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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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代一双人-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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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眉斜飞入鬓,似画师用沾了墨的笔画了似的。
白河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处处都透着锐利的男人,如同一把双刃剑,伤着靠近的人,也在伤着自己。
而今,我也似乎能听懂白河说这话的意思。
有时候,人太过于多情不好;有时候,人太专情也不好。
有时候,人太过于愚昧不好;有时候,这人太过于理智也不好。
我呢,想必是属于后者。
一个有着精神上洁癖的男人,如何能同时接受两个人呢?
可确确实实的是,这两个人都闯进了我壁垒重重的生活。
甚至,都闯进了我的心里。
太过于理智的坏处就在于,我是如此清晰的能够明白自己的心里想着的到底是什么,但又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手放在了冰冷的镜面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由露出几分无奈的苦笑。
愁天歌啊,你是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
从何时开始,你那透着刀锋的眼里竟然也会流露出这般柔和而带着惆怅的目光了?
伪善啊伪善,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把一个名为愁天歌的男人放在心里呢?于你而言,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六章-断情之殇
摇曳的烛火,映得墙壁上的人影也随之摇晃,似一场梦中戏,透着虚幻。
“你这是做什么?”从浴室回到房间里,一打开门走进去就看到穿了一身红装的步风尘,白肤如画纸,黑发似泼墨,在火红的衣服下让步风尘一下子都变得不像步风尘了,那纤尘不染的淡漠气质变了一些,刹那间就变得如斯魅惑了。
我不由站在门口愣了愣,这胸口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似的。
啧啧,步风尘若是愿意的话,单单凭这个男人的外貌就可以让天下大乱了,可现在呢,我却得离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稍远一些。
“愿赌服输。”步风尘淡淡的说道,转身看了看镜子了的自己,又看了看我,嘴角一扬,眼眉含笑,柔声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这……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引诱我吧?
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朝步风尘走了过去,左右上下的看了这男人一遍,喉咙稍微有些发干。
“还可以。”真没想到,这自尊心比天高的伪善还真的会遵守之前的约定,心甘情愿的穿上了新娘服,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
只是一想到步风尘是如何去拿到新娘服的,我难免就有些心里发笑,那场面应该很好看,可惜没让我看到。
不过能看到这样一位红装美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吧。
“唔——只是可以吗?”转了一圈,步风尘稍微偏了偏脑袋低头望着他身上的衣服,而后半眯着一双凤眼抬起头,冷魅的笑意从眼角溢了出来,这男人故意走近了我,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显得更为“愁天歌,仅仅是可以吗?”步风尘缓声说道。
说起来,步风尘的咬字发音很有特点,这也是为何我觉得风无垢和步风尘有所区别的地方,步风尘的咬字发音在平时的时候是平淡的冷漠,可他一旦掺入了感情之后就变得极有韵味,有一些像是在低声咏唱似的。
“好了,你是绝色佳人,可以了吗?”步风尘已经离我离得极近,甚至有一些让人都不敢去正眼对上他透着旖旎柔情的目光,匆忙之间想要后退避开这男人,步风尘却突然往前踏出一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愁天歌,也是一个男人,不要去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制力,我自认为我还是个普通的凡人,不像步风尘那样可以说停就停,理智到了极点。
“善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手指尖轻轻描过我的眼眉,一声停顿,这男人的声音似秋风一般的轻柔飘渺,“愁天歌,你究竟是什么,是人,是妖,是仙,还是那命里注定要夺我魂魄的魔……”他突然语噎,这声音透着微微的颤抖,清冽而湿润。
明明是一个人,可当伪善出现的时候,步风尘的身上总是透着积分深沉的魔魅,似黑幕下的星月,似星月下的湖泊,似湖泊傍的幽幽繁华,繁花落地,在深夜里洒落一片血似的暗红。
“我可夺不了你的魂魄。”轻笑一声,我松开了步风尘握住我手腕的手。
有时候,夜太漫长,让人也不知道应该在这个漫长的夜里做些什么,推开了步风尘之后,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迈出一步。
步风尘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愁天歌,你要走到哪里去?”
“你以为呢?”我轻淡的回了一声,微微握紧了袖子下的双手,又缓缓的放松,收拾好心情以后回头望了男人一眼,笑着说道,“若此刻的步风尘是另外一个人,我会走进他的怀里,若是你,我只能往相反的方向走。”
“倘若当初是我先一步与你……”
不待步风尘的话说完,我打断了男人的话,冷声说道:“就算是你先他一步,这结果也不会变。”
脱口而出的话语之后,是一阵令人感到背脊一阵阵刺痛的沉默。
“你若是还不明白的话,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好了,”闭上了眼睛,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而自然,“此事无关先一步或者是后一步,就如同当初……当初与我最先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你吗?”
“就算是这样,我愁天歌现在也没有爱上你,也不会爱上你。”最后卡在喉咙里的话,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般的决然而冰冷。
与其模模糊糊的暧-昧,与其拖拖拉拉的给予伪善无限的希望,不如快刀斩乱麻,只是这把利刃,却也确确实实的是一把双刃剑。
伪圣当初说过,他不愿意我牵扯进他和伪善之间的纠葛之中,我也的确不想掺和进这两个男人他日必然会发生的战争之中,可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在于我的态度,我若是始终徘徊在伪圣与伪善中间,那样的关系就显得复杂难解了,又如何不被牵扯进去呢?
伪圣和伪善,又不是我说一句“你们不要打了”就会停下来的人,他们等着分开的那一刻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宿命纠葛,更不是我这个仅仅活了三十多年的普通人可以简单理解的。
“就算,我能给予你他能给你的一切,甚至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也不会转过身走进我的怀中吗?”步风尘轻声问道。
给? 

看起来伪善比伪圣更不懂得如何去何为爱情,情感一事,又岂是给予与付出能够代表的呢?莫非一个人付出的多了,给予的多了,就能一定得到对方的回报吗?
“那你能给我什么,是他不能给我的呢?”我这一生里,到达过权利与财富的巅峰,众生熙熙攘攘,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权利与财富的巅峰吗?
这些,我都曾经拥有过,一个人拥有过的事物就很难再燃起热情再一次的追求。
转过身,我看着因遵守诺言而披上了红装的步风尘不由得冷笑了几声,笑他的痴,也笑我自己的冷酷,更笑这糟糕透顶的一段缘分。
“你能给我吗?你能把你自己给我吗?”渐渐走到了男人身旁,我微微扬起嘴角,伸手绕上了步风尘的腰,轻轻一拉男人的腰带,手顺着衣服滑了进去,“高傲冷酷的圣门门主,也可以心甘情愿的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吗?”
“你想要的,就只是这个吗?”低垂了眼眉淡淡一笑,步风尘双手往后一扬,披在身上红衣重重落在了地上,仿佛是残花的花瓣,摔落地上,支离破碎,男人随后开始解里衣的扣子,“若你想要,我为何不能给你呢,只是我想要的,你就能给我吗?”
伸手抓住了步风尘解扣子的手,我一时无言。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从步风尘的眼里我看不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不曾起波澜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够了。”最后,是压抑而出的一句话。
“步风尘,够了,就算你此刻肯放下一切投怀送抱,甘愿雌伏于一个男人的身下,我也不能给你你想要的。”紧紧握着步风尘的手,我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左胸口上,沉声说道,“知道这里是那里吗?这皮肉之下是我愁天歌的心,我只有一颗心,给不了两个人!”
“就算是分我一半,也不行吗?”或许是第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这冰冷的男人眼里竟然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哀愁,连着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
即使这般,也要逼着自己坚定不移,不能因此而有丝毫的心软。
我缓缓摇了摇头,从步风尘的眼里我看了自己,一个如白河所说的那般透着锋利冷锐的愁天歌,我何曾不是一个残酷冷漠的人呢?
“人的心分不成两半。”
若是分成了两半,就成了背叛。
一个经历过被他人背叛的人,是不会将背叛施予任何一个人的。
我愁天歌,也不会是一个会去背叛的人。
“愁天歌——”声音似从牙缝里出来,步风尘一下子伸手紧紧抱了上来,放肆而胡乱的亲吻着我的发丝颈间。
不曾反抗,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冷冷说道:“怎么,曾经说过的话忘记了?还是你终于忍不住了?”
我倒宁愿,宁愿这男人很很伤我一把,我没有那么的难受,伪善或许也没有那么的痛苦。
只是最终,步风尘还是停了下来。
“愁天歌,你让我怎么办,你们在一起了,我怎么办……”男人紧紧抱着我,那力道仿佛要将人给揉碎了一般。
“没有你,我如何面对这无尽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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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虐虐小攻也不错呀^^

第七章-新婚之夜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于一个孤寂冷漠了千年的人而言,何谓相思之苦呢?
什么又是情愁百转,短断肠之殇呢?
一句伤人的,此人的:现在没有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
让那一颗冰冻多年的心脏如同被人很很捏碎了一般,何谓痛彻心扉,何谓心如绞痛,或许也不过如此了吧。
相思无尽,情也难眠。
只是这伤痛的人,又岂止步风尘一个人呢?
黑幕冷月,湖若泪滴。
冷风拂面,难以抑制的痛意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这里,怎么就会这么疼呢?呵呵——”深深吸了口夜的凉气,离开了房间以后我跑到了一处湖泊旁,右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都已经没有勇气,没有力气再去回想刚刚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幕,最终,还是这理智战胜了情感,于是推开了步风尘紧紧的拥抱,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
离开,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步风尘。
平静的湖面如银色的镜子,倒映出一个残酷冷漠男人的影子,颓然的趴在了湖边,望着这湖里的自己,我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停的深呼吸,不停的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冷冷的夜风里,在这清淡的月色里。
“没事,没事了……你可是愁天歌啊,怎么能连冷静下来都做不到呢?”不断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人却始终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我如何能够完全冷静下来呢?又怎么可以完完全全的冷静下来——
坐在湖边的岩石上,一个人望着倒映在湖里皱了的月光一阵阵的发愣,我想,我刚刚已经坐的够绝情,够残忍了吧?
步风尘,那伪善应该是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我的意思才是,我能做的,最多可以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更绝情,更残忍的事情,只怕还未真的行动出来,就可能会先把自己给杀死了吧。
双刃剑,伤别人有多深,伤自己,也就有那么深。
论起演技来,我愁天歌也不比伪善差啊——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嘲讽起了自己。
“夜这么凉,还是进屋里吧。”步风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刚刚思考的太过于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步风尘是何时来的。
男人的声音清淡如斯,听起来好似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可对我而言,却能轻易的听出这话语间暗藏着的疲惫。
原来,步风尘这样的人也是会感到疲惫的。
“若是觉得与我待在同一个屋子里不太舒服,你可以回到你自己的房间里。”说着,步风尘将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在模糊的月光下,我依然能够用眼角余光看到这衣服的颜色,是红的。
不就是步风尘刚刚脱下来的红装吗?
步风尘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坐下来。
我偏头看了这男人一眼,黑幕之下有些看不清步风尘此时的表情,男人背着双手在身后,如我一般望着平静的湖面。
这般冷静的我,这般冷静的他,好似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只是一个幻觉吗?
“愁天歌。”步风尘突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听不出他声音里藏了什么样的情绪。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离一个月的时间,尚有二十多日,这二十多天里或许不管我做了些什么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你的心意了吧?呵呵——”深深一叹,这男人苦笑着说道,“你当真是一个魔,怎么会如此顽固呢,石头尚有被磨灭的一天,你这人,这心,比石头还要坚硬。”
听了步风尘的话,我不由笑了起来,扬起嘴角的时候,这眼睛有些小小的湿润。
这般冷硬的我,你……你们怎么还会喜欢呢?
若是从一开始,我就跳下悬崖死了,也不会去到圣门,不会遇到你和她。
更没有了今天的一切。
“愁天歌——”似是有万千话语要讲出来,步风尘却再一次卡在了喉咙里,如鱼刺一般。
或许,步风尘是想起了刚刚屋子里的那些事情,或许,他已经觉得此时讲得再多也是无用的了。
男人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握着。
“知道此时此刻,我有多么想伤你吗?”缓缓半跪了下来,步风尘自我身后抱了上来,额头贴在我的背脊上,有些咯人。
“你说的对,我已经忍不住了,我步风尘……这么多年以来何时忍得这般可怜可叹又可悲呢?”步风尘淡淡说道。
低下了眼眉,我轻声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话语刚刚讲完,我顿时感觉到身体一僵不能动弹,步风尘竟然点了我的穴道,在我试图冲破穴道的时候,步风尘说了这样的话,一些让我放弃反抗,又放弃了筑起最后一堵冷漠坚硬墙壁的想法。
“今夜过后,从此你愁天歌不必再担忧会有一个伪善的步风尘再纠缠于你。”说着话的时候,步风尘一下子将我横抱了起来。
我心里想着的却是步风尘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深层意味,到底是什么? 

 
是步风尘这个伪善今天过后就会真的放弃了吗?若是如此,这结局应该就好是我苦心积虑期盼得到的吧……
一路从湖泊又回到了房间里,步风尘就这样一直抱着我,最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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