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千年的风 作者:堂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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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千年的风 作者:堂桂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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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早上被尉迟临风笨手笨脚做饭带来的闷气和之前赏花时不舒服的怪异,眼下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又开始跟宝宝说话。
“你看你那个笨蛋爸爸,是不是很搞笑?他居然跪在地上擦地板耶,那以後是不是也会跪在地上给你当马骑?到时宝宝可不要客气哦,大胆的骑上去吧,爸爸支持你哦。嘿嘿……”
正恶劣想象著年轻男人化身为奴的有趣场景, 江意自然不知道,在这城市的另一头,刚才那个盯上他的人,眼下找到了他的家人。
这是一处贫民窟,房屋破旧,街道狭窄,还堆满了大包小包的垃圾,污水横流。就算是冬天,也有不怕冷的老鼠在黑色胶袋上蹿来蹿去,就是偶尔带出一截腐烂的不知名的肢体,都没有人会觉得意外。 
戴著鸭舌帽,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走在这里,简直象一堆黄金亮闪闪的闯了进来,短短的数分锺内,已经吸引了无数双贪婪的眼睛。
有人想跟他擦身而过,有人轻佻的对他伸出丰满诱惑的大腿。但当那个跟他擦身而过,想窃取钱财的家夥被他如倒栽葱般塞到垃圾山里,那个对他伸出大腿的女人被他扯著脚跟,狠狠按下一字马而活活痛晕之後,再也没有人敢对他出手了。
所有的人都关上了窗户,锁上了门,生怕这漂亮的杀神找上自己。
杀神一步一步,坚定的接近著自己的目标,那是一所破楼的天台临时搭起的棚屋,房租特别便宜。
可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这样的破房子根本不足以保暖。而主人又没有钱生起炭火或者用上电暖器,只好为了那一床并不暖和的被子而争吵。
“这麽冷的天,你是想冻死我吗?”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另一个年轻男人懒洋洋的道,“那就试试看罗。成天除了吃就知道睡,你这种人死了才是给社会减轻负担呢!”
“你这个不肖子!不想想我是为什麽才会变成这样?居然拿你的亲生老子去买保险,想撞死我骗钱,幸好老天有眼,我活了下来。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哼!你这一套拿去跟你大儿子说吧,少拿来哄我了。老天要是天打雷劈,就该第一个打死你这瘫子!我再怎麽不肖,也没有败光祖宗的家产,弄得老婆还要出去卖身度日吧?”
“你──我不跟你说!叫你妈来。我要回去,回去!”
“死老头,最好识相点,有饭你就吃,有水你就喝,我肯白养著你已经不错了。再要叽叽歪歪,小心我把你扔到大街上当乞丐!”
“你留在这里干什麽?还以为能飞黄腾达吗?是啊,你说我没用,我承认。可你是我的儿子,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你不是仗著你哥去弄了一笔钱吗?怎麽这麽快就灰溜溜的回来了?还要靠你妈养活?都是你自己蠢!被那种下三滥的小流氓给骗了,连相都破了,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要是你把钱交给我,我都不会象你这麽白痴!”
“你再说!再说!”
房间里,传出唔唔的声音,应该是儿子用被子捂住了老子的嘴才会发出的动静。
鸭舌帽在门外有些犹豫,要不要等人家父子相残完了再进去?在他看来,打扰人家杀人和打扰人家做爱一样,没有公德。
可是身後,过来一个浓妆豔抹的妇人,虽然脂粉很厚,但已经遮不住岁月的鱼尾纹,她手里拿著才买的劣制面包,疑惑的问,“先生,你找谁?”
鸭舌帽回头笑笑,“江夫人?”
妇人一怔,才迟疑著问,“有事?”
鸭舌帽什麽也不说,先打开钱包,取出一沓钱,低声问,“我们是出去谈,还是进去谈?”
江母迅速把钱抢过塞进低得不能再低的衣领,“您先出去,右拐,在那个小咖啡店等我,我十分锺就到。”
鸭舌帽唇角微勾,走了。
而家门已经打开,江恩疑惑的探出头来,原本漂亮的鼻子被打歪了,又没有及时矫正,弄得从前很是英俊的脸显得说不出的丑怪。
看一眼母亲,他问,“刚才有人?”
江母冷笑,把面包往他手里一扔,“是啊,刚有个新租户上来,我勾搭上了,你的晚饭有著落了!”
她看也不看屋里被闷得咳嗽连连,喘著粗气叫自己的江父一眼,扭头就走。因为她已经深知,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管是老公,还是儿子。


追风(现代生子)61(拜年啦!))

肮脏破旧的小咖啡馆,除了环境恶劣,还一天到晚充斥著醉鬼。不过很是奇异的,那顶明显昭示著富贵气息的鸭舌帽坐在这里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和这里的黑暗相融,并怡然自得。
江母特意兜了个圈,确信江恩没有跟在後面,才快步来到这里,可就著咖啡馆落满灰尘的橱窗模糊的照照,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太廉价,妆也太浓了。
江母也许只会打扮并贪图享受,但这种女人往往都对男人有一种奇特的敏锐,她能从短短一眼里就观察出这男人喜欢什麽,并做出适当的调整。
於是,江母低头拿餐巾纸抿去唇上过分浓豔的口红,又把腮上的腮红擦些下去,把露出深深乳沟的领口往上提了提,这才尽量仪态端庄的走进去。
鸭舌帽一直在打量著她,打量著这个已经人老珠黄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对她有兴趣,就算江母再年轻上二十岁,他也看不上这种货色。
但他愿意关注她,因为这将是他交易的对象。既然是做交易,总是相互了解得更多一些会比较好。
“要喝点什麽吗?我请。”鸭舌帽很有绅士风度的替江母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江母把背挺得更直些,尽量模仿著他的风度,却很没风度的给自己点了杯这里最贵的红酒和牛排。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所以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有些失礼,她也顾不得了。
鸭舌帽的眼神藏在长长的刘海下看不清楚,但从他凉薄的嘴角微勾出来的笑意,却看得出几分嘲讽。
等待上菜的间隙,鸭舌帽开口了,“江夫人,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是关於我大儿子的吗?”江母不傻,要说自家还有足以吸引这样人找来的,唯有跟尉迟临风扯得上关系的江意了。
鸭舌帽笑意更深了些,却淡淡的开了口,“你要多少?”
“您也看到了,我有一个瘫痪的老公要人照顾,还有一个破相的儿子要整容。我也这麽大年纪了,不想再为後半生发愁……”
“告辞。”鸭舌帽只用两个字就打断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足够付账的钞票压在咖啡杯下,站了起来。
“等等!”江母慌了,语无伦次的道,“先生,价钱什麽的都好商量,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个高价,实在是家里过不下去,我一个女人真是没有办法了……”
她说著,还耸著肩膀哭了起来。
只可惜,眼泪打动不了鸭舌帽,“对江夫人的不幸,在下深表同情,不过您要哭诉的话,应该去找福利署不是吗?”江母顿时止了哭声,鸭舌帽男人又紧接著道,“现在我问,你答。我会看你回答问题的情况给你付钱,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江母哽了一哽,知道遇到厉害对手了,除了点头,别无他法。
鸭舌帽掏出第一张钞票,“江意最喜欢的颜色。”
江母一怔,她还以为鸭舌帽会问大儿子与尉迟临风相关的话题,怎麽扯到这上面来了?
鸭舌帽扣著钞票不放,又换了一个问题,“他最喜欢的菜。”
江母瞠目结舌,还是答不上来,对大儿子,她实在是不够了解,可看著那张钞票,她又心痒之极,急中生智想了个答案,“他……他不挑食。”
然後想去拿那张钞票,可惜对面的男人扣得很紧,根本纹丝不动。
“看来,我是找错人了。”鸭舌帽说著,在江母失望时,却又迟疑了一下,突然放了手,把钞票拱手送上,“最起码,你告诉了我一件事,你们这个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在意他的。”
他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可江母哪里舍得,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胳膊不放,“先生,我还知道很多事的。我大儿子这个人其实心很软,如果……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可以把他叫出来!到底我是他妈,他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鸭舌帽回过头来,带著讥诮问,“哪怕我要对他不利,你也肯帮我约他出来?”
江母噎住了,可依旧拉住鸭舌帽的手却说明了一切。
鸭舌帽又递给她一张钞票,“给我个电话,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会打给你。”
目送著鸭舌帽离开,江母面对著热腾腾送上来的新鲜牛排,想想这些年来一直无怨无悔照顾全家人的大儿子,有些食不下咽了。
可身体的需求却让她只停了那麽一瞬,就仍是一手执刀,一手执叉,一块块的割下鲜嫩的、还带著血丝的牛肉,一块块送进嘴里。眼中,最後一丝没有泯灭的母性让她觉得是在吃亲生儿子的肉般,涌上了罪恶感的眼泪。
可当那久违的鲜美滋味在舌尖绽开,温暖了饥肠漉漉的肚腹,她连最後一些母性也遗忘了。狼吞虎咽的把一大盘牛排吃得干干净净,唯一後悔的只是没有多叫一份。
不过看看鸭舌帽留下的钱,她在心中迅速算了笔账,又好胃口的叫了一份馅饼上来。至於还没有发生的事,她担心那麽多干嘛?
人家也不定会对江意不利的,不是吗?
江母自我安慰著,开始盘算著要把今天得来的钱怎麽藏好,千万不能被老公,尤其是那个贪婪成性的小儿子发现。
……
江意又做梦了。
又是千年以前,又是穿著那样奇奇怪怪的宽袍大袖。不过这一次并不在黄沙满天的草原上,而是在家里。
有个腿儿短短,个子小小的小男孩正欢快的骑在年轻男人的背上,驾驾地稚气呼喝著,骑著大马。自己在旁边兴高采烈的看著,拍著手叫好。
就算他还是看不清那孩子的面容,可江意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而四肢著地的年轻男人,就是尉迟临风。
心里正想著他为什麽不穿女仆装,年轻男人突然回头冲他一笑,“你要不要也上来?”
江意有些跃跃欲试,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小家夥对他伸出了小手,“爹爹爹爹”口齿不清的叫著,引得江意到底走了过来。
同样跨坐在年轻男人身上,只是双脚落著地,不敢太使力,可年轻男人笑笑说没关系,当真驮著他们父子在地上爬。
江意笑了,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他突然一点也不羡慕慕容刚了,就算比不上他儿女双全,也不羡慕他了。
可是,胯下随著与男人背的摩擦,渐渐生起另一种难言的想法。
江意觉得这麽做不对,孩子还在呢,他应该立即停下。可他就是不想停,反而愈加用力的摩擦起来,脚尖也微微勾了起来。
怎麽办?他想要了,还好想要。
……
尉迟临风是被身边男人磨蹭醒的。
江意的头就埋在他的臂弯里,虽然因为肚子的关系,即使两人面对面,也无法再搂紧他的腰,却可以扯著他的胳膊,用两条大腿夹缠著他的腿,使劲磨蹭。单薄的睡衣下,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胯下的隆起。
伸手拍开了感应式的小夜灯,在柔和不刺眼的灯光下,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江意的诉求。他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异样潮红著,嘴唇更是如豔红欲滴的玫瑰,还微微张著,泄漏著心事的急促喘息。
年轻男人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跟他在一起的江意始终是内敛的含蓄的,就是在情热的时候,也是被自己挑逗得无法可想了,才会不得不出现这副模样。虽然这样子也让他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很是满足而怜爱,但有时也难免会有点小小的遗憾。
而现在,他什麽也没做。为了宝宝,他甚至隐忍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欲望之後,江意居然开始发春梦了,那是不是证明自己没有尽到职责?
虽然在私下的补课里,尉迟临风也听说怀孕的人因为胎儿压迫的关系,性欲会特别强,但江意一直表现得很是清心寡欲,而且他也很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伤到宝宝,所以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眼下人家都主动求欢了,他还能无动於衷吗?
宽松的睡衣很容易就给脱掉了,扒下江意内裤时,他甚至无意识的抬高了臀部配合著,等到终於脱下最後一丝束缚,还微松了口气的张开了双腿。
这麽主动鼓掌求欢的模样,看得墨黑眼眸几乎是瞬间就燃起火。
早已给他自己磨蹭得湿漉漉的臀间完全不需要更多的前戏,稍稍用手指一拨,那平时总是如蚌壳般紧窒害羞的後穴就松软的敞开,摆出欢迎的姿势。
年轻男人无须忍耐,径直把自己滚烫火热的分身对准那里,坚定的压下。而唇舌更是迫不及待的捕捉到那肖想已久,江意胸前因孕育而格外丰腴的殷红上。
江意低低的唔了一声,无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可很快,年轻男人的手温暖的覆上他的眼,“没事,是我。”
唔……江意在这熟悉的温暖里,咕哝著应了,又安心的阖上了眼睛,彻底放松的享受著年轻男人的服侍。
可这样全然任君采撷的模样,更加激起年轻男人的热情,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的冲到他身体最深处,把他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
但那横亘在两人之间,隆起的肚腹让墨黑的眼眸无论怎麽燃烧,都保有最後一丝清明。把最怜爱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到那里,以钢铁般的意志克制著自己,小心再小心。
可身下的男人对这样温柔的磨蹭有些不耐烦了,渴望释放的身体难耐的扭动著,想要被更加粗暴更加狂野的对待。
“骑……骑……”
浑沌不清的大脑模糊的吐出最私密的心事,激得年轻男人墨眸一沈,额上汗珠滚滚而落。
这样懵然又娇媚,迷糊又诱惑的江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可以,他多想抛开一切顾虑,在他身上尽情享受驰骋的乐趣?可是不行,他从来没象此刻一样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父亲,他得保护自己的後代,但他也得满足他的伴侣。
所以,他如江意所愿的小心调整了姿势,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著翻了个身,屈起双腿,让他披著被子舒服的骑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意似乎还在梦中,自发自动的夹著男人的腰,磨蹭得更加厉害了,但这样无意识的扭动,又能有什麽快感?
尉迟临风从没做过这样高难度的事,既得小心的不惊著他,还得妥善的给予他想要的满足。
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江意直到抵达高潮的那一瞬,才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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