那些鱼是滚热的鱼,每条鱼都跳进了他的身体里,在他的血液里潜游。。。突然,诗茗“哦”了一声,一阵强烈的痉挛把她送进了一个极度的快乐世界里,她的身体在一个沸腾的水里化成了一团雾,融化、升腾,升腾、融化。。。窗外,夏日的燥热从楼房的墙面上、地面上往上蒸腾着气浪,室里,最灼热的生命之浪席卷着风暴在冲击着一切。伴随着诗茗荫道那阵强烈的痉挛,张楚一下子就象整个魂灵被无数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握在了它们的掌心里,抽走了他的灵魂,他几乎是在要晕厥的一刹那间,在诗茗的体内爆炸开了,接着是一阵极度的畅心消魂的欲仙俗死的快乐,人也已全酥瘫在诗茗的怀里。。。
  诗茗拿过遥空器把空调关掉,把张楚搂在怀里,手伸在张楚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着。张楚的头埋在诗茗的胸脯上,脸贴在诗茗的Ru房上,身心还沉醉在刚才那一阵惊心消魂中不愿醒来。过了很长时间,张楚才抬起头,吻一吻诗茗,说,又象死了一回。诗茗把脸靠在张楚的脸上,说,那个时候,真想和你一块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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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一会儿,张楚说口干,诗茗就去冰箱里拿来两听柠檬饮料,先开了一听给张楚,然后自己再开另一听喝。张楚一口气把饮料全喝下去,然后下床,找CD片。诗茗问张楚找哪张唱片,张楚说,找那张英文经典歌唱,‘BecauseILoveYou’。诗茗听了,立即跳下床,裸着身子投进张楚的怀里。张楚搂住诗茗,吻着诗茗的耳垂,说,我要用世上最强烈的颤音,告诉你我最想对你说的话,ILoveYou。
  他们躺在床上,在旋风一般的‘BecauseILoveYou’的强音震撼下,再一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张楚再一次插入诗茗的身体里,在诗茗的身体里感受来自诗茗身心最深处的温柔与怜抚。当那支爱乐从他们的心灵上滚过去时,他们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最颤心的欢悦。
  快近午夜时,他们才平静下来。这一刻,诗茗躺在张楚的怀里,听着张楚的心跳,心里面突然涌升出一股惭愧,象是诗芸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在审视她的裸体,查看张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并且在呵斥她。但很快,她就从羞愧的边缘上跳过去了,她想她是爱张楚的,张楚也爱她,张楚并没有因爱她而对她姐姐减了一点爱,她航行在张楚的那片爱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个角落里,她没有从她姐姐怀里夺得一点什么。她想到这里,手在张楚的脸上抚摸一下,然后对张楚说,说一点你跟姐姐的事,我想听。
  诗茗这样一问,让张楚立即想念起诗芸来,并且思念的情绪在心里很快就漾得满满的。张楚把手在诗茗身上绕来绕去,象是在寻找诗芸似的,最后落在诗茗的Ru房上,问诗茗想听什么,诗茗说有趣的,张楚问什么叫有趣的,诗茗说你认为好玩的,张楚问,我说了你不生气?诗茗说,不生气,张楚就说,说个有兴趣的,会让你终身难忘。
  张楚说,还在大学里时,有天我你在姐姐宿舍里,宿舍里这天没人,就我们俩,你姐姐躺在我怀里,Ru房、腹部、大腿、荫部等等全现在我的眼底,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抚摸你姐姐的裸体时,总是有表达一点什么的冲动,但却总是表达不出来。你是知道的,我能写一点诗,诗还写得不错。但这些诗,却无法与你姐姐的Ru房、大腿甚至荫部比。我相信世上最优美的抒情诗人,最美的诗与你姐姐身体比起来都要逊色许多(张楚说到这里,诗茗用手轻轻地捏了张楚一把,张楚吻了吻诗茗,说,你也一样,都美)。那天,我摸着你姐姐的荫部时,突然来了灵感,对你姐姐说,我要在你这里写下一句最美的诗。我说完这话就从桌上拿来一支水彩笔,要在那里写。你姐姐不让,说我在胡闹。我说我是真的,如果我是胡乱你就罚我。你姐姐还是不让,叫我写在纸上,让她看。我说,这句诗只有写在那里,才会有生动形象的意义。你姐姐其实一直很喜欢我在她身上胡闹的,她见我这么说,就说,你胡写的话,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摸那里。我说,行。就用水彩笔在你姐姐的荫部上方画了一个大大的彩色的句号,然后告诉你姐姐,诗写好的。你姐姐坐起来,低头一看,说,这是什么诗呀,你胡闹,我罚你。我说,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我说,汉语这个句号其实就是女人性器官符号。你想想看,一句诗,一段优美的抒情文字,无论怎样的汹涌澎湃,它都要在句号这里停顿住。这跟人Zuo爱一样,无论一个男人充满了怎样的狂暴的热情,他都会在女人的荫道里休止住。所以,这个句号写到这里最形象,最能表达人的激|情。而且这个句号,它里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让一个男人发挥出最大的想象空间,并且用想象把它填满,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一句诗。你姐姐听到这里,她笑了,说我真会胡诌,说她以后不敢看句号了,一看到,说肯定就是我的诗,甚至会联想到她的荫部。我接着说,如果将来汉语有一本最精彩的诗集,就是这个句号诗。一本书,封面上就印一个大大的句号,里面只有一张纸,一首诗,也就是这个句话。肯定会有许多男人买这本书,他们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用手上的笔,向这个句号里点进去,他们幻想点上去时,是向女人最神秘最美丽的地方投进了一片热情,一天天下去,这个句号里被他们点成密密麻麻的点,有蓝色的,有黑色的,有红色的,有绿色的等等颜色,全是他们在不同时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笔点上去的,终于有一天,当他们用笔再向这个句号里点进去时,他们的笔突然穿透过这个句号,在那个洞里滑过去了,笔在那一端穿了出来,从那一天起,这本诗集,也就成了他们自己永远的收藏。你姐姐听完我的话,笑着说,我要送你这本诗集,就在这里。
  诗茗听到这里,抱住张楚,说,你也给写我,我要你看到句号,全是写给我的诗。
  张楚第二天上班,就向处长请假,准备星期五上路,回青岛。处长是个五十开外的人,为人很谦和,他听了张楚的话,说,这么热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张楚说,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骂的。处长问张楚回去多少天,张楚说回去一个星期。处长说,现在又没有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两份文件,你去北京一趟,送到部里去。
  机关工作,私差往往都转化为公差,这不单是来回的路费,还有每天的伙食补助,住宿补贴等,做领导的乐意为手下的职工谋这份利益,这样做干部就有广泛的群众基础,领导为自己办事时也就心安些。所以,张楚听到处长讲这话,赶紧谢谢领导,然后回办公室,给诗芸打去电话,告诉她哪天回去。诗芸听到张楚要回来,心里很高兴,对张楚说,回来吻你一百下。张楚说,就一百下,太少了。诗芸问张楚,那你要多少下?张楚说,就要一个。诗芸一听,知道张楚肯定会有什么说法,故意吃惊,对着电话“啊”一声,张楚赶紧说,我就要你一个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爱永远的吻,给不给?诗芸立即在电话里笑开来了,说,早给你了,是不是你弄丢了,再来跟我要?张楚说,要丢也丢到心里了,捞不到了,你到我心里捞上来吧,还给我。诗芸立即说,好,我等你回来到你心里去捞出来。张楚放下电话,转过身,发现小许站在身后,不免有些尴尬。小许见张楚转过身来,立即说,你门没关,别怪我。然后哂笑张楚,说从没听过有人家夫妇还这样打电话的。张楚笑着说,想听我说给你听,要不要?小许说,我现在听着,你说吧。张楚就到小许耳边,咂咂嘴,装着象说话的样子。小许气得拿手打了一下张楚,说,知道你没心,连话都不敢讲。张楚笑着说,全在我心里,怕你受不住。这时,陈女仕在走廊里喊小许接电话,小许赶紧过去。小许过去后,陈女仕过来,张楚告诉她,他后天回青岛,去看爱人,并且告诉陈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来上班了。陈女仕听了,问张楚,晚上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陈女仕既讲了这话,张楚就不好拒绝,就说,那七点钟吧,我下午要去见同学,到时我拷你。
  男人第十七章
  张楚是九点钟上的火车,六十五次特快到南京。他上了火车有种逃离似的感觉,他觉得他的心一定被什么东西蒙蔽住了,肉欲,情惑,孤寂,享乐,体验,游戏,需要。。。所有的可能都是。夜晚的北方天空比南方的天空要浑浊,列车外面是幽黑一片,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腐蚀的气味,潮湿的象女人的卫生带似的气味。张楚依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乱得象是有许多蛆虫在拱。
  他这刻对自己有些郁闷,他原先觉得自己不会跟小梅发生关系。他认为小梅跟许多男人做过爱。跟许多男人Zuo爱的女人是不讲情义的,而张楚是讲情义的人。此外,小梅和他Zuo爱时,小梅始终是主角,她只关心自己的感受,并不顾及张楚在Zuo爱中会得到什么收获甚至有没有快感。而陈女仕却不同,陈女仕主动在前,当她和张楚发生关系后,她就开始调动张楚的积极性,让张楚有力地去操她,而小梅是在操他。张楚想到这个“操”时,有些不情愿用这个字,但他们确实是在“操”,不管谁主动,都是一个“操”字。他认为他和诗芸诗茗发生性关系时不是“操”,是一种亲密结合关系,性的快乐是由两个人结合而得来的,快乐的大小也是由结合的紧密程度决定的。
  他想到这些时,不免对自己的肉体发生疑惑起来。他“操”陈女仕和小梅“操”他,都不是出于他的真实心情,是性器官自己的行为,是它的需要,不是张楚的需要。他这样想时,眼前就出现了小梅的性器官,一个松驰的濡湿的性器官。她在“操”他时,一边“操”一边看着下面,当她看到她的体液从她的器性官里顺着张楚的棒棒往下流时,她象是获得了满足或者快感,整个身子跟着就陶醉起来,然后做出一些痉挛的动作,并且弄出一些滋滋溜溜的声响。在器性官极其滑腻的运动中,她愉快地哼着,哼哼呀呀的嗓子里象是有一口痰堵着,这口痰她却舍不得吐出来,就让它在那里发出浑沌舒畅的声音,象是张楚的棒棒到了她的嗓子里面似地。渐渐地,张楚身上流满了象溃浓一样的东西,还有一股烂苹果似的气味。当她进入高潮时,脸上竟痉挛成一张愤怒的表情。张楚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得到一点愉快,没有通过自己的性器官从她的性器官上得到愉快,甚至温度或者湿度,象是被性器官贪污或者窝藏起来似的。张楚唯一的感觉,就是他的性器官被另一个性器官强Jian了。
  夜已经深了,他对面铺上,那个男的早已睡着了。漆黑的天空在车厢外面飞逝,隆隆的车轮声象是这世界唯一的声音。
  张楚突然觉得有必要来认识一下自己的性器官,它整日垂在下面,与自己的身心究竟有多近,或者有多远。他过去一直认为,把男人身上的东西全部剥去,最后剩下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无论丢在哪儿,让任何一个人见到了,别人都会说,这个是男人。而把男人的胳膊腿子脑袋手脚丢在哪人,让人看到了,别人还是说,这是胳膊腿子脑袋手脚。
  他想到这里时,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在口袋里摸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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