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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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紫电-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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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接住两片树叶,道:“金罗汉,以前多少还有人以为你和令师弟了尘那秃贼不同,和令徒大空更不同,今夜一见……”

金罗汉目光中闪烁着磷火似的厉芒道:“小子,是你找上门对不对?”

“对!”

“可不能怪我……”

“我要是那种人还会来吗?”

金罗汉心想:知道他就是金罗汉而仍敢招惹他,这小子不是疯了就是活腻了,道:“你是何人门下?”

年轻人道:“此刻问我的师承,只怕会影响彼此的情绪,尤其是你这方面,所以还是打完了再问为佳!”

金罗汉道:“好!就照你的意思!”

年轻人向凤妮眨眨眼道:“失恋的滋味,非当事人无法描述,于是总想找点事做做,例如玩玩狗、斗斗牛等等,以消永寿……”

金罗汉何等身分,怎能忍受这小子的辱骂?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火气,心内却有一把刀。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也不敢说吗?”

“不说出门派的动机和不说出姓名的动机一样!”“嘿”地一声,居然是“龙爪十三式”。

金罗汉心头一动,这是“镇八荒踏雪无痕大罗散人”龙潜的绝学,这小子是他的什么人呢?

由于他和龙潜的交情不同,也可以说以龙潜的马首是瞻,他们都是站在唐耕心之师严如霜的敌对立场上,龙潜的门下最好也别招惹。

金罗汉疾退五步外,肩不晃衣不飘,不愧为武林一大家,道:“小子你是龙潜兄的门下!”

年轻人道:“我可没有抬出家师叔的大名唬人吧?”

金罗汉微微一怔,此子称龙潜为师叔,八成是“逍遥叟”萧笠门下。

第 七 章 纵是连逢知遇恩 难动芳心情独钟

传说萧笠的身手和龙潜伯仲,但其门下却比龙潜门下管用些,这原因是什么?

有些人授艺是及半即止,使自己和门人保持很大一段距离,这样就会更受门下敬重,但也有少数人不授则已,授则倾囊而出。

金罗汉以为,自这小子身上可以测试一下龙潜师兄弟的底子。

就算是好朋友,也希望知道彼此的斤两。何况,世上的朋友也能分门别类分出好多种来。

金罗汉笑笑道:“小子,你以为你可以蒙住老夫?”

“我蒙你什么?”

“‘逍遥叟’的门下会如此招摇?”

年轻人笑笑道:“你不信我是‘逍遥叟’的门下就可以和我动手对不?”

“是与不是试几招便知。”

年轻人道:“好吧!也以四招为限如何?”

“就这么办——”年轻人又出了手,这次用的不是“龙爪十三式”,而是“轩辕斩”。

“轩辕十三斩”又名“盘古十三斩”,与“龙爪十三式”各有千秋,有人说“盘古斩”

未遇过敌手,“龙爪十三式”却早已遇上敌手了。

“龙爪十三式”的克星就是“白衣紫电”严如霜的“乾坤指”。

也有人说严如霜的克星,可能也是龙潜师兄弟二人的“龙爪十三式”或“盘古十三斩”。

金罗汉接了两招,十分惊凛,二十五、七岁的人居然能练到这等境界,不由顿生警惕。

人生在世,在所有的美德之中,不高估自已,可能是十分重要的一项了。

但是金罗汉还是有把握击败他,只不过他难以判断能在多少招上击败他?

“好!已经过了——”年轻人疾退五步。

金罗汉愕然道:“才五招半哪!”

年轻人道:“事前不是说定以四招为限吗?”

“四招?不是八九十的‘十’招?”

“我说的是四招,不信问问这位姑娘!”

颜凤妮想这小子很会诓人,却也不伤大雅,R不过金罗汉十招内却也赢不了他。

金罗汉本不想和这两门中的人正面冲突,反正他也试出了一点,这小子的身手只伯不在龙潜的首徒辛南星之下。

他旨在试探,目的已达,自应见好即收道:“好好!四招就四招,就算十招,老夫也未必能使少侠失招。”

“客气!”

“少侠可以告知大名了吧?”“我叫冷雪舫……。”

“是不是人称的‘雪鹤’?”“正是。”

“老夫走了,今夜约颜姑娘来此,也不过是了解一下劣徒的劣行罢了。”

颜凤妮掉头就走,菊嫂道:“小姐,不该谢谢人家吗?”

“谢他干什么?我不喜欢别人搅局!”

菊嫂低声道:“要不是这个姓冷的,只怕小姐……。”

“怎么?金罗汉能吃了我不成?”

菊嫂道:“总不能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吧?”

颜凤妮道:“我看他没安好心!”

“姑娘可就冤枉在下了。”

“你是龙潜的师侄对不?”

“是的!”

“你知不知道颜、龙两家的深仇大恨?”

“知道一点点,但不太清楚,是不是龙三杀了令兄?”

“对!”

“你发誓也要杀龙三或其他龙家的人?”

“不错。”“你和龙家的仇恨和在下有什么关系?”

“你是龙潜师兄之徒,你和他们不会一鼻孔出气?”

“不会!第一,家师和龙师叔并不十分和睦,而我,也最瞧不起师兄龙三。”

颜凤妮缓缓向镇上走去,走出一两里,见冷雪舫仍在跟着,她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冷雪肪道:“交个朋友总可以吧!姑娘何必拒人于于里之外呢?”

颜凤妮道:“我现在没有心情交朋友。”回镇落店,似未发现冷雪舫跟来。

稍后,凤妮在洗澡,菊嫂把风。

在菊嫂心目中,小姐的身子是宝,世上任何男人的眼睛都有毒,任何野男人瞄一眼,她都无法忍受。

只不过她一个人也不免顾前失后,她注意前后窗,那一双贼眼就在天窗上窥伺,菊嫂上了天窗时那双贼眼又移向后窗。

凤妮之美,连唐耕心都不能否定,他对连莲本有先人为主的成见,以为连莲比凤妮好。

那应该是指内在与外在加起来的总分比凤妮略高些而已。

二十岁的少女,正是青春热浪的巅峰,此刻,挺拔丰隆的双乳,随着她洗澡的动作颤巍巍地抖着。

那纤细的腰,圆而翘的臀以及修长匀称、溜光水滑的玉腿……。有时菊嫂看到,都不免要想:将来不知要便宜哪个臭小子。

这个窥浴的人年纪很轻,可能未超过二十岁,通常人在这种情况下,精神是不会集中的。

当凤妮出了浴盆站了起来时,自侧面看更能收视胴体的曲线和整体之美。

这小子在这一刹那有如引火自焚,差点大声叫绝,但也就在这档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低微的冷笑。

几乎在此同时,双方都发出一声惊噫。也在此同时,一枚“相思豆”无声无息地射到这年轻人面前。

这“相思豆”当然是一种暗器,不淬毒,不杀人,最多只能轻伤或制住穴道。

这就是“逍遥叟”萧笠和龙潜稍有不同之处。

年轻人本来可以闪过这颗“相思豆”,却因惊鸿一瞥之下发现是自己人,就这么分神,正中左颧,陷入肉中。

这年轻人捂着脸疾退两步,道:“冷师兄,你连自己人也不认了?”

“正因为是自已人,在紧要关头才使此豆稍偏,本想射瞎你一目的。”

“她……她是冷师兄的什么人?”

“在目前什么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这闲事我是管定了!我不容许你或任何人的脏眼、毒眼在她身上瞄视一下,半下也不成!”

“冷师兄,你知道你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

“噢?说说看!”

“姑丈会轻饶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

冷雪舫一字字地道:“章瑛,回去告状去吧!”

这功夫章瑛脸上已流着血,掉头欲去。凤妮已穿上衣衫出屋,菊嫂要拦住章瑛,被章瑛一掌*退。

“贼子!你有胆就别夹着尾巴跑!”凤妮去追,哪知章瑛手底下不怎么样,轻功之高据估计不在辛南星之下。

凤妮还未追出镇外就把人追丢了。

冷雪舫如果去追能不能追上?回来后凤妮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去追也来必能追上,因他距我五、七步,又先起步。况章瑛是师叔门下武功最差,但轻功可能是最高的一个。”

“他是龙潜门下?”

“不错,师叔共有门下三人,首徒辛南星、二徒连莲、三徒郑昭,章瑛是师叔的内侄,武功却也是师叔教的,把他加上是四个门下……。”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他正要窥浴,相信还没有看到什么。我以为对他的惩罚已足,一颗‘相思豆’已嵌入他的左颧之中。”尚未看到什么,自是谎言。

“我以为你还是袒护了他,不然的话,你可以擒住!”

冷雪肪摊着手道:“天晓得!章瑛的轻功,你是见识过了。”

“你怕开罪你的师叔龙潜!”

“这你就更错了!我要是怕得罪家师叔,连金罗汉也不能得罪,因为他贴家师叔贴得很紧,他们的私交不错。”

凤妮道:“冷雪舫,说不定你刚才也在窥浴。”

“我的天!这可就冤枉死人了!”冷雪舫道:“我把姑娘奉为天上的仙子,不容任何人亵渎,不要说不三不四的下三滥,就是我自己也不成!”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冷雪舫的涵养已够好,此刻也不由面孔铁青,回到自己屋中,“砰”然闭上房门。

凤妮和菊嫂也回到屋中,菊嫂埋怨道:“你对冷少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什么叫过分?”

“老实说,如果刚才那个姓章的是个淫贼,我这两下可保护不了你呀……”

“你以为淫贼能轻易得手?”

“小姐,万一使用下五门的迷香什么的怎么办?所以有位忠心不二的高手在身边,应该是一件好事。”

凤妮默然不语,似在收拾东西。

菊嫂对这位小姐真有“天威莫测”的感受,道:“小姐,你要干什么?”

“收拾一下,我们走了!小声点!别惊动别人……”所渭“别人”,当然是指那冷雪舫了。

“小姐,这样是不是太……”

“太怎样?你是不是想家了?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庄,免得在我这个不知好歹的身边担惊受怕地!”

“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反正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小姐好!以后我就随时检点,闭上我这张臭嘴。”

“快点收拾一下……”

二人连夜出镇,奔出十里外,雇船连夜过江,上岸后天也快亮了。凤妮道:“菊嫂,我知道你对冷雪舫很过意不去!”

“小姐,我不敢再多嘴多舌了!”

“现在已摆脱了他,说说无妨!”

“小姐,我以为冷雪舫不是个坏人!”

“人心隔肚皮!”

“小姐,如他包藏祸心,金罗汉之约的那夜,如他要得渔人之利,那夜他就有机会。”

“什么机会?”

“他可以在金罗汉制住小姐的档口出现,公开向金罗汉要人!”

“金罗汉会怕他,把人交给他?”

“可能会。”菊嫂道:“冷为龙潜的师侄,口要冷雪舫随便编造一套词儿,说是奉师叔之命搜捕残害龙三的唐耕心或唐的死党颜家的人,金罗汉就可能把人交给他广!”

凤妮叹口气道:“其实我也能看出,冷雪舫不像个坏人,怎奈我心中容不下第二个人。”

应该是“第二个男人”,既然如此,菊嫂也就不便说什么了。

连莲昨夜又梦见了小唐,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尽管那只是一个梦,却正好相反,一早心情恶劣。

梦中的唐耕心身边有个龄妙女郎,不是凤妮。甚至比凤妮还美。在梦中,连莲故意在小唐面前走过,小唐似乎不识她。

梦有时是十分荒谬的。但有些梦却好象实实在在地反映着现实生活中的事,使人以为那不是梦,或者这梦在启示些什么。

在早餐桌上,莫传芳挟了一块醺鱼要送人她的口中,他哪知她的心情?她一巴掌把他的筷子打飞。

莫传芳一惊,而且很下不了台,因为这饭馆就是这家客栈兼营的,有五、六个客人在用早点,此刻一齐望过来,尤其是其中一个年轻人。

真传芳虽然处处哄着她、护着她,但他也是年轻人,实在按捺不住,冷冷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讨厌你!要你滚远点!”

“滚远点”更使莫传芳伤心。这些月来,他忘了自己的存在,一切都为了连莲。

过去他还没有夹菜送入她口中的前例,他以为双方的距离应该拉近,要一步一步地试探前进。

就算由于人多,不便接受这种太亲呢的夹菜方式,推开即可,怎可抡臂一挥?

莫传芳冷冷地道:“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就是这样子,你要怎么样?”

“你好象世上万物的主宰,我又能如何?”

“呛”地一声,连莲撤出了长剑,食客纷纷走避,莫传芳虽恼火却不愿和她动手。

只要一动手,这件事就不可收拾了。所以他掉头出门而去,连莲握着剑愣了一会,丢下饭资回房,抬掇一下也出了客栈。

她记得莫传芳是出门后往左边走的,她绝不和他同路,也不能使他误会以为她是跟着他去追他的,所以她出门就往右走。

她自然知道这举措太鲁莽,有失淑女的风范,但她忍不住。

这数月来为了小唐,心力交瘁,也有好多次,她以“自古多情空余恨”的理由试图忘了小唐,但她办不到。

既然办不到,趁此机会远离莫传芳不是正好?免得欠他的越积越多。

第五天过了江,天晚后夜色好,在镇上打了尖就继续赶路,她要回到阴阳壁去看着。

每次站在阴阳壁下上望就很绝望,因为欺骗自己也不容易,不去看看却又不能释怀。

近来她常常恨自己,那次和小唐的黄山绝谷之约她没有去。如果那次她去了,以后的一切不幸发生的机率就不大吧?

附近有瀑布吧?水声盈耳,对长途跋涉的人自有其吸引力。果然,一道匹练自百丈绝崖上倒泻而下,沛然成潭,潭水清澈隐隐见底。

她饮足也洗了个脸,觉得不洗个澡,真是辜负这一池清水。

夜深人静,又地处荒山,哪会有人来此,而且此处背壁面河,地势颇高,在潭边洗澡可监视三面,如有人来老远可以看到,况左边是个绝崖。

于是她脱衣下了水。

时值盛夏,潭水却是沁凉之极,一时兴起,向小潭彼岸游去。

哪知游到上潭彼岸,忽闻有人叫了声“好”!这声“好”差点把连莲魂儿叫飞。

因为她是完全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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