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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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若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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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像,有人生活在这里似的。


「有人住在这里。」骆縕翻看著四周的东西,说道。


「怎麽可能?这里可是数十公尺深的密道……」骆淓往中央的大水池走了过去,看到水池中央的东西後,便征愣了下,道:「你过来看下……那个东西是……」


骆縕走到骆淓身旁,看著水池,惊讶地道:「水寰佩……果然藏在这里。」

水面下的一个小石台上,摆放著一个玉佩,那玉佩润而翠绿,在水下闪著熠熠光芒。


「我去拿吧。」骆淓说道。


闻言,骆縕连忙阻止,「不,既然此处机关重重……德妃万万不会将它放在如此显眼之处,我们另外想办法,不能直接下去拿。」


骆淓一笑,「别担心,我有办法。」


说完,骆淓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拉开了封住竹筒的细线,此时从筒里溜出了一条青色的蛇,亲腻地缠上了骆淓的手,嘶嘶地吐著蛇信。

骆淓在他身上系上了一条细线,把青蛇放到池边,那条蛇便潜入水中,轻快地朝著水中央的玉佩游去。


「那是……」骆縕看著那条蛇,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我养的蛇,它很乖也很聪明,它叫小露,是个美女呢。」骆淓骄傲地说著,那条小蛇可是他和师父鬼伯费尽千辛万苦才养出来的,一条能为人所用的毒蛇十分难得,加上小露不但温驯又聪明,可谓千载难逢。


「……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吗。」


「当然呀,必要的时候小露还能护我安全。」


「……」骆縕闻言,忽然後背一凉,原来他昨天连人带蛇抱了一晚上啊……


「啊,它拿到了。」骆淓喊道。

青蛇小露用身躯缠住了玉佩後,骆淓便收手慢慢拉回手中的细线,将它拉回池边。随後,骆淓将玉佩交给了骆縕,他则细细地将青蛇擦拭乾净後,又将之放回竹筒里。


「如何?」处理完小露後,骆淓凑到骆縕身旁问道。


「的确是水寰佩。」骆縕思量了下,便把玉佩递给骆淓,「你收著吧,等我们出去之後,你想办法把这块玉藏起来,或是销毁也成,总之不能让它重见天日。」


骆淓点点头,应允道:「我知道了。」便将玉佩收进怀里。


此时密室内忽地响起了一阵铃当声,在空旷的室内不断回响。

两人皆是一惊,骆縕连忙将骆淓护到身後。


「怎麽回事?」骆淓紧张地问道。


这时,密室某处的石墙忽然打了开来,一个身形十分壮硕高大,面上戴了一个金色面具的男子从墙後走进来,看到两人後微微一愣,但那也是一瞬间的事,他便马上从背後抽出一把大刀,朝两人说道:「大胆贼子,你们拿了水寰佩,交出来。」


两人看著那把亮晃晃的大刀,忍不住往後退了几步,骆縕冷著脸道:「你是谁?这水寰佩是皇室之物,本该归还,偷盗之贼还胆敢先声夺人。」


那人冷哼一声,「水寰佩本该是章家之物,真正的贼子是谁?哼,浅阳皇室的人一个个狼心狗肺,不知羞耻……今日我奉主子之命在此守护水寰佩,动它分毫者,杀无赦!」




 

作家的话:
终於要出密道了。。。。。。。Orz




、芳华若水─30


说完,那人便提著刀往两人之处砍了过来,那人身形高大却非常灵活,骆縕拉著骆淓险险避过,虽後将骆淓往角落一推,喊道:「你先出去!」


「不……」骆淓紧张地看著骆縕,只见那人又是一个回身,刀旋锋转,又往骆縕杀了过去,「小心!」


骆縕顺手拿起一旁用来拨炭火的铁箝,堪堪挡下了那人的攻势,以箝作剑,几番来回,两人打得惊险万分。

那人下手狠厉,招招毫不留情,骆运将之引至水池旁,见那人对水池多有忌惮,不敢近水,怕是那水里有古怪,便就著那人的力势,以箝挡下了迎面而至的刀锋,身形一低,手臂一抬,在天府穴上一撞,趁著那人手麻的瞬间,便将之往水池中甩去。


那人眼见就要落到水池中,心里一急,便弃了手中刀,在空中一滞,双手撑在水池旁险险一个翻身,才安全地落到地面。而那刀进了水池中,那人也不捡,面具下的双眼瞪著骆縕,恶狠狠地道:「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出这密室!」说完,那人一把扯过了骆縕手上的铁箝,再一掌打在胸口,他力道奇大无比,骆縕被打得退了几步,咳出血沫。

那人阴阴地笑了几声,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一旁,骆淓见状,知道再拖下去对他们两个十分不利,尤其骆縕的左手又受了伤。见那人又与骆縕缠斗起来,骆淓想也不想,从腰际抓出了两根泛蓝的银针,就迎了上去──


那头骆縕才刚闪过那人雷霆万钧的一掌,却躲不过随之而来的匕首,他用受了伤的左手一挡,臂上便又多了一条恐怖的伤痕,鲜血直流。那人见他重心歪斜,便又一脚扫过,将人踹倒在地。


那人也不废话,匕首一转,便要往骆縕身上的要害刺去──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他身後伸了出来,牢牢地抓住了刀刃之处,豔红色的鲜血滴落在脚边,两人皆是一愣,然而就是这个瞬间,骆淓迅速将指尖的毒针,狠狠地往那人脖颈间扎下!
那人面具下的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骆淓,但随後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骆淓喘著气,不断滴著鲜血的手掌垂落在身旁,看见那人昏过去後便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上。


骆縕连忙从地上爬起,慌张地拉过骆淓受了伤的手,「你在做什麽!」话里怒气冲冲。


骆淓愣愣地看著他,轻声地说:「你没事……太好了……」

骆縕也不看他,闷声不吭地在密室内找了几条布巾,小心翼翼地压在骆淓掌上,双手有些发抖。


「没事的,只是点皮肉伤……」骆淓眨眨眼,好声安抚著眼前沉默不语的人。

当时他实在是被吓到了,那人拿著匕首就要往骆縕身上刺去,他挡不了,只好出此下策,幸亏毒性发的即时,那人马上就倒下了,否则他的手不废也得半残。


「……」


「别生气嘛,我看他拿刀往你身上刺,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我有分寸的。」骆淓无辜地说著,伸手拉了拉骆縕的袖子。


骆縕深深吸了几口气,怒道:「分寸?你还懂什麽是分寸?那人力气奇大无比,你就拿只手去挡!」


见骆縕凶他,骆淓心里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浮上来了,「我有什麽办法嘛,难不成你让我眼睁睁看你受伤吗?他刀是往你心口刺的啊!你要我……你要我看著你死在我眼前吗……」说完,眼泪便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骆縕抬头见他哭得伤心,心里的气才渐渐缓了下来,一方面他心疼骆淓为了他而受伤、为了他而犯险,另一方面,也怨恨如今的自己,为何还无能为力去保护他最重要的人……


骆淓抽泣著说:「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了……尤其是你啊……你留我一个人怎麽办啊……」


骆縕看著骆淓,最终叹了一口气,将他紧紧地抱入怀中,「别哭了……对不起。」


「我和你……一样……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而受伤……」骆淓抽了抽鼻子,断断续续地说著,「若是……你也消失在我眼前……」骆淓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只要想到骆縕若是真的与他死别,胸口就像被刀刨过一样,痛的揪心。


「别离开我……别再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求求你……」若你要护我一辈子安全,却以自己死伤相抵,那又何尝是我所愿?


骆縕闻言,无奈和喜悦的情绪一鼓作气浮上心头,一旦遇上骆淓的事,他便会神魂俱失,骆淓这般恳求,也是心里对他有所牵挂,他如何能拒绝他?


是自己的执著一直太过,让骆淓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力,失衡的情感使骆淓裹足不前,而他直到如今生死关头,骆淓为了他受伤,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蓦然醒悟。


「嗯,我答应你。」骆縕低头吻了吻骆淓的额间,轻声道:「对不起,我也被你吓到了。」


骆縕拉起骆淓,十分认真地看著他说:「九年前,我就体认到我对你不同於旁人的情感……从此之後我便患得患失。我非常害怕你有天会离开我,於是我拼了命地想保护你,想让你远离所有的危险……」


骆縕摸著骆淓的脸,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但如今我才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害怕失去彼此,看到你以身犯险我才明白,当我这麽做时,你心里有多难受……所以,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自己,而你也是,好吗?」


「呜呜……」骆淓看著他,心中一热,泪水又掉了下来,他伸手抱住骆縕,将脸埋进他脖颈里,闷声说道:「我知道了……」


骆縕搂著他的腰,嘴角微勾,淡淡地笑著。




 

作家的话:
这篇文预计54回结束,终於写了一半了可喜可贺~
希望不会爆字数。。。Orz




、芳华若水─31


趁著那人昏迷时,两人便赶紧逃出了密室,密室外是往上数十尺的楼梯,尽头一片光明。出了地道,发现当初猜测的果然没错,他们正在目连山的北面,南面则是浅阳的皇宫,这座密道竟是直接贯穿目连山,来到了中原!


骆淓本打算直接回浅阳,但骆縕思及骆淓的手上的伤有些重得先治疗,於是两人决定先往最近的昆州而去,再回头向宫里报消息。因昆州离目连山只有三里路,且最近的目仑城还有曳风楼的分门,即使复阳教的人追了上来,也能暂且一避。

只是,当两人来到所谓的「曳风楼分门」前时……


骆縕黑著脸,淡淡地问:「就是这里吗?」


「是呀,怎麽了吗?」骆淓不解地看著他。


目仑城最有名的就是九塘街。

倒不是这里风景雅丽或是商贾发达,而是这里聚集了岭南大大小小的三教九流,即使是未受批准的敕断色(注1),都在这里找的到!另一方面,九塘街除了是最著名的黑街,也是艳名远播的花街,即使现下尚未落日,街上便已可见来往的莺莺燕燕,拢纱而笑,在街旁搔首弄姿招呼来客,艳色靡靡。


纵使两人现在身形狼狈,那一众男男女女,仍是带著三分好奇、七分暧昧的眼色看著走过九塘街的两人。

而如今,他们便站在九塘街最热闹的一处小倌馆前,神色相异。


「你等会儿,我交个信物给领门的。」骆淓朝他笑笑,从怀中拿出了浣水堂的木牌,便往门前一个殷勤招呼著来客的小厮走去。


骆縕冷著一张脸,心下有些不悦。

倒不是因为曳风楼分门的关系,而是自从他们踏入九塘街之後,那些路上经过的、门旁站著的,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盯著骆淓不断地瞧!

他晓得骆淓那张清秀的脸和一身与此处格格不入的气息,总是会引来觊觎的目光,只是当事人闻所未觉,这才是最危险的……难不成他这几年来出任务都是这样过的吗?思及此,骆縕心里忍不住翻腾又翻腾,面上又沉了几分。


此时骆淓走了回来,拉过骆縕,笑著说:「分门主在後头等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从一旁的偏门消失後,那众多好奇的视线才一一收回。


前头的小厮领著两人进了後院,与前院的人声鼎沸、纸醉金迷不同,後院素雅得像是个书香门第的院落,风过时,院里甚至有竹叶窸窣作响之声,环境十分风雅。


「副主事,分门主就在主厅等著两位,大夫稍後就到。」那小厮将两人领到厅外,毕恭毕敬地朝两人说著,语毕便退了下去。

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进了主厅。


主厅里坐著一名蓝衣人,那人面容艳冠群芳,肤胜雪,眼如星,粉唇若花,尤是那教人倾醉的高雅气质,衬得此人神采奕奕,勾人心弦。即使骆淓觉得沈虚琴已是他此生见过最超凡脱俗之人,却也不及眼前人的三分殊丽。


「小的是曳风楼分门主白以繁,见过方副主事。」白以繁见到两人,娉娉婷婷地起身,清灵的声音加上那身段,实在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若不是这里是小倌馆,上上下下都是清一色的男子,两人还差点误会白以繁的性别。


「分门主别多礼,若是不介意,唤我小方即可。」骆淓道。


「那以繁恭敬不如从命了。」白以繁笑了笑,又道:「上头已传来你们的消息,我还担心著你们是否会晚几日才到,幸好你们都没事。」


「堂主那里已经知道宫里的事了吗?」


「是的,宗门的人都十分担心,方才我已叫人回浅阳报平安了。」


骆淓松了口气,「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一遭徒生异变,我还不知如何是好,小青的情况怎麽样?」


白以繁笑了笑,「人没事,已经无碍,只是还在昏迷,堂主仍然十分忧扰。」


「这就看小青的造化了……」骆淓叹了口气。


「先不说这个,你们身上都受了伤,我让手下领你们去上药洗漱,晚上我摆了接风宴请你们,难得圣阳君大驾光临,莫许楼定全心款待。」说完,一双媚眼飘向了一旁的骆縕,眼底则多了几分莫测的神色。


「分门主的好意心领了,我们只在这里待几日便走,不必铺张。」骆縕皱了皱眉,冷声回道。


骆淓见骆縕神色不是很好,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地说:「人家也是好意,别摆脸色嘛。」


「是以繁唐突了,但摆一桌酒席仍是必须的,两位请勿推辞。绿萝、茗烟,先带两位回房洗漱,让铜锣等等把大夫领过去。」白以繁唤了两名小厮进来,那两人恭敬地领了命,便带著两人往东厢走。


只是才走出几步,白以繁的声音又从後头传来:「圣阳君可否稍稍留步?」


两人闻言回头,只见白以繁笑著,一双眼瞬也不瞬地瞅著骆縕。

骆縕脸色不霁地打量著眼前人,心里不断猜想著白以繁的用意,正想回绝,却看见骆淓也停下脚步望著他,几番思索下,骆縕开口道:「你先去吧,我随後就到。」


骆淓眨了眨眼,只得道了声「好。」,只是在离开前,骆淓转头看到白以繁对著骆縕巧笑倩兮的美丽身影,心里头忽然涌上了几分怪异之情,十分难受,却也不知如何阐明,只是皱了皱眉,便跟著小厮离开了主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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