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莲音仿佛窥破了我的心事,轻笑两声便站起身,示意我与他一同离开。我犹豫地看了还在发呆的尹随风一眼,觉得就这么把他丢下似乎有些不太厚道,正想开口安慰两句,便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司徒烟道:“吾坚信这份缘。嫣,与他和离可好?吾定能予汝幸福,永生永世。”
司徒烟柳眉一蹙,脸上的黑气似乎又浓厚了几分,半晌幽幽地道:“若是我不愿呢?”
司徒世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径直扯开面纱露出你的胡须不就好了?
我有些搞不懂司徒烟的想法,抬眼朝不远处望去,只见观莲音也在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把我拉到身旁,站在街边丢下一句:“司徒,不必再逗弄小辈了,《溪客真经》是为修行之用,不是教你用娇俏的模样唬人。”他好像和司徒烟熟稔得很,说话也用的是同辈的语气,言毕看了尹随风一眼,眸里满是同情之色。
果然是修炼《溪客真经》的老妖精。一千岁,足够这位司徒烟雌雄同体了。
我用和观莲音同样的同情眼神看向尹随风,发觉他并没有把观莲音的话放在心上,似乎断定了面前的司徒烟是在和他玩欲迎还拒的把戏,沉默许久后,做出了一个险些惊掉我的下巴的举动——
“无耻!”
随着啪地一声响,火红的五指印自尹随风的脸颊上浮了出来。司徒烟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取出身侧的飞行法器,转身便隐入了广陵城澄澈的天空中。
尹随风强吻未遂,眼里掠过一丝黯然,很快提起腰间的剑,撇下我和观莲音追上去了。
欣赏完这一出戏的我嘴角歪了歪,站在街边巨大的树荫下,忽然感到脊背上生出了些许寒意。原来我的预感没错,这趟广陵之行端的是比先前那两趟还要热闹,容不得我放松半分。
好在身边有观莲音,这般热闹的日子倒也不算难过。“……阿西,在想什么哪?”尹随风和司徒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端,观莲音看着我发呆的模样,伸指点了点我的脑门。
我握住他的手,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道:“世叔,你可千万不要变成司徒世伯和紫箫灵君那副模样,阿西欣赏不来。”观莲音听罢微微一笑,道:“既然阿西不喜欢,我又怎会糟蹋自己的身子?”
夏蝉在城墙边的树荫里鸣叫,我出神地凝视着观莲音,伸手取下了落在他头顶的一片绿叶。
午后的广陵城走动的百姓少了起来,偏僻的街巷显得有些清寂,观莲音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伏在我耳边低声道:“阿西,我们走吧。”
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我淡定地将腰间的银剑幻化出来,与他一同朝司徒烟的殿宇行去。
观莲音果然和司徒烟交情不浅,来往的侍者都能认出他来,很是热忱地引我们到了福地中的一处六角楼阁,据说那是观莲音在路过广陵时经常落脚的地方。楼阁周围的密林与空地上聚集了一些老修,比焚香城中的年轻修士要稳重得多,即便是静坐修行也互不打扰,观莲音俯视着楼阁下的青葱翠绿,掩上窗坐到了我身边。
典雅的小阁内,青色的竹席边隐隐透着太极八卦的暗影,墙上垂着长长的水墨画卷,窗外的绿影透过薄纸洒进来,映在观莲音修长美丽的身躯上别有一番意境。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袭来,我注意到眼前的某世叔竟神色坦然地脱起了衣裳,忙大声咳嗽起来,盘腿坐在榻上佯装正经地问道:“世叔,东海最近可有什么异状?”
观莲音停下欲解腰带的手,唇边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道:“一切皆好。仙姑的残页已为我们所有,虽不能贸然使她觉醒,却也从上面的古字中观出了些许吉兆。如今东海深处溢出的瘴气已经抑制了许多,紫箫灵君逃往妖域,只待那焚香城中的仙姑与风城楼兰的水仙占卜搜查,你我只在这里待命便好。”
他说着,手便又朝自己的腰带伸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腰间的储物袋忽然动了动。微弱的阵灵感应之下,我发觉鸳鸯的灵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打开卷轴朝阵谱看去,化作水墨线条的姑娘正萎靡地趴在那里,见我看她便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又深深地垂下去了。
观莲音察觉到异样,抬眼朝我手中的阵谱看来:“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鸳鸯,心中颇有些不忍,终是合起卷轴将它塞回储物袋,坐到观莲音身旁叹了口气。“世叔,鸳鸯跟不上你我二人的修行进度,阵灵感应原本就已减弱许多,若是孵化鸳鸯的灵息升华太快,她可能承受不住……”我摸摸储物袋,神色有些黯然,“八成会如当初的水仙那般,在我面前烟消云散了。”
窗外绿意喜人,五行灵气很是充足,可我却全然没有修炼的心思,即使看出了观莲音的暗示也提不起精神来,凑过去伏在他的肩头,半闭着眼睛小憩起来。观莲音搂着我的腰,手在我的脊背上缓缓地抚摸着,半晌道:“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见我抬头看他,他顿了顿便接着道:“原本可以断出王大棍身份的定海珠被阿西吸走了仙气,我昨日将这蹊跷的异状禀报给觉元真人,他也解释不出其中缘由;如今东海少了一颗仙珠,便多了一分隐患,鸳鸯是阿西的灵息孵化物,理应同化了些许仙气,前去东海一边修行一边做守珠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苦笑道:“世叔莫不是糊涂了?鸳鸯可是没有魂魄的阵灵,既无法与我分离太远,又没有元神,怎能像寻常修士那般独自修行呢?”
观莲音在储物袋中摸索了片刻,从中取出一个裹着红绸的锦盒,递到我眼前道:“猜猜这是什么?”
我盯着眼前的锦盒,不知是哪根神经抽了一下,竟赧然地问道:“香脂?还是润滑的软膏?”
脑门被某世叔的手指轻轻一戳,他忍俊不禁地照着我的嘴唇咬了一口,在我被亲得晕晕乎乎之时打开了手中的锦盒,指着里面黑咕隆咚的圆丸道:“天宫舍利。”
我愣住了。“这可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由上古清气融出的好东西,能为遭遇不测的修士重塑元神,即便是身为阵灵的鸳鸯也能生出灵根化为人身。当年天宫舍利为定云老祖所有,他留下一枚在仙洲的洞府,其余两枚就赠给了自己的弟子静虚与觉元,师傅又将它赠给了我。”观莲音拉起我的手,将合起的锦盒放在我的手心,浅笑道,“如何?这下鸳鸯便不会离你而去了。”
我的手抖了一下,推拒道:“世叔,这未免太珍贵了些,我不能……”
“珍贵……”观莲音挑了挑眉,轻笑道,“阿西,你说是这天宫舍利珍贵些,还是世叔我珍贵些?”
我瘪嘴道:“这两者如何能比?自然是世叔珍贵。”
暖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观莲音解开了胸前的衣襟,深情地看着我道:
“世叔把远比它珍贵的自己都给了你,还缺它个小小的天宫舍利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_(:з」∠)_入V后果然比想象得更扑……望着变成个位数的点击默默内牛,感谢还在的菇凉
、第三十八章
他诱惑地说出这句话后;我的身体倏然燥热起来。
观莲音破了两百年的色戒,初尝情。欲便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我已经成为他的阳主;能将他沸腾的灵息抑制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他榨干了。看到我略显窘迫的模样,观莲音将天宫舍利塞进我的储物袋,随手一挥,那条素雅的腰带便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阿西,既然鸳鸯已经不会离开你了;之前的事……”观莲音在我耳边呵着气,手也落在我的腰间;将那繁琐的衣衫褪了下来,“我们继续吧……”
我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把储物袋里的卷轴拿出来,对着里面化为水墨的姑娘道:“鸳鸯,来跟世叔道谢。”
阵谱中的篆体动了动,原本有些激动的鸳鸯察觉到我身体的热度,小脸上浮出些许了然的嗤意,竟背过身去不理我了。耳边暧昧的热气还在缭绕着,我知道这等羞人的事让自家女儿看见不好,于是赶紧把卷轴收起来,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意志朝观莲音扑了过去。
观莲音经常欲求不满是事实,而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要招架住他的勾引挑逗,太难。“……世叔,双修是可以。”我伏在他身上严肃地看着他道,“你躺着别动,我来就好。”
观莲音配合着我躺平,见我手忙脚乱地扒拉他的衣裳,便意味深长地道:“阿西,你当真学会了么?”
我蹙了蹙眉,俯□去一口堵住了他的嘴巴。两瓣薄唇透着凉凉的微香,我刚贴上去,身下的人就热情地打开唇瓣迎我进去,滑润的灵舌不断地与我纠缠,发出*暧昧的水声。酥麻的快感透过舌尖缓缓扩散到全身,我的手掌覆上他光洁的胸膛,在那殷红的一点上揉捻起来。
他低哼一声,凤眼渐渐眯了起来,似乎被我侍弄得很是舒适。我与他火热的唇舌分开,靠在他的肩头稍稍喘息了一会儿,侧头在脖颈处留下湿润的红痕,又来到锁骨轻轻舔舐,凭着之前的些许经验吻上胸膛,撤开手指在那里流连吮弄起来。
观莲音腹下的物事已经很是坚。挺,抵着我的顶端柔嫩而热烫,他任由我在身上动作了许久,气息不稳地低笑道:“……很是进步。”
见他俊美的面容上难得地流露出柔和顺从的情态,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刹那间将我淹没。低头在那圆润的肚脐上亲了亲,向下来到光洁的私。处,我打量着观莲音颜色浅淡的性。器,试探着伸出手来握住了它。软绸般的触感盈满手心,烫得我有些难以掩饰的赧然;几乎是在碰到它的瞬间,原本就粗大的柱身便又热胀了一圈。
修士到了元婴期之后,全身的肌肤便会变得如孩童般滑嫩可人,私。处也是粉润的颜色,观莲音也不例外。我好奇地按了按轻颤的肉冠,眼见这副美丽的身躯在我的抚弄下泛起红潮,便不由得起了坏心眼的念头,几根手指交替着在上面套。弄,又轻捏湿滑的顶端,如此把身下的人弄得喘息不止。观莲音被情。欲灼烧得很是难受,幽幽地道:“阿西,唔……不要玩了……”
话音未落,我伸出舌尖在湿润的肉冠上舔了一下。观莲音惊喘一声,身子顿时比先前软了几分,伸出手来像是要推拒,却又在中途无力地垂下,由着我在羞耻的部位*地吮弄,双腿大大地打开,将我的身子圈在其中。
含入观莲音的顶端时,我是存了好奇的心思,毕竟那返璞归真的肉柱看上去光洁可爱,想起观莲音用口舌侍弄自己的热感,便也想尝一尝是个什么滋味,舌头触碰上蘑菇状的嫩肉时才回过神来,惊异之余也没有觉得排斥。
口中的那物干净温顺,没有想象中的异味,顶端的湿液是淡淡的腥甜;感到观莲音的身躯正在微微颤抖,夹在我身侧的双腿也圈紧了些,我吐出热烫的物事,在那粉圆的双丸上轻咬了一口。“够了,阿西……”观莲音氤氲着*的眼眸微微阖起,抬起腿露出那股间的一点殷红,道,“进来吧。若是世叔提前被你弄泄了,还如何修炼?”
我咽了下口水,伸出一指探入软热的小。穴,在里面轻柔地搅弄了半晌,极快地开拓好后,便将胯。下的物事缓缓送了进去。“嗯唔……”观莲音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一声低吟,结实美丽的双腿缠绕在我的腰身,鬓角滴落的细汗晕染着情。欲的薄香。
再次被熟悉的紧热包围,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还未等观莲音凝化灵息,就撑在他身上大力地撞击起来。观莲音宠溺地看着我,很快抬起头来与我纠缠相吻,残余着腥甜和微香的唇舌交融在一起,入骨的快感也渐渐流遍周身。合为一体的身躯在床榻上辗转缠绵,弥漫着五行灵气的楼阁中只余下*碰撞的声音。
“阿西,嗯……轻点……”
低沉的男音断断续续地响起,观莲音的舌尖勾勒在我的耳廓,带着若有似无的媚意。
极阴的灵息一股股从甬道中渗出,浇灌在我的顶端,冰火两重天的奇异滋味很快使我软了身子,即将喷发的冲动也逐渐盖过了快感。观莲音的话还隐约回荡在耳旁,我知道自己不能先他一步泄身,于是耐心地挑逗着他,在肉壁中能给予他快乐的一点反复研磨,终是在一个挺身下将他撞得呻。吟出声,微蹙着清眉泄了出来。
燥热的丹田得了阴灵之气,将升华的灵息缓缓中和运转,情。事过后的观莲音轻舔着嘴唇,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妩媚。“忍很久了吧。”他慢慢地撑起身勾住我的脖颈,小。穴蠕动着将我吸吮得更紧,下一刻便发现了我的异样,愣道,“阿西,你……”
我略有幽怨地道:“方才世叔泄身的时候,夹得我好痛……”
“……”观莲音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抬起身来,缓缓将我微软的物事从小。穴中吐出,“世叔给你揉揉。”
失去绵软包裹的物事发出*的噗声,观莲音靠在我的颈侧,低下头细心地抚慰起了我的小兄弟,温热细腻的指腹很快使它再度抬起头来,将*的湿液洒在了观莲音的掌心。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原先的那点疼痛顿时不翼而飞,哼唧着咬上他圆润的肩头,很快在他手中泄了出来。
观莲音看着手上沾到的物事,举到唇边舔了一下,低笑着道:“还要不要?”
冗长的青丝垂在肩头,遮住了些许湿润的吻痕,活色生香的美景让我的呼吸滞了一滞,目光落在他胸前挺立的两点艳红上,咳嗽了一声便别过头去:“这个……修真中人不可贪图肉。欲,修炼的法子还有许多,今日双修一次便已足够,世叔与我还是运起静功巩固一番,改日再继续吧。”
观莲音微笑着伏过身来,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我的墨发,问道:“累了?”
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看观莲音就要压上来,我一个激灵坐起身,真挚地看着他道:“不累!”
……
青天白日之下,我再一次散尽了令狐家的百子千孙,起初还勉强逞了逞威风,后来便被某世叔压在身下,失守的小兄弟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因为东海异状渐停,爷爷也不知在暗地捣鼓些什么,我们两人蜜里调油,颇为清闲地过了几日。
司徒烟自那日御上飞行法器消失后,便一直没有在皇城的府邸中出现,而我也没有在广陵看到尹随风的身影,仿佛两人都人间蒸发了一般,委实有些蹊跷。眼看寿辰将近,我有些隐隐的担忧,然而某世叔似乎知道司徒烟的行踪,说是不必多虑,司徒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