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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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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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宇文成都便是奉了晋王之命,假扮响马,来拦靠山王的皇杠。

但为了隐藏身份,不被人怀疑,他也只得收起凤翅镏金镋,顺手拿了把大刀来凑合,想着杨林手下那些太保,还不至于非用金镗不可。

却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宇文成都牙齿几乎要咬碎。

回京复命,父亲的责罚早就不算什么。比这可怕百倍的,是晋王的凌辱。

宇文成都甚至能想得到,杨广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自己的裸体,一边说着“成都,我要你共享这天下”,一边毫不吝惜地穿插,击得他灵魂几乎要碎成一片一片。

他自虐一般地沉浸在幻想当中,铁拳攥得死紧,周身杀气更浓。

却在此时,得得的马蹄响起,有人靠近。

宇文成都低着头,听着来人的马蹄越来越近,心烦意乱,心道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招惹他?

来人终于停在身后,就在那只手就要搭上自己肩头的一刹那,宇文成都迅速回身,一个小擒拿捏住了对方手腕。

但来人反应竟也不慢,虽被制住了一只手,但另一手却疾如闪电,去戳宇文成都腰间软肉。

宇文成都常年身穿护甲,但今日既然要扮响马,便只着一袭粗布黑衣,腰间平日里被护得死死的肉,只在杨广偶尔温存时才得以关照,正是敏感异常。此时在来人一戳之下,酥痒难耐,手上便脱了力。

宇文成都怒骂一声:“下三滥!”

回身再击,只见好不容易挣脱了的来人早就退出去好几尺,正站在那里抿嘴憋着笑,看着他眨眼睛。

宇文成都一下子怒气全消,眼前的人一身素白锦袍,目若朗星,唇若涂朱,竟是罗成。

罗成笑吟吟道:“杀气好重!这是谁惹了你?”

宇文成都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成道:“护送表哥回家,现在要回北平。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成都不肯正面回答,反接了他话音道:“是听说北平王去岁认了个了不起的侄子,一双金锏杀武奎、打四将,威风的很呢。竟然还需要你护送回家?”

罗成虚握一拳,正砸在他肩窝里,笑道:“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不过是借着来拜见舅母,出来放放风。天天关在北平府,现如今又没了表哥相陪,总觉得人生寂寞不是?”

宇文成都看他提起表哥时一脸的神采飞扬,黯然道:“这位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的秦琼,我倒也想见见。”

罗成猜他心里有事,反正也不急着回北平,胳膊肘往他肩上一撞,道:“有的是机会!怎么样,找地方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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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藏涨得好奇怪,作者高兴,再来一章~~


 24第二十三章

山脚的酒肆虽然有些简陋,但对于久别重逢的故人来说也算不错。

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难以下咽的饭菜干脆舍弃不吃,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杯杯酒水下肚,话也终于多了起来。

其实刚才在长叶林远远看见痛苦纠结的宇文成都,罗成就知道,比起当年在金家寨,现在的宇文成都似乎更多了一些难言之隐。

算算时间,这正是杨广筹谋最深的时候,他也知道宇文家拥戴杨广,背地里自然要做很多工作,那么宇文成都现在的压力必然是很大。

虽然以罗成对他两世的了解,觉得这个人分明应该是压力越大爆发力越强的,但他并无意窥探别人隐私,所以他不说他便也不问。

反正宇文成都与他,总有一天要对阵战场,到时候两个人依然谁都不会对谁手下留情,现在之所以舍下各种想法与之相交,不过是敬他是条真汉子。甚至比很多绿林人还真汉子。

宇文成都也确实什么都不能说。

若晋王事成,那么他是君,他是臣,不得忤逆。

若晋王事不成,那么他是谋逆的乱臣贼子,他也是被殃及的池鱼蟹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不管是哪一种,北平王都依然是坐守一方的小半个皇帝,不过是看称臣的是杨勇还是杨广而已,本质上也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燕山公罗成,他宇文成都不过两面之缘,即使再心向往之,也只能遥遥相望。

若晋王事成,他是皇帝的男宠,自己都无法逃脱,如何有资格心有他人?

若晋王事不成,他身首异处,命都没有,如何有能力心有他人?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两个人越喝越快,越喝眼睛越亮。就连酒肆的小二,也频频借添酒偷看这奇怪的二人。

宇文成都不愿说自己的事,罗成就絮絮叨叨地讲北平府的美好时光。

讲关帝庙相逢,讲传枪递锏,讲巧烹银针盖被窝,讲郊外狩猎。

宇文成都认真听着,眼睛里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漾开,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罗少保你胆大不畏俗,我敬你。”

罗成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也懒得理,碰个杯便又一饮而尽。

最后好像谈到理想,罗成道:“我不过想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要什么理想?反倒是你,有什么理想?”

他是真的好奇,这个杨广手里的杀人利器,宇文化及手里的政治工具,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宇文成都扭开头,沉吟半晌,又摇摇头,道:“建功立业。”

虽然此事说来心里都发虚,但一年多以来他承受的一切,也只为了这四个字。

夜幕已降,两人便赖在酒肆的后屋,酣然入睡,直至天明。

次日清早罗成醒来时,果然已经不见了宇文成都。

其实他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他摸黑起身,但他既然不愿醒着离别,也便随了他。

不几日罗成回了北平,却听说罗艺因为武奎武亮的事情,还是决定去趟京城。

说好歹还是要给皇帝留一点儿面子,那皇帝虽然罗哩罗嗦,但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其实也不容易。

更何况,朝廷的兵马再不济,也还有靠山王杨林那根囚龙棒罩着,他总是不想北平府惹上真正的祸事。

再说回秦琼。

那日看了唐壁的寿礼,秦琼见只是些珠宝古玩,便叫人拿五个大竹篮子装了,又挑了十个精兵扮作脚夫。

一行人离了济南直奔京城。路上夜住晓行,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这一日到了山东和河北交界的一座大羊山。

秦琼看此地山套着山,岭遮着岭,正是容易出响马之地,便吩咐众人多加小心。

眼看着就要到了山坡下,便听得山上一阵锣声响,自上面冲下来百十个喽罗,个个耍刀弄枪,下了山坡,呼啦啦站成两排。

又见由山坡上下来两人两骑。

前面一个身高过丈,头如麦斗,乌黑的一张脸,绞花的狮子眉,塌鼻梁,翻鼻孔,凶似瘟神。手里举着一对奇大无比的镔铁轧油锤,不知有多大的力气。

后头一个是个黄脸,也是那么大的个子,凶猛的像貌。手中一条枪,竟两丈不止,根底下尤其粗,两只手怕是都掐不过来。

秦琼心道:“这样出奇的两个人,怎么竟是没听说过?”

就见那黑脸的催马来道面前,一扣马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秦琼听他说话是嗓音如雷,装糊涂道:“原来是山中的大王,只不过我们一行人不过带着几篮子山货,打算去串个富贵亲戚。这还没从亲戚家回来,手中无财,怕是要让两位白跑一趟了。”

那黑脸道:“你当我们不知道么?你是济南府镇台衙门,往长安去送礼的,五个篮子里装的,都是搜刮来的珠宝古玩!要命的就给爷爷留下!”

秦琼心道这黑脸打听的倒是清楚,当下也不再废话,自马上摘下双锏,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

黑脸哪儿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官差?道:“听我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也不看看双方的兵刃,以卵击石可从来没什么好下场!”

秦琼笑道:“试过便知,还请近前一战!”

黑脸一听反而是着了慌,道:“我说你这个黄脸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这锤是空膛儿的么?一锤下去,别说你锏断不断,就是你,也是准死无活!”

秦琼噗哧一笑,他本来就在怀疑这硕大的两柄锤子是空的,结果这黑脸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了个肯定。

当下也不再跟他废话,秦琼催马就往前撞。

那黑脸被逼无奈,也催马上前,抡起大锤搂头就砸。

秦琼竟也不躲,双脚点镫,两腿夹|紧黄骠马,双锏叉花就迎上去。

众兵士只道不好!这大锤少说也有千斤重,一锤下来秦琼岂不是命即休矣?

然而只听“扑”的一声,秦琼金锏未折,却直直插进一只大锤里面。

众人哄堂大笑,原来这唬人的大锤,当真是空的不说,竟还是纸糊的。

后面的黄脸儿一看兄弟战败,打马就要上前,却听山坡上一声断喝:“快快住手!自己人!”

秦琼抬头一看,只见两匹马自山上跑来,不是别人,正是王伯当和谢映登。

当下彼此行过礼,王谢二人把秦琼请上山,好酒好菜摆开,这才话起了离情。

原来自从尤俊达金盆洗手之后,山东境内始终没有个能挑大梁的人,单雄信便派了王谢二人到东路上查查山,这几天正好赶上查到这儿。

至于今天打劫的二人,黑脸的叫齐国远,有个绰号叫愣英雄;黄脸的叫李如珪,也有个绰号叫打虎将。

一群人喝酒聊天,说道秦琼此番押解寿礼上京,齐国远便缠着秦琼想要一同进京,说是京都里正月十五放花灯,只听人说热闹无比,却从来没有见过。

秦琼本来因为通关文约上人数确定,没法子加人,而十分为难。王伯当却建议不能加人莫不如换人。

最终将秦琼带来的十个精兵换成王伯当、谢映登、齐国远、李如珪和大羊山上的喽啰,嘱咐千万不要露出绿林的习性来,这才放心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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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自己也觉得这文有点儿素,但是又不能催骚包的进度(骚包会生气,囧),要不要先来一章番外,写杨广和宇文成都的肉肉呢?反正他们之间的戏也到这儿了。。。不过,有人愿意看么?


 25第二十四章(捉虫)

这一日秦琼带着王伯当、谢映登他们到了长安,在城门拿官凭路引进了城。

进了五龙门,一路打听着,左拐右拐就也没看见越国公府。

一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挑着抬着的,看样子都是礼物。再听他们说话,也差不多都是外地口音,显然都是外州府县上寿的。

秦琼他们就跟随着人流一直往前。

直到看见了一个硕大的牌楼,上面扎着只大麒麟,麟麟头上顶着个“寿”字,左右配上各种的走兽。便是那“百兽朝麟”。

齐国远道:“嘿!这大麒麟有些意思!”

秦琼道:“你现在就看着有意思,到了晚上,里面的灯都点着了,那大麒麟的眼睛都像活了一样,才更有意思呢!”

李如珪道:“二哥,那咱们晚上一定来。我可得开开这个眼!”

秦琼笑着应下。

牌楼和府门前面,有不少的卫士站立两旁,指挥着送礼的人员。

秦琼他们排着队进了府门。到了头层院子,便看见东首的房门外贴着“报事房”三个字。递上礼单、贺帖和文约,才进了二道门。

一行人在二道门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来指引,眼看着后来的人都一个个进去放下寿礼离开了,秦琼终于忍不住去问一个刚出来的人。这才知道,按着不成文的规矩,要打点大管家些银钱,大管家才会叫号。

秦琼虽然对这大管家的受贿行为很是厌恶,但又想着既然越国公本人就是个以权谋私的大贪官,又怎么能苛求底下人清廉?

更何况此次出来本就是公差,不管怎样先过了关,把唐壁交待的事情完成了再说。

想到此,压下怒气,拿出十两银子送给三道门的大管家,这才算是进了屋。

按着礼单清点完礼品,签了收讫,秦琼正要往出走,却被账房先生拦了一拦。

秦琼看着账房先生生得是仙风道骨,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道:“先生还有吩咐?”

那账房先生将他拉到一旁道:“冒昧打扰。在下姓李名靖,字药师。这位英雄今晚可是要逛灯?”

秦琼心说外地来京的这些人,有灯当然要逛,这还需要问么?但还是客气道:“在下秦琼。难得来京,又正好碰上灯会,是准备逛逛。”

李靖以手扶髯,道:“我研究相法多年,看你是满脸的煞气。若英雄信我,出府以后赶紧回山东,不要在京逗留。今晚逛灯,必有杀身大祸。”

这李靖乃是三原人氏,隋朝的猛将韩擒虎便是他的亲娘舅,开皇九年拜了上柱国,却遭弹劾,终不得进爵。

后来韩擒虎把李靖荐到越国公府上当了个管账的先生,实际上也是监视杨素。

李靖还有个大哥叫做张仲坚,绰号叫虬髯公。有个妹妹叫张出尘,绰号叫红拂女。兄妹二人来到中原,红拂女已然投入越王府当了一名歌伎,打算刺杀越王杨素。这个以后再说。

那么李靖今天为什么要对秦琼说这样的话呢?

原来他看秦琼仪表非凡,却因为在越国公府为着行贿的事看人脸色、连连吃瘪,想着这人这么离开得憋着多大的气?而晚上的灯市上,哪年不得出些不平的事,他要是上手一管,碰上个朝廷大员什么的,还不得折在里面?这才假托看相指点秦琼尽快离开。

但秦琼想的不一样,想着这账房先生虽然看着挺明白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何神神叨叨的,谢过他的好意便出了府。

至于他的话,秦琼却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早前已经答应了齐国远和李如珪晚上去看灯,又岂能言而无信?

正寻思着,迎面又碰上个人。

只见他身着紫绫大氅,上绣团花朵朵,头上是粉绫公子巾,眉清目秀,俊采飞扬,正是一位少年公子。

奇的是,这公子大老远便盯着秦琼瞧。秦琼看回来,他也不闪避,还是盯着瞧。

秦琼心下纳闷,今天怎么总遇着怪人?当下笑道:“这位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少年公子道:“我看您的相貌,好像我们的恩公。斗胆相问,阁下前两年在临潼山可管过什么闲事没有?”

秦琼一听,自然想起临潼山救李渊一家的事,但也知自己现在身在京城,担心万一这少年是金蛇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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