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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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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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上几次三番忍不住质疑:“将军,咱们这般做大声势,若是让那伍云召跑了,回京岂不是没办法交差?”

前几次宇文成都根本理都不理,到最后,终于被他问得烦了,冷冷道:“本将自有计较,麻副将有异议?”

麻叔谋讪讪道:“不敢,不敢。”

原来这麻叔谋本来是宇文化及收的义子,靠着溜须拍马得了个殿前将军的官职,却一直没什么机会立功。这回难得出来,却见宇文成都有心放贼,担心以后再没机会表现。

但作为副将,又不得质疑主将的决定,是以百爪挠心万分焦急。

及至关下,只见城门紧闭,墙头大大的“伍”字锦旗迎风招展。

宇文成都暗道:“这一路上如此大张旗鼓,伍云召这个笨蛋竟是没来得及逃走么?”

无奈只得大声道:“哪位将军前去叫阵?”

麻叔谋催马上前道:“末将愿往!”

麻叔谋一人一骑立在关下,叫道:“伍云召听着!伍建章目无皇权,辱骂天子,皇上已判你伍家满门抄斩,你还不乖乖出来束手就擒!”

话声未落,就见城门大开,一员虎将自关内奔出。

只见他雪亮银装一身白,白盔白甲,胯下白马,掌中一杆素缨枪,正是伍云召。

他也不跟麻叔谋废话,两脚踹镫,马往前蹿,摔杆就是一枪。

麻叔谋举枪就挂,却被伍云召大力一抽,当下手臂发麻,身子不稳,几乎就要跌下马去。

当下二马错镫,麻叔谋刚刚勉强坐稳,反身一枪就去偷袭。

伍云召本该举枪招架,但他哪里把麻叔谋放在眼里?

当下不躲不避,让麻叔谋长枪尽管刺来。

眼看枪尖到了腰际,伍云召单手把素缨枪向下一按,便把麻叔谋的枪压了个枪头朝下。再顺把一推,急如闪电,那枪尖便直奔麻叔谋的小腿肚子扎来。

伍云召速度之快,麻叔谋哪里躲得及?当下被刺中小腿,惊叫一声,拨转马头就往回跑。

他本以为自己败下阵来,宇文成都会打马上前迎战。

一心想着那伍云召虽然厉害,但宇文成都天下第一的功夫,又岂会放在眼里?

但宇文成都却鸣金收兵。

回到帐内,宇文成都脸色铁青,怒斥:“麻叔谋!我且问你,你跟那伍云召有什么交情?”

麻叔谋忙双膝跪地,道:“将军明鉴,末将跟伍云召没有交情!”

宇文成都道:“你一路上就坐立不安,到了阵前又主动去叫阵,分明就是为了放水!来人,把这个通敌媚外的罪将拖出去斩了!”

麻叔谋连连告饶,军中其他副将也来求情,说这麻叔谋毕竟是皇上钦点来的,又是丞相大人的义子,还请将军从轻发落。

宇文成都这才免了他死罪,重责四十军棍不提。

原来宇文成都早就看不惯这麻叔谋的溜须拍马,现在正好利用他给伍云召下个最后通牒,他若是再不走,他也只好按圣旨办事了。

却说南阳城内,罗成再劝:“宇文成都刚刚不出阵,已经算是万幸。你若是再不走,谁都帮不了你!忠孝王现在只剩了你一个独子,你如此意气用事,除了送死又能有何益?”

他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在宇文成都之前到了南阳。但几日苦劝,伍云召就是横下一条心,死都不走。说是父亲一生忠君,却不得善终,他必须要讨个公道。

罗成好说歹说均是无益,几乎要被这倔驴一样的人气死。

伍云召道:“宇文成都,我倒也听说过他勇猛无敌,今日倒要看看!”

罗成一把揪过他的衣领,道:“看完了就来不及了!你要没打够,我陪你打!那宇文成都我交过手,你若连我都打不赢,就马上带着夫人和孩子走!”

他说着退开几步,把银枪往胸前一挡,摆开了架势。

伍云召道:“好,上次交手你才七岁,就算今日是最后一战好了!”

伍云召说罢提枪便刺,一百六十斤重的丈八蛇矛直刺罗成面门。

他的枪本来就以快见长,罗成的枪法也是花哨非常。

一时间,只见枪影重叠,似樱花飘落。

但这打法虽然好看,却是难以分出胜负。

罗成把心一横,趁着两枪交叉,身体像侧边闪去,一招巧女纫针,枪身擦着枪身疾速向前。下一刻,五钩亮银枪的枪尖便抵在伍云召喉间。

伍云召盯着罗成许久,道:“好,我走。”

次日宇文成都安排麻叔谋和另外两名先锋分别围了东南西三个门,自己守在北门。想着以伍云召的功夫,只要有点脑子,不来过自己这道门,怎么着也跑了。

麻叔谋因为之前败在伍云召手下,生怕他从自己这边走,要是再输一回,可不是坐实了“通敌”的罪名么?想着越发的心惊胆战惴惴不安。

但伍云召偏就奔着他东门而来。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单人独骑,擎着一杆枪自门内冲杀出来。

原来伍云召为了不连累城中诸将,决定自己带着夫人和孩子突围。众将虽不愿,但伍云召拿军令压人,众人也不得不从。

伍夫人听说此事,为了不连累丈夫,竟一杯鸩酒,自尽身亡。

麻叔谋急急派人去通知宇文成都,自己带了人勉力围杀。

却哪里拼得过?

伍云召只一枪便震得他背上棍伤开裂,全没了招架之力。

副将受伤,众兵士更是没了斗志,被伍云召一枪扫过,便纷纷让开道路。

宇文成都接到麻叔谋求援,以“未防有诈”为由,又拖延了近一个时辰才往东门奔来。

此时伍云召果然已经成功突围。

麻叔谋正狼狈不堪,带着人做样子追赶。看见宇文成都,忙上前行礼,道:“将军!末将技不如人,又被那伍云召跑了!但也算是发现了他一个弱点,他怀里挂着个包袱,护得很紧,若是末将没有猜错,应该是他的独子没错!将军可由此下手,定能拿逆贼归案!”

宇文成都冷冷看他一看,催动赛龙五斑驹就往前追。

好歹也是皇命在身,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也得做出些样子来。

伍云召本来看麻叔谋并没有真追,也没有死命催马快跑,毕竟他也不舍得这相伴多年的玉狮子力竭而死。是以并未跑出太远。

却听得背后一声大喊:“伍云召,快快下马受擒!”

回头一看,金光闪闪的一个人,提着一杆足有好几百斤重的凤翅镏金镋正打马追来。

伍云召怀里还抱着幼子,无法施展全力,怎么可能是宇文成都的对手?这才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撒开四蹄飞奔。

宇文成都看他果然加速,嘴角一抽,暗暗放慢了速度。

却见旁边林子里窜出来一匹白马,马上之人一袭绿袍,面若重枣,长髯及地,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乍一看竟是关羽再世。

但那矫健俊美的白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明明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却惹得宇文成都差点乐出声来。

如此跟主人一样神气十足的白马,不是西方小白龙是谁?

那“关羽”二话不说,猛鸡夺粟一刀砍来。

宇文成都眼疾手快,凤翅镏金镋高举过顶,一个力压华山便盖下来。

“关羽”却不肯与他硬碰硬,迅速抽刀。借着二马错镫,他双手一翻,那大刀的尾端就奔宇文成都面门砸来。

宇文成都低头闪过。此时两人已是背对着背,“关羽”回手一刀,沉沉的刀柄便打在宇文成都背上。

宇文成都心道:“好你个罗成,下手毫不留情!”却还是顺势往前一趴,俯上马背,拨转马头作势败走。

慢吞吞追上来的麻叔谋看宇文成都竟然一个人骑着马回来了,诧异道:“将军,伍云召呢?”

宇文成都看着前方,无奈道:“被关羽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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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这章之后会不会又有人喊双成啊~~~

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表哥表弟的攻受问题吧~~~

PS:感谢tczlh12345童鞋扔了一个地雷~~么么~~


 31第三十章

话说伍云召出了南阳关,一路奔往陀螺寨,在哥哥伍天锡的帮助下躲过了隋兵的追赶。

风声过后,伍云召又到凤鸣关投靠岳父李子通,合计之下,便在城关之上扯起了反旗。李子通自命为河北凤鸣王。这是后话。

罗成看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便也打马回了北平府。

再说登州靠山王府,杨林大发雷霆。

座下十三太保之首押运的皇杠,竟被什么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程达尤金”劫走。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叫卢方薛亮找来画师,画了个赤发靛脸的“程达”出来,又叫人去把济南镇台将军唐壁找来。

卢方薛亮丢了皇杠本是十分忐忑,以为回到登州即使不掉脑袋也得脱层皮,却怎么也没想到杨林虽雷霆震怒,却并没有惩罚他们。

杨林自然看出他们的疑惑,道:“我杨林坐镇山东这么多年,代管山东九州十府。现在皇杠竟然在山东境内被劫,分明这是地面不靖。我岂会迁怒于你们?”

这唐壁出了登州府,心中忐忑。

想当初听罗艺提起靠山王,也是对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名满天下的囚龙棒赞许有加。

但他虽然调任济南府也有两年了,除了初来的时候拜访过靠山王以外,一直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再打交道。

却没想到,这次找他来竟是如此棘手的一件事。

他自己的十三太保丢了皇杠,却让唐壁负责寻回。还说就给两个月期限,必须人赃并获。否则济南府、历城县的所有文武官员,都要提头来见!

唐壁一边快马赶回济南府,一边心中暗道:“敢劫皇杠,并且能从十三太保手中劫走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匪徒。这般带名号的响马,自己怎么着也该听说过。”

却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叫程达的。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回到济南府便把大家找来想办法。

秦琼心道:“这么大的案子,还跑得出单雄信手下的人么?”但他又怎敢说出来?

唐壁手下副将来护儿道:“将军,我听说历城县衙这几年来屡破重案,不如把这事儿交给历城县令去办?”

秦琼一听头都大了。那历城新来的知县徐世芳哪里了解这边的情况?说到底,这案子还不是落在樊虎、连明、铁魁、任忠几个兄弟头上?

果然,没两天就见一顶软轿急急地奔镇台衙门而来。

那徐世芳进了门,也不寒暄,直接就跪下来借人。

唐壁这才想起来秦琼之前可不就是历城最得力的捕头么?

虽然说不管是北平王侄子的身份,还是他现在棋牌长的职位,都不该再屈尊去做个捕头。但杨林命令下的死,若到期破不了案,一群人脑袋都落地了,还顾得了什么面子?

当下找来秦琼,如此这般与他一说。

秦琼虽心里叫苦,却也没有立场推辞,只得应下。

回到家一番细细思量,他倒是知道这山东境内之前是尤俊达管着。

可上次在大羊山见着王伯当和谢映登,不是听说他金盆洗手,不干了么?

可除了他,又还能有哪个有如此能耐呢?

再一想,“程达尤金”四个字,倒还真的有“尤”有“达”。

并且那丢皇杠的地方又正好就在汝南庄的东南三、五里之外。

这才安下心来,想着响马干久了,碰见打嘴边飞过的肥鸭,哪有不宰一刀的道理?

少不得先去汝南庄查探一番再说。

不几日秦琼来到了汝南庄,远远的刚看见大门,便听得里面一阵喧闹。

抬头一看,迎门扎着素彩子,两边摆着大鼓和锣架,坐着七个门吹儿鼓手。竟像是在办丧事。

秦琼打马走近,问了个正在地上跑的孩子,那孩子道:“尤家老太太发了疟疾,前几天去了。”

秦琼想着这事情倒是真巧。

再往门里头瞧,只见左右两边的懒凳上坐着有十几个人,倒是个个都穿着素白的孝袍,脸上表情却是不对,一个个满脸喜色,聊得挺欢。

秦琼当下冲着这门里“哈哈”一笑,道:“好大的胆子,劫完了皇杠,办白事当幌子!”

过道里穿孝的众人一听,脸上都变了颜色,还有一个心中一急,就从板凳上溜了下来,“噔”地坐在了地下。

秦琼也不理,抬脚就往进走,正撞上一个闻声而来的穿孝服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秦琼,低头就拜,道:“二哥,朱能给您磕头了。您这怎么突然来了汝南庄呢?正好赶上不巧,尤庄主的母亲前些日子得了寒症,赶上冬日天冷不好过,就没过去。这不正办事儿呢么?”

秦琼还是不理,朱能只好一路小跑前边儿带路。

过了二道门,大厅里还真停着寿材,迎门还搭着座月台,左右四个犄角,摆的灵人、纸花什么的。月台下首,是全堂的清音吹手,棚里头挂着各式各样的彩幡,迎面儿是经楼,和尚们正在那儿念往生咒。

再往灵前看,就见尤俊达歪戴着孝帽,脚底下两只白鞋,身上穿着孝袍,里面却是枣红的里衣,正跪在那儿发呆。

看见秦琼来上香,他便磕了个丧头,眼神还是呆呆的,道:“二哥,我给您磕头啦!”

秦琼道:“贤弟免礼,我听说老太太故去,你可节哀顺变哪!”

尤俊达站起来,道:“二哥里面说话。”

两人到了内堂,分宾主坐了,秦琼才问道:“兄弟,老太太这是什么病啊?”

尤俊达鼻子一抽,道“二哥,要说我娘,也真是一辈子的好修缘,没受床前苦。她的腿脚不利落,平常上中厕,总得有人跟着。但那天正赶上屋里没有人,她老人家就自己去了,结果就听里面咕咚一声,大伙儿赶紧进去瞧,她老人家却已经摔在那里气都没有了。”

秦琼心道,好么,一会儿工夫三个死法了,提前都不串词儿的么?

当下又装模作样劝了一回,这才道:“贤弟,本来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二哥是不该麻烦你的。但最近这点儿懊心的事,还真只有你帮得上忙。”

尤俊达拍着胸脯道:“二哥您说,赴汤蹈火兄弟也给您办了。”

秦琼便把那杨林丢皇杠,给唐壁压任务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又道:“山东地界,兄弟你熟,若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帮我合计合计,看还能有谁。另外就是,我这话直说了,你可别介意。若这事儿是你做的,你放心,二哥绝不会把你绑到堂上去,咱们兄弟想办法掩过去就是了。但你不能瞒着我。”

尤俊达心道:“我既然已经在二贤庄当着各路绿林好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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