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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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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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营一夜警惕,但凡有风吹草动,刘黑闼、苏定方都要亲自查探一番。却是折腾一夜,连罗家军的征裙都没看到一角。

终于东方露出鱼肚白,眼看着火红的太阳就要跳出地平线。倒班的士兵正在交接,刘黑闼和苏定方也商量着两人换着去休息。毕竟,晚上没有来,再过几个时辰,罗成应该就来亮队了。

连续的警惕和困乏令人智昏。

所以就连苏定方这样谨慎的人物,也没有意识到派出去监视罗家军动向的探马,已经两个时辰没有来报。

智昏的后果就是,当罗家军简装轻骑,兵分三路,分别从不同方向袭来的时候,夏军事先准备的一整套应对策略全部失灵。

困乏的士兵判断不了敌人从何处而来,只是拿起兵器招架。

苏定方派人赶紧去叫醒刘黑闼,让他去保护夏明王,自己强作冷静,指挥大军迎敌。

罗成却全然不按常理出牌。三路兵马并没有去找什么要害的地方,全都是挑着守卫薄弱的地方打,先打得对手军心大乱再说。

苏定方紧着调派人马互援,又四处找寻罗成的踪影。

他认定了罗成只有一万人,这打法就算再稀奇古怪,只要找到了主帅,也就不难破敌。

但四周都乱作了一团,罗家军连旗子都没有举,偌大一个营,他根本就无从找起。

却是感觉敌军好像越来越多。一万人,怎么可能如此迅速铺得到处都是?

营地中央,黄罗宝帐。

窦建德全身披挂正要出营,碰上前来护驾的刘黑闼,问前方战事如何?

刘黑闼刚从被窝里爬起,径直就赶了过来,对于战事又如何得知?自然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窦建德大骂饭桶,帐帘一挑就要自己去看。

却见“嗖”得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眼前银光点点,他举刀去挂,却不知哪个枪头是真,一恍惚,喉头被枪尖刺穿。窦建德俩眼一瞪,再也骂不出来。

刘黑闼在帐内看见自家王爷倒地,不往前冲,反向后缩。

缩至对面方向,拿刀在帐篷上划了道缝儿,竟从那缝中钻了出去。

这边苏定方也赶到了主帐之前,正好看到自家王爷倒地,他不敢小觑罗家枪的威力,直接自马背上抓起宝弓,抽弓搭箭,认扣填弦。然而箭还未发,背后已经吃了重重一击,坐马不稳,摔落下来。身边草地之上,是一只瓦面金装锏。

自罗成对手下众将做了安排,秦琼便知道他这一万人马竟全都用来扰乱视听,更知道他说不拼命只是说说。

所以他一路跟着,这才恰好拦下了苏定方的冷箭。

虎类豹紧走两步,秦琼举枪一扎,苏定方一命呜呼。

夏军大乱,刘黑闼不知去向。

秦琼看了一眼表弟,一支响箭放上天空,罗家军便开始撤退。

罗成也没坚持,冲他点点头,拎着两个头颅往出撤。

退了夏军,北平府全府戴孝送走了罗艺不提。

瓦岗山西魏这边,是今天走一拨儿,明天走一拨儿,除了原先就在这山上落草的还有几分感情,舍不得走,后来外来的基本都走光了。

谢映登跟王伯当彻夜长谈,仍是劝不走那人,自己挽发为道,跟着叔叔谢弘出了家。

就剩下一个王伯当,念着个“知遇之恩”,死忠着李密,说什么都不走。


 91第八十八章

扬州一役后;杨广不知去向;北平府拉不拉反旗已经没什么区别;罗成自然而然就是北平王。

夏明王窦建德和大将苏定方一死;刘黑闼慌忙中去逃命;剩余的夏军若家中有牵挂的便回了家,但也有不小的一部分投降了北平府;在这乱世中寻一个跻身之所。

罗成一边把这些降军收编;一边积草屯粮,还想着怎样跟突厥可汗达成协议减少外患;于是终日把自己扔在公务里;除了早晚去给秦胜珠请安;几乎连饭都顾不上在家里吃。

秦胜珠看着儿子一日日瘦下去;着实心疼;叫来张公瑾,嘱咐他盯着罗成注意休息,又安排了罗心去伺候。

张公瑾答道:“少保这段时间确实操劳,我劝过多少回也没有用,恐怕还是需要王妃亲自劝劝。三个多月的时间,他把平日里要一年做的事都做完了。现在又让人加固城墙城门,说当日北平府高挂免战牌,窦建德日日来攻城,年久失修的城墙遭遇了撞木撞车的连番攻击,虽看起来还算牢固,但加固一下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于是这日晚饭间,秦胜珠不停地往罗成碗里夹菜,罗成开始还谢过母妃后乖乖吃下,但很快便发觉不对,虽然他一直在吃,可碗里的菜还是堆成了小山。

他这才发现桌上的菜较平日要多出来许多,而且大鱼大肉的根本不是母亲平日里的习惯。罗成诧异道:“母妃,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咱们几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秦胜珠筷子一放,道:“三顿的饭,一顿吃不完。三天的活,一天就干的完了?”

罗成一怔。其实这些日子已经有太多的人劝他注意身体,不要太辛劳。但只要一停下来,他就总是在想,若是早发警报,或者早回来,也不会被苏定方冷箭害了父亲的性命。明明就知道……明明就知道……所以他只好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无暇去想。

秦胜珠狠狠心道:“你倒是照照镜子,脸上的肉都要看不见了,何况身上?你现在可是北平府的主心骨,是不可以倒下的。”

让母亲担心,当然是不孝。罗成勾勾嘴角,扯出个笑容道:“母妃放心,我有分寸。”

秦胜珠又道:“叔宝,平日里也就你在军中,能帮我看着他,我可交给你了。”

她听罗心说少保现在跟谁都不说一句闲话,一天有数儿的几句话句句都是公事,也就是偶尔得会儿闲,会往表少爷帐里钻。所以她心里也有些怪秦琼也不帮着劝劝。

秦琼笑道:“姑妈放心,表弟这段时间虽然忙碌,但是该吃吃、该睡睡,虽然看着是清减了一些,但身体肯定没问题,我看着呢。”

饭后,两个人从秦胜珠房里出来,也没回房间,骑着马溜达到街上。

月亮升起了老高,路上行人并不多,摊贩们也早就收摊回家,走着走着,城门在望,周边就更是没有人了。

秦琼牵过表弟的手,道:“你看,姑妈不放心了吧?你再这样,可不像话了。”

这些日子,秦琼看着他体罚一样,把自己忙得不得开交,却什么都没说,只陪着他忙里忙外。有时候哪儿想不明白了,罗成跑来他帐中,赖着不走也不说话,俩人就静静地坐一会儿,或者抱一会儿。

秦琼不是不想劝,他只是觉得,这表弟想事儿太通透,他要说的,他都明白。

而且这回显然是有哪里不一样,他心里揣着的,必不只是丧父之痛那么简单。

可若是他不愿意说,那是任谁也撬不开嘴的。

所以饭后罗成拖着他出来,他心下便是一阵放松,这才把秦胜珠搬出来,诱他说话。

罗成反握了表哥的手,道:“表哥,我想跟你说件荒诞的事儿。”

“嗯。”

“我十三岁的时候,被恶僧所伤,昏迷中,做了一个梦,一梦十年。梦中有你,有四哥,有贾柳楼四十六友,有瓦岗、有西魏,你信吗?

秦琼道:“嗯,你接着说。”他不是迷信的人,但他相信罗成这样说一定有他的原因。要开解他,就要先找到症结所在。

“这段日子我总是想起那个梦,我感觉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我的人生就好像过了两回,有些已经过去的事儿,到底是梦里发生的,还是现实中发生的,我自己也会糊涂。

“可是父王被苏定方暗箭所伤,我确定我是梦到了的,而且我也试图阻拦,可它还是发生了。虽然过程与梦中不全一样,可结局却还是一样。

“我有点害怕。”

他把重生说成一个梦,因为到现在,他发现自己也搞不清那短暂的一世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秦琼牵着他的手,耐心听着,他停顿的时候便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罗成看他也不诧异,自己反而诧异:“表哥,你不觉得我是在发烧说胡话吗?”

秦琼笑道:“胡话倒不一定,钻牛角尖儿了是真的。表弟,春天播种,秋天才能收获。虫儿要飞,茧房就必须要先结。以后的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梦到的。不管梦里如何,我们若是要抢,这天下还怕抢不来?我们若是不抢,到时候跟李渊和平协商,继续守着幽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的话看似浅显却挑不出来一点错儿,罗成听完,突然间释然。原来多活一世,竟是没有表哥想得明白。或者说,就是因为多活了一世,反而没有上一世的自己想得明白。

上一世,后面的路看不见,日子也过得坦荡洒脱;这一世,预知了前路,反而是畏首畏尾。返回来看现在,母妃在,表哥在,哥哥和罗金在,北平府在,自己却不知道珍惜了么?

好在,这段时间只是把自己扔在了公务上,累是累了一些,让家人担心了一些,好在,没有影响了防务。如今的北平府,固若金汤。

心结打开,秦琼长出了一口气,在表弟脑袋上敲了一记,道:“下回再这样不声不响,我直接揍你!”

罗成小声道:“每回都说揍,也没见你真的揍过。你早点揍,也许我早就好了。”

秦琼听着他嘀咕,知道这是真的想开了。也不理他,催动虎类豹快走。

“哎!又赛马么?”表哥转眼间跑得没了影,罗成忙催动小白龙,顺手轻拍了一掌,道,“怎么都不知道跟上?”

过了几日,程咬金自山东接了程母、秦母和秦安,也到了北平府。意料之外的是,裴元庆的姐姐裴翠云竟然跟了过来。

秦胜珠可算是见到了老嫂子,两人唏嘘一阵,又为罗艺伤心了一阵,在程母的宽慰下才算是放下。

一时叙起旧来,讲起秦琼和罗成小时候的趣事,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却不期然提起程咬金和裴翠云的婚事,秦胜珠又难免说起罗成和秦琼这些年只顾着在外面打仗,到现在也不娶亲。

秦母心知肚明,也盘算着如今既然已经在北平府自立,日子也算安定了下来,也便不能再由着这两个孩子胡来。但这事儿,也须得从长计议。两个都是带兵的元帅将军,总不能叫进来还是说“叔宝跪下”。

幽州之外,仍然是群雄逐鹿。

有了徐懋功和魏征相助,秦王李世民如虎添翼,轻而易举破了雷大鹏。

又逢裴元庆弃了瓦岗,被徐懋功三寸不烂之舌招进了长安,成了李世民麾下一员虎将。

这之后,李世民接连拿下大、小梁王,江南王、海州王,继续扩充实力。

单雄信到了洛阳,发现那洛阳王王世充并非可栖之木,故而也打算着溜达溜达就回山西,守着那一大片产业好好过日子得了。

却不想被王世充发现了行踪。设了个局,给妹妹招亲,那玉花公主的绣球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单雄信身上。

单雄信虽然心里骂这王世充使诡计留人,但又对于他的爱才之心挺受用,加上一城的人看着,面子上也不好做的太难看。

又想着反正拿不拿天下早就不是自己在意的事儿,能跟李唐抗衡抗衡,说不定能找个机会报仇呢。便顺水推舟,做了大郑国的驸马爷。

刘黑闼从北平府逃出生天,收集夏明王残余势力,兵镇明州,自称后汉王。

窦建德之女窦线娘,得知父亲死在北平府,刘黑闼又来夺权,甚至意欲侮辱。无奈之中逃到了太原,向表哥求助。

此时驻守太原的是唐朝的太子李建成。他早就苦于没有机会,像二弟秦王李世民一样建下赫赫战功,这太子当得极不踏实。

听窦线娘说完北平之事,突然有了主意。


 92第八十九章

多年来驻守幽州,罗成早从父亲那里学来了生存之道。虽然表面上罗艺打突厥从不手软;但实际上;却也从来都不曾主动侵犯。

只要突厥不来犯;他便守着幽州过清闲日子。这不仅仅是因为罗艺没有野心。更重要的是,突厥和大隋;原本就是相互牵制的。处理好了这个结;便是两边太平;处理不好;幽州就是夹肉饼中的肉。

如今大隋已灭;中原多路反王割据,突厥也在频繁活动;培植中原势力;以为己用。

回到北平府已经将近一年;幽州的军政事务都已经处理得井井有条。有他们俩和程咬金在,也极少有人自不量力主动来犯。

罗成跟表哥商量过,决定亲自去一趟,主动笼络突厥。

行至瓦口关,守将史大奈不无担忧道:“少保,咱们跟突厥打了这么多年,您如今就带这么几个人去,万一他们不讲理……”

罗成笑道:“放心,始毕可汗野心勃勃,他想要的,绝不是小小幽州。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当晚就在瓦口关住下,兄弟俩终于又住进了一间房。

罗成进了房间,门一关就把表哥推到墙上吻。

秦琼揽了他的腰温柔回应,唇齿间熟悉的味道弥漫,便似最香醇的酒,瞬间使人沉醉。

在北平府,两个人当着罗母和秦母的面,不敢太放肆,更不敢同屋睡,如今好容易脱离视线,自然是干柴烈火一般。

罗成一遍又一遍地索要,秦琼也打开身体予取予求。直到两个人筋疲力尽,罗成还是抱着表哥意犹未尽的样子。

秦琼笑道:“果然还是你年轻,再过几年,还这么精力旺盛,我可要吃不消了。”

罗成紧紧抱着,咬着他耳根道:“你不知道,战场上威风凛凛的秦大帅在我怀里吃不消的样子,我最喜欢了。”

虽然刚刚享受过床笫之欢,秦琼还是被他没脸没皮的话说得微红了脸,忙不迭转移话题道:“突厥牙帐时不时换地点,你去了,怎么找?”

罗成继续咬耳朵,道:“我自有办法。倒是你,留在北平,别被舅母找来的哪家姑娘骗走了才是。”

秦琼耳根被他吹得红红的,挣了半天却也挣不脱,只好作罢,咬着牙道:“这么没自信?”

罗成这才离了他的耳朵,正色道:“说真的呢,我听罗金说,我母妃和舅母最近都在张罗找儿媳妇,这段时间我不在,你可不要被她们攻破了。”

秦琼心里叫苦,这俩老太太刚凑到一起,怎么就想起这桩事儿来了?万一真提起来,罗成又不在,自己虽然战场上迎敌还有些智计,但到了长辈面前,可是向来连拒绝都学不会啊。

罗成看他苦着一张脸,“噗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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