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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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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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听说的消息都告诉了他们。两夷首领蚩狼、皮服听说朝歌大军此来并非是为攻打东夷各族,而是去剿灭叛徒吴国首领仲雍一家,他们三家不过是被仲雍利用了,登时怒火滔天,跳脚不止,暗道难怪商人大军来了只巩固边防,却不曾出动一兵一卒来与夷人宣战,原来是仲雍这假蛮子从中作梗,叫大爷们吃了好大一个闷亏!

此等闷亏如何能吃?大爷们是万万不能吃的!

那黍离又将黄飞虎父子与自己吃酒,却在酒席上将自己轮飞出去的事情说了一场,蚩狼、皮服又与他一起对中原人的反复无常、卑鄙无耻唾骂了一顿。三人皆道日后与中原人再做阵仗可要小心翼翼,不可再像上次一般轻忽大意,免得再吃他家大亏!

不说这三族暗暗打着学习吴国、中原人的卑鄙的打算,准备在祸水——朝歌大军渡江攻打荆蛮的时候,他们也偷偷摸摸地跑到朝歌人背后,狠狠地戳他屁股一下,却说那姬昌听说东夷实力最强大的三个部落被武成王一下子杀去了五千兵马,立即意识到大商军备力量恐怕已经超过纣皇继位之初,而那狗皇帝既然会派兵去攻打荆蛮,恐怕对西岐也已经不放心,才会杀鸡儆猴绞杀荆蛮吴国,以此警告周人。

这姬昌左右思量了一番,立即决定向商朝示弱,不过几日西岐就传出了西伯侯病危,所有政务都转交到了次子姬发手中,由他一应料理。

那纣皇接到西岐来的请奏,想了想,便大笔一挥难得豪爽地赐封姬发为西岐世子。哪像那姬发竟然不从,还特别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请辞书回复朝歌,说自己不论是德行、才能还是在民间的声望都比不上兄长伯邑考,而自己的父亲正是因为太过思念早逝的长子才会郁郁难欢,生此大病,自己身为人子绝对不能在这时候领受纣皇的恩宠,成为西岐的世子叫父亲伤心,病情加重。

纣皇见了姬发的请辞书,暗道这小子真不简单,竟不似寻常青年那般年轻气盛,面对这等诱惑也能无动于衷。

又道姬昌这老不死的竟然连装病都要攀扯自己一把,硬拿他剁了“伯邑考”做肉饼这件事来说事,真是厚颜无耻到了一定境界!

因此不将这件事情告知伯邑考。

再说那日狗皇帝经伯邑考提醒,才想起本是要将那陈州侯弄到自己身边来替自己卖力的,于是连忙吩咐了比干,将那陈州侯陈合寻了出来。

原本以为这个陈合能够使下狠心,将全州百姓、奴隶都打发出去经商,以此维持整个州府的繁荣,他应该是一个精明奸猾之人,谁知人来了却是叫狗皇帝与伯邑考都大吃一惊。

西岐世子因为自己曾经“诬陷”过这位陈州侯,对他十分愧疚,同时心里也很佩服这个人为了百姓可以不拘一格、不按常理行事的魄力,所以对他十分的好奇,便在比干将陈合送上显庆殿面圣这一天,难得地在纣皇离开寿仙宫时抱着长琴主动跟在了狗皇帝身后。

狗皇帝见他这样,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将他点破,由着他进入显庆殿中装作琴师,为自己抚琴。

却是等到那陈合走进来,伯邑考见了这前任陈州侯矮矮胖胖的模样,不觉有些失望,又见他目光柔和微微透着一点呆板,又古怪起来,暗道这样的人如何能有那般魄力?

纣皇与伯邑考一般,也怀疑这陈合并没有那样的精明魄力,又见他老实巴交的样子,便问他究竟是谁教他将所有百姓驱赶出州府到外地经商的。却是不想,这陈合不仅老实而且胆小,偏偏又很讲义气,他一直听说这纣皇是个十分残暴的人,现在又见他板着脸,隐隐有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畏惧,害怕他会派人将那个对陈州百姓有恩的大能人抓了来杀了,因此虽然害怕得双腿都发起抖来,依旧只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向纣皇请罪,说这是他自己的主意,并没有人来教导。

纣皇见他这样,哪里还能看不出他在撒谎?本想虎起脸来吓唬吓唬他,却是忽然改变了主意,摸了下下巴,颇得趣味地将陈合上上下下地瞧了一遍,而后竟是点起头称赞起了陈合,说他很有本事,竟然能将陈州那样贫穷的地方经营得有声有色,实在是大商不可多得的人才。又说像他这样有才能的人绝对不能只放在陈州那种小地方埋没了,应该安排在朝歌谋一个官位好好为整个大商百姓谋福才是!

说罢他便将伯邑考召到身边,轻轻在他耳边问道:“邑考觉得陈州侯此人如何?”

伯邑考眼见纣皇一副暗怀鬼胎的模样,并不肯配合他,于是很诚恳地回他道:“臣子认为陈州侯仁义忠厚有余……智慧不足,实在不堪陛下那般看重。”

纣皇听了这话立即轻轻地捏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朕夸了那么多的人当然不是他,不过朕觉得或许用这小子远比直接用那人更加有趣些。”

伯邑考微微歪头想了一下,道:“陛下认为陈州侯入了朝歌,那人也会随之而来?”

“试试不就知道了,朕又不吃亏!”说罢这狗皇帝便笑眯眯地对那因为瞧见了狗皇帝调戏男人而脸红地低下头的陈州侯道:“朕实在爱惜卿的绝世才华,不如这样吧,自那不识相的老头子替朕看皇陵后,宰相一位就一直空闲着,没有人来做……干脆就让你做吧!”

伯邑考坐在纣皇身边,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张大了眼睛看向纣皇阳刚的侧脸,暗道这狗皇帝果然是人来疯,又在发癫了!只是不知那将陈合亲自送来得比干得了这消息会不会当场发飙,冲进后宫和狗皇帝拼命!

而那陈合更是惊吓得一下子扑到了地上,浑身抖成了一个筛子。他虽然愚笨,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脑经连一般人都比不上,更不要说去做一国宰相了!此时陈合只觉得连商容那样又聪明又有名望的人都不能令这可怕的皇帝满意,最后被赶去了王陵,若是自己,岂不是做不到一日就要被推出午门杀头了?

何况暴君这么看重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给自己出主意的大能人,自己若是不说清楚贪墨了大能人的功劳做了宰相大官,回去一定会被母亲骂死,那简直比被推出午门杀头还要可怕!

可怜陈合被暴君这么一戏弄要委他重任,心里非但半点幸运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感受到一股大难临头的恐怖。他是被他母亲从小打到大的,最害怕的便是她手中一杆擀面棒,因此哆哆嗦嗦地扑在地上,没一会儿就颤抖着声音要将大能人的名头报出来,求皇帝陛下收回成命,将宰相这样头一品的大官职收回,赐予真正有才能的大能人。

不料,他话才开口,嘴里刚刚蹦了一个字,那凶巴巴的坏皇帝突然阴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唬他道:“朕相信陈州侯是个十分老实的人,绝不会犯下欺君之罪,否则朕不仅要将你送去炮烙,还要将你的家人、朋友都抓来喂蛇,就连陈州百姓也要统统贬为奴隶,日也做工夜也做工,活到了三十五岁便都杀了,将骨头抽出来送去作坊制成骨碗骨筷,卖到市场上供人使用,叫他们生不如死、死不超生——陈合你肯定没有骗过朕吧?”

这陈合是听不懂“死不超生”这四个字的含义的,但是之前狗皇帝阴测测说的那些话他却是听懂了,顿时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没一会儿就撑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却是再不敢将真话说出来,只能一个劲地磕头向狗皇帝谢恩!

伯邑考见到陈合被吓成这样,叫人看了很是可怜,不由得叹气道:“陛下何苦如此吓唬他?让他说出那人名讳又有何不可?”

“你懂什么?”那狗皇帝却是靠在龙椅上,大咧咧地笑道,“这种能人隐士最喜欢装B,非要当政者哭着喊着求他出世才能显出身份,而朕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鱼也是有尊严的!”

竟然敢用陈合这么直的钩来钓朕,朕偏不上钩!!!

、没有硝烟的战场(十一)

这纣皇虽说要让陈合做宰相;但陈合因为外祖家犯事受了连带责任,而今不仅不再是陈州侯,而且还进了监狱;按照商国律法早在半个月前就被贬为奴隶;连肩膀上刺青落下的疤痕还没有完全剥落。纣皇若突然宣布将他破格提升为宰相;莫说那些素来与狗皇帝作对作习惯的忠臣;就连一心巴望能高升的奸臣也会齐声反对。到那时,老实巴交的陈合还不得被这群人给撕了?

伯邑考想到自己偶尔躲在狗皇帝龙椅后面看到的朝歌朝堂是个怎样牛鬼蛇神的面貌,就忍不住为陈合担忧,虽说这人和自己心中有胆有略的陈州侯完全相反;却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忍心他被那群伪君子围攻。

这纣皇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反而随手写了一份御旨丢到体流满面的陈合面前,叫他拿了御旨就退下;先回家一趟好将家人接来朝歌共享富贵。

那老实的陈合被暴君吓得涕流满面,根本不敢违背他的话,出了宫连送他进宫的比干都没有去见一下,立即就拿了那道赦免罪行的御旨赶到监牢里,将家里人都释放了出来。

陈合母亲徐氏昨日见到自己儿子突然被提了出去,心里还很担忧,怕这笨蛋儿子一去不复回。想不到这儿子今天不仅回来了,还拿到了特赦全家的御旨,徐氏心中好生惊讶,连忙拉住陈合,问他怎么回事。

陈合见母亲来问,又怕又委屈,立即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将面见纣皇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徐氏知道自己儿子虽然笨了点,心肠却是好的。当初环都小子就是废了好多口舌,以百姓利益做诱饵才让这儿子听了话,将陈州百姓都赶出州府,强迫他们去经商,为陈州敛集财富,最后均分于民,渐渐使陈州从出了名的“逃民州”变成了一个商业繁荣的州城。

因此徐氏并没有如陈合以为的误会他窃取了能人的功劳而去殴打他,而是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不让他被旁人笑话。

徐氏不仅知道陈合老实,更知道就凭陈合这傻不拉几一吓就哭的样子,那纣皇就算再蠢再昏庸也不会拿自己的国家开这个玩笑,但她一时之间也想不通这暴君为何要这样,便连忙吩咐了陈合六岁的儿子陈变,叫他带上父亲日夜赶去陈州,找到那环都小子,向他求计。

那环都本是北燕人,今年刚满三十。他本是陈州人士,年轻时迫于家贫只能逃离陈州,却在城门口受了前任城主的恩惠,得了一点小钱,这才没有饿死在外乡。他心中感念陈州侯的恩惠,便暗暗立下誓言,日后一旦有机会就一定要报答陈州侯这份救命之恩。

后来他游历到长白山中,遇到了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名叫赵桥伯,也是两人造化明明是两种人,竟然还成了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

环都知道赵桥伯是个很有聪慧的人,便有意地约了他和自己出外游玩,特意经过了陈州,结果就见到陈合站在城门口,眼巴巴地看着百姓托儿带口地往外逃亡。赵桥伯见陈合穿着知道他正是这里的州长,奇怪的是这小矮胖子见到百姓逃离不仅不阻拦,反而还将身上的东西除下来送给这些百姓,给他们做逃离的盘缠,最后连衣服都送了出去,什么也不剩下了,便帮那些百姓推车,帮他们一把。

那些百姓虽然面黄肌瘦,对这领主却是半分怨恨之色也没有,反而十分愧疚地请他赶快回去,免得被老夫人见到了又要揍一顿。

环都见赵桥伯脸上惊奇,便将这陈州的情况告诉了他,最后又故意叹息虽然历代陈州侯都很爱惜百姓,可惜百姓迫于生活困苦也只能辜负了他们这番爱惜之意,果然人力在老天爷面前实在微不足道,任是多智慧的人面对这般破坏境况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赵桥伯看环都那样子,便道这小子骗自己出来游玩,原来是存了这份心,心中由此有些不喜。但他见陈合光着膀子毫无一点侯爷的模样又有些可怜他,好歹这是一个爱惜百姓的人,虽然没有大智慧,却比那穷凶极恶的北伯侯崇侯虎好上不知多少。既然老天能够纵容那样的恶人,那他便来帮助陈合这样的好人吧!

于是便出声反驳了环都,摆出假神仙的派头朝陈合额头上一指,便道他是大富大贵之命,这陈州在他的带领下一定能够繁荣昌盛。

环都还要装作不信,赵桥伯却懒得跟他继续演戏,将那弃弄从商的计策传授给了环都,让他去与陈合来说,而自己则施施然地回到了故乡长白山,准备等待自己命中注定的圣主。

原来赵桥伯看陈合与往来的百姓都是一脸的老实巴交,完全不是经商的材料,最多也就是得些走南闯北的腿脚利钱,想要赚取大钱却是不能,但总比依靠贫瘠种不出粮食的土地来得强。因此他并没有将陈合当做自己的鱼钩,便潇洒地转身回了长白山继续隐居兼等待明主三顾茅庐的日子。

只是世事难料,看着老实巴交的陈州百姓到了生意场上,却是十个里有八个混得如鱼得水!这是何故?原因正是出在那个环都身上!这人能从当初一个一穷二白的逃民变成如今薄有资产还能带着朋友出来游玩的小富户,靠的自然不是种地这样的寻常路径,而是买东家卖东家的走商生意。

环都听了赵桥伯的话,立即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暗骂自己怎的这般蠢笨,明明自己就是个行脚商人,却反而要朋友来提醒才知道该如何帮助恩人,于是连忙打着报恩的名头跟陈合一家混熟,并凭着经商练出来的口才说服了陈合下令让全州百姓都出去经商。

陈州百姓虽然如赵桥伯所言十分的老实,但是老实不代表不聪明,在经商成功人士环都的教导下很快领悟了行商的要诀。加之他们人数众多,很快收集到了全国各地货物的买卖价格,即便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吃了亏,其他乡民也会很快吸取他的经验再不犯下同样的错误。

加之他们十分老实,从不会恶意压低收购价格,也不会漫天要价出售货品,信誉渐渐地累计了起来,不过是五年的时间便闯出了陈商的名头。

而他们因为十分地信任州长陈合,所以所得钱财都统一上交给了他。那环都便在陈合背后教导他如何使用这些钱财,慢慢地将陈州打造出了一点商业城市的样子。

可恨的是,陈州人商业大城市的梦想还没有显出雏形,那陈合就被外祖家连累,被朝歌来得官兵抓进了监狱里,整个陈州也成了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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