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嚣尘上(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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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尘上(摇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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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y more of them live next door;

左邻右舍就在我身旁

And the band begins to play。

乐队奏乐;欢歌一片”

他轻轻闭上眼,想着十分钟前,老鬼将这首歌唱给他是的心情。

快乐,并且希望别人也快乐,无论你用什么声音,唱出自己的快乐来。

再次睁开眼时,严欢轻轻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付声,笑了。他右手握住话筒,唱着:

“We all live in a yellow submarine;

Yellow submarine;yellow submarine;

……”

随着这清澈的嗓音,仿佛将众人带到一个冒着泡泡的海底世界。

咕噜噜噜,海底的气泡从眼前划过,所有人都好像坐在一艘左摇右摆的潜水艇中,晃悠着,晃悠着。

傻气,愚蠢,乐呵呵地笑着。

抛弃一切的烦恼,争执与忧愁,只有欢乐与爱。

带给人们快乐的黄色潜水艇。

唱着唱着,严欢仿佛也沉浸在那意境中,不由有些左摇右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他摇动的影子,刚刚好在付声脚下。

正在弹奏的付声抬头,望了他一眼。看见的是少年稚嫩却快乐的脸庞,专注,无忧地,唱着一首歌。

此时,正好是不断重复这一句的时候。

“Yellow submarine;yellow submarine……”

和这严欢欢快的歌声,台下的观众们不由也轻轻唱起来。简单的歌词,容易掌握的旋律,带动人心的音乐。

完美的吉他,和一个用心唱歌的主唱。

听众们小声欢呼起来,童心未泯般跟着不断重复。

黄色潜水艇,小小的,一艘潜水艇。带走了忧愁与烦恼,带来的爱与欢乐。

这在上个世纪是多么简单,又难以实现的一个心愿,只有从歌声中才能发泄出来,只有在歌唱中人们才能实现它。当年那支神话般的乐队曾经做到的事,严欢今天再次重复了——即使只是万分之一。

摇滚是人们直抒胸臆的情感,有时群情激昂,有时轻轻哼唱。

你快乐吗?

一曲终。

吉他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严欢将手从话筒上收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才有人认识到,一首歌已经唱完了。

有人还未能自拔,有人大声地吹着口哨,欢呼!

“小哥,唱得不错哦!”

严欢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喊的付声,关注着这位著名的地下吉他手,然而今天已经开始有人意识到他严欢的存在了,不是吗?

一切总归是在向前进的。

这时,付声收起吉他,向他走了过来。他直直盯着严欢,叫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唱的还不错,不过并没有赢我。”

严欢有些气恼,这人赢都赢了还来显摆什么?知道他付声是神一般的吉他手,也不用这么特意过来炫耀吧。

谁知,付声的下一句话却是——

“但是你也没有输,我改变主意了。”望着严欢,付声道:“我决定加入你的乐队。”

“……你、你、你决定什么?”

付声看着他这副吃惊的模样,揶揄道:“加入你的乐队,怎么,又不想要我了?”

严欢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对,又赶紧点头。最后怎么都表示不清楚,他索性直接开口道:“要!要,要的!”

“药药药?你以为自己是嘻哈歌手呢?”付声好笑,拉着他下台。“走吧,既然决定了,那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议。”

“商议什么?”

“你以为组乐队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付声回头看他,眼中是一片冷凝。“我加入你的这支乐队,可不希望它只是某个小鬼一时兴起的玩具。你怎么看?”

严欢悄悄咽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回答至关重要,很有可能一个回答不好,付声又会反悔了。可是他该怎么说,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位吉他手满意?

“我想办好这支乐队。”

“哦?想多好?”

“像、像……”严欢一时词穷,脑海里只有刚刚那首《黄色潜水艇》,便脱口而出道:“就像刚才那首歌的原唱乐队那么出色!是的,我想成为那样优秀的乐队!”

他说完,还鼓气般地自己又点了点头。

然而话音落下,一时间付声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诡异,许久,才挑起唇角。

“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大的野心。恩,不错嘛。”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严欢,便转身先行下台去了。

“我,我刚才说的野心很大吗?”被付声的眼神打量的汗毛直竖,严欢不由在脑海内求助老鬼。

“野心?”JOHN漫不经心道:“一般般大吧。”

说完,没待严欢反应,老鬼又道:“再努力个半个世纪,你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加油。”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

“我是说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给大家推荐歌曲了。

今天推荐一首国内乐队的歌,扭曲的机器,《镜子中》。

这是国内比较优秀的一支死亡金属乐队,嘶吼得够卖力。当然,大家不要被死亡金属这个名称给吓怕了,今天推荐的这首歌,绝对是老少咸宜的一首励志歌曲,真的!信我者得永生。

送上歌曲:

PS:修错字

、摇滚的黑

付声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个人,眼中有着深深压抑着的不耐。

“只有三个人?”

严欢点头,向宽点头后又赶紧再摇头。

“其实只有两个半!”他道:“我还得回去对那帮兄弟说一声要退队,这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差事。”向宽苦着脸道:“还得对他们解释理由,一定会被痛揍一顿。”

“那你可以不用来。”付声冷冷道。

“那怎么行呢?这可是齐聚我最看好的主唱,和我最欣赏的吉他手的乐队。”向宽道:“无论如何,组队的时候请一定要算上我一份,我想尽办法也会脱团过来的!”

最看好的主唱——严欢抗议道:“我只是妥协说可以顺便兼职主唱,可没说我就不干吉他手了啊!”

“哦?那说说你是怎么想。”付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把我当摆设放在乐队,用你自己那半调子的吉他?”

“我……我也没说是现在。”严欢底气有些不足,“目前为止,就由你担当主音吉他。但是等我水平提高了,我还是有一争之力的嘛。到时候你可别霸着不让位子!”

“哈。”付声轻笑一声,垂低眼眸。“我等着那一天。”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将这个乐队满员。在找到符合我心意的贝司手前,我是不会以这支乐队的名义来参加任何一场演出。”付声从桌前站起身来,对严欢道:“找到了人,就过来给我验收。除此以外,不要打扰我。”

说完,他潇洒地起身,离开。

叮铃——

大门的铃铛晃了两声,剩下的人只能徒劳地看着付声离去的背影。

“真是大牌。”严欢不服气地嘟囔了两声。

“大牌也是应该的。”向宽笑了笑,“玩吉他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我们要学会理解这帮吉他疯子的臭脾气。”

“……”严欢沉默地盯着他。

“啊!哈哈,抱歉抱歉。”向宽回神,连忙道:“差点忘记你也是吉他手了,下次注意!”

难道我就这么不像一个吉他手?

严欢心里郁闷了,脸色更加沉郁。

“对了,你准备怎么找贝司?”向宽又在那边问:“我倒是认识几个,可是他们都有了固定的队伍,不好弄过来啊。”

“你都没注意,我哪有什么办法。”严欢还在闷闷不乐中。

“那个——请问一下,你们是要找贝司手吗?”

突然插入进来的,属于第三人的声音,引起了严欢和向宽的注意。他们齐齐抬头,这才注意到桌旁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酒吧老板乔生。

乔生此时一脸惊讶恍然混合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奇怪。

“你们两个,要和付声重组乐队?”

“不是重组,是这个小子成功地将付声拉了进来。”向宽笑呵呵地拉过严欢的肩膀,“所以说是他的新乐队。”

乔生茫然地点头,“你们还差一个贝司手?”

“怎么,老板,你有可以介绍的人选吗?”向宽眼前一亮,乔生做音乐酒吧,人脉可不是一般的广,说不定还真可以拜托他帮忙。

谁知这话说出来,乔生却是一脸纠结的神色。

“有……也算是没有吧。”

严欢好奇,“究竟有还是没有啊?什么叫有也没有?”

“我的确是认识一个出色的贝司手,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乔生感慨道:“两年前,他还是我们这里的风云人物。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了,他不弹贝司很久了。”

“两年前……”向宽喃喃念道着,随即脸色一凛。“老板,你说的该不会是?”

“是,是,就是他。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乔生连忙道。

向宽顿了下,面露微笑。“不用了老板,我看我们还是另外物色人选吧。”

“啊……也是。”苦笑了一声,乔生面露难色。“现在还有谁会要他。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才想到要你们推荐他,抱歉,差点害了你们。”

向宽挥了挥手,没有多说。虽然他脸上还挂着笑意,但是却没有带到眼睛里去。

“等一等,你们究竟是在猜什么哑谜?”一直被蒙在鼓里,严欢抗议道:“这说的究竟是谁啊?我怎么一头雾水。”

“你还是别知道吧,严欢。”向宽笑着,揉了揉严欢的脑袋。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硬拉着他离开。

“回去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爸妈要打你屁股了吧!”

“他们才不会管我,而且我也已经不是被打屁股的年纪了……”

两人念念叨叨着,一起走出了酒吧门口。而乔生站在原地,却是满脸的怀念与遗憾。

“可惜啊,可惜……”

他在说谁,他惋惜的,又是什么?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只有音乐声缓缓传来,若隐,若现。

一回到家,严欢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脱裤子上床睡觉,而是打开电脑上网。

“你要查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贝司手?”

老鬼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窜出来冒了一句。

“当然要查。”严欢点头,“说的那么神秘兮兮,又瞒得我那么紧,这不是逼我自己去查么!”

年轻人的好奇心,总是无比旺盛。而且听向宽和乔老板的口气,他们提及的那个贝司手似乎还曾经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再出现在地下世界。

这更加勾起了严欢的好奇心了,他一定要查到这个神秘人物。

敲入几个关键词,严欢试着百度了一下,但是没有结果。果然是线索太少,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啊。

“你换个方法。”JOHN在一旁指点道:“多加一个关键词。”

“什么?”

“死亡。”老鬼淡淡道。

严欢手指顿了一下,沉默地将JOHN说的这个关键词输入了进去。再次按了一下回车键,这一次,结果出来了。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黑白照片。

一个五人乐队,在台上痛快演奏的场面。甩起的长发,挥舞的手臂,快乐的表情,即使只是一张照片,严欢也能鲜明地感受到这支乐队的活力与精彩。

然后下面是一行字,为这张照片所配的一段话。

——悼念飞样乐队,离开我们的这两年。

这是一段悼词,简摘如下:

飞样,我们还记得你们飞上天空的模样。

带给我们信仰的乐队,带给我们快乐的乐队。

而现在,你们将歌声带去了天堂。

再见了飞样,祝你们一路走好。

永远记得!你们的歌声!

短短的几行字,似乎将一个鲜活的故事活灵活现地展现于眼前。严欢控制不住,又去搜索了有关这支乐队的更多信息。

这是两年前本市最出色的地下乐队之一,几乎与夜鹰齐名。

这是一群玩朋克的坏小子,他们大笑,他们嘻哈,他们带着乐迷在每一次演出时搞尽破坏、享尽疯狂。这是一个充满着朋克式张扬的乐队,似乎就像是他们的队名,他们要在着地下世界飞出自己的模样。

然而,一切截止在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飞样乐队与人斗殴,四死一伤。

这只是网络新闻的简短标题,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摇滚乐队,尤其是地下乐队,总是充斥着许多暴力事件。没有人知道对错,没有人知道缘由,就这样在某一次的聚众斗殴中,飞样乐队死了四个人。

主唱,吉他手,键盘手,鼓手。唯一活下来的贝司手,也从此销声匿迹。

对于那一晚,有人去探究,也有人指责飞样不应该和那些黑恶势力勾结上。然而无论人们再议论什么,飞样仅存的那个贝司手都没有再出面。这次事件出来后,有很多不了解摇滚的人们大肆指责,指责摇滚乐是败坏青年的负面产物。

而飞样乐队,也就此消亡。

看完后,严欢心底是说不出的感受。他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曾因为毒品事件,和老鬼的一番谈话。

摇滚乐不是暴力的滥觞,也不是怒吼的余烬。但是它总是不可避免的与这些负面事件牵连在一起。它的确有暗的一面,但不仅仅是暗。

它只是一种歌声,却因为各种原因被不了解它的人们披上了扭曲的外衣。

摇滚乐是黑色的,但是它从来不肮脏。

“JOHN,你认为那晚会发生了什么,才让飞样一下子死了四个人?”

“不知道,这种事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老鬼道:“我也劝你最好不要探究,欢。”

无论是什么事,是一时的冲动也好,还是背后有渊源也好,对于仅存的当事人来说,都是一道无法揭开的伤疤。而且在JOHN心底认为,那一晚造成死亡的斗殴事件,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图片上飞样的五人是笑得那么开心,能这样快乐唱着摇滚的人绝对不是坏人。JOHN心一直认为,认真唱摇滚的人,没有坏的。

但是也正因此,飞样的事情不可能是简单的斗殴事件,所以JOHN更加不允许严欢牵扯进去。

“无论飞样是惹到了什么人,我劝你不要去接近那个贝司手,欢。”JOHN道:“我希望你走的,是干干净净的摇滚。”

听着JOHN的劝告,严欢只能默默叹息了一声。他不是不明白JOHN和向宽的担心,只是看着飞样乐队的这张黑白照片,以及最后一张照片上,躺在担架上唯一活下来的贝司手那绝望又愤怒的眼神。

他心底,就像沉着一块石头一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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