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决绝夜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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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决绝夜伤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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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他站在车上不知道该不该坐,自己身上脏成这样万一弄脏了马车怎么办。
身后上来那个人,一身月白站在他身后拉着他走到那个小孩面前。那人开口,“小夜,这是你的新朋友。”
榻上那个小孩只嗯了一声,连眼都没抬。那人也不生气,蹲□子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季南。”
“好,季南。从今天开始你跟着小夜吧。你要保护好他,知道吗?”
他抬头朝那个坐在榻上的小孩看了一眼,转过身眼神坚定的看着那身月白。“好。”
就这样,他季南成了傅尔夜的护卫。只为了傅尔夜父亲的活命之恩,为了那个承诺。
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季南停止回想,看着面前不远处傅尔夜的背影。转身,走出夜殿。
神渊,位于天蓝山上慕云涯下。传说里面是住着一群神仙。有一天那些神仙突然不见了,只留下一些巨兽和阵法保护着神渊。神渊里,长着五零草。传说能解百毒,甚至生死人肉白骨。只是,没人能够拿到五零草。
季南不怕死,这条命本就是傅家的。死了也只当是还了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挂念。他闭上眼,眼前闪过一片蓝色,湖水的蓝色。深深浅浅像是流动着的,慢慢流进他的心。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的蓝色跟她不一样。朵朵白云顺着风飘着。
孟府,一个人越墙而入,小心的避开守卫朝着深处进去。不多时,来到一座阁楼前。他翻身一跃站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顺着目光看去。孟青恬坐在窗前低头绣着花,丫鬟站在她身后端着一盏茶。青丝顺着她俯身的动作滑落身前,她秀眉微蹙伸手在把它撩到身后。丫鬟看着她一笑,上前来拿过一根发带把头发绑起来。她回头,朝丫鬟一笑继续绣花。案上,梅花似雪。
季南最后看一眼那片湖蓝,转身走开。
孟姑娘,若季南还有命回来。定求了公子将你娶来。你,等着。
命运总是如此,在你最美的时刻遇见那个人。你爱他,他不爱你。你伤心难过,甚至走极端。可若是你回头看一看,只要一眼。也许,就会有一片真心刻着你的名字。只为你那一回眸,便转身变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瞬间为你春暖花开。
阁内,孟青恬抬头看向窗外季南刚刚落脚的那棵晃动着枝叶的大树。
“今天没有风啊。”
是的,没有风。因为,季南已经走了。
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夺走一个人的心。那般顺手拈来轻而易举,不是那颗心看守的不够好,只是有人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真的懒得再奋斗了,就去听董贞的歌。然后,俺又有勇气了。俺不算越挫越勇的人,申请了签约两次都不行。然后俺受打击了,再然后俺想清楚了。签约不签约的根本没关系,写了就好。我写夜伤歌又不是为了签约。再说要得到肯定不一定非要晋江网站,只要有人看,我就继续写。我写的开心,你们看得开心就好。要什么肯定,签什么约。自己对自己就是最好的肯定,至于签约,不是早就签了一辈子么。+_+  +_+   可是俺还是想问一问,有人在看夜伤歌 么?冒个泡给点力好不好


、雨幕如帘冷入心(三)

郁言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脚踏上放的好好的鞋子。有些诧异,起身抬起手臂活动活动筋骨,心肺间的呼吸好像顺畅了许多。身子也感觉轻快了不少。他只当睡一觉睡的,他自然不知道昨夜有人给他输了内力,也不知道有人为他做了什么。
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傻傻的被人爱着。是因为前世的一次回眸吗?不是,只因为今生的一次相遇。
傅尔夜在床边坐着直到天亮,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他却只能看着不能躺。为什么?因为别人替他躺了。
千歌苍白着脸还在昏睡,嘴唇因为发热有些干裂。傅尔夜起身准备叫季南,才想起来季南今早已经去了神渊。他起身走到桌子前去倒水,端起茶壶才知道已经空了。扭头看了一眼躺着的千歌,抬脚走出夜殿去倒水。夜殿虽说下人不多,可还是不少的。只他傅尔夜住的这个院子向来不许闲杂人等入内,一应事务也都是季南打理。现在季南走了,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傅尔夜一走,床上的千歌就睁开了眼。动了动手指慢慢撑起身子,头很沉。摸摸身上已经明显换了一套的衣裳,她眼睛沉了几分。她早就醒了,傅尔夜跟季南的谈话她也听到一些,却不完全。她知道季南被派出去了,却不知道季南是去干什么。傅尔夜一直在她身边坐着她也不敢动只能装睡。迷迷糊糊的又小睡了一会儿,正好傅尔夜出去,她睁开眼。身子还是不舒坦,沉的像是挂了几十斤负重。可是不管怎样,时间不能耽搁。她必须要快,傅尔夜很快就会回来的。
千歌下床穿上鞋子,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口没人。抬脚朝着夜无眠走去。
她住在夜无眠,夜无眠在夜殿的右后方挨着的是客房。郁言伤住在那里,跟她只隔了一个回廊。她必须在傅尔夜发现她不在并且找到她之前,把郁言伤送走。
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身子摇摇晃晃。发着烧的身子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好不容易走到郁言伤房门口。千歌一下子趴过去扶着门框才没有倒在地上。
房间里,郁言伤正坐在桌前看书。一身青衣,阳光透过窗户铺在地上。待他听见响声看到门边扶着门框站着的千歌时,着实吓了一跳。千歌一头长发昨夜散开此时还来不及重新挽起,衣衫也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他连忙起身去扶着她。
千歌却管不了那么多,抬眼看了一眼拉着郁言伤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儿。”郁言伤也不反抗,任她拉着。
“别管,跟我走就是。”她拉着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不似昨夜的温度。此时的他,也不是昨夜。安静的睡着在她怀里,她抱着他。
千歌拉着郁言伤一路躲躲藏藏小心谨慎的往夜殿外走,只要出了夜殿的范围。郁言伤就可以自己跑了,自己的身体这般。跟他一起走只能拖累他,再说傅尔夜抓郁言伤也没听说要干什么,想来若是他走了。傅尔夜发顿火也就算了。
一路蜿蜒疾行,前面不远就是夜殿门口的守卫。并不是一道门,而是一张很大的网。很长很高,下面守着一队人穿着灰色的衣裳。
千歌拉着郁言伤躲在一棵树后面,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张竖起来足有三丈高的网皱眉。那张网,一般人过不去。更何况郁言伤这样子该是把武功全忘了!那张网看着没什么惊奇,材质像是麻绳编的。可是她知道,傅尔夜绝不会这么笨。
千歌低头伸手在地上捡了两个石子握在手心。郁言伤蹲在千歌身后微微笑着,斑驳的树影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光圈铺满他的青衣。
千歌回身,正好对上郁言伤的鼻尖。地方很小,两人挤在一起本就拘谨。千歌突然回头,郁言伤连躲避都来不及。她的鼻尖触着他的鼻尖,呼吸可闻。他垂眸,她苍白有些干裂的唇近在咫尺,再向前一寸就会触碰在一起。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她受伤昏迷被梦魇着。也是这般离自己这么近,快要吻到一起。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那么快,就仿佛要跳出来。现在,他知道了。却宁愿不知道。
周围好像突然热起来,千歌迷迷糊糊的脑子突然砰的一声炸开。郁言伤浅灰色的眸子近在咫尺,淡淡的色彩清可见底,里面清楚的倒映着她的样子。她垂眸,他淡淡的粉色的唇就在那里。身子微微前倾,再近一点点就要吻到他。
送他离开,是对是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或许此去就再也见不到他。那么,就让她吻一下。就一下。哪怕再也见不到,她也会记得那双唇的温度。放在心里虔诚供奉。
郁言伤看着闭上眼睛越来越近的千歌,咳嗽一声。撇开脸。
千歌睁开眼,看着眼前白皙的侧脸凄凉一笑。倾身,吻上他白嫩的耳垂,舌尖轻轻舔了舔。郁言伤身体一震,低下头。肩上垂落的长发遮住他的侧脸,再也看不清表情。
千歌松开他,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清明如洗。
“你确定你在做什么。”他开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恼怒。
“我知道。”她答。
“你是傅尔夜的未婚妻。”
“我知道。”
“你不该这么做。”
“我知道。可我想要这么做。”闭上眼睛凑近。吻上他粉色的唇,睫毛微微颤抖慢慢挂上水珠。
郁言伤一直睁着眼睛,浅灰色的眸子渐渐染上暗沉的颜色。他郁言伤,这是在做什么?做别人的替身,还是偷了别人的未婚妻?!
千歌闭上眼睛吻着他,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脸的悲戚。他知道了,怕是又做了别人的影子,还偷了别人的未婚妻。他郁言伤自诩君子,如何能做这样的事?!
郁言伤闭上眼睛,忽略唇上传来的感觉,手在袖子里握紧又松开。睁开眼睛,伸手推开面前的女子。扬手一巴掌打偏了千歌的脸。
“身为女子,你不该。你更忘了那天我跟你说的话,这一巴掌,你受的。”他看着她被自己打偏的脸,心不知为何有些痛。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发麻的手,微微一笑。
千歌看着地上的枯叶,耳朵有些嗡嗡作响。他那一巴掌,还真是用力。脸上火辣辣的疼。忽然又啪的一声,她抬眸看着郁言伤的脸和他刚刚放下的手。心很痛,他就这么讨厌她吗?就算吻了他,就要这样惩罚自己?难道她仅仅吻了他就是玷污了他?他打了她还不够,还要打自己?
“身为男子,我不该。这一巴掌,我受的。”他薄薄的唇吐出来的话那样刺痛她的心。
身边突然走过来一对巡逻的人,千歌精神一震拉着郁言伤跳到树上。
树下,那群人朝树后面看了看。走了。
千歌松了口气,看着郁言伤。他还是淡淡的笑,不温不火。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一瞬间。她有些迷蒙,这个人,是墨乾吗?那个不拘言笑的墨乾几时变成现在这样看似有情实在无情?伸出手在左胸口抚过,那里现在正痛的厉害。


、夕阳如血映谁颜(一)

良久,千歌放下手。抬眸看着他的侧脸,脸上淡淡的红色的指印已经开始鼓起。她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问他疼不疼,抬起手又放下。她这般,他是不是又该打自己一巴掌了?
看着前面不远处夜殿的守卫,她垂眸掩去最后一丝情绪转身看着郁言伤。
“我下去解决他们,你在这里等我。”
他测过脸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点了点头,“小心。”
她转身跃下大树,慢慢向着守卫走去。一身浅碧色的衣衫随风舞动,影形单薄如纸仿佛风一吹就会跑。郁言伤低头看着自己微红的掌心,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是傅尔夜的未婚妻,若是相逢未嫁时。他郁言伤怎么会放着心动的女子不理?他不是圣人,他喜欢她他就要得到。可她是别人的未婚妻,那人遇见她在他之前。他还能怎样?难道要去抢?他不能。心是痛的,可痛着痛着就习惯了。他这残破的身子还能有几日好活?
“什么人!”守卫们看着千歌走过来,齐齐拉出长剑对着千歌大喊。
“奉琴。”她站在那里,裙摆摆风撩起像花一样开在身后。发丝轻舞。
“不知姑娘有何贵干。”守卫队里走出一人,对着千歌拱了拱手。
“殿主派我出去任务。开门。”
“姑娘可有令牌。”
“有。”千歌把手伸进袖口,慢慢向前走。
“请出示令牌。”那人扬手回剑入鞘,伸出右手等着千歌的令牌。
千歌慢慢走近,猛然间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青绫。扬手一甩,那青绫似一把长剑用守卫队长的胸口穿过。青色被鲜血染红。守卫们看着队长已死,纷纷拔出长剑向千歌一拥而上。
千歌抬眸看着一群人围着自己跑过来,右脚踮起双臂平伸。右手拿着青绫原地旋转,青绫在身体四周围成一个圈。冲上来的守卫瞬间被弹飞。
但是,很快他们又站起来。千歌扬手,青绫卷过一把长剑。千歌握剑在手,一队守卫。不到一刻钟全部躺倒在地,身上都是不一样的伤。一样的是,都已经死了。
千歌扔了长剑,跃起飞到大树上拉着郁言伤重新回到网下面。抬眼看了看三丈高的网,侧脸瞅了瞅郁言伤。提气带着他跃起,想要飞过那张网。
慢慢靠近,网上每一根绳子都藏着倒刺。好像还有小小的虫子在爬。千歌带着郁言伤正飞到网的正上方,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十几只利箭极快的朝他们刺来。
千歌扬手甩出袖中的青绫向后,瞬间利剑全部被青绫打偏了方向。朝着大网刺下。可后面马上又来了加了一倍的箭,千歌扔出袖中整根青绫将箭缠住。一排箭挡住了,可千歌手中已没了可以用的东西。
暮然,千歌瞪大了眼睛。那一排被青绫缠住的箭后面紧紧跟着一支带着红色羽翎的箭紧接着就要射过来,红色的羽翎,只有傅尔夜才用的箭!那支箭破空而来,带着红色的尾翼闪电般的朝他们刺过来,目标不是她,而是郁言伤!她仿佛看见傅尔夜在下面看着她笑,笑她傻,笑她无知!
千歌拉着郁言伤把他扯到身前,她背后,是那支红色羽翎的箭。
时光好像放慢了很多,最终还是噗嗤一声。红色的血液溅出来,染上千歌拉着郁言伤的手。那身竹青色的衣裳还在随风飘着,他单薄的身子背后,却插着一根红色羽翎的箭。
千歌看着面前的郁言伤,瞪大的双眼。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转过来替她受了那一箭?!他不是讨厌她么?他不是厌恶她么?!他难道不知道那箭上是有毒的么!
身体还在下坠,千歌抱着背后中箭已经昏迷了的郁言伤。此时他们已经跃过那张网,只要落了地就好,她有办法。
可就在这一瞬间,地上咔嚓一声出现一排排的木板上面每寸地上都插着匕首。掉下去,根本和万箭穿心没有区别!一定会被捅一万个窟窿!
千歌急忙伸过另一只手抓住身旁那张竖立的网。好在他们跃过来离那张网并不远,千歌一手抱着郁言伤,一手抓住网。网上的倒刺入肉,她的手瞬间鲜血淋淋顺着胳膊往下流。衣袖滑落到手肘处,胳膊上林林总总的浅色疤痕暴露在空气中。两个人,就这么挂在那张网上。
对面,傅尔夜一袭月白缓步走过来。双手负在身后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只那一双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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