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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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强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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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甘心?
后海一些店面,他是从谭五爷手里赚来的,把老谭家地盘挤兑得快要萎缩破产。罗强这棵大树一倒,他的老仇人立刻就得卷土重来,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收缴他的地盘,欺负他的兄弟,占他的店,赚他的钱。
罗强进了公安局审讯室,把他与姓谭的、姓李的那几家子的生意往来全部牵扯进来,提供了这伙人同样非法经营、涉黄涉赌的证据。谭龙这样的人,生意总之很不干净,违法证据确凿,公安原本就想打掉这根枝蔓,一抓一个准儿,于是那一年谭大少紧随罗老二的步伐,落入法网。
谭少爷可没进过少管所,没吃过苦头,这辈子头一回坐牢,就是让罗强给阴了,被顺进去的。现如今两人竟然关在同一条监道,不是冤家不聚首,谭龙恨死罗强,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

谭少爷并不隶属邵三爷麾下的一大队,然而几位队长轮流值日当班,轮到邵队长值班这些天,也会管到谭龙的闲事。
这天夜里谭龙回归牢号睡觉,就没消停,窜到隔壁床另一个犯人铺上去了。
遇上串铺搞事的,只要不是有人不开眼窜到七班大铺被窝里,也不是七班大铺窜到别人被窝里,邵三爷根本懒得管,与他无关。可是谭龙闹得动静忒大,把同屋都闹醒了没法睡。邵钧开门进去查铺的时候,谭龙已经骑到另一个犯人身上,把那人裤子扒光了压住,想要捅进去,玩儿个野的。
邵钧命令谭龙回自己床,再不老实就一级严管,用铁镣子锁床上睡。
谭龙眯着泛红的眼,嘴巴歪歪的,挑衅道:“老子那玩意儿,痒痒了,就想发泄发泄!怎、怎么着,邵警官?你不让爷爷跟他搞,爷爷跟你搞一个,咋样?!”
同屋其他犯人在被窝里憋着,想乐不敢乐。
邵钧冷冷地一指谭龙:“你少废话。不睡就到院里坐铁椅子去,睡不睡?”
谭龙用略显兴奋的眼神盯着邵钧走出去的背影,瞄着邵钧柔韧的后腰,挺翘的后胯,暗暗磨牙……
他已经在心里确定,他没看错。他那天看到的人,就是邵钧。 
他能放过这人?

后来的一天,轮到这条监道的犯人集体洗澡。
老王忙别的事,没人盯澡堂子,于是邵钧临时来盯,搬个小凳,就坐在更衣室和淋浴间之间的门边,一双眼看两个屋。
邵钧拿个画报看着,头都懒得抬。眼前是一群他看腻歪的白条猪,谁大谁小的,他现在对外人提不起那方面兴致。
谭龙那天憋着找茬,一边儿洗一边儿斜眼瞄着人。
这人把自己涮干净了,不出去,慢悠悠走到离邵钧很近的地方,几乎是门边正对着,相隔也就两米,一头歪靠在湿漉漉的墙上。
邵钧一时没反应过来,抬眼狐疑地看着这人。
谭龙一手伸到自己胯下,一把撸起半勃的家伙,捋着红润的软沟,直勾勾地盯着邵钧,翻出两粒白眼珠子。
邵钧:“……”
谭龙的头歪靠在墙上,薄嘴唇划出一丝淫荡的笑。这人皮肤很白,胳膊腿上除去几处旧疤,全身细品嫩肉的,透着娇矜贵气,阳刚之物竟然是某种亚光的浅粉色……
谭龙哼哼着说:“邵警官,我好看不?”
邵钧面无表情回道:“甭忒么瞎撸了,撸这半天,还没我大拇指粗,现眼吗?”
谭龙瞪着双眼皮滴溜圆的一双眼,光头下的这张脸也挺俊,不怀好意:“邵警官,您不喜欢这、这口?我这活儿硬,来,试一个啊?”
邵钧静静地从口里吐出几个字:“滚你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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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老鸟发骚

邵钧不动声色瞅着谭龙;小样儿的;长了一条粉色的小鸡鸡你忒么在三爷爷面前撸管是找操呢?!
干巴瘦得像一只没发育好的禽类;屁股上那几根毛都没长全;三爷爷就不好你这一口,白给都不要。
监狱里;犯人对着摄像头自慰,甚至在管教进屋查铺时候;故意躺在床上扒裤子露鸟,当面打手枪,这就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做管教的还没法把他们怎么样。
尤其哪条监道里,碰巧有个别长得比较耐看打眼的教官,进进出出的,就有可能成为犯人们猥琐意淫的对象。邵三爷是整个三监区最帅的条子,这个大伙都知道,但是平常没什么人轻易敢惹他。
谭大少今天干的这事,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对于邵钧,就是公然羞辱,想要激怒这人,趁机炸刺儿。而且他羞辱就羞辱了,他又没骑上去真干,他知道邵钧不敢打他,邵钧如果直接动手,他立刻找检察院工作组投诉邵警官殴打犯人。

外边的管教又领来一拨人,放进更衣室,迅速脱衣服,等候里边的人洗完出来。
七班大铺趿拉着黑布鞋,肩上搭一条小毛巾,抬头挺胸晃进更衣室。
罗强微微侧头,一眼扫到二道门边,谭小龙光着身子冲三馒头甩鸟。

罗强全都瞧见了。
邵钧懒洋洋坐在那里,冷眼看着人,而谭家小崽子,身体拐成三道弯以一个极其妖孽的姿势靠在门边,撸动着家伙,还故意挑衅似的做了几下挺胯的动作!
如果罗强没有这时候进来,邵钧可能下一秒就掏出电警棍,对准那只无耻的粉色小鸟,按下最弱一档电流,狠狠电谭龙一下。
如果邵三小儿不在这屋待着,罗强这时候就直接一脚踹上去,把那只鸟踹扁,然后骑上去,撩开裤裆,直接操了这小崽子,往死里干。
罗强只用十秒钟都不到的工夫,干脆利落将自己扒个精光。
赤身裸体站在小屋当间的罗老二,那一具雄性阳刚的完美身体,让周围热浪般的湿润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让每个人眼球发烫,喉咙发干。
七班喽罗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他家老大,排队一起遛鸟。
罗强堵住门口,冷眼瞧着谭龙,不必开口说话,那眼神已经明晰:咋着,拿尺子来,跟老子比大小吗?

“大爷的……”
谭龙扫了一眼,心里不服。
“……”
邵钧默默调开视线,两眼往墙上漫射。
罗老二那条无敌金枪,刨去个人感情偏好且不表,邵三爷打心眼儿里认为,罗强不撸,都比谭少爷撸完了的活儿更加雄伟,好看……
谭龙昂着下巴,嚣张地别过头去,不怕死地又撸了两下。
邵钧正想用眼神吩咐罗强,甭跟这人一般见识,别打架,等我收拾他,这时候就看罗强从二人中间缓步穿行而过,若无其事走过去了。
罗强看都不看谭龙一眼,过去之后,随手一掰旁边那个龙头的开关。
喷头的开关,往左掰是热水,往右掰是凉水,往下掰是关掉。
谭龙半眯着眼,正冲着邵钧发癫呢,根本没料到,他头顶上方某只喷头突然炸出水,冰凉冰凉没有一丝儿热乎气的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谭少爷“嗷”了一声,叫得跟猫似的。
这家伙让冷水激着了,原地蹦起来,脚下一滑,几乎用大劈叉的姿势坐了个屁股墩,蛋都扯着了,在湿滑的地上极其狼狈。围观众人嗷嗷地集体哄笑,以七班的崽子们笑得最欢。
愤怒的粉色小鸟被兜头浇一瓢冷水,如同泄气的皮球,瞬间塌下去,很丢脸地悬垂着……

那天,谭大少爷再次狂躁地冲向罗强,一拳砸出去,罗强闪身敏捷地避开,没有还手。谭龙再扑,一拳打在湿漉漉的墙壁上!整个澡堂子就看那两人赤着身子,一个穷追猛打,一个箭一样飞快躲闪。闻声闯入的几名管教迅速将谭龙扑倒,寻衅滋事再次被当场擒获,且证据确凿,赤条条着被扭送禁闭室。
罗强晃着鸟,大摇大摆地在喷头下搓洗身体,斜眼瞟着邵钧,嘴角浮出逗弄的笑。
邵钧暗暗瞄他一眼,咬唇极力压抑得意洋洋的表情,这混球。
谭龙泼了三馒头一脸胶水,差点儿把小帅哥毁容了,罗老二心里记着这档子事儿呢。他这人最是记仇,睚眦必报,谁动了他的宝贝,他能善罢甘休?能不使手段收拾那小混蛋?

****

谭大少跟罗老二在一条监道住了一个月不到,这已经是二进宫,第二次关禁闭室,关了五天才放出来。
监区长正式警告这人,你再不老实,老子就给你关小铁笼子,上“一级严管”待遇。别人上工,你锁床上;别人打球,你锁床上;别人看电视,你锁床上;别人都睡觉了,你还是锁床上!
罗强这些日子心情也很靓,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恣意和痛快,眉梢和嘴角浮出掩饰不住的笑模样。
一大队犯人们都看出来了,私底下聊起来,都说:“罗老二那人,最近可好久没炸号整事,咱队里真忒么安静。”
“可不是吗,最近可乐呵了,这人周末在水房洗衣服,一边洗一边还哼歌!”

七班崽子们也发现了,他们大铺最近老树开花,焕然青春,突然就开始骚包了。
罗强这人以前生活随性,不太注重细节,常年一身粗布囚服,一双黑色厚底布鞋,口唇边一圈胡子拉碴,却显得颇有纯爷们儿的气度风范,人群中与众不同。
说不清是从啥时候开始,好像自从搬迁到新监区,这人慢慢变细致了。
罗强在床头墙上挂起一面小镜子,每天早上起床以后,盘腿坐着,照着镜子仔仔细细刮胡子,仰脖够着,连脖子上的碎茬都修整得很干净。
洗漱完毕,脸上整一层男士润肤霜,还要往身上喷些古龙水。那瓶橙花香型古龙水他以前懒得用,都是胡岩蹭去用,如今罗强把东西抢回来,自己开始得瑟。
以往冬夏四季,罗强囚服里永远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子,胡同大杂院出身的爷们儿习惯的短打扮,一条空心儿大裤衩可内可外,出门能遛街,进屋就上床,没那么多穷讲究。可是现在不一样,罗强让人从外边儿送进来一大包新内衣,贴体的子弹头螺纹内裤,包裹护卫着男人的阳刚部位,特意就要显出豹头激凸的曲线,有型又有范儿。
里面的背心也换成当年新款,纯白或者纯黑色的紧身短袖背心,勾勒出胸膛与腹肌的诱人轮廓。
每天晚上上床前,罗强站在窗边,背对监视器,用慢镜头的动作剥掉囚服衣裤,就这样露出里面的一身白或者一身黑,从脊梁到腰窝,再到臀部,极简练又刚劲的线条勾画出□的形状,然后一声不吭地撑上床,仰躺下,一双眼斜斜地望向墙角高处,嘴唇煽动……
罗强会在心里掰着指头算,哪天是咱们三馒头值班,哪天是田队长王管教或者随便哪一根电线杆子值班。
别人值班,他用大被蒙着头,一觉睡到天亮。
赶上邵钧值班,邵钧不能睡,罗强就也不睡。
一人儿守在监视器的一头,就这么默默地守,看一宿,陪一宿,在脑海里默默地描绘想像对方那一张耐看的俊脸。
有时候实在耐不住,就掀开被子,手伸进子弹头内裤,攥住殷红欲滴的欲望,攥出水来,粗喘着,撸着,脖颈高高昂起,后脑顶住硬墙,让对方看到自己滑动颤抖的喉结……

罗强躺床上露着性感小裤头,在镜头里使出大招,整一个老鸟发骚,故意勾搭人。
邵钧让这人勾得,能受得了?
有那么两三回,晚上集体看完新闻联播,牢号里自由活动时间,罗强会有意无意拖在队伍最后,然后被管教派去跑腿干活儿。
邵三爷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悄悄打一个暗号。
罗强轻轻闭一下眼。
罗老二会一去不复返,耽误个把钟头,直到临近熄灯才急匆匆回来,周身笼着夜晚室外的寒气。
……

跟他们七班对门相隔两间的那个牢号,谭龙从牢门小窗口露出半张脸,一只贼精贼精的眼,盯着罗强匆匆而过的身影。
谭龙心里藏着个主意。他发现每一回罗强晚上离开监区,过不多久,监舍楼对面的厂房大楼,二层某个小角落,都会闪烁起微弱的灯光,或者打火机一晃而灭的光亮。
每一回那一丛微弱的灯火灭掉,过不多久,罗强一定回来。
谭龙觉着他没弄错,罗老二是玩儿了个大的,在牢里搞,而且搞的是条子,也不怕把自己玩儿死,真是活腻歪了……

这天又是周末,邵钧原本应该歇班,跟同事倒了班,又多值一天。
犯人们打完球,在水房里洗涮过,一个个脖领子里冒着濡湿的潮气,在活动室里看电视,那阵子挺火的《中国达人秀》。
节目里有一位花白头发的大叔,在商场浮沉多年人生曾经辉煌最终破产落魄,从千万富翁变成流连街角的普通人,然而妻不离子不散,牵着他媳妇的手,在台上唱了一首《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爷们儿直抒胸臆万丈豪情的一首歌,唱得小活动室里满满堂堂一群人鸦雀无声。大伙默默地听,眼底湿乎乎的,那时候每人脸上的表情都好像这一铲子下去,挖得就是自个儿那颗老心。
罗强在人堆里坐着,特安静,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出身,眼神又变成昔日惯常的冷漠,一丝表情都没有。
邵钧不断地回望罗强,不知道这人又在琢磨啥,想起以前道上呼风唤雨意气风发的年月了?难过了?

那晚从活动室出来,邵钧故意拖在最后,跟罗强蹭了蹭手背。
俩人的亲昵动作如蜻蜓点水,手指碰到赶忙再跳开,用眼神暗示。
罗强不动声色,随后就留在活动室打扫卫生。临近吹熄灯哨,罗强没回监道,而是搬了一箱东西跟着邵钧往楼外去了。
他们一大队活动室隔壁,就是二大队看电视搞娱乐活动的房间,谭龙从门框边露出半张脸,死死地盯着……
也是那晚,谭龙在厕所里磨蹭,没回监道,趁人不备,溜出宿舍楼。
谭大少专走避人耳目的小道,大致的路线他这几天已经观察仔细,他确信他知道那俩人蹚的是哪条路。
邵钧领着罗强,穿越宿舍楼附近的绿化带,经过长长一条林间甬道,绕过食堂后身,再溜过一段完全没有路灯的漆黑地段,就是厂房楼。
谭龙遥遥地跟着。
他不敢提灯打火,只能借助每隔二十米一处的路灯散射出的昏暗光线,远远地甚至能辨认出前方树丛中两枚身影。
那两个背影一个略矮,一个略高,一个身板宽阔厚实,一个走路还扭着胯,不是罗老二和邵三爷还能是谁?
谭龙眼底射出两缕兴奋嗜血的光芒,牙齿咬得咯咯响,顺手从树坑里捡起一根粗树杈,一步一步跟上去……
抓贼抓赃,捉奸成双,谭少爷酝酿很久了,就是要找机会整倒罗强。
他向邵钧挑衅,才不是真的想勾搭邵三爷,而是确认那两人的关系。谭龙准备停当,甚至在兜里揣了一只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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