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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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你相伴-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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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单蔷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好笑地推了推身上的人,说:“那你也得先起来啊,你这样压着我,我如何起身。”

陈易水将脑袋放在单蔷的胸口,叹了口气,无限怨念的说:“唉,不想起床啊。”

单蔷摸了摸陈易水的脑袋,这个时不时会在他面前露出一副小孩子面孔的大男人,竟也有了一番自己的事业了。

“你说的,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要不,你再睡会,我自己去看便是,不过是定展馆,这些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嗯?”

“阿蔷,你还真是。我哪里是想睡觉了,不过是想和你多躺躺而已。”

单蔷的脸一红,虽然经常听到陈易水类似的话,不过他还是会经常脸红,因为知道这个人说的都是他心里想的,而不是哄人的甜言蜜语。

“那,要不再躺躺?”

“嗯。”陈易水收了收抱在单蔷腰上的手,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或者单纯的相处,直到单蔷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才催着陈易水起床。陈易水不情不愿地起身,却也知道不能不起了。

奥拉看两人出来,暧昧地笑笑,她在去年和庄园里一起长大的男孩结婚了,当年不懂的事情也在成婚后想通。难怪她以前觉得两位主人有些奇怪呢,原来两个人是恋人啊。

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奥拉暧昧的笑容,正吃着早饭的陈易水吩咐道:“奥拉,安排一辆车,待会我和阿蔷要出门。”

“好的,先生们。”

两个人吃完早饭,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完毕,坐上车朝着说好的地方奔去。这一天,陈易水放下手中的生意,陪着单蔷看了几个展馆,最后在两个人的商量下定下了展馆。回去的路上,单蔷对陈易水说:“易水,你今日陪我一天便够了,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自己的事情要紧。”

陈易水想了想,他在美国的公司刚开张,事情确实很多,今天一天是他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也不过是想陪阿蔷一天。更多的却是有些难了。

“那好,不过你可以找托尼或者格莱特帮忙,他们都很闲。”

“呵呵,托尼是挺闲的,不过格莱特可是有正经事情做的,还是不麻烦他了。”

陈易水对当年托尼觊觎单蔷的事情还是有些介意,不过他自己抽不出时间来,也只能如此了。

单蔷在把自己能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剩下些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干脆到斯威特庄园找托尼。

“托尼,下午好。小安伦呢?”单蔷上前抱了抱有些日子没见的友人。

“亲爱的单,下午好。”托尼见着单蔷很是高兴,拉着单蔷坐下。“安伦和他妈咪在外面散步。”

“单,要咖啡还是茶,或者热可可?”

“要可可吧,最近天气有可冷了。”现在已经是深秋,只要不见阳光,便有些寒冷了。所以今天早上两个人才会赖床。

“那好,里姆森,麻烦上两杯可可。”

“是。”里姆森恭敬地弯了弯腰,无声地退了下去。

单蔷将视线从里姆森身上收回,笑着说:“托尼,还记得我前段时间和你提过的,要在今年举办画展的事吗?”

托尼眼睛一亮,问道:“怎么不记得,单,这个画展早该举办了。”

单蔷含笑点头,“嗯,我现在就在准备了,遇上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托尼一直是单蔷的忠实画迷,在托尼的影响下,他的妻子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没问题,只要你说,我尽量办到。”

“那就麻烦你了。”

就着热可可的香气,两个人讨论着画展的相关事宜,什么时候开始,邀请哪些人……在珍回来以后,加入了这个讨论,有了两个资深贵族的建议,一些举棋不定的决定变得简单起来,本也不算多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亲爱的单,和以前一样,你的作品一定要给我留一些。”托尼在单蔷离开前再一次强调道。

“托尼,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我会记得的。”单蔷无奈。

在托尼这些朋友的帮助下,画展如期举行。和上一次画展一样,展出的是单蔷和陈易水两个人的作品,不同的是,这次单蔷的作品占了八成。

虽然中国山水画和西方的油画大相径庭,但美是没有界限的,每个看见单蔷的画的人,都能从中看到美丽。来参加画展的人不是贵族就是艺术家,这些人的艺术水平基本代表了整个英国的艺术水平,只要他们肯定了单蔷的成果,那么单蔷至少在英国艺术界内算是立住脚跟了。

完全不同于西方的绘画手法,以及清新雅致的画风,触动了观赏者对美的感触,这些画虽然不像油画那样追求真实,但是其中蕴含的情感境界照旧表达无疑,让许多从未见过东方绘画的人惊叹不已。第一天,单蔷展出的画就全部售光。接下来的两天情况依然如此。当单蔷宣布画展结束后,人们遗憾不已,希望这位中国艺术家的下一次画展能够早日到来。在艺术界,人们或者出于想要讨好托尼等贵族的想法,或者真正喜爱这种来自东方的艺术,大都对单蔷评价很高,当然其中不乏嫉妒者厌弃者的贬低之声。

但总的来说,单蔷在伦敦火了,贵族们都在讨论那个东方画师,以及他的美丽自然的画卷,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听说那便是东方大国传承几千年的文字。有谁不知道的,便被认为是脱离时尚,孤陋寡闻。

“阿蔷,我该怎么办,以后看见你的人越来越多,我真不放心。”陈易水心里高兴单蔷做出成绩,嘴上仍然抱怨道。

单蔷抱住了他,含笑道:“这样说的话,我不是应该更加担心,你在外面整天四处跑,见过的人不计其数,谁知哪天会遇上一个更好的人呢。”

陈易水咬住单蔷的耳垂,低声道:“你便是最好的人了,还有谁比你更好?”

 
64、1901 

陈易水疾步匆匆的从办公室走出去,神色少有的焦急,他一边穿上御寒的大衣一边吩咐一旁的助手:“弗瑞德,我会在明天回英国,这边的生意先放着,麻烦你把我没处理完的事情推迟。”

“是的,老板。”弗瑞德跟在身后,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陈易水皱着眉头,冬天的寒风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因为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刚才所听到的事情扰乱:叶石兰,病重!

自从移民英国以来,即便没有亲自回去,他也会每隔半年派人回国,看看单蔷家里和他的家里,以及叶石兰他们的情况。因为担心几位老人年岁渐长,所以他每次都会让人带些补品吃食回去。这几年过去,家里和师傅那里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他和阿蔷也逐渐放下心来,谁知今天早上,就收到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叶石兰生病了,而且看样子挺严重。
一听到这消息,陈易水立马慌了神,对于他来说,那位老人既是恩师亦是父亲,在他曾经最重要的童年少年青年的岁月里,是除了阿蔷陪伴他最久的人。这样的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如果说他和单蔷的事,他最不愿意伤害到的亲人,就是叶石兰。如今叶石兰可能会出事,陈易水便不自觉地在身边寻找单蔷的身影,然而空荡荡的身畔提醒他,他在美国,而不是有他在的英国。他在办公室发了一会呆,突然想到他和单蔷应该尽快赶回国,见到叶石兰。

“阿蔷,师傅生病了。”陈易水一到家就给单蔷打了个电话,他可以想到单蔷此时的心情,必然是震惊和慌乱的。

那边的单蔷也如陈易水所预料的一般,停顿了好久才回话,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和不知所措:“易水,会不会是消息传错了,你确定吗?……你也不是不知道师傅的身子骨,一向比较硬朗。”

“阿蔷,是回去的人传来的消息,老根一般不会弄错的。”陈易水有些不忍心,但是单蔷迟早会知道,而且单蔷并不娇弱,时刻都需要他的保护,反而有时在关键时刻比他更坚强。

单蔷沉默了,老根是跟着二叔最久的人,这个人忠诚稳重,这么重大的事,十有八九是错不了的。

“那好,我把家里的事情收拾好,你一回来我们就一块回去。”

“嗯,”果然单蔷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放心,师傅会没事的,你看,殷先生比师傅年纪还大呢,不也好好的吗?”

“说的也是。”这样的话谁都知道不过是个安慰,但是好歹是一丝希望,两个人都不愿意放弃。

陈易水当天去高价聘请了一位医生,第二天便随他回到英国,稍微休整了一晚,第三天就急着踏上了回国的路。

即便几人用了最快的方式赶路,也花了十天左右的时间才到达叶宅。家里有小孩子的哭闹声,然而他们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一点,门口便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药味,单蔷的眼窝就是一热。院子里扫地的吴伯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几人,他的眼睛已经有些花了,费了好些功夫才认出那些人里有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回来啦。”苍老的声音难掩激动喜悦,吴伯几步上前,高兴地看着两个快要认不出来的孩子。

单蔷上前去,拉住吴伯的手,眼泪终于掉下来,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哽住了般,很艰难才说出话来:“吴伯,师傅,他还好吗?”

一说到叶石兰,吴伯脸上的喜悦淡了下来,他急扯着单蔷的手,说道:“快,快去看看你们师傅,他都念叨你们好多次了,终于让他给念回来了。”

“嗯,我们回来了,”单蔷泪眼朦胧的看向陈易水,说:“易水,快。”

陈易水忍住内心的酸涩,对着单蔷点点头,然后对一旁的医生说:“医生,那位生病的老人是我们的恩师,对我们很重要,请您尽最大的努力医治他,谢谢。”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尽全力救治病人是身为医师的义务,您放心。”

“那好,请您跟我来。”陈易水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医生走向记忆中叶石兰的卧室,离得越近药味越浓,陈易水心里也越来越焦躁,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陈易水一进屋,便看见叶石兰枯瘦的手紧紧地拽着单蔷的手,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而窗边,则站着他们的小师妹安安,还有师傅三年前新收的弟子,叶云。安安的双眼是通红的,看见陈易水进来,也只是点点头,再次将视线放回叶石兰和单蔷身上。

“师傅,大师兄来了。”陈易水听见安安低下头对床上的叶石兰说着。

陈易水赶紧凑上前去,就见叶石兰本来精神奕奕的脸庞此时已被疾病折磨的暗淡无光,一丝不苟的雪白胡子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泽,不过仍然整齐的模样也让陈易水稍微安慰了一下,好歹还有人帮着打理。

“师傅,对不起,行之回来晚了。”

叶石兰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喜悦和慈爱,并不见一丝责备,叫陈易水心里又是一痛。

“师傅,我为您带回了一位医生,让他给您瞧瞧行吗?”陈易水说得小心翼翼,叶石兰挺不待见外国人,他怕叶石兰因为这个原因拒绝。

叶石兰张了张口,他本想说不用费这个劲了,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但大徒弟二徒弟眼中的期待和希望他看得一清二楚,不忍心让他们的期待落空,最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陈易水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医生过来,他们退到一边,等待医生诊断的结果。最后是单蔷陪着叶石兰,而陈易水则同医生到了屋外商量结果。

“怎么样?医生,能治好吗?”

医生皱了皱眉,回答道:“陈先生,您的老师起初染得不过是个普通的流行感冒,但是拖得时间太久,而且您老师的年纪也大了,这些都加大了治疗的困难,情况不太理想。”

作为曾在21世纪生活过的人,陈易水知道医生的分析是正确的,在这个时代,即便是个普通的流行感冒,拖得太久也会要人命的,更何况叶石兰已年近八十了呢。

“陈先生,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

“谢谢医生。”

因为医生带来的药品有限,陈易水只好陪着医生到最近的一个医院去拿药,回来后赶紧依照医生的嘱咐给叶石兰吃。叶石兰也很配合地苦着脸将大大小小的药丸吞下去,末了还笑道:“这下满意了吧。”

陈易水端着水,默默道:“师傅,您一定要好起来。”

然而事实总是无法依照人们的期望来发展,在病情好坏反复之间,叶石兰于单蔷他们回来四十多天后,在清晨去世。在去世之前,他便已留下遗言,他在阻止了单蔷他们的话语之后,坚持说道:“安之,你们,你们不用再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恐,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安安,你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这个宅子便留给你罢,好歹,也有个家;行之,安之,你们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学生,为师……为师一直为你们骄傲,我所有的收藏品,都,都留给你们,希望,你们能替我好好保管,保管这些珍宝,至于那些钱财,给家里的下人们或者苦命的人吧,还有,云儿是个好孩子……也是没了父母,他的天赋不如你们,那些便不要求了,你们,你们替为师照顾照顾他吧。”看单蔷他们都含泪点头之后,叶石兰满意的笑了,然后对着叶云破费力的说:“云儿,你今后就跟着你的大师兄二师兄,好不好?”这个今年才满九岁的男孩早已泪流满面,这个在三年前让他活了下来的老人,也快要离开他了。叶石兰满意地点点头,下一刻便昏睡过去了。

叶石兰的后事由叶石兰的四个弟子全权处理,在这期间,安安因为太过悲痛曾晕去过好几次,单蔷和陈易水的内心更加悲痛,但他们还有事要做,只能强忍着痛意,替叶石兰处理后事,偶尔或看见一件熟悉的画,想起叶石兰曾经的音容笑貌,便不自觉的落下泪来,痛哭一场,然后用手将泪一抹,继续收拾;或发现一方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师傅喜爱的砚台,曾经气得师傅跳脚,自己最后竟也忘了藏在哪里了,回忆到这些,脸上便有淡淡的笑容,就站在原处发呆,直到被人叫醒。

出殡的当天,来了许多人,有些是单蔷他们按照记忆中的地址发了帖子的叶石兰生前的好友,有些是闻讯而来对叶石兰满怀敬佩的文人墨客,还有些是当地的乡邻乡亲,最叫两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还有人因为知道他们回来了,前来买画的,此等人物,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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