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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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狼入室-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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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振远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密室,将身中烈性媚药的穹一个人扔在了这个密闭的石室之中。

“啊……”
穹差一点开口求安振远留下,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穹从小就惧怕密闭的狭小空间,这个安振远是知道的,现在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那就是以此来惩罚他了。
穹现在内力被制,要药效过了才能恢复,心底深处泛出来的惧意不是理智可以压制的,在加上身体上的折磨,穹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口中溢出呜咽般的喘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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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安插在安郡王府的密谍,已经确认她死了……”
韩朝将手中的西北密报放到萧沐曜的桌上,语带恭敬的禀报着,向萧沐曜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萧沐曜掌管一切对外族的事宜,自然时刻注意着那些和外族相交之地的贵族们,安郡王是西北势力最大的贵族,朝中自然会派出些监视的人,韩朝手下的人就有一个是以侍妾的身份留在安郡王身边的,凭着她的美貌和手段倒是颇为得宠的一个,年前的时候传出消息说发现了安郡王府的一个大秘密,之后不久王府就外松内紧的戒严了,她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前一阵子有其他的密谍传出消息,说她因为惹恼了明阳郡主被投了井,但详情无人得知。

韩朝是知道自己手下人的能力的,这件事明显透着古怪,更像是杀人灭口,那么那个探子所说的秘密,就值得人深究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
涉及到迦麟国外戚势力最大的明阳郡王和安郡王,萧沐曜的眼神也有些凝重了起来,那些大贵族有些龌龊密事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一次萧沐曜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郡王府的下人都是世代的家养奴隶,想打探消息很不容易,其他密谍的作用有限。”
韩朝轻轻的摇了摇头,无论是安郡王还是明阳郡主,身边服侍都是绝对的心腹,几辈子的奴隶仆从了,王爷派去的人最多不过几年,以后或许能够有用,但是现在能接触到的事情还都是非常有限的。
“不过他们说,年前的那几天安郡王有一个庶出的儿子伤人后逃出了家门,王府是从那时起开始戒严的,然后就再无消息传出,我已经命他们画了那名庶子的画像,不日即可送到。”

“嗯,尽快找到人查问清楚,你就看着办吧。”
萧沐曜将事情交给韩朝处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妥,安家最两年势力越发的壮大,也是该注意一下了。
“替本王约薛大将军三日后来府上小聚。”

“是王爷,属下告退。”
韩朝领命退下,吩咐了人去给薛景然送了请帖,韩朝回到王府自己住处后正准备休息,却在这时收到了西北送来的画像,韩朝当即打开了画卷,上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另他素来温然的眼神猛的凌厉了起来。

“备轿,去凌府。”
收起卷轴放到书柜后的密格里,韩朝走出房门吩咐下人备轿,他要去凌青哲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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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哥和二哥约的家宴,不好带你一起过去,我让媛媛给你煮了晚饭,一会自己吃点。”
略作装扮的凌青哲一边整理着腰带一边侧脸和安辰说着话,今天的情况不比刚回京那天,只有他和薛景然、薛景洋兄弟三人在场,没有个合理的身份带上安辰,总不能跟薛景然介绍说这是你‘弟媳妇儿’吧,他不被薛景然家法伺候才怪呢。

“我知道。”
安辰应了一声,伸手帮他把腰带整理好。他并不计较凌青哲隐瞒他们关系的事,这也是他们早有的默契。

“若是聊的晚了,我可能就在薛家住下了,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好了。”
凌青哲有些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烦,反倒十分乐在其中,每天能有人送他出门、等他回家,凌青哲想要的幸福莫过于此。

“嗯。”
安辰倒是忍不住先笑了,凑到凌青哲的唇边轻啄了下,却反被凌青哲按着脖颈深深的吻了回去。

“长高了嘛。”
品味般的舔了舔嘴唇,凌青哲比了下安辰的个子,确实比他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高了一点。

“我当然在长啊。”
安辰得意的笑笑,按他估算,他很快就可以赶上凌青哲了。

“我养的好。”
凌青哲笑的更得意,施施然的坐进轿子离开了府邸。
他的鹌鹑不止个子长了一点,皮肤和气色也都是越来越好,也更加的可口了。

轿子里的凌青哲忙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以期在见到薛景然的时候不会出什么多,所以他没看到韩朝的轿子在自己身边经过……






假条

因为暗牧那文还有一万字完结了,所以这几天全力完成那个,再加上有出科考试,所以这边先请个假!

估计到六号,暗牧那边完结了就可以一心写这一个了~~

抹泪,以后都不同时开两个坑,真的会精神分裂的TT




矛盾


韩朝到了凌府,开门的下人见是他的轿子,一人去向总管杨伯通报,一人将他们迎了进去,因为凌青哲早有吩咐,韩朝在凌府出入自由,无需阻拦。

这一次韩朝没有直接进去内院,而是让下人带他去了前厅等待,毕竟他和凌青哲的关系跟之前不同了,那么一些该避讳的事情,韩朝也是自己时刻注意着的。

“杨伯。”
韩朝坐下没一会,就见杨伯走了进来,便起身向他点了点头,虽然论地位有公职在身的韩朝要远高于杨伯这个平民管家,但是他对这个照顾凌青哲长大的老人可是很尊敬的。

“韩公子来的真不巧,少爷刚刚才出门去薛府,今晚怕是不一定能回来的。”
杨伯有些抱歉的看着韩朝,随即就要派人去追凌青哲回来,不过被韩朝制止了。

“不用了杨伯,别误了青哲的时间。”
韩朝心想他不在也好,这件事自己先跟安辰私下谈谈,看看安辰的态度再说。
“安公子在吗?我和他说也一样。”

“在的,韩公子请随我来。”
杨伯说着欲引韩朝入内,因为以前韩朝就是自由出入凌青哲的房间的,所以这一次杨伯也没多想什么。

“不了,我还是在外面等吧,如今他是主我是客,不经主人允许就随意进出,太失礼。”
韩朝淡淡的笑了笑,拒绝了杨伯的好意,韩朝是个很有分寸很守礼的人,如今安辰也算是凌府里的半个主人,他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未免显得不给安辰面子了,韩朝不想凌青哲为难。

“那,我去通禀一声。”
杨伯想了想就明白了韩朝的意思,心里有些感叹这孩子的细心和敏感,他就是凡事想的多顾虑的多,太过约束自己了。

安辰听说是韩朝找自己,原本柔和了不少的眼神立刻清冽了起来,但在杨伯面前他还是颇为乖巧的笑应着,让韩朝到内院偏厅里见面。
在凌府里,安辰是以凌青哲义弟的身份留下来的,凌青哲也明示过他是府里的二爷,凌青哲因为没有长辈在,已经荣升为老爷了,对这个称呼凌青哲总觉得显老,所以拉安辰下水的同时,还坚决不许杨伯和凌铭、凌媛改口。
凌府的人都知道老爷和二爷之间的暧昧,只是没有人会多嘴说什么,也没人敢对安辰不敬,他们都是薛家家养的忠仆,自薛景然把他们送给了凌青哲后,他们就一心只侍奉凌青哲一个主子了。

凌媛上好茶后退出了房间,偏厅里就只剩下安辰和韩朝两人,有了凌青哲的承诺,安辰在韩朝面前倒也收敛了很多,维持着礼貌上的和善,只是他对韩朝的防备却没有丝毫减少,比起薛景然那个凌青哲爱慕着却不敢有任何僭越的大哥,韩朝这个和凌青哲有过关系的人更令安辰感到威胁。

“安辰,安郡王府的长公子,韩某失敬了。”
韩朝也不跟安辰客套,直接挑明了他这次的来意,自己要查的人居然就是安辰,这让韩朝感到了为难,如果按照以往的手段,他们会直接秘密捉走人然后刑求逼问,且相关的人事物也都要紧急处理,不留尾巴。但是现在事情和凌青哲扯上了关系,他就绝对不能这么做了,而且以安辰的武功,自己能不能拿下他也是个问题,万一闹大走漏了消息,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我跟安郡王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安辰语气绝然的回答,并且不客气的和韩朝对视着,习惯了直来直往的杀戮生活,安辰不愿也不耐烦与人虚与委蛇,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情敌。

“血缘出身,这可不是长公子所能决定,说不要就不要的。”
看到安辰眼中的冰冷,韩朝微微蹙了蹙眉,气势也提升了上来,没有被安辰那种带着血腥味的敌意所慑。

“我已自毁族纹,代表叛出家门,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我自愿舍弃姓名,卖于青哲为奴!奴隶是没有身份地位、完全属于主人的物品,这样的话,血缘出身又能奈我何!”
安辰说着拢起头发露出额前的那处粉痕,语气自信而高傲,若不是为了凌青哲,他安辰又何惧那些世俗规则!

“你……那你对安家的事情,知道多少?”
安辰的决绝让韩朝心里一颤,语气也不自觉的放低了下来。
……这种执着果断的个性还真像薛大将军,青哲喜欢的,果然还是这种坚毅而又骄傲的人。

“你认为,一个只是被当成工具的众多庶子之一的人,他可能知道什么吗?”
安辰也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相反的,冷静淡漠才是他的本性,所以在听到韩朝的语气放软了之后,他身上的气势也缓和了些。

“我不信你,但我相信青哲懂得判断,这件事我会跟他谈……”
对于安辰的话,韩朝也并不是完全不信的,他自己也是个被送给睿王做玩物的贵族庶子,也确实对所谓的家族的事毫不知情,只是安辰的武功太高,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弃子,而且他的那身血腥气让韩朝无法辨别他话语的真伪。
“我也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要让青哲失望。”

“哼,其实你是希望我在欺骗青哲,希望我让他失望受伤的吧,这样他就又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韩朝那种站在凌青哲立场说话的口气让安辰很不爽,而且,他也不相信韩朝会那么好心,会真的放得下凌青哲!

“我没有这样想,我怎么可能会希望他难过,更不会去做伤害他的事。”
已经走到门口的韩朝顿住动作,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如果我不在了,青哲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你,他很难对人动情,你不是不能独占啊。”
安辰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知道这个时候跟韩朝发生争执对自己是很不利的,可他真的看不惯韩朝处处以凌青哲立场讲话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青哲是他的!

“如果我真的这样想,你今天会有机会站在那个位置吗?”
韩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一句话直中安辰的痛处,不过在没问清凌青哲心意之前,他是不想和安辰闹僵的,所以韩朝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火,缓和了些脸色。
“明天晚上我再过来,和你们商量这件事。”

“……”
安辰别开了视线没有回答,心里却在冷笑,以前确实是这样,但是以后,他就别想再对青哲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了。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要计较,即使你入了奴籍,一样是要获罪的,除非有势力更大的人能保的了你,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很复杂的……”
韩朝以为安辰是在不服气,所以略微点了点他,希望他不要把一切想的那么简单。
“告辞了。”

目送着韩朝走出房间,安辰忽然想起了姚贵妃说过的话,下意识的从腰间拿出了穹给他作为信物的那柄飞刀。
“这个你拿着,以后有了什么难题,尽可以来找我。”

“舅舅……”
难道这个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吗?在这个国家中,论势力,谁高的过姚贵妃身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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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哲到薛府后先去拜见了长辈,然后去了薛景然的住所,薛景然和薛景洋早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凌青哲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罚他的酒,尤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薛景洋,不敢跟他大哥胡闹,逮到凌青哲这个他能欺负的,那就是一顿狠灌,他自己武功平平,就勒令凌青哲不许运功。
凌青哲对这杯中物也素来有爱,可是论酒量就绝对不是薛景洋这个欢场老手的对手了,最后被他灌的晕乎乎的找不着北,还是薛景然舍不得看他难受,制止了薛景洋继续闹下去。

“好了,小哲明天还要上值,今天就到这里吧。”
扶着歪靠在自己肩上的凌青哲,薛景然替他挡掉了薛景洋递过来的酒杯,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你看他看他,还是老样子哎,醉了的时候最好玩了。”
薛景洋一脸坏笑的凑到凌青哲另一边坐着,用手去戳凌青哲的脸,而醉了就分外安静的凌青哲只是转过头迷茫的看着他,迟疑了半天才知道反击似的打掉他的手,然后转回头继续窝在薛景然身上,那副呆呆的样子逗得薛景洋乐个不停,继续骚扰欺负凌青哲。

“嗯……”
凌青哲被他弄的烦了,干脆转身搂着薛景然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然后眨着迷蒙的眼睛继续……发呆。

“小哲,还好吧?”
薛景然拍了拍凌青哲的背,轻声询问他的情况,而凌青哲则是又搂的他紧了些,昏昏欲睡般的没有回答。

“难怪他当初死活都要学内力解酒的功法了,他要是这副样子出去见人,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凌青哲小时候长的可是俊的很,又没有现在这么英气,薛景洋那些贵族浪荡子的朋友们可没少肖想他,不过都反被这小子整治了,他可是个绝不吃亏的主。

“净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你也该收敛点了,外面的女人一个个弄的那么服帖,怎么就不知道哄哄弟妹。”
薛景然倒也不想说这些扫兴的话,不过这次回来看母亲为薛家子嗣的事情发愁,他也就不能不上心点。
薛景洋的嫡长子是要继承自己这个将军之位的,于情于理都不该让弟妹以外的女人先受孕,否则以后庶出的长子地位必然尴尬,可是薛景洋成亲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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