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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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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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章

原来秦琼被解来幽州,单雄信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便派这王伯当和谢映登过来打探消息。两人走到半路上,就听说秦琼认了姑妈,竟是跟北平王府攀上了亲,这才放下心来。

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想着能见上一面,也叫单二哥放心。

是以在北平盘桓几日,正找法子进王府拜见呢。

秦琼听了他们一番陈述,道:“万万不可。好在你们在这里碰上了我。要知道这北平王爷生平最恨响马,我到了这边,虽然关系都托到了世子罗成,却还是没能免下一百杀威棒,若是让他知道兄弟进了王府,怕是咱们进得去出不来啊。”

王伯当讪讪道:“敢情哥哥刚才不愿认我们,是怕被人看到呀。”

秦琼道:“兄弟哪里话?只是我今天是带着北平王的世子出来的。这罗成虽然说是我表弟,但毕竟也是镇守幽州的大隋燕山公。若是叫他看见,不禀明北平王吧,是玩忽职守;禀明北平王吧,又是对我这表哥不仁不义,没法子公是公私是私,反倒麻烦。”

谢映登那胳膊肘捅捅王伯当,笑道:“秦二哥何须解释这许多?我兄弟岂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如今看你没事了,我们也放心了,这就回去禀明单二哥,叫他放心就是。秦二哥对你这表弟,也真是照顾的周全。”

秦琼道:“如此多谢两位兄弟了。”

三人又谈论了几句江湖之事,秦琼惦记着罗成,又怕他等不及找来了暴露了王谢二人行踪,便匆匆别过。

秦琼回到刚才跟表弟分开的地方,循着叫好声望去,果然有人在围场子卖艺。

中间一根大旗被壮硕少年耍得风声阵阵,一个眼睛大大嘴巴小小的姑娘,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端着面锣,满场子转。

她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的两颊粉嫩,穿一身绯色的衣衫,手腕和脚踝却跟耍旗的少年一样扎着绑带,看着也是个练武的。

罗成此时的个头还没长起来,早就穿过一层层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看姑娘到了跟前,从钱袋里摸出几粒碎银子放到她锣里。

小姑娘见有人出手阔绰,头一抬便看到一个貌若潘安的公子对着自己笑,瞬间飞红了脸,手里的铜锣一抖,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罗成眼疾手快,膝盖往上一磕,“当”得一声,那铜锣已经被他拿在手里。

小姑娘含羞接过,扭头就跑,反而闹得罗成有些不好意思,扯了嘴角在那儿笑。

秦琼远远看着,心道表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饶是平日里不得已装得成熟,碰上娇羞的同龄女子,自然也该是这幅情景。

想着又觉得俩人出来也大半天了,是不是该带表弟回去了,秦胜珠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在外面过夜的。

罗成被秦琼往回拉的时候自然是万般不愿意,听了秦琼的理由,更是瞪大了眼睛,道:“表哥,这也不是冬日里日短,才刚过中午,到天黑还早着呢!”

秦琼想想也是,怎么刚才就突然觉得该带他回去了呢?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道:“是了,我怎么糊涂了?那咱们城外转转?赶在关城门之前回来就好。”

当下兄弟二人跟守城的将领借了两匹马,两张弓和些许箭羽,出了城门。

离城不远,有个林子,树木生得高大,浓密的树荫也正好挡一挡烈日。

俩人骑马在林子里溜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罗成总是喜欢问秦琼一些外面的事情,也愿意把自己在军营里的见闻分享给他。

秦琼便挑着些与绿林无关的事情讲给他听,讲他小时候母亲不想让他学武,他就跟着秦安偷偷练锏法,沉沉的金锏时不时磕了手,回去也不敢跟母亲说。

说一家人只出不进,日子越过越穷,秦安就上街做一些劳力帮衬家用,但还是越来越不够,母亲这才同意他到衙门做捕快。

说刚开始办案的时候,碰着强硬的匪徒,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交过几回手之后发现自己的功夫好像确实还可以,这才越来越有自信。

说有一回为了办案,到匪徒中间做卧底,结果被匪首发现了,差点叫人放在火堆上一把烧了,幸好黄骠马叼着把匕首及时出现,如上古神兽一般,救了他。

罗成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一句嘴,他发现若是不提绿林不提响马,表哥的生活其实也很是寂寞。

那个本该是“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的小孟尝秦琼秦叔宝”,从表哥口中娓娓道来,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罗成撇撇嘴,突然弯弓搭箭,只听“嗖”得一声,一只浅灰色毛茸茸的兔子应声倒下,后腿儿在草地里划拉划拉,便不动了。他打马上前,轻巧一挑,那兔子便被挑在枪尖儿上。罗成回头冲秦琼挑衅地一笑,道:“表哥!”

秦琼被他的表情逗得直乐,左右观察一下,也搭弓出箭。

箭羽破风而出,一尾彩色的羽毛应声掉进草丛。

那野鸡大概是未被射中要害,在草丛里一通跑,血渍撒得一路。

二人打马便追,待追上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团,竟已在两里开外,相视大笑。

太阳一点点落下,秦琼找来干草,在小溪边燃起一堆篝火,手脚利落地给猎物拔毛去脏。

罗成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赞一下表哥真厉害什么都会,更多的时候就只是盯着他看。

秦琼被他盯得不自在,打破沉默道:“刚才敲锣的姑娘很可爱。”

罗成暗自笑道:“原来表哥还停在这儿没走呢?”便只是继续看着他。

秦琼看表弟也不言语,便拿胳膊捅捅他,道:“想什么呢?”

罗成笑道:“我在想,表哥说的是哪个?”

秦琼道:“还能有哪个?就是耍大旗的那里那个呀!”

罗成道:“哦,原来是她。表哥喜欢?我回去帮你讨来当媳妇儿?我也好多个嫂子。”

秦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必须承认,罗成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的时候,他是高兴的。

但罗成又说要给他找个嫂子回来,他却也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

没等秦琼想好怎么去搪塞,罗成道:“好香啊!”

烤肉的味道丝丝入鼻,罗成纤白如玉的手指捏着穿肉的棍子,对着那兔子张口一咬,便被烫了舌头。

他一只手扇着,嘴巴呼呼吹着气,烫的来回蹦,手里的肉差点掉在地上。

罗成心道真是丢死人了。怎么就跟没吃过似的?

不过就是看见表哥乱了心神,知道自己刚刚故意招惹小姑娘见了效,心下得意一下而已么。

怎么这么快就现世报了?

秦琼看着他像只小猴子似的又蹦又跳,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木棍,放在小火上热着。

又从溪边捧了一捧水过来,罗成见了,忙凑过去喝。

凉凉的溪水入口,舌尖上火辣辣的感觉才一点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麻木。

但捧在手里的水一路洒过来原本就所剩无几,罗成舌尖却还在贪恋水的温度,向前一伸,便舔在秦琼掌心。

秦琼慌忙收手扭头,小腹又开始躁动。

他的一双手,因为常年握锏,结着厚厚的一层茧,对于触感原本是迟钝的。

但舌尖接触到的那一刻,他还是瞬间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敢低头看自己,那僵硬紧绷的感觉原本也不需要看。

秦琼突然收手,罗成也是一愣。

他虽然几乎一路都在设计表哥入套,但刚才的动作却完全出自本能。

血往脸上涌,舌尖还是一阵麻酥酥的,秦琼背对着他站着,背影一起一伏。

罗成看得出他的纠结,却压不住内心的狂喜。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

饶是心里早就幻想过了千遍,他的心依然怦怦跳个不停。

残阳如血。

罗成走过去牵过秦琼的手。

秦琼轻轻挣扎,但他打定主意握紧了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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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犯了,见不得有存稿~~如果下午五点之前上章和这章的评论都超过5个,加更一章~~鞠躬~~


 12第十一章

十指相扣,四目相对。分明是斜阳中最美的景致。

但在罗成凑过脸去,几乎下一刻就要吻上他的时候,秦琼却轻轻一扭头,不着痕迹地躲了。

一时间,四周静寂,只有架上的烤肉在发出“兹兹”的声音。

罗成心下暗怪自己,明明知道表哥心重,早就计划好要循序渐进的,怎么又着了急?

秦琼还在尴尬着,就听罗成大惊小怪道:“哎呀,肉要糊了!”一扭头便看到他已经跑回篝火边,咋咋呼呼地捧起快要烤糊的兔子和山鸡。

罗成嘟起嘴吹吹烤肉上的灰,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秦琼在一旁站着,不明白这小表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再缺根弦,也看得出来这副天真无邪是装的。

罗成吹着灰,抬眼去看秦琼,眸子里的幽黑一重一重,秦琼的纠结全在里面。

还循什么序渐什么进?!

人生苦短,总这么计较着过日子,跟上一世还有什么分别?

罗成突然把肉往架子上一摔,起身把秦琼一推,再吻上去。

秦琼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紧退了两步,才勉强靠在棵树上。

罗成功夫有多好他知道,但这力气之大,却是他想也没想到的。

他自己力气本就不小,但面对疯了的罗成,挣扎根本就是徒劳。秦琼只得咬紧牙关。

但罗成也是执着的可以。他舌头撬不开秦琼牙关,便没完没了地厮磨他的两片唇。

就像是面对着世上最甘甜的美味,吮吸,啃咬,轻舔,或轻或重,耐心的很。

秦琼顾不得太多,只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

罗成被推得火起,更是下死力箍紧了那身子,低吼一声:“表哥!”

秦琼终于惹得他离开自己的唇,连忙见缝插针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

罗成一点都不意外。若不是他这些世俗的担忧,前一世他们就在一起了不是么?

所以他只是盯着秦琼的眼睛看,起初是冷冷的审视的目光,到后面越来越暖,越来越暖,暖得像是要燃烧起来。

秦琼扭头不看。他知道有句诗叫做“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但他从没想过这样旖旎的句子会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罗成道:“表哥不是理直气壮么?怎么不敢看我?”

秦琼心里五味杂陈。

他受的教育,是传统的忠孝礼义廉。

他奉若神祗的,是家庭和睦,兄友弟恭。

他让母亲最期待的,就是早一点抱上孙子,为秦家继承香火。

他对罗成动了心,他当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私以为这情愫只要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暗暗地折磨自己就够了。

千万不要影响到表弟。他还是个孩子。

可是,罗成用行动告诉他:就连他这小小的念想,也是不行。

他不说话,罗成便又吻上来。

他没防备,待反应过来,罗成火热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

他想不明白,他未经人事的表弟怎么会有这么熟练的吻技?他强势地抢占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霸道地想夺走他的呼吸他的理智。

但是不行!

躲不开,便一口咬下。

舌尖疼得钻心,腥甜的味道溢满口腔,罗成还是不肯放手。你要咬便咬,遇到点困难就后退,岂是我罗成的作风?

寒面银枪俏罗成,战场上永远冷静永远战无不胜的罗成,此刻没有办法再理智。

秦琼指甲抠紧掌心,拼命防止自己沉沦。

表弟太美,那吻太美。

但这样的美,不属于自己,就绝不能贪心。爱花,绝不能折花。

罗成终于松手。

若你吻的人任你如何卖力,只是不回应不理睬,连挣扎都不挣扎,那吻得还有什么意思?

罗成目光灼灼地看着表哥,看着他眼中依然清冽,目光中全是自责,又心疼异常,还是逼紧了么?

他稍一松手,秦琼便不难挣脱。他一直在等。

于是罗成怔怔地看着表哥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臂弯里挣脱,深呼吸了两次,语气平和道:“跪下。”

罗成当然不肯跪下。他可以为了表哥的面子,对瞧不上眼的单雄信下跪行礼。可以为了跟表哥在一起,对李密那样的垃圾下跪行礼。可是现在,跪下,就是认错。可他没错。

秦琼目光变得严厉,声音也大了几分,道:“跪下。你没有听到么?”

罗成咬牙道:“表哥你要打要罚都随你,做弟弟的绝不会吭一声。但是我没有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么?”

秦琼道:“我当然喜欢你。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罗成道:“表哥不要偷换概念。”

秦琼语重心长道:“你还小,对感情的认知还少,我不怪你。但是表弟,人世间的感情有很多种,只有夫妻,才要用你刚才的方式来表达。”

罗成道:“表哥真觉得我不懂?我对表哥,就是刚才那样。我知道表哥对我,也是那样。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秦琼心下一震,不知是喜是愁。

表弟的表情很认真,话说得也很清楚。

他不是单相思。

但就可以不受相思之苦么?

自欺欺人没意思。

但是不自欺欺人又能如何?

且不论世人怎么看,且不论自己的信仰怎么办,只说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亲能接受么?只有表弟一个独子的姑父姑母能接受么?

依然是五味杂陈,心内一团乱麻,秦琼艰难开口道:“表弟你书读的也不少,该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不容于世的。”

罗成冷笑,道:“表哥是怕被人耻笑?”

秦琼道:“如果是,你能放弃吗?”

罗成眼睛瞪得很大。他没想到。他也一个字都不信。

但是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如果是,自己能放弃吗?

他爱表哥,但是更尊重表哥。表哥的宽容和仁慈,表哥的智慧和气度,表哥泛滥的责任心,他都视若珍宝,不敢亵渎。

所以他服软。来日方长,表哥你没准备好,我便等着你。

他张了两次嘴,却说不出“如果是,我放弃”,索性两膝一弯,低着头跪下。

秦琼长吁一口气,弯腰扶起他道:“罢了,不是你的错。你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该好好找个女孩子才是,天天跟表哥厮混在一起,总是不合适。我明日便回山东。”

罗成一听急了,道:“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秦琼笑道:“父母在,不远游。我离家也有些时日了,母亲即使不说,必定也是思念得紧,总是该回去看看的。”

罗成道:“好!我陪你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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